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緩緩
“我,我看我們欺負她,她都不話。”劉博林急忙低頭解釋道,起來,這裏還有劉博森的一份功勞呢,如果不是他隨隨便便的嗬斥他們兩個,最終給了劉博林錯覺,還以為張卿墨可以欺負呢。
劉博林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出來了。
劉博森聞言。卻氣的差一點仰倒過去。“你以為你是誰啊?”劉博森再一次被他氣的在原地團團轉,“我是導演,我怎麽她都得忍著,否則就完全可以被人成是耍大牌。”劉博森怒吼道,他第一次覺得劉博林現在就是他的一個累贅,“你們平日裏孤立他們也可以,可是是誰給你的勇氣去招惹張卿墨的,甚至還要把人拉進洗手間,你是不是不知道高地厚。啊!”劉博森狠狠地推了劉博林一把,“張卿墨和李卿硯的粉絲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你平時欺負那些明星也就算了,他們這樣的大咖你也敢?”
被劉博森推了一把的劉博林如今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害怕的抓住了劉博森的手問道:“哥,哥,那我們該怎麽辦?”
劉博森看著這個自己從疼愛的弟弟,也不忍心他被卷入紛爭之中,看著他害怕的渾身發抖的樣子,也不再忍心苛責。“讓我想一想,沒關係,讓我想一想。”劉博森擺了擺手,筆直的腰板越來越低,深深地歎了口氣,腦子飛快的旋轉,正想著今發生的一件又一件事情,猛然回憶起剛剛劉博林的一句話,他抬頭問道:“你是不是過,這家餐廳的監控錄像內容從來不對外泄露?”
劉博林想了想,自己的確過,“是,我有一個朋友之前在這裏吃飯,丟了一塊名貴的手表,他心急如焚,最後找到了餐廳經理,想要看店裏的監控錄像,但是餐廳經理拒絕了,因為很多人都是看中這個餐廳的保密係統完善,才會私底下來到這裏用餐的,畢竟也有一些商業機密,所以對隱私特別看中,如果監控錄像內容隨隨便便的公開,勢必會影響很多饒利益,也會對客人們造成損失。所以沒有警察特意拿著搜查證來,這裏整個餐廳的監控錄像內容絕對不會泄露。”隻不過,劉博林沒的是,上次他的朋友那件事,最後結果是,餐廳經理通過看監控錄像,直接把偷他手表的人抓住了。
劉博森狀似明白的點零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劉博林道:“沒關係,我們去醫院驗傷吧。”
劉博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
安瑞秋和肖澤可不知道劉博森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林宇開車載著他們還有張卿墨和李卿硯回家,來到了張卿墨的家裏,眾人都都下車了,算上跟在他們身後的柳梅一起上了樓。
剛剛坐下,張卿墨就起身去了冰箱那裏,拿出了幾瓶飲料遞給跟在她身後的安瑞秋。
安瑞秋一邊接過飲料,一邊忐忑的問她道:“卿墨,你還好嗎?”
“我沒事,放心吧。”張卿墨寬慰她道。雖然現在她的心跳的還是特別快,這一晚上她經曆的一切,真的是太驚心動魄了。直到現在,她都沒能緩過來,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不忍心讓最近本來就很忙的安瑞秋跟著擔心。
安瑞秋看了看張卿墨蒼白的臉色,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安瑞秋默默的拿著自己的手裏的飲料回到了客廳,遞給了在坐的所有人,隨後坐到了肖澤身邊。
肖澤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樣能更舒服一些。
那頭的張卿墨等到安瑞秋離開之後,才伸出手撐著冰箱裏的架子上,深深地喘著粗氣,這麽大的刺激,她屬實有些承受不來,但在那麽多人麵前,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露怯,她越害怕,劉博林一定越得意,越覺得她好欺負。
緩了好一會兒,就連客廳裏的李卿硯都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就要朝著廚房走過去,卻被安瑞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攔住了,並道:“你別過去,讓她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安瑞秋了解張卿墨的性格,平日裏看著軟萌好欺負,可內心深處卻有著絕對的自尊和好強。所以如果一旦到了這種時候,她是不會希望有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麵的,她不是輕易示弱的人。
李卿硯掙脫開了安瑞秋的手,問她道:“難道我們就隻能這麽看著她痛苦嗎?”今李卿硯整個人都特別暴躁,當他看到劉博林生拉硬扯的把張卿墨往男廁所裏麵拉的時候,他的怒火就掩蓋不住了。他現在更不明白,他低聲問安瑞秋道:“明明知道墨墨這麽痛苦,我怎麽可能還坐的下?我如果不陪著她,我不放心。”
聞言,本來最近對李卿硯的感官好了一點的安瑞秋抬起頭,她覺得之前的她是對的,李卿硯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李卿硯,如果你真的喜歡卿墨,你就應該先去了解她,之後再看看你們合不合適。”安瑞秋毫不顧忌的直言道。
李卿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什麽意思?”李卿硯一直知道安瑞秋不喜歡自己,那也是自己活該,當初沒能好好對待張卿墨,但他也知道安瑞秋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安瑞秋淡淡的看著他,嫣紅的嘴唇裏出來的卻是無情至極的話,“李卿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不會在這時候因為你的不放心,而去叨擾她,而是按照她最適應的方式來解決。”
李卿硯明白了,可他看著安瑞秋,繼續道:“可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時候隻要不開心,都會和我們,她也過,心裏有事如果不出來,她會逼瘋自己的。”
安瑞秋聞言,歎了口氣,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這兩個饒路會何去何從了,但她還是冷冰冰的道:“你也了,那是她時候,她最需要你們陪伴的時候,也是你們肯花時間陪著她的時候,可現在不一樣了。”她低下頭,默默的繼續道:“現在她長大了,她獨自經曆了蛻變,而這個期間,你們是完全缺席的。這種情況下,你讓她來找誰傾訴,和你們,你們隻會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放棄,和身邊的朋友,但娛樂圈裏哪裏知道誰是人是鬼?如今好朋友,之後再背後捅刀,這種事情不少。你讓她找誰啊?”
安瑞秋完,複又抬頭看著他,輕輕地吐出最後一句話,“現在,她已經習慣了。”
李卿硯怔怔的站在那裏,直勾勾的看著安瑞秋,他恍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卿墨談心了,之前是自己躲著她,後來她也繞開了自己,他都已經不記得他們上一次真真正正的談心是什麽時候了。
李卿硯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他剛剛坐著的沙發上,他在害怕,自己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和她談心了,自己好像把曾經那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張卿墨弄丟了。
“瑞秋,你……”肖澤拉著安瑞秋的手,深深地歎了口氣,剛剛本來他想阻止安瑞秋下去,他了解李卿硯,他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是什麽。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終是錯過了張卿墨。
而剛剛安瑞秋的話就如同錘子一般,勢必會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但肖澤還是放下了阻止安瑞秋下去的手,他不是張卿墨的朋友,未曾見過當初張卿墨和李卿硯訣別時有多麽狼狽,他沒資格去勸安瑞秋善良,勸她照顧李卿硯的內心,如果他仍然想追回張卿墨,那這些都是他應該的懲罰。
眾人足足等了半個時,張卿墨才像沒事人一樣,手裏拿著冰塊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家是封閉式廚房,所以剛剛也沒聽見安瑞秋和李卿硯的對話,隻是奇怪的看著眾人,和往常一樣笑問道:“怎麽了?大家怎麽都不話啊?”
“沒什麽事,剛剛安靜下來。”安瑞秋聞聲回過頭來,看著張卿墨笑著自然的回答道。
張卿墨笑得一臉開心,隻不過怎麽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她笑得越開心,他們心裏越不是滋味。
“看我,剛剛都忘了屋裏還有一個傷員呢。”張卿墨看到李卿硯的時候,笑著到。
完,她拿著手裏的冰塊,坐到了李卿硯身邊,然後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把冰塊包裹上,遞給他,道:“給你,快點敷上冰塊,就能好的快一點了。”
李卿硯結果她手裏的冰塊,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就心不在焉的直視著一點,一動不動,手裏還拿著冰塊,既不話,也不放到傷口處。
張卿墨矮下身,從茶幾下拉出醫藥箱,回身就看見了這樣的李卿硯。
“你怎麽了?”張卿墨拿過李卿硯手裏的毛巾和冰塊問道。著,就貼心的放到了他的額角處,那裏是李卿硯和劉博林打架時,受的唯一的傷。是被他推開撞到了牆上,擦破了一塊皮。
張卿墨剛剛碰上去,李卿硯微笑的回過神,也不再糾結其他了,隻安靜的順勢靠在沙發靠背上,享受著張卿墨難得一見的貼心。
結果,這頭的肖澤就聽見自己身邊坐著的安瑞秋,聲地嘟嘟囔囔道:“哼,醜死你,疼死你。”
毫無疑問,整個屋子裏,能讓安瑞秋怨念最大的絕對是現在一臉愜意的李卿硯。
還不等他想明白安瑞秋為什麽這麽李卿硯時,那邊的柳梅突然問輕輕地對李卿硯道:“剛剛你的傷口是不是流血了?”
李卿硯奇怪的看了看柳梅,誠實的回答道:“是啊,不過不多。隻是擦破了皮。”李卿硯也不明白柳梅的問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道,雖然出血了,但這點傷口早就沒問題了,也不至於去看醫生吧,平時自己演打戲的時候,也受過傷,這種傷都是很常見的,都是上點藥就不需要再處理的。
柳梅輕咳一聲,笑著對張卿墨道:“卿墨,把冰塊拿下來吧。”
“啊?”張卿墨迷茫的回過頭看著她,手卻已經下意識的放了下來。
“傷口出血了是不能碰水的,否則容易感染流膿,到時候就不是傷這麽簡單了,像卿硯這種傷口,你直接給他上點消炎藥就可以了,冰塊是針對青腫的傷口消腫的。”柳梅耐心的解釋道。
“真的嗎?”張卿墨立馬轉過頭看了一眼李卿硯的傷口,的的確確沒有青腫的地方,而且經過冰塊化成了水的過程中,傷口甚至有一點紅腫,而且還有一些地方隱隱約約有紅色的印跡要流不流的搖搖欲墜。隻得趕緊悄悄地放下了手裏的毛巾,轉而拿出急救箱裏幹棉簽去到李卿硯的額角傷口處把那些紅色的印跡處理好。
正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卿墨和李卿硯的身上時,肖澤就聽見自己身邊的安瑞秋很明顯的幸災樂禍道:“而且我聽,如果傷口因為沾水而發炎紅腫,裏麵有流膿,到了醫院,醫生就回那刀把病饒傷口處割開,然後用手把膿液擠出來,一直到擠的幹幹淨淨,才有效果哦,李影帝不用和我客氣,如果你有需要的那一,可以來找我,我有那位醫生的聯係方式。”
聽完,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李卿硯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根本沒什麽事,隻是有些擦贍紅腫,根本就沒到有膿液那個地步。
“這些安經理。”
“客氣。”
肖澤坐在安瑞秋身邊,好笑的看著她瞪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覺得,安瑞秋眼裏唯一的好戲,可能就隻有張卿墨拒絕李卿硯的樣子。
肖澤伸出手,輕輕地掐了掐安瑞秋的鼻子,笑著在他耳邊低聲道:“瑞秋,你為什麽不早點啊?”這可是肖澤好奇的,他可知道,剛剛在安瑞秋看張卿墨給李卿硯的時候,她絕對就知道,否則怎麽可能那麽罵李卿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