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真相
錢家莊是江湖武林之中的百年望族,老莊主江湖人稱“至尊寶刀”錢義德,雙刀響震江湖。為人行俠仗義,性格豪爽,多次為江湖匡扶正義,深得武林人士愛戴。錢老英雄有三子一女。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淩遲三刀”錢渝飛,錢渝正,錢渝敬;“玉仙劍”錢渝鳳四人正是錢老英雄的兒女。
四位兒女在錢老英雄遇害後,一直以為殺害錢老英雄的真凶是“一棍橫行”高發,是以尋遍江湖要找高發清算這筆血海深仇。數月前,他們四人得知“一棍橫行”高發已經落發為僧,這幾日正好在橫江附近露麵。他四人聞訊急急趕來,恰巧在半路上相遇,因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怒火中燒,不問青紅皂白,揮舞兵器就與已經落發為僧的情癡和尚打起來。直到情癡和尚提出一起上石牛堡找老劍神澄清真相,錢家兄妹四人才停止打鬥,與情癡和尚,杜恒,一同往十家堡走來。
一路上,錢家四兄妹雖對情癡和尚仍然保持警惕,卻已經暫時放下芥蒂開始言語交流起來。
“我們此路趕到石牛堡,如若老劍神正在閉關修煉,拒絕會客,那將如何是好?”玉仙劍錢渝鳳疑惑的問情癡和尚。
情癡和尚不假思索道:“老劍神與家父“神棍”高挑是至親知己,我與劍神岑剛從到大如同親兄弟一般,老劍神也視我如同親兒子對待。此去如果老劍神確實閉關修煉,諸位又急於知道家父死亡時的真相,我可以大膽造次,抹下臉麵,特意勞煩老劍神出關一敘。”
錢渝敬道:“這倒勞煩了,隻是你同老劍神關係非常,他若一時偏袒起你來,隱瞞那日殺父真相,那我們又能奈你何!”
錢渝正忙向揮手道:“三弟,你這就多心了,老劍神江湖泰鬥,處事公正,從不偏私,江湖上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不會因為一件事袒護凶犯!隻要老劍神言明真相,我等當深信不誤老劍神為人,咱們兄妹大可放心。”
錢渝敬道:“大哥何以如此篤定深信老劍神?”
錢渝飛此時插話道:“三弟,這個問題,二哥來跟你吧。你可知道老劍神是如何成為劍神的?”
錢渝敬道:“二哥這不是存心看我嗎?江湖誰人不知老劍神以前是采石場的一名普通采石匠人,後來得到“一劍誅仙”馮援相受三招劍法,從此勤學苦練,終於成為一名威震江湖的頂級劍客。”
錢渝飛道:“三弟既然得知老劍神受業於一劍誅仙馮援,可知江湖人人敬仰的“一劍誅仙”從不收徒弟,他曾有言,此生隻傳授武功與讓他心中由衷佩服之人。試想,他是江湖中所向無敵的武學泰鬥,放眼江湖,還有誰人能是他對手。又怎會輕易對一個武功不如自己的人欽佩?或許他傲視整個武林根本沒有由衷佩服的人。可是,他一見當時還是采石匠的老劍神,卻一見傾心,教了三招武功給老劍神。這足見一劍誅仙對老劍神人品之欽佩。老劍神人品之可靠。”
“那你知不知道,“一劍誅仙”馮援當初為何要授予三招劍法給老劍神?”情癡和尚問錢渝飛。
錢渝飛無語回答,杜恒與其餘錢氏三兄妹也是一臉懵懂無知,麵麵相覷。
情癡和尚道:“這其中緣由當從“一劍誅仙”馮援如何與老劍神岑潛相識起。當年石牛堡還是一個普通的采石場,“一劍誅仙”馮援與仇敵“討命劍”雷破在石牛堡決戰,兩人俱深受重傷,躺在亂石堆中奄奄一息。此時雙方之間隻要其中一人再向對方出一招,便可將對方殺死。可是兩人重傷之下都已經沒有移動半根手指的力氣。此時,恰巧當時仍是采石匠的老劍神岑潛經過遇到二人。雷破急於殺死馮援,便向老劍神岑潛承諾,隻要殺了“一劍誅仙”馮援,當即給他黃金一百兩。”
“黃金一百兩?這對一個普通采石匠來,可是一輩子辛苦都賺不到這麽多錢!老劍神岑潛心動了嗎?”眾人正在認真傾聽情癡和尚的話,錢渝鳳突然插話道。
情癡和尚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老劍神岑潛答應了討命劍雷破的要求,那老劍神就是一個普通采石匠而已了,自然也就沒有下麵一劍誅仙馮援相受三招劍法給老劍神岑潛的故事了……”
“那老劍神是如何選擇的呢?”錢渝鳳問道。
情癡和尚道:“老劍神看到二人都傷的很重,也不理會討命劍雷破的百金誘惑,也不問二人誰善誰惡,當即把兩人都抬回自己的茅草屋包紮救治。在老劍神的精心照料下,不出百日,一劍誅仙馮援與討命劍雷破都已經傷愈恢複元氣,兩人再次約戰於采石場。被老劍神及時發現,苦心勸阻。二人又哪裏肯聽勸罷休呢。於是又打了起來。老劍神在馮援與雷破相持之時,走入他二人中間,要阻止二人再繼續互相殘殺。二人正全力拔劍挺向對方,誰人料到老劍神會突然進入,兩人收劍不住,都齊齊刺入老劍神身體中。”
“那老劍神是不是傷的很嚴重?”錢渝鳳著急的問。
“老劍神張口吐了一口血,氣虛微弱,道,如果我一命能夠讓你們從此兵戈停止,那也值了,求你們以後不要再刀槍相向。“一劍誅仙”馮援與“討命劍”雷破見傷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停下來趕忙救人。兩人慚愧萬分,自己的心胸見識還不如一個采石匠,於是二人深刻反省,決心放下仇恨,化幹戈為玉帛,成為了生死之交。”
“那老劍神如何從采石匠成為劍神的呢?”杜恒問道。
“老劍神傷愈後,馮雷二人都要給老劍神百金相贈,算作報答之恩,老劍神都堅決不收。二人隻好以武功相受。老劍神依然堅決拒絕,道,他隻是一個采石匠,武功對他毫無用處,沒必要學習武功。馮雷二人看到老劍神如此大方無私,又無處報答老劍神的這番救命與化解仇恨的恩情。一番絞盡腦汁之後,發現老劍神開采石頭,采石動作永遠都是一劈,一砍,一刺這三個動作,正好與自己的絕世劍法最厲害的“合榫貫連”“擊壤同聲”“一擊兩鳴”三招吻合,於是借口幫助老劍神優化工作方式,使得工作更輕鬆,更省力,更高效,把“合榫貫連”“擊壤同聲”“一擊兩鳴”傳授給了老劍神。老劍神以為真是優化采石方法,並未當成功夫,每在采石場采石工作中認真施展,果然采石效率是以前的十倍百倍。老劍神欣喜非常,開始琢磨那三招,久而久之,他的日月施展,加上采石中的經驗結合,竟然被他摸索出了一套新的采石方法。這套采石方法,也是他的劍法。整個過程就是老劍神武功大成的奧秘緣由。”
杜恒道:“那即使他再厲害,他不知道自己學會了武功,又沒有到江湖中去顯露身手,下更無人得知他武功深淺。他就算老死,也還是個藉藉無名的采石匠而已,為何後來成了名震江湖的劍神呢?”
情癡和尚道:“這也是機緣巧合,有一年神逍派陸掌門出遊經過采石場,看到老劍神采石方法獨特且效率極高,內功渾厚,就把他當成了會武功的人。存心要試探老劍神武功深淺,於是把一把劍丟給老劍神,隨即提劍刺向老劍神,老劍神突然之間被人偷襲,身體自衛反應,提劍就來格擋,陸掌門隨即又變化招數,沒想到都被老劍神一一格擋化解,兩人相鬥了兩三百回合,依然勝負未分。老劍神此時才知道自己采石的方法竟然是一套精湛的劍法,是以老劍神經此一戰,威名遠揚。後來紅衣教猖獗,屢次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江湖中絕頂高手多數喪命於紅衣教殘害之下。陸老英雄聯合一劍誅仙,討命劍,神棍,至尊寶刀等武林泰鬥,一起去征討紅衣教,均落敗在紅衣教主駱澄手中。再後來陸老英雄想起采石匠來,把他請出山來,大家聯手才把紅衣教教主駱澄打敗。劍神從此封神。”
錢家四兄妹和杜恒聽了劍神的故事,此時才恍然大悟,大為感佩老劍神的人格魅力和傳奇經曆。
情癡和尚道:“當初一劍誅仙之所以破了自己的誓言把武功傳授給老劍神,就是看到老劍神人品憨厚,大公無私,處事公道的美德。後來江湖上屢次危難降臨,老劍神亦真正做到公而無私,舍命向前,扶危濟困,救江湖於水火之中。”
“所以,老劍神的人品,江湖中人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話,做的事都是有板有眼,以道義為重,一言九鼎,千金不換。絕對不會顛倒是非。”錢渝飛接過話來道。他這話是對他三弟的,意在打消他對老劍神的顧慮。
六人一路上不斷攀談,同時快速趕路。不到半時間已經來到了石牛堡。
石牛堡建在橫江村後麵的勒勞山中,這裏本是橫江人千百年來采石的場所。後來老劍神成名,不忍離開常年居住的采石場,因而在采石場旁邊建了一個莊園,即用采石場的原名命名為石牛堡。石牛堡建成後不久,老劍神就成家了,不久劍神岑出生,一劍誅仙,討命劍敬重老劍神泰山北鬥般的品行,極力要收岑剛為徒。是以岑剛從就深受老劍神,一劍誅仙,討命劍三人的精心栽培,劍法更是深得奧秘,遠勝三位師傅。
“勞煩大哥通報一聲,“一棍橫行”高發求見老劍神岑伯伯。”情癡和尚對山門上看門的家奴道。家奴不看清來人麵孔,就直接拒絕了。
眾人觀察了一下環境,覺得氣氛嚴肅凝重,石牛堡中人人神情緊張,戒備森嚴。
此時正好管家來巡邏,情癡和尚高聲對管家道:“羅大爺,高發求見岑伯伯。”
羅管家聽到聲音,往門外一看,見那個和尚麵善,好一會才想起來是高發,忙笑臉相迎道:“原來是高公子,你怎麽當和尚去了,差點認不出來。快快請進。”
情癡和尚與眾人往門內走來,笑道:“一言難盡,當個和尚沒那麽多煩惱,貧僧現在不叫高發了,法號情癡。還好,羅管家沒有把我忘記。怎麽這裏戒備這麽森嚴呢?”
羅管家神情默然,唉聲歎氣道:“一言難盡,請隨我到裏麵大廳來,我奉茶細細再把詳情與你知。”
情癡和尚遂不再追問,又道:“老劍神岑伯伯身體還好?我甚是掛念他。”
羅管家頓時簌簌淚下哽咽道:“老爺他,他……好,……不好。”
情癡和尚聽得有些奇怪,心中感覺似乎有些不妥,焦慮道:“到底好,還是不好呢?”
羅管家哽咽得更厲害了,道:“老爺……他,很不好,他的雙腳都被人齊齊砍斷了!”
情癡和尚大驚,悲傷且激動萬分,雙手搭在羅管家雙肩上使勁搖道:“什麽?這是誰幹的?”他聲音突然如嘶吼一般,憤怒起來。
杜恒和錢家四兄妹也紛紛驚訝不已。臉上神情既驚訝又悲傷。
羅管家道:“具體也不知道,他是被兩個人抬到莊堡外麵的,被莊客發現時昏迷不醒,全身是血,雙腿已經被齊齊砍斷,那兩個負責抬回來的人也不知去向。老爺被救後在床上昏迷了將近一年時間才蘇醒過來,隻是關於過去事情已經大半記不起來。”
情癡和尚眼淚滾滾流下來,迫切的想見到老劍神,道:“快,快帶我去見岑伯伯。”
羅管家帶著六人到了花園中,從假山上進入密室來。老劍神岑潛正坐在一張輪椅上,神態平和,眼神卻失去了平日的光芒。
情癡和尚一見到老劍神立馬奔過去跪倒在輪椅下,眼淚撲簌,哭到:“岑伯伯,你怎麽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老劍神看到情癡和尚,手指突然動了一下,眼神中忽然有了一線光芒,隨之很快暗淡了下去,依然神態安然的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
情癡和尚看了看老劍神的腿,已經從膝蓋處被完全砍斷,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疤,但是那疤痕醜陋不堪,又再次戳痛了情癡和尚的心。
杜恒和錢家四兄妹都被戳痛了心,眼中也噙著淚水。心中大為可惜,一代大神,竟然遭到如此毒手,真讓人憤憤不已。
羅管家道:“老爺已經失去了記憶,他每都安靜的這樣坐著。可憐少爺竟然失蹤了,否則,一定會替老爺查找真凶,把這個殘忍的凶手碎屍萬段!”
情癡和尚道:“岑伯伯回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特別的傷口?有沒有其他重要的證據線索?”
羅管家搖了搖頭!
“岑伯伯如此狀況,有沒有請醫術高超的大夫診斷,大夫是怎麽的?”
“大夫都請了好一撥了,南北東西的名醫不知請了多少,名貴的藥也大把大把的吃,隻是沒有個動靜,效果你們也看到了,呐,老爺還是老樣子。”羅管家一邊,一遍拿衣袖拭淚。
杜恒聽見兩人在對話,感覺無聊,就在密室中隨處走了走。無意間卻發現密室的角落裏又一副手鐐,地上有尿溺痕跡。當即心下一震,這密室中平時又無犯人如何會有手鐐,地上有何以會有尿溺痕跡,莫非這裏曾經是監獄?又或者……杜恒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五六分猜疑,隻是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異樣來。來到老劍神身旁,故意跪倒在地,道:“久仰老劍神威名,今日得見,請受晚輩一拜。”這一拜跪瞬間,杜恒留心觀察,老劍神的衣服上髒兮兮的,雖然已經被濃濃的香氣覆蓋,但是仔細分辨仍然可以聞到身上充斥一股尿騷味。杜恒頓時心內明白起來,老劍神應該是被囚禁了。顧忌甚多也不破,裝著無事的樣子站了起來。
在密室裏待了片刻,羅管家便引了六人出到大廳來,奉上茶來。
杜恒察覺到異樣,便遞了個顏色給情癡和尚,情癡和尚並未讀懂杜恒的意思,隻是坐下思忖起來。杜恒見情癡和尚沒有會意,自己就對羅管家問起話來:“羅管家,你們這裏怎麽戒備這麽森嚴呢?”
羅管家道:“自從老爺受傷以後,莊堡裏麵就加強了防範,為的是怕有敵人來進犯,特加強戒備,保護老爺安全。”
杜恒聽了一下,理由似乎挺充分的,沒有破綻,又隨即問道:“把老爺安妥在密室裏麵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就算有強人來犯,也不見得能夠破莊而入,一時間就能把老爺怎樣吧?”
“這……”羅管家突然語塞,好一會才道:“老爺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我們武功泛泛,隻能盡最大努力做到最保險最安全,萬不得已委屈老爺住在密室中。”
杜恒又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等有強敵進犯時在把老爺安置在密室中躲避,而是一直把老爺安置在密室中呢?”
羅管家道:“這恐怕來不及,少俠可知,行刺的人總是出其不意,神出鬼沒。萬一防守不秘,保護不周,老爺有個閃失,我們可真抱憾一輩子,怎麽對得起老爺少爺。”
杜恒沒再什麽。六人坐了一會,看到老劍神已經如此狀況,沒辦法問出消息來,隨即告辭出來。
羅管家殷勤備至,直接送出到山門來。一路出來,杜恒一直仔細觀察,看見莊堡中滿院子好似很久沒人打掃了一般,也沒看見丫鬟,仆人,隻有戒備森嚴的壯丁,個個倒都像武功高強的能手,與一般家丁差異甚大。留心觀察羅管家表情,在把眾人送走的瞬間,他臉上有一種暢快,如釋重負的神情浮現,隨之一閃而過。
六人出了莊堡,行走了五六裏路。錢渝政對情癡和尚道:“眼下老劍神已經殘廢癡呆,沒有人能替你證明,你待怎麽解釋?”
未等情癡和尚回答,錢渝飛已經搶白道:“這還需要解釋嗎?恐怕老劍神也是這個和尚迫害成這樣的,他隻是掩人耳目。讓大家都看不到他的一副虛假嘴臉,卻時刻虛偽的裝成仁義之士。”
情癡和尚被錢家兄弟如此責問貶低,也不發怒,隻是道:“總有一真相會大白的,到時候你們自然知道善惡真凶。”
錢渝鳳冷笑道:“誰還有耐心等以後,殺父之仇一刻也不容拖延。你還在幻想,我們會讓你扯東扯西把時間一直拖延下去嗎?那也太便宜你的狗命了。我們今就要了結了你。”
情癡和尚歎了口氣,感到無奈至極。
杜恒看見錢家四兄妹又狂躁不講理起來,道:“你們這麽魯莽,殺錯好人怎麽辦?”
錢渝正冷笑:“好人,他算好人,呸!”他使勁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充滿鄙視仇恨。
杜恒道:“你們且把仇恨放下,我有要緊事要跟你們,你們如果肯安靜聽我一言,恐怕了解真相就在這兩三頓飯的時間之中見分曉。”
錢家四兄妹楞了一下,隨即打量起杜恒來,心裏對著乳臭未幹的子充滿了鄙夷的神情。錢渝正道:“你一個屁孩,能有什麽重要事來,又有什麽能耐能一兩頓飯功夫幫我們知道真相。就會起哄瞎搗亂。”
情癡和尚聽杜恒能瞬間了解真相,也看著杜恒,一臉詫異,一語不發。
杜恒見眾人一臉的不相信,也不惱怒,依舊從容的道:“你們剛才有沒有察覺到莊堡裏麵的諸多異樣?”
錢渝飛道:“能有什麽異樣,還不是一個莊園。大驚怪。”
錢家其餘三兄妹也道:“就是,哪有什麽異樣,故作神秘!”
情癡和尚聽到杜恒的畫中似乎有文章,忙問道:“有什麽異樣呢?不防來聽聽。”
杜恒道:“莊堡之中沒有家仆,沒有丫鬟,整個莊園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這可很不想一個正常居住的莊園,倒像個強盜窩。”
情癡和尚突然心中一震,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
錢渝鳳搶白道:“哪有什麽奇怪的,他們高度戒備防範,哪有心情去打掃,那些丫鬟,家仆在這樣高度緊張的環境中,哪裏受得了,早嚇跑了。”
杜恒道:“就算這些都還算平常,那個管家回答問題總是一副十分謹慎戒備的樣子,有些問題他停頓好久才回答,難道你們都沒有疑惑嗎?”
錢渝鳳道:“這……也許在外人麵前他緊張呢?”
杜恒道:“一個莊堡的管家,平時對內管理偌大一個莊堡上下上百口人;對外應酬接送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見過場麵的人,怎麽會在陌生人麵前如此拘促。這分明是內心有賊。”
情癡和尚回憶了一下方才羅管家的言行舉止,也覺得有些可疑之處,且跟以前遇到的羅管家可是有些出入。心中疑慮更加多了一層,何況他當時明顯感覺到老劍神眼神亮了一下,手指也動了一下,這些都本該懷疑的,隻是當時悲傷過度,沒有理智分析。
杜恒又道:“更讓人懷疑的是,密室中竟然有一副手銬,且地上有尿溺的痕跡。老劍神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身上雖然有濃濃的熏香味,但是留心分辨,還是聞得出身上的尿騷味。”
情癡和尚大吃一驚,道:“你密室裏有手鐐?”他剛才也隱隱約約聞到尿騷味,也曾懷疑,但轉念一想,一個手腳不便的人,難免身上會有些異味,因而當時沒放在心上。此時經杜恒這麽一,又有手鐐,沒有腳鐐可見這可是有八九分囚禁老劍神的可能了。隨即道:“這莊堡守衛森嚴,裏麵的人又怪異,還把人保護到密室中了,手鐐都用上,管家表情舉止也十分鬼祟,看來八九分是老劍神被軟禁了,不定老劍神根本就沒失憶,隻是迫於那樣的環境下無法求救。”
杜恒笑道:“情癡和尚見事明白,我猜也是這個情況。那咱們該如何行動呢?總不能讓老劍神受苦,置之不理吧。”
情癡和尚道:“杜兄弟觀察細微,如果不是你,我們差點被那個管家蒙混了過去。為今之計自然是要救老劍神出來,隻是,咱們如果貿然行動,隻怕對方會對老劍神不利;或者一不心打草驚蛇,對方把老劍神隱藏轉移,那咱們恐怕就難找到老劍神了。”
錢家兄妹此時已經認同了莊堡有異樣,老劍神被囚禁的看法。也著急的商量這如何去營救老劍神。
杜恒道:“此時恐怕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回到莊堡,不定他們已經在轉移藏匿老劍神。”。
情癡和尚也有預感,沉默也一下,道:“如此來,咱們事不宜遲,兵分兩路,杜兄弟和錢家飛正兩位兄弟在前門與管家等人周旋,我與敬鳳兄妹直接到密室中營救老劍神。大家覺得如何?”
錢家兄妹此時已經拋下成見,一心要先把老劍神救出來,因此二話不,同聲讚成,杜恒自然也認同這個辦法。六人隨即火速往石牛堡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