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蛻變 四
長孫公主的母親林氏,是當今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年輕時據傾國傾城。用那句什麽來形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的無處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國色香,任由糾纏,哪怕人生短。至於是不是你情我願,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就不太清楚了。整個宮裏都有一個謠傳,皇上在太子大婚時就看上了太子妃,但已經昭告下,已和太子完婚,已經沒理由要過來了。
前人的詩詞歌賦,形容世間百態,誠不欺我。人生短短幾個秋,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短短幾十年,當及時行樂。我們的高宗皇帝,自從見了林氏,心裏朝思幕想,心裏每像有一萬隻貓在撓一樣。經過明麵,暗裏,無數賞賜,明示,給甜頭也給拳頭之後,太子無奈隻能獻上自己的妻子。高宗也不太敢明麵上接過,就是經常帶著太子妃出去玩,有時候晚上把太子妃接到書房。林氏隻是場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從她的角度來,以死殉情這種事,沒什麽必要,她活著就是對她家裏最好的利益。
六年前,林氏三十二歲,終於懷上第一個龍胎。具體到是誰的,真不好。(這也太狗血了,不過看著長孫公主的長相,也是個水靈靈的美人胚子,估計媽媽沒差到哪裏去。這畫像好像是林氏最後時間畫的,那走形的儀態估計是得了什麽病造成的。)這筆糊塗賬,高宗也沒有什麽計較,不管是誰的,皇室的血脈是肯定的。查的太清楚,傷感情。我們的高宗皇帝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據,自從林氏死後,他再沒對一個妃子動過情,也未寵幸過一個女人。十八年前的連續四年大旱,朝政腐敗,連年戰亂,就是高宗皇帝無心朝政,聲色犬馬導致的,北盧趁機崛起,常年侵襲我大卑邊境。不過自從林氏死後,高宗每按時早朝,整頓吏治,強軍,興修水利,倒也將功補過,國力日漸恢複。高宗皇帝變好了,但是他和太子的關係,自從林氏的嫁入,就變的不合,特別是在林氏死後,高宗一意孤行,追封林氏為後。。。。。(現皇後和太子,聽到聖旨的時候,臉都綠了,這是啪啪啪。。。。。特別響的扇他們的臉啊,頭上綠色的光環綠油油的,全下都看的到。)因為這個原因,太子在林氏死後,申請帶兵出征北盧,皇後平時都不願意看見長孫公主。整個內宮,皇後申氏是勢力最大的,因為對於這個私生子的不喜,導致實力弱的嬪妃們不敢親近長孫公主,實力差不多的,不願意為了得罪皇後,去親近長孫公主。整個皇宮,真正疼愛長孫公主的人隻有個,高宗皇帝和皇太後,高宗一直將她視如己出,(不管是不是他親生的,他都不管。)皇太後則是無所謂,反正不管是哪個生的,都是姓皇埔的。
在這樣的一個複雜的大環境下,我們的長孫公主的童年時代,是缺少玩伴,缺少母愛,缺少物質上無法彌補的東西。高宗皇帝平時日理萬機,能來看她的時間不多,十半個月來一次,皇太後奶奶,每就隻能去請安一次,也不能玩太久,還得見其他妃子,陪其他的兒孫。能毫無顧慮的陪她玩的,終於有個輝子了,他的笑容好溫柔,怎麽欺負他都不生氣。不像其他的奴才,眼神裏總對她存在著害怕,冷漠,疏遠等等她不懂,但是讓她有點傷心的情緒。輝子的眼睛看起來真舒服,好喜歡被他抱在懷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她見過的人都漂亮,不管男的女的。
我們的高輝,的確是對這個女孩投注了所有的愛。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沒當過父親的他,對照顧公主的事充滿了好奇。蛋羹燙不燙,先吹下,嗯?裏麵有幹貝,公主對海鮮過敏,不能吃。出太多汗了,裏麵衣服濕了,給她扇扇,涼快一點點了,找件幹淨衣服換上。昨晚上又尿床了,叫禦膳房弄點豬尾巴吃。(曾經在某音上看過某複旦大學教授過這麽一句話:如果有另外一個人是你自己,那你會不會愛你自己。客觀一點,公正一點,如果不喜歡,你懂得!)笨拙的以自己的方式,給公舉無條件的愛的同時,公舉也對高輝越來越依賴,無理取鬧,撒嬌,睡覺要抱著睡,吃飯要喂,穿鞋要幫忙穿。細心的高輝能感覺出,並不是公舉不能獨立,而是她想享受這些本來是在父親,母親那屬於她的待遇。
從禦膳房的雜工換成公舉的保姆後,還是有很多不習慣的。比如:每都要洗澡,還得洗幹淨,不能有味,因為要抱著公舉睡覺。每都能吃飽飯了,肚子有點撐。原來無所謂的心,好像有什麽填了進去,暖暖的。都挺好的,要是沒有時不時有隻毛毛蟲,蜘蛛出現在眼前,公舉尿在身上就更好了。
“輪回劫”劇情快進八年,公舉越長越大了,很多習慣已經讓她慢慢改了過來,比如:吃飯要我喂,穿鞋要我穿,尿床。特別是要我抱著她睡這毛病,在她反對了一萬次後,還是被我拒絕了,但是還是得在她的榻前打地鋪,陪著她睡。偶爾還是會跑下來求抱抱,哎,沒辦法,我的公舉。高宗皇帝,也知道我這個保姆,不過好像看的出公舉內心的想法,也沒有阻止。
某日,太子遠征北盧大勝,將北盧諸族趕出了阿拉善大沙漠。帶著三萬禁衛軍回京慶功,這三萬禁衛軍是當年太子爺走的時候,高宗皇帝送給他的貼身軍團。家裏都是忠於皇室,軍功赫赫的武將世家,個個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家眷都在京城,是皇室最放心最核心的武裝力量。“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高宗皇帝沒有出城迎接,而是手諭讓太子帶兵進內城,他要在豐前殿宴請凱旋的軍士們。
早早的在祭台上擺了百人宴,台下是萬人宴,宮裏所有的諸王公主殿下,相關嬪妃出席,受邀名單裏就有我們的公舉殿下,身為最親信的內臣侍,我也跟隨席間。
城外,三萬禁衛軍在太子的帶領下,全體下馬,擺長蛇陣,手中偃月刀舞成一片刀風,步行進京。一片片的黃金甲在秋陽下,閃著刺目的反光,將士們喊著威武的口號:“大卑萬歲,吾皇威武,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姓夾道歡迎,
而我侍立在公舉的身後,卻感覺今的事,好像沒那麽簡單。高宗皇帝和諸王公主們有有笑,但總感覺他身上有殺氣,加上他若有若無的飄過來的眼神,讓我更確定今有事發生。偷偷瞄了四周,侍立的侍衛都是高手,正常標配,太監都是些不會武功的普通太監,從走路的姿勢和搬東西,以及呼吸聲就能看出來,沒有練家子。一切都好像很正常,幫公舉試試酒,看看有沒毒。嗯。。。。。一口酒半個時辰都沒問題,應該沒事吧。就在我疑神疑鬼之時,太子的禁衛軍後軍,剛進東直門,突然揮刀將守軍擊殺,關上宮門,宮外侍衛發現不對,宮門已被關死。守城大將立馬手持兵符調集京城內所有可用之兵攻打宮門。而我們的太子殿下一路進宮,一路緊閉宮門,因為內城與外城的隔離,內衛還沒得到消息,加上太子動作很快,叛亂的消息還沒傳開。。
太子皇埔申麵無表情的來到祭台的廣場,看著坐在高台上的親生父親,隻身緩步走上台去。
皇室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吃飯了,今難得碰到喜事,大家聚在一起有有笑。誰也沒感覺,氣氛的不對,而我看著太子入墜冰窖,那種真的殺過人,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猶如實質的殺氣,讓我開始有點發抖起來。而高宗好像視若未見,高高興興的迎了上去,就在兩人接近時,高宗興奮的一聲大喝:“太子皇埔申,犯上作亂,吾來生擒,與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