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穿越山穀,神秘紫衣
離開川崎京都已經有六日了,在歇腳的地方用過午飯,隊伍便在次出發了,段翔騎馬來到傅以涵乘坐的馬車旁邊,對著車窗輕聲說道:
“公主,現在已經快要到達兩國交界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現在的速度,明日正午時分,我們就要跨入蜀嵐國的地界了。”
水墨丹青和紫蘇相互看了看,最後看向傅以涵,隻見傅以涵稍微想了想對車窗的方向說道:
“恩,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到了蜀嵐一切都要小心,你下去部署一下。”
“是。”段翔一臉認真地點頭說道,之後就走開去檢查隊伍了,事實上,自從來到傅以涵的身邊開始,他始終就沒有鬆懈過分毫,這幾日更是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神經繃得緊緊地。
按照他的想法,二皇子把公主的安危交給他,他就一定不辱使命,毫無疑問在他的心中公主的命比他自己的命要重要得多。
前方便是一條長長的山穀,先前探路的士兵在偵查之後並未發現什麽危險,隊伍緩緩的向山穀行進。
其實由於影阡墨出發的日子早些,所以他們並不趕時間,一路上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在傅以涵的眼裏,雖沒有遊山玩水的愜意,卻也總比在皇宮裏來的快樂,最重要的是能夠見到自己的家人,雖然時不時的會來兩隻蒼蠅打擾他,不過趕走就好。
雖然前頭偵查的士兵已經偵察過,並未發現什麽危險,但是大家都還是很小心,畢竟這樣又長又窄的山穀,是極佳的埋伏偷襲的地點。
最小心的就是傅以涵身邊的三百侍衛,每名侍衛都是在鎧甲外麵披著一個紅色的披風,將傅以涵的馬車緊緊地保衛起來,並不允許其他的人靠近。
他們一直都在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及其的小心仔細,每個人的心中都深知自己家公主的特殊,如果說隊伍遇襲的話,那必然是衝著公主而來,所以說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
不得不說其實源池國皇家傅氏一直以來都是成功的帝王之家,每屆皇帝都能深得民心,讓身邊的屬下都死心塌地。
就像這三百陪嫁的侍衛,之所以在得知自己能夠回到家鄉的時候如此的高興,是因為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鄉,也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
但是,為了自己忠於的主子,他們願意離開,願意隨公主陪嫁川崎。
這也是為什麽傅以涵一直覺得愧疚,一心想要帶這些陪嫁的人回家的理由,因為傅以涵知道,這裏的人格外的戀家,就連她自己,可以說從小帶著前世的思想在這裏長大的自己,都被他們同化了呢。
家,注定會是她最為思念的地方,卻也是她必須離開的地方。
隊伍已經完全的進入山穀,段翔一直騎馬在傅以涵馬車的右側,他的眼睛幾乎一瞬都不眨的觀察著周圍一切值得懷疑的地方,表情及其的嚴肅,神經緊繃。
當傅以涵掀開車窗的簾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段翔,不禁心想,恩,真的有必要讓他放鬆一下了,否則他的身體早晚會挺不住的。
又抬眼看了看這山穀的地形,心中讚歎道,還真是一個動手的絕佳之地,相信那些江湖中人絕對會埋伏在這裏。
影阡墨的三千禦用親衛,個個都武功高強,卻是很唬人,相信江湖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般人遇到這三千親衛必定都會選擇知難而退,可是在這條山穀裏卻不一樣了。
這樣的地形,足以讓對方占盡優勢,無論是火攻、山石、箭羽或者其他的方法偷襲,勝算都會大大的增加,甚至運用得當,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輕鬆的將這三千親衛拿下。
所以傅以涵在觀察完地形之後斷定,這裏必定會有埋伏。
而影阡墨和百裏景逸卻繼續進軍,似乎有恃無恐,傅以涵心想:影阡墨,我還真是從未看懂過你,行軍出身,這些你不可能想不到,可是卻依舊一切如常,你究竟想做些什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傅以涵自顧自的一笑,轉頭對段翔說道:“告訴大家,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隻要保護好自己就好,其他的全部都交給川崎的親衛去解決。”
“是。”段翔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點頭,看得傅以涵連連搖頭,放下手中的簾子。
山穀之上,在一塊巨石後負手而立的紫衣男子還在盯著已經放下簾子的車窗,可是卻不見了佳人。
他一身的紫色華服,烏黑的頭發被玉冠高高的束起,帶著一個紫色的金屬麵具,遮住了整張臉,如果看得仔細的話你會發現,他隨著山穀裏那輛豪華馬車移動的雙眸……是暗紫色的。
身後一名同樣高大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用布匹包住的佩劍,一身的黑衣,同樣的玉冠束發,帶著一個銀白色的金屬麵具,恭敬地站在紫衣男子的身後,眼睛同樣的注視著那輛移動著的豪華馬車。
待到馬車走遠,紫衣男子回頭,仿佛是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些人,都解決了嗎?”
黑衣男子恭敬地說道:“恩,都已經解決了,一共隻有三百一十八人,還是兩個小的江湖門派一起行動的,但是準備的武器都很齊全,如果他們真的在這裏動手的話,想必影阡墨他們傷亡也不會很小。”
紫衣男子活動了一下脖頸有些疲憊的說道:“不要小看影阡墨,這樣的地形,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他是不會以身犯險的,身處高位的人,永遠是最惜命的,這些門派隻是一些經受不住煽動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白白占了這樣有利的地形,卻不懂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我們真正需要對付的是那些坐觀局勢的江湖大派。”
頓了頓,紫衣男子繼續說道:“你和無風帶著他的人遠遠地跟著,其他人先行前往蜀嵐京都,在那裏會和。”
黑衣男子半晌未動,他糾結了許久,才說道:“屬下想和您一起去。”
紫衣男子回頭看他假裝生氣的橫道:“去哪?快去照我的吩咐做,上一筆賬還沒有和你算呢。”
黑衣男子一臉的糾結,卻還是站著不動。
紫衣男子轉過身來無奈道:“這天下哪有你這樣做屬下的。”
黑衣男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您說過,我是您的兄弟。”
紫衣男子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去繼續看他的風景,他還真的是被打敗了。
隊伍已經出了山穀,傅以涵坐在馬車上在思考沒有遇襲的原因,在她看來不可能有人會浪費這樣有利的地形,難道是影阡墨做了什麽,所以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的進入山穀。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趁天還未黑,影阡墨下令大家都在河邊紮營,今晚注定趕不到下一個住處了,所以必須在這裏紮營過夜。
走下馬車,傅以涵就聽見後麵禮嬪和她的貼身宮女的吵鬧的聲音,對著兩名親衛禮嬪生氣的說道:
“不住在行宮就算了,就連那破客棧也沒有,竟然就在這裏搭帳篷住,哼,那樣怎麽能住人。”
她身邊的貼身宮女更是狗仗人勢趾高氣揚的對那兩名皇帝親衛罵道:“你們住那些髒亂的帳篷就算了,怎麽能讓我們家禮嬪娘娘也住帳篷呢,我們家娘娘從小便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尊貴得很,豈是你們這些賤民能比的,怎麽能受這樣的苦,什麽叫大家都睡帳篷啊,小心我們娘娘告訴皇上治你們的罪。”
一句賤民徹底的激怒了兩名親衛,禦用親衛本身隻受皇上一人親自支配,其他人根本無權指示,其中一人抬起頭笑道:
“我們是身份低微,但卻還是自由之身,和那些早已經賣身為奴的賤民比是不同的。”
“你……”禮嬪貼身的宮女氣極,她是禮嬪的陪嫁丫鬟自是入了奴籍的,隻是仗著禮嬪掌宮,養成了這樣囂張的性格,這些年來早就快忘了自己奴籍的身份,如今被人當眾打了臉。
那名親衛又笑著說道:“屬下說的大家是指皇上還有皇後娘娘晚上也會歇在帳篷裏,皇後娘娘大國公主出身,如今又是一國之後,從小便是最為尊貴的人,要論尊貴禮嬪娘娘隻是在知府之家長大,自是遠不及皇後娘娘尊貴,皇後娘娘都沒叫苦,反倒是禮嬪娘娘……”
說道這裏,那男子停頓一下笑道:“要不屬下去替禮嬪娘娘向皇上說一聲,還是禮嬪娘娘想要回宮享福的好。”
“哼。”禮嬪氣的快要炸開,那親衛一口一個皇後皇後的壓她,又拿皇上威脅她,可是自己卻無話反駁,唯有拂袖而去。
傅以涵當做沒有聽到的走開,那兩名親衛還在背後嘟囔著禮嬪和她的宮女主仆一副模樣,心想,剛才的那名親衛很有趣呢。
三百護衛無形的把自己包圍,默默地守護自己,傅以涵無奈,隻得吩咐他們先去紮營。
自己帶著身邊的幾名少女在河邊呆了一會兒,見他們帳篷紮的差不多了,就偷偷的在紫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啊!”紫蘇驚訝的輕叫了一聲,有些躊躇,傅以涵道:“這也是為他的身體著想,這幾日他幾乎都沒有休息過。”
“那好吧。”紫蘇慢吞吞的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不情願的遞給傅以涵。
“恩,藥效大約是多久的?”傅以涵問道。
“大約三個時辰的。”紫蘇說道。
之後四個女人圍在那裏一陣的嘀咕,最終許久未休息的段翔被四人下的迷藥迷倒,吩咐人將他抬進帳篷裏,傅以涵拍了拍手自言自語道:“恩,這回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深夜,兩個半時辰後,段翔硬生生的從迷藥的藥效裏醒了過來,大賬中的人可能已經都去守夜了,段翔一下從床上坐起,自己怎麽睡著了。
帳中無人,揉揉眼睛再抬頭一看,一個身影嗖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速度之快讓段翔不禁覺得可怕,若是剛才他想殺自己的話,那麽現在自己已經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