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蛻變 五
在高宗離開位子的時候，我已經拉過公主，把她麵朝裏的牢牢抱著，耳邊輕聲的叮囑道：“等下不管發生什麽，如果我保護不了你了，你就躲在高宗的身後。”公主，輕輕點點頭，也緊緊抱著我。
在高宗下令格殺勿論的時候，從大殿四處，冒出大批黑衣人，每人持神臂弓，箭十發，十五秒內射空箭壺，棄之，持貼身彎刀近身肉搏。整齊劃一的動作，充滿殺氣的眼神，不殺光眼前之敵誓不罷休的決心。和長久在戰場上廝殺的經年老兵沒有一點區別，區別隻在於，這些黑衣人，連甲胄都沒一片，一上場就是一派拚命三郎的樣子。你砍我一隻手，我必須捅你一刀，殺一個夠本，砍兩個賺了。將亡命之徒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連年征戰的禁衛軍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波的神臂弓偷襲，已經被結成鶴翼陣擋下，隻有幾個人受了輕傷。麵對黑衣人的進攻，連驚訝的感覺都沒有，立馬變方陣將宮門死死堵住。
最倒黴的應該算是今伺候的宮女，太監了，被禁衛軍，黑衣人無差別亂殺，連跑的地方都沒有，整個廣場瞬間血流成河。有人想逃往祭台上，被黑衣人格殺勿論，去祭台的路被封的嚴嚴實實。而台上的王子，公主們倒是蠻安全的，都縮在西北角上，高宗皇帝和太子間的激戰，雖然勁氣四射，實際並沒有波及高宗身後，我們的主角和他的公主就躲在高宗身後。
高宗是真的強，手中無任何武器，徒手接太子手上百多斤的大關刀。是接，實際上是粘了下刀刃就滑開了，腳下快速在太子周圍來回運動。快的已經形成了殘影，隻見太子周圍一群老爺子，上拍，下掃，開山破，各種招式呼上去。太子也是了得，一把關刀舞得密不透風，左擋右支，護住周身，刀身與拳頭交擊的時候，傳出金鐵交鳴之聲。乖乖，老爺子的拳頭可以當鐵用啊，這外功是我的多少倍啊。從交手的表象來看，老爺子和兒子是差不多的，伯仲之間。現在雙方估計還在試探，並沒有分生死的時候。就看雙方誰的耐力更持久，耗到其中一方力竭為止，可是為什麽感覺老爺子一臉的興奮，開心暢快？？？
一場修羅戰場，就這樣莫名的保持了一種平衡。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就這樣打了四個時辰，雙方開始出現疲態，黑衣人用的人海戰術，已經在禁衛軍的戰陣前堆起一座屍山血海，依然猛攻不止。禁衛方陣，已經從前到後輪了一番防守，傷亡雖然少，但也是略顯疲態了。
一招“地盡封”，勁氣化形，巨大的刀氣仿佛要將祭台一刀兩斷。老爺子，吐氣沉腰，一雙肉拳迎了上去。看起來更加牛逼的刀氣，碰上肉拳，結果卻是，刀毀人退，絕大的衝勁，在刀氣潰散後，打斷大關刀繼續將太子推下了樓梯。
扔掉報廢的大關刀，斷了半截的刀身，掉在地上，硬是砸進了白玉石建造而成的石道。開始脫身上的甲胄，每脫一件，白玉石樓道就砸出一個坑。解除了全身的甲胄，又把因為汗水浸濕的內襯脫下，順便擦了下滿身的大汗。呼吸有些急促，緩緩調整呼吸，解開頭上的束發，耷拉的眼皮給人一種懶洋洋，什麽事也不放在心上的感覺，烏黑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顎，如果不是嘴角永遠那麽輕輕上揚，少一些傲氣，倒是位儒雅大氣的風雲人物。
在古代，沒有健身房這種提供專業器械，專業教練輔導的環境下，能把自己的身體練成黃金倒三角的，估計不能用人才來形容了，賦異稟，看起來滿滿的雄性荷爾蒙，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應該是來形容這位太子殿下的。八尺的身高，胸脯厚闊，汗水順著肌肉的輪廓流下，八塊像石雕一樣精美的漂亮腹肌，全身肌肉實而不大，每一塊都散發著力量的波動。隨著他一步步拾級而上，連我身為雄性生物，也為之一醉，看來我不是光喜歡異性，我喜歡的是漂亮啊！！！
“老頭，還是這麽猛啊，好久沒被這麽打過了。”我們的太子殿下從進京第一次開口，完，還鬆了下渾身的筋骨，響起一片“哢啦”聲。高宗皇帝大概一米六五這樣，原本有點佝僂的背，這時候挺了起來，一陣比太子殿下還響的“哢啦哢啦。。。。。”聲響連成一片，隻見他的身形像吃了增高素，一下拔地而起，增長的比太子還高二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撐爆，露出的肌肉比太子殿下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更漂亮的是，他的肌膚是一種古銅色，還透著光亮。“我的父皇，曾經也讓我這麽興奮，自從他死後，這個世間在沒有人可以讓我這麽舒服過了。北盧是什麽東西，在我眼中太弱的東西，是提不起興趣的。這麽久了，快一輩子了吧，也隻有你可以讓我這麽興奮了。我用林鳳刺激你了這麽久，你才願意踏出這一步，看來你被道德束縛了太久了。”
原來搶奪兒媳婦並不是因為她漂亮，想占有她，而是想讓兒子和自己打一架？這麽變態？北盧能囂張這麽多年，也不是因為高宗沒能力解決，而是因為沒有和他匹配的力量，越弱越沒勁？這不是“武癡”嘛，而且多年來，誤會太子殿下了，原來他才是受最大委屈的那個。。
“閉嘴，你這個瘋子，這是下，你當的是皇帝，因為你的任性，整個下都是災難。你這個罪人，林鳳這個名字都不配你出口，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憑什麽要殃及無辜。”近乎吼出來的話語，壓抑許久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呀啊啊啊。。。。。”，瞬間出拳，拳拳到肉，老爺子整個背都弓了起來，腳被向上的力道提離了地麵，“轟轟轟轟。。。。。。”聲不絕於耳，拳擊，肘擊，鞭腿，全身任何一個部位都是武器，攻擊速度感覺都趕上子彈了。長達一刻鍾的攻擊，將老爺子提上了半空，最後一個掃堂腿，擊入地麵達八尺深。太子殿下落下地後，“呼呼呼呼呼。。。。。”像風箱般喘著氣，“好。。。好。。。的。。。下，被。。。你。。。弄得。。。大旱。。。。四。。。年，無糧。。。。可濟。。。。。。，百姓。。。。。易。。。。。子。。。。而食。你。。。。。。。。誤國。。。。。。。啊！！！”累的趴在地上的太子，一邊控訴著，一邊哭著，“你。。。。既。。。。無心。。。。管理。。。。。，為何。。。。要。。。。接過。。。。。權利。既。。。。。然。。。。。不。。。。哈哈。。。。想管。。。。。。。幹嘛。。。。。。不。。。。。早點。。。。。給我啊。。。。。。。。。你。。。。知道。。。。。。他們。。。。。。。多。。。。苦。。。哈。。。哈。。。。啊？？？？？”
一隻手從坑裏伸出，老爺子從坑裏爬了出來，“這都是他們自找的，從父皇手上接過皇位，我何嚐不想當個好皇上？接過皇位第二年，我修了嶺南到鐵威的一段長城。下所有罪犯，隻要偷一個饅頭者，全部下獄，包庇者連坐。我發配了百萬罪囚去修長城，所有的讀書人都罵我無道？殘暴？為什麽他們看不到，那段長城修起來，少了一個羌人能自由入境的可能？為什麽他們看不到長達二十年，百姓可以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因為三年累死十萬人？？？就因為我刑法太重？？？這個下，總要有人當黑臉的，我不介意他們罵我什麽，我看到的是十年，二十年後的事情。你沒看到，我之前二十年做的事情，到現在有了成果麽，河內地區的河間壩已經修好，河北以南的地方，以後不會再有水患，他們以後可以好好的種田，不用出門乞討了。西荒和我們打了三十年，你忘了他們當初多蠻狠了嘛，忘記我們的先輩們送了多少金銀珠寶牛羊，我們自己的公主給那些野蠻人，隻是為了我們平定他們積蓄時間和力量麽。最後四年了，難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麽？？沒有犧牲，哪裏往後幾十年的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