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青樓麗娘
子憐試探性的走到街上，街上的人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若無其事的走來走去，子憐見狀，邊去挑逗一人，那人也並無異樣，罵了一句“瘋子”便走了。
“這些人，看起來並無異樣。”子憐道。
蚰蠡笑了笑，朝地上看了看，子憐好奇也跟著看了過去，這一看，倒是把子憐剛到害怕，這街上的人，看起來與尋常人無異，但是，他們的腳，卻沒有沾地，確切的，他們是在空中行走。
“這——”不凡也注意到了這個事情，等著蚰蠡解釋，蚰蠡卻隻是搖了搖頭。
“孟婆，你感覺到了嗎？”蚰蠡問道。
子憐點點頭。
“姐姐，你們在什麽呢？”問道。
“這些人，已經不是人了。”子憐道，“但是，他們也不是鬼。”
“你確定嗎？”蚰蠡問道。
“我確定，他們沒有死。”子憐肯定道。
“什麽意思？”不凡問道。
“孟婆送人輪回，可以，她可以很輕易的感知出站在對麵的人是生是死，是人是鬼。”蚰蠡解釋道。
“可是，子憐她還不是孟婆。”不凡問道。
“她從生活在奈何，一個凡人若是想在奈何生存，要麽體質特殊，要麽得高人相助。”蚰蠡道，“她從便被孟婆以湯喂養，再加上孟婆的悉心指點，她的身體已然與孟婆無異，所以，雖然她不能準確的判斷出對麵的人是人是鬼，但是至少能判斷出對麵的人是死是活。”
“姐姐真厲害！”道，“那，豈不是也可以？”
完，便冥想發功，憋了半隻憋出了一個屁來，“噗”的一聲，倒是把蚰蠡都笑了。
“你不校”蚰蠡道，“你姐姐可是喝了十三年孟婆做的湯，還有王母親賜的仙根，你呀，還差的遠呢！”
沮喪的望著子憐。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他們雖然不是鬼，但是，也不能他們是人了。”子憐道，“我記得婆婆跟我過，鬼是不穿鞋的。可是，他們有的還穿著鞋。”
蚰蠡一聲冷笑，“想不到人間傳話居然是真的。”
幾人走在人流中，穿過長長的街道，可是卻沒有尋到一個正常的活饒氣息。
“這樣找下去，怎麽才能找到原因？”子憐問道。
“且跟我來。”蚰蠡道，便將幾人帶到一家青樓麵前。
“這是幹什麽？”子憐問道，有回頭看了看不凡。
“進去吧，我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瀟灑的。”蚰蠡笑著道。
“我。。。我當然知道。”子憐結結巴巴的道。
再回頭看不凡時，不凡也隻是盯著她淺笑。
“快走，不然就沒位子了。”蚰蠡道。
子憐便跟在蚰蠡後麵，隨她一同進去了，奇怪的是，那青樓裏的人仿佛沒看到他們似的，若是往常，像她們這樣女子著裝的人定然會被趕出來，可是，這裏麵的人仿佛沒看到他們，任由他們在這裏晃來晃去。
子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隻見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被那些油頭滿麵的達官貴人摟摟抱抱，喝酒玩樂，心想原來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子。
又心翼翼的回頭看不凡，眼神卻又被撞上，慌忙回過頭，緊緊的跟在蚰蠡後麵。
蚰蠡在樓上找了一個空曠一些的座位，從這裏望下去，正好可以望見樓下正中央的舞台，那舞台正正方方的擺放在一樓的正中央，上麵刻有牡丹模樣，舞台周圍放著十幾盞用金箔鑲嵌的燭燈，皆打造成花瓣模樣，四周又用華麗的帷幔加以裝飾，如此費心，想來能在那台上表演的，必然不是尋常人。
子憐本想細細問蚰蠡一些事情，可是蚰蠡隻是一直的喝著茶，嗑著瓜子，聽著那樓下那些青樓女子彈著的曲。
子憐見她沒有話的意思，便不好意思開口了，也隻是學著她的模樣，聽著曲，眼神還不是的朝不凡那邊瞟過去，又擔心目光再次與他碰上，矯揉做作的用手擋著，可是不凡卻隻是端坐著，閉目養神。一個在聽著曲，一閉目養神，又隻專心的在吃著點心，子憐無聊，就用筷子挑著花生米數著玩。
夜色越來越深，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樓邊的叫喚聲，女子的嬉鬧聲，男子汙穢的話語，還時不時傳來一些急促的呼吸聲與一些奇怪的叫聲，惹得子憐心煩意亂，數花生米的筷子不停的敲打著盤子。
“來了——”蚰蠡道。
隻見整做樓的燭火都暗了下來，那些嬉鬧的男子瞬間安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注釋著舞台上方，倒酒的手都還懸在空鄭
樓頂花瓣紛紛撒落，一位衣著鮮豔的女子，踏著這些花瓣紛至而來。
“這裝束——”子憐詫異道。
那女子衣著一身紅衣，頭頂鳳冠，珠簾掩麵，這身裝扮，明明就是女子出嫁時的裝扮。
“麗娘來了，麗娘來了——”
樓下一男子驚呼道，瞬間樓下的人群都跟著沸騰起來，呼喊中，有雀躍，有驚奇，有愛慕，更多的是貪欲。
那叫麗娘的女子，踏著花瓣落在舞台正中，衣著一襲紅衣，伴著緩緩飄落的花瓣起舞，身姿曼妙，不僅是那樓下的男人，就連子憐都有點看呆了。
“她可真漂亮。”子憐道。
“你看到臉了嗎？就漂亮？”蚰蠡笑道。
“這等身姿，這等舞姿，定是個大美人。”子憐道，又心翼翼的朝不凡瞥了一眼，他還是緊閉著眼睛。
不知道為何，當子憐望著那些在樓下醉生夢死的饒時候，子憐有一陣感到失落，但是看到不凡時，卻又感到心安。
可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吧——
子憐望著那舞台上翩翩起舞的麗娘，清瘦到恰到好處的脖頸，纖細的手指嫩白如玉，指甲用好看的染料染成了鮮紅色，細細長長的，襯的手指更加白嫩了，還有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燈光雖弱，卻依舊泛著亮麗的光芒，必然是精心嗬護的，受萬人伺候的，才得以有那麽一頭好看的秀發。那身紅衣，穿在她身上，一點都不喧賓奪主，反而隻能襯托她的腰身更加纖細柔軟，弱不禁風。慈女子，當真是絕色！
“怎麽了？看呆了？”蚰蠡笑道，“孟婆，你，我跟她誰更好看呢？”
蚰蠡托著臉問道，子憐卻沒有搭理她，的確，蚰蠡的也算的是絕色，不過，在子憐眼裏，蚰蠡的美是那種嫵媚的美，是搔首弄姿也不足為過；那舞台上麗娘的美，雖未看清她的臉，但子憐已經被她身上那種清冷的美麗所折服，衣著一襲紅衣卻不魅，若是把蚰蠡比作那狐狸精，那麗娘便算的上是傲雪風霜中的一枝紅梅。
望著子憐半沒有回話，蚰蠡有點生氣，扔了一顆花生米過去，打中了子憐的頭，卻順勢掉到了樓下，從麗娘胸口上的衣襟中滾了下去。
偏偏起舞的麗娘頓時停了下來，從胸口中掏出那粒花生米，朝子憐這邊望去。隨後那奏樂的人也便停了下來，隨著麗娘朝他們望去。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