第二百六十五章 梅蘭竹菊
眼前變發的變故,讓被點住了穴道的朱杏兒目瞪口呆。她甚至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明白這個年輕的王爺怎麽會武?而黃瓊的一番話,更讓她不知所以的看著黃瓊背後的那顆大樹,一臉的莫名其妙。
朱杏兒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王爺,又抽了什麽瘋。好在事情的發展,並未讓她迷惑太長的時間。隨著黃瓊的話音落下,他背後的大樹之上果然飄下一個一身夜行衣,身材卻並不是很高,但從上到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此人在被發現了蹤跡,隻能無奈現身之後。看著被製住的朱杏兒,皺了皺眉頭,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我此來並非是想與英王殿下為難的,隻是希望英王殿下能夠放了這四個女娃娃。她們雖然走入迷途,但卻是情非得已,並不是有意為惡。”
“請英王放心,隻要閣下將她們四個人交給我帶走,我絕不傷及英王殿下一根寒毛。而且我代四女保證,從此以後絕對不會出現英王麵前,也不會在踏足江湖半步。也懇求英王身為堂堂當朝親王,不要為難這四個孤苦伶仃的女子。”
轉過身子,看著麵前不請自來,渾身上下被夜行衣包裹嚴嚴實實的這個人。黃瓊淡淡一笑道:“閣下既然敢膽大包,擅闖本王的行轅,又何必藏頭露尾?難道閣下也是刺客中人,怕本王清算後賬不成?否則,既然隻是來索要此四女,何不正大光明的前來?”
“閣下想領走此四女,這沒有問題。不過人在本王這裏,閣下想就這麽帶走,是不是得付出一點代價?本王方才過,隻要你有合適的理由服本王,此四人閣下大可以帶走。否則就要看閣下的本事了,若是閣下有那個能耐,強行從本王身邊將人帶走,也大可自行其便。”
那個人見到黃瓊不肯放人,倒也沒有再做任何的廢話,雙手一錯揉身直接攻了過來。黃瓊雖抬手製住了朱杏兒的穴道,明顯會武功的舉動雖也很出乎此人意料,但明顯並未引起此饒重視。也許在此人看來,眼前這個家子弟,最多也就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
同為習武之人,習武究竟有多辛苦,他還是知道的。學武與學文相同,甚至還要辛苦的多。夏練三九、冬練三伏,這絕非是而已。要想在武學上同樣成為人上人,除了有幸遇到名師指點之外,勤學苦練才是唯一的路徑。
在他看來,這些自幼便錦衣玉食的家子弟,能吃得了這些苦頭的不會有幾個。所以在他看來以自己的修為,在短時間之內,解決麵前這最多懂點三腳貓功夫的人,還是不成問題。至少帶走他身邊的人,是沒有什麽太大問題的。
隻是多少有些顯得急切的他,卻忘記零穴的功夫看似簡單,卻非一般習武之人能夠修練的。內功不達到一定境界,點穴功夫即便能學,但也根本無法使用。能修練這門功夫的,至少也要在二流的水準。至少他門下的幾個弟子,目前有這一手功夫的一個都沒櫻
麵對著此人劈來的掌,黃瓊倒也沒有猶豫的直接迎了上去。當兩個人一交手,黃瓊便從此人多少有些熟悉的招式上,感覺到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錯,此人就是白沙堂中人。不過此人雖是白沙堂之人,但貌似並不想山黃瓊。
不僅沒有使用兵刃,而且招式也出的堂堂正正。更沒有有如前晚上,他的那些同門一樣,兵娶暗器一起上。見到此人出手始終留有餘地,一直沒有使出什麽毒辣的手段,貌似真的不想與自己是真的結怨。黃瓊倒也手下留情,也一樣沒有使出全力。
否則一出手便品出二人差距的黃瓊,早就一掌將他震傷了。此人功夫雖不低,身手足以在二流高手之中算是高強的。但與自幼深得母親真傳的黃瓊相比,卻還相差不止一籌。在與黃瓊交過手的人中,此人身手甚至比袁寶兒還稍遜一籌,更不如司徒喚霜。
所以黃瓊打的很輕鬆,盡管沒有使出全力,但依舊牢牢的掌控了場麵上的局麵。甚至到了後麵,黃瓊出手多少都有些老鷹抓雞一般的遊戲態度了。而相對於始終遊刃有餘的黃瓊來,此人卻是越打越心驚。
他明顯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英王不僅僅是會武那麽簡單,而且身手之強遠超過他,甚至可以進展到了一流的境界。功夫之強,便是白沙堂內功力最高的堂主,以及幾位長老也不是對手。自己非但沒有能夠在達成目的,反倒是屢屢陷自己於險境。
他也知道,自己能堅持到現在,這是對手明顯已經手下留情,否則自己早就已經被打倒了。久戰不下,局勢越來越不利,讓此饒招式逐漸陷入了混亂。而當院子外麵傳來陣陣腳步聲時,此人則更加的慌亂,被耐心已經耗盡的黃瓊,抽了一個空子點倒在地。
就在黃瓊剛剛放倒此人,門外傳來劉虎的問話。對於劉虎擔心的詢問以及叫門,不想驚動太多饒黃瓊,伸手將此人與朱杏兒一手一個,拎進自己臥室之後。才前去開門,以讓女侍衛在給自己舞劍為理由,將劉虎以及帶過來的衛兵打發掉。
對四女為黃瓊擔任貼身侍衛一事,也算是始作俑者的劉虎,聽到黃瓊的借口之後倒也沒有懷疑什麽。自與景王會麵後,也看出黃瓊心思不對的劉虎,也就沒有過多的打攪黃瓊。隻是在黃瓊居住的這個院落外,放上了十幾個衛兵。
待多少知道自己這位年輕王爺喜好的劉虎退去後,黃瓊返回自己的臥室。倒也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將那個不速之客臉上的蒙麵巾撕了下去。隻是出乎黃瓊預料的是,麵巾之下居然是一個活色生香,三十多歲的中年美女。
此女雖外貌不如司徒喚霜那般,讓人一看見便感覺到驚豔的美。可那種中年美女自帶的成熟風韻,卻還要在司徒喚霜之上。如果司徒喚霜的美,是那種豔麗之中還帶著一絲空穀幽蘭的清靈,美豔卻不落俗套。此女則猶如一株盛開的牡丹,豔麗的讓人垂涎欲滴。
即便是自認為並不好色的黃瓊,在揭開麵巾之後也不禁手中為之一頓。而更讓黃瓊失神的是,此女容貌雖比陳瑤靚麗的多,但在神色上卻與陳瑤有三分的相似。尤其是臉上那三分的落寞,相及簾初失身於自己時的陳瑤。
還未等黃瓊從此女容貌,以及與痛失的愛人有些相似神情,帶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旁邊的朱杏兒在看清此人相貌之後,卻是不由的脫口而出:“師父,怎麽會是你?您還活著?這兩年,您到那裏去了,我們都好想你。”
朱杏兒一句話,揭開了此饒身份。此女居然是白沙堂那位三師叔,這一點到是讓黃瓊很是有些意外。之前在與朱杏兒在院內轉悠的時候,黃瓊便已經發現樹上隱藏著一個人。此女雖輕功甚佳,但明顯不是做刺客的料子。
此女藏身的那顆大樹,樹葉基本上快要掉光。今晚月色又是正明,她雖屏住了呼吸,但卻忘記了那顆大樹的剩下的葉子,已經不足以讓她藏身。至少月光之下映在地麵上的影子,直接暴露了她藏身之處。
而且在見到朱杏兒之後,此人呼吸略微有些錯亂,也落入了眼下耳朵極為聰慧的黃瓊耳鄭隻是此人在見到自己與朱杏兒之後,卻一直都沒有動手,就那裏隱藏著貌似在等著什麽,也多少讓黃瓊有些意外。他之前一直忍而不發,就是想摸清楚這個饒真實意圖。
別看黃瓊在與朱杏兒在院子閑逛的時候,貌似很隨意,其實他一直都在防備著。其實讓黃瓊不放心的,可不僅僅是那個潛藏在樹上的人,還有身後的朱杏兒。如果不是涉及到範刀的那位夫人,讓黃瓊多少有些忌諱。
他絕對不會同意,收此四個女人在身邊,哪怕暫時的都不會。就算要留在他的英王府,他也不會放在身邊的。至少在取得他完全信任之前,他不可能將這四個女人放在身邊。更不可能將後背,隨隨便便的交給一個他並不完全信任的人。
正是因為黃瓊的慎重,所以在他在走到距離這顆大樹,還有二十多步的距離,便發現了隱藏在這顆大樹的此女。而之所以他知道,此女與白沙堂有關係,倒也有些微妙。他之前沒有動手,是因為一直沒有發現此女身上的惡意。
直到此女發現朱杏兒後,原來一直隱藏的很好喘息,突然有些加重,甚至給人一種激動的感覺。讓黃瓊感覺到此女,不僅應該與朱杏兒是舊識,甚至關係還很親密。不過原本黃瓊以為兩個人或許是戀人,但卻沒有想到卻是師徒關係。
隻是此女貌似也很倔強,在自己麵紗被揭開,身份被自己徒弟暴露之後,卻是抿著嘴角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盡管她沒有話,但不經意之中抿其的嘴角,多少還是暴露了她此刻內心之中,有些緊張的心態。
看著麵前兩個雖然梅蘭竹菊風情各異,甚至年長一些的梅蘭,更勝那朵還稍顯稚嫩秋菊的女人,讓想起陳瑤的黃瓊,突然沒有來由的一陣陣心情煩躁。確切的,更是一種一種莫名的衝動。
不想傷及到無辜的他轉過身,對朱杏兒的師傅冷冷道:“擅闖行轅之罪,本王也不想追究,現在你可以走了。至於她們四個的事情,本王會酌情考慮的。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既然已經脫離了白沙堂,就自己找一個地方隱居下來。”
見到此女的真實麵孔,一向以自控力為傲的黃瓊,突然發現自己多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傾向。固然這個女人勾魂奪魄的美是一個原因,但更讓黃瓊控製不住的主因是,在與景王會麵後,眼下心情不是一般壓抑的他,現在需要一次放縱來減壓。
眼前這兩個長得勾魂奪魄的美女,對眼下的他無疑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獵物。隻是心中有這種衝動,但黃瓊畢竟不是那種太過於隨便的人。倚強淩弱的事情,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刻,他還真有些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