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拉讚助煥然施手段
泰坦州第一屆網絡遊戲大獎賽的廣告，在各種媒體上爆炸，組織者是火星俱樂部。廣告的畫麵異常的炫，是一個有長白頭發的法師，一手拿著魔法棒，一手攻擊出巨大的能量環；對手是一個飄逸的綠眼飛，雙手回擊，帶起滔海浪；法師邊上還有幾個頭戴聖誕帽的胖人，一個法器在閃電。
在通步行街上，組織者還搭建了個舞台，一個白色條染頭發的帥哥正在舞台上邊舞邊唱歌，三個女孩穿著棗紅色短皮衣、黑色超短裙、鬆糕鞋，露著白花花的大腿，給他伴舞。惹得現場擁擠不堪，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勁爆。舞台的旁邊，排著長長的一排人，都是男孩子，正在登記報名。
唱歌的男孩唱了三、四首歌的樣子，就下來休息，問旁邊主持人模樣的女孩道，“報多少了？”
“五百，然哥，場地有著落了嗎？”
“基本談好了，問題是人這麽多，可沒想到，原來準備的電腦恐怕是不夠了”
“那怎麽辦啊？我們預算要超了！”
“別擔心，我去拉讚助”
“找你爸啊？”
“才不是呢，我們家老頭看不上我搞著玩意，我找他拉讚助，還不被他罵死，找不自在呢吧”，“晚上找強哥，你告訴大家，完事去擼擼吧烤串”
蒙蒙黑，一群男女出現在市民公園旁邊的一處異型建築裏的大包房，這個建築外表是用不規則金屬裝修的，凸凹不定，遠遠看去有鏡片的感覺，各種散光，能從各個角度射進你的眼裏，讓人看不見都難。裏麵是平麵分割，寬大的螺旋樓梯十分醒目，鑲嵌的和垂吊的射燈，讓人眼花繚亂。
包房是半封閉的，落地玻璃配橫柵，讓內外有別，又氣氛融通。正當男孩女孩七嘴八舌點各類烤品的當下，一位身著便裝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穿著入時的青春女孩出現在門口。
“強哥，強哥好！”煥然連忙站起來打招呼，眼睛看了看那女孩，好像有些眼熟，沒敢認。
“煥然老弟，你現在可是泰坦州最火的人啊！可不得了，我們公司那幫子全報名了，這不，給你帶來個崇拜者，她你們認識，怎麽沒看出來你認識人家？”
“煥然哥好，我是琪，白楠琪”
“哇，我當強哥帶的什麽大美女呢，琪啊，你不是在英國嗎？快裏麵坐，強哥，請上坐。琪來挨著我坐，你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一屋人哄堂大笑，口哨聲響起，各種指責。程煥然口中的強哥當仁不讓坐在中間的位置，程煥然安排了兩個女孩左右陪他，自己則是和琪坐他對麵。
“強哥，這你也聽了，我搞這個網絡遊戲大賽，沒想到這麽火，活動資金不夠了，讚助老弟點唄”
“你那個點是多少？”
“真不多，五百萬，你看行不”
“這樣的數額，我可定不了”在坐的人都是一臉懵圈樣。
“強哥，你那是多大的公司啊，每在線交易都是十位數，不差我這麽點”
“嗬嗬，看這子急的，煥然，你這個事得找琪，人不是給你帶來了嗎，她現在可是我的助理，管市場推廣”
“強哥的意思是讓我們大夥好好敬敬我們可愛的白助理，大家對不對啊？”，一幫人跟著起哄，拿著厚重的紮啤杯，敲擊著桌子，琪趕緊解釋，可是真的不需要，誰也不傻。煥然帶來的男生開始拚命地往琪這邊招呼，而那三個女生就衝著強哥來勁，兩個女孩的大腿左右兩邊靠在強哥腿上，而那個主持人晨晨卻在玩矜持，冰火兩重，強哥哪受得了這個，幾大杯酒一會兒就下去了，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了一個女孩光滑的大腿上摸索著，那個女孩知趣地把下身往前挺了挺，兩腿夾了兩下，像是拒絕卻更像是引誘他往下麵摸。
酒是個好東西，既讓人興奮又能遮臉。其實強哥到這個時候都對身邊這兩個女孩沒什麽印象，他隻知道她們穿的是緊身短褲，他看到了程煥然給兩個女孩使眼色，既然來這麽個店會程煥然，他就沒必要裝，因為他真正的手可沒在女孩的腿上，而是在白楠琪身上。
琪沒讓他失望，琪一口一個煥然哥地叫著，兩人時而嚴肅地討論問題，時而笑聲連連。琪雖然在國外讀過書，場麵上的事很大方，但有的時候表現出的姑娘般的靦腆和羞澀，看在強哥眼裏，受用在程煥然心裏，他們都在叫好。
程煥然看著眼前的琪，出來的話像是對一個十多歲的姑娘，盡挑琪時候的糗事，有一次琪要留長頭發，愛玲阿姨不讓，狠狠地批評她，拽著她往理發店走，琪死活不去，哭鼻子抹眼淚。還有一次，一個暗戀琪的一個男同學，跟著琪往家裏來，開始琪沒發現，後來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蹤她，就衝著那個男生發飆，把那個男生罵了個狗血噴頭。程煥然邊著，還帶表演的，惟妙惟肖地模仿當時琪的樣子。到鬧心的地方，氣得琪忍不住拿拳頭往他身上打，而程煥然又裝成琪時候哭啼的樣子，往邊上躲，這更讓琪生氣了，沒辦法，端起他的紮啤杯，倒了個滿滿的，就往程煥然嘴裏灌，程煥然連忙告饒，哪裏能依他，連灌了兩大杯才悻悻地坐下，臉上依然一副惱怒相。滿腦袋搜尋著程煥然的糗事，終於讓她想起來一件，就是程煥然每次期末考試發分的時候，就一臉忐忑的往家走，回家是要被罰站的，也不給晚飯吃，街坊鄰居都知道程家不給慣孩子，但是平常爸爸程華忙生意，沒空管他，也就多拜托老師了。琪把這個事當武器，反擊程煥然，顯然她自己都覺的這個反擊沒力度，看程煥然不以為意的樣子，更是有氣，搜腸刮肚也沒找到什麽反擊的利器，轉眼望向強哥求援，看到強哥正被一個女孩摟著脖子喝交杯酒，不覺感到臉上一陣火辣。羞羞地收眼往桌上找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程煥然連忙把女孩子都喜歡吃的麻辣龍蝦拿到琪麵前，琪白了他一眼，嘴裏數落著他，少獻殷勤，心下裏還是很受用的。
又喝了一會兒，眼見桌子上的空瓶子越來越多，桌也清了兩三回，琪看強哥還沒有完的意思，就弱弱地起身告辭，父母不讓她晚回家，便離桌出了包房。強哥連忙讓程煥然去送琪回家，而他自己也像換了個人似的，端端正正起來。
程煥然囑咐晨晨陪好強哥之後，也跟著出來，他堅持要送琪回家，琪也就沒什麽，從的大哥哥送，也是正當的呀。
程煥然的車是輛捷捷跑車，他的司機邱從來不喝酒，這是他爸程華的嚴令，當然，邱也是他爸派給他的，邱是特種兵出身，能保護他等等，其實，程煥然清楚，這個邱就是他爸媽安在他身邊的臥底，平時無所謂，關鍵時刻絕對聽他老子的，到也是，他也沒有什麽關鍵時刻。
問明了方向，邱便發動車子往琪家駛去，程煥然和琪都坐到了後麵，平時程煥然是坐在副駕的。跑車的發動機轟鳴聲讓每個年輕的心都怦然一跳，琪本來就沒少喝酒，這跑車的速度讓窗外的街燈看起來有些飄忽，她不由扶了下頭，程煥然看到了，忙讓邱開慢點，並取了車門裏的礦泉水，打開，遞給琪，他的手碰到了琪的手，他到沒什麽感覺，到是琪，喝的酒一下就上頭了。
琪的家住得不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區很安靜，也不是什麽高檔區，估計建成有幾年了，區內的地燈，幽幽暗暗，和保安打了招呼才讓開進來，彎彎轉轉到了區深處的一棟四層樓下，程煥然從自己這一側下了車，趨步來到琪那邊，開門，把她扶下來，半托著她的手臂來到單元門前，琪按了兩下對講門鈴，101，程煥然注意到對講門山就兩個號碼。
“才回來啊，死丫頭”，對講門上傳來個高音女聲，“沒事啊，煥然哥送我回來的”，這是琪給媽媽報個信，讓她注意著裝。確實讓王愛玲吃了一驚，連忙攏了攏頭發，整理了一下棉質睡衣，把房門打開，聞到兩個孩子都是一身酒氣，不盡又是一皺眉，從鞋櫃裏拿了琪的拖鞋，又拿了雙來賓的拖鞋給程煥然，才把她倆讓到客廳。她也是有幾年沒見到煥然這孩子了，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心想真是誰的兒子像誰，雖然現在的程華，她前兩才見到，那是個中年人身上略顯豐潤的麵龐，但她依稀記得的還是那張清瘦的、棱角分明的臉，特別是那個鷹鉤鼻子。這孩子的鼻子像他，她心裏合計著，邊給他們倒了果汁來醒酒。
“愛玲阿姨，你還是那麽年輕，看你和琪在一起，不認識的還以為你們是姐倆呢”
“煥然，別和阿姨油嘴滑舌的”，“幹什麽你倆都喝那麽多酒，你是大哥哥，琪才回國，酒桌上你得護著她才對啊”
“沒有，媽”，“我們兩個盡聊時候的事來著，就聊興奮了，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他讓我灌了好幾大杯呢”
“煥然在外麵混多少年了，你還能灌他酒，他那是逗你玩呢”
“是真的，真讓我給灌了，不信你問他，他喝三個我才喝一個，我合適，幹嘛不灌他，誰讓他盡提我時候的糗事”。
“琪的對，是我喝多了”，“愛玲阿姨，不早了，我回去了，你給琪弄個熱毛巾搽搽，醒酒快”，著便起身告辭。
王愛玲愛憐著這孩子也不容易，在外麵喝多了多少次啊，經驗這麽豐富，邊送他到門口，叮嚀著煥然再來家串門，回頭安頓琪洗涮睡下，自己又回到客廳看電視劇，韓劇，也為的是等白啟明回來，可她今有點走神，腦海裏反複出現的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