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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夜殤離開,初見新帝

  望著床上熟睡的佳人,他輕輕地走過去,坐在床邊,勾起唇角,她還是向以前一樣,一旦睡著了,便會睡得很香,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被吵醒。


  今夜的守衛中有四名龍脊的成員,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潛入房間很難,所以即使選在這個人最容易疲勞的時辰進來,他也必須格外的小心。


  透過他紫色的麵具,暗紫色的眸子溫柔的盯著床上的人兒,嘴角下意識的勾起。


  小涵,有源池的龍脊在,想來你不會有什麽危險,應該會很順利的到達蜀嵐都城,而且有源池的太子和安王同行,相信你會很開心。


  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部署,今晚,我就要離開了,對不起,不能一直陪伴著你,不過相信很快,我們就能見麵了。


  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方法醫治我身上的蠱毒,即使是有違師命,到時,我就不會在像上次那樣傷害到你了。


  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紫色兔子,輕輕地放在她的枕邊,以確保在她醒後的第一時間能夠發現。


  輕輕地摘下麵具,露出俊美的容顏,彎下腰身,閉上眼睛,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深情的一吻,久久不願離開。


  小涵,在蜀嵐等我,我們蜀嵐都城見。


  最後深深地看向床上的人一眼,帶上紫色的麵具,帶著濃濃的不舍,夜殤書箋毅然轉身離開。


  就在夜殤書箋離開之後,睡夢中的傅以涵眉頭輕輕皺起悠然轉醒,不知為什麽突然之間便毫無征兆的醒來,就像是有什麽在召喚一樣。


  微微的睜開眼睛,憑借著明亮的月光,便看見一點淡淡的紫色在自己的枕邊,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甜蜜的勾起唇角,及其好看的弧度,就像每一個戀愛中的小女生一樣。


  一直盯著那隻兔子看了許久,傅以涵絲毫不敢亂動,因為她怕自己一亂動,那抹紫色就會消失,這個夢就會醒來。


  直到她終於忍不住輕輕地伸出手去撫摸著那隻紫色的兔子,感覺如此的真實,就像他真的來過一樣。


  正如她感覺到的那樣,他真的來過,當傅以涵意識到那是真的的時候,她突然坐起,將兔子握在自己的手心。


  借著月光環顧著屋子,她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他……早已離開。


  雙手將兔子捧到自己的胸前,傅以涵還是輕輕地勾起嘴角,淡淡的微笑。


  夜殤,我知道,你來過,我也知道,你現在很好,我等你。


  第二日,行程還是像往常那樣,用過早飯,眾人都啟程出發,不同的是,傅以涵的身邊多了兩名家人。


  上馬車之前,傅以涵回頭看向身邊的龍脊組織的成員後麵的三百侍衛,正如自己所想,那個一直在為自己趕馬車的纖瘦侍衛真的消失了。


  轉回身抬頭,卻見傅以彬正在馬車上方等著她,笑著向她伸出手,傅以涵同樣的微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他寬厚的大手上,借著他攙扶的力道輕輕地走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裏,身邊是兩位兄長,此刻的傅以涵覺得心中無比的幸福,起碼現在的自己還有家人,還認識了他。


  夜殤,真好,原來這幾日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一路上的速度雖然很慢,但是傅以涵還是有些勞累,與源池和平夷想比,蜀嵐與川崎的京都距離算是很近的,所以隻用了不到二十日的時間便從川崎京都到達蜀嵐京都了。


  當日,將近正午,蜀嵐國先帝的弟弟,從來都是有名無實的老王爺,在禮部官員的陪同下親自相迎。


  其實也隻是需要一個夠身份的皇親露個麵而已,隻要是能配得起川崎皇帝與源池太子的身份即可。


  這位老王爺,可以說是蜀嵐先帝奪得大位之後唯一一個幸存下來的兄弟,幾乎是從出生到終老,都是頂著無比尊貴的身份,唯唯諾諾平平淡淡的度過,雖然很懦弱,但是慶幸的是,自己至今……還活著。


  此次派他前來相迎,雖然隻是一位並無實權的老王爺,但是身份尊貴,而且單輪輩分便比影阡墨與傅以君高出一輩,所以,並不會辱沒了他們尊貴的身份。


  老王爺隻是陪同,話不多,反倒是廖王百裏景逸一直將影阡墨與傅以君等人送到行宮當中,安排的人很細心,將源池與川崎的住所安排的很近,兩個宮毗鄰而居,這樣傅以涵也可以時時與哥哥們在一起。


  謝過引路的宮人,水墨賞了他一袋的銀子,那人千恩萬謝的離開。


  水墨等人先將傅以涵的東西收拾好,之後便放好了熱水,傅以涵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整整洗了將近一個時辰。


  蜀嵐的天氣四季悶熱,所以沐浴後的傅以涵隻是身著單薄的紗裙,擦得半幹的頭發已經梳好披在雙肩,素麵朝天不施粉黛。


  影阡墨靜靜地坐在外室等候,看見宮人正在向外麵倒水,便知她已沐浴完畢,起身走進內室,便看見這樣的傅以涵坐在梳妝台前,她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任紫蘇輕輕地擦拭著她及腰的長發,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一般。


  影阡墨竟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去接過紫蘇手中的鹿皮巾,親自為她擦拭,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她並不會喜歡,甚至會排斥。


  所以,他站在內室門口輕輕地咳了一聲,之後才走進內室。


  傅以涵從銅鏡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像,知道是他來了,便淡淡的出聲道:“皇上前來有何事嗎?”


  其實影阡墨很想說,朕非要有事的時候,才可以進皇後的寢殿嗎,但是,成婚之事他自知理虧,她生他的氣他能夠理解。


  所以隻是溫和的說道:“今晚,蜀嵐新皇會為我們準備接風宴,我來告知你一聲。”


  “我知道了,以後這樣的事情,皇上派人來說一聲就好,大可不必親自前來。”傅以涵頭也沒回的淡淡說道。


  對自己一個眼神的注視也沒有,更不要說福身行禮,也沒有細語溫柔,就連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不帶一絲的情感,如今的她,就連在自己麵前的偽裝也懶得維持。


  而自己,卻並不感到生氣,隻是想要更加的靠近她。


  他其實很想告訴她,自己親自前來隻是想要看看她而已,然而麵對她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他張開嘴,卻變成了別的話。


  “等時辰到了,朕再來接你。”影阡墨說完,便轉身離開,幾乎是勉強鎮定的落荒而逃。


  直到遇到傅以涵,影阡墨才明白,原來,高貴如他,在有的女人心中也是可有可無的。


  當晚的晚宴,傅以涵依舊是盛裝出席,跟在影阡墨的身後入座,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便足以壓製住全場所有女子的美貌,而坐在她身後的禮嬪幾乎是體無完膚。


  那些第一次見到傅以涵的人的眼中隻有久久的驚豔讚歎,所謂的傅氏女,理應有此美貌與氣質。


  眾人都已經入座,傅以涵的對麵便是傅以君與傅以彬,朝著他們微笑,也同樣的收到他們的溫暖。


  卻不知,她唇角勾起的美麗,早已被在場的人盡收眼底。


  最後,蜀嵐新帝百裏景禧姍姍來遲,眾臣朝拜之後,百裏景禧入座後笑著說道:


  “此番能請到川崎的皇帝陛下與皇後娘娘,還有源池的太子殿下與安王殿下前來,真是朕三生有幸。”


  影阡墨說道:“蜀嵐陛下客氣了,這樣的大日子,朕理應到場。”


  傅以君笑道:“蜀嵐陛下登基後又值新婚,我等前來,也好沾沾陛下的喜氣。”


  就這樣聊開,他們在說話間酒已入腹數杯,傅以涵淡淡的掃過主位上的百裏景禧,卻發現他雖在向口中飲著酒,但是垂下的眼瞼縫隙裏的眸子,卻在注視著自己,傅以涵麵無表情毫不畏懼的回望,卻惹來他意味不明的一笑,仰頭咽下一整杯烈酒。


  之前在源池的宴會上與他曾有過一麵之緣,那時的他還隻是看起來與世無爭溫文爾雅的皇子。


  而現在,卻是擁有著沉穩與霸氣的蜀嵐新皇,取代溫文爾雅的是他滿身的陰鬱氣息,狠辣的手段,隻是短短的三個月時間,便從一個與世無爭的皇子一躍成為一國的新帝,短短一個月,便將朝政與兵權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百裏景禧自己為自己斟滿一樽的烈酒,衝向傅以涵的方向搖搖一敬,之後邪邪的一笑,仰頭盡數咽下。


  傅以涵輕輕地頷首,也端起酒杯輕輕地泯了一小口,見傅以涵飲了自己敬的酒,百裏景禧笑容更勝,又在那裏一邊與別人對話,一邊自斟自飲。


  傅以涵淡淡的收回視線,百裏景禧這樣的人,隻是與他對視片刻,傅以涵便看清他深藏在眼底的野心與抱負,他的野心,絕不會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蜀嵐那麽簡單。


  傅以涵輕輕地勾起唇角,而此時此刻,百裏景禧這樣有野心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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