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坐立不安的筵席
使節團在熊濼的帶領下來到平陽君的府邸,也見到了平陽君熊否,外觀是個四十多歲溫文儒雅的中年人。
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吃人不吐骨頭,把封地賦稅恨不得提到什十,剝削百姓無惡不赦的混蛋。
平陽君的府邸也遠沒有嬴政想象中的金碧輝煌,豪華奢侈。恰恰相反平陽君的府邸占地並不大,或許隻比嬴政在長安的熙王府略大一絲。
府內的倒是不少,家仆、婢女、護院加在一起近六百人,光是護院就足足四百餘,穿著簡易的硬皮甲,手中拿著刀劍,看得出來,熊否對於自己的生命安危極為看重。
據嬴政所知,不僅僅府邸裏這些護院,在平陽縣東邊還駐紮著一支五六萬人的大規模軍隊,隸屬於熊否的私軍。
在嬴政看來這不足為奇,因為他知道兩國底蘊的差距,秦國人口總共不過五百萬,而楚國呢,不低於千萬,是楚國的數倍。
秦國在役軍隊近三十萬,雖民風彪悍吧,但已經從放牧生活轉化為農耕生活,再也回不到曾經全民皆兵的時代了。若放低參軍的規格,倒也能拿出近五十萬的軍隊。
而人家楚國呢,人口千萬餘,在役軍隊足有百萬,光是郢都附近駐紮的軍隊就有五十萬,而像岩塞關這樣防備魏國的要塞常年駐軍超過二十萬,在巴國那邊也囤聚了好幾十萬大軍,巴國在於楚國的鬥爭中毫無疑問的落入下風。
這些單單隻是楚國的正規軍,還不包括楚皇冊封的邑君手裏的私軍,少的兩三萬,多的甚至達到十萬之數,當然這些軍隊的戰鬥力是遠不及正規軍的。
楚國的軍隊種類分為正規軍、私軍和農民軍三種,前兩者已經介紹,而農民軍就是貴族口中俗稱的炮灰軍,楚國的財富掌握在貴族手裏,平民百姓比起秦國還不堪,每到冬楚國就會有無數百姓凍色餓死。隻要某個貴族一聲令下,那些平民為了活命便會紛紛踴躍參軍,給這些炮灰軍發些簡易的兵器,連皮甲都不用給就可以為你打仗。
一個人殺不死你我上十個,十個還殺不死你我就上一千一萬個,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人,連訓練都不用,給些可憐的軍餉便能上陣消耗敵軍實力。
不要楚軍,就算是所謂的吳越餘孽,隻要能給那些楚人錢糧活命,他們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吳越人,就成了吳越叛軍,成了與自己祖國拚殺的吳越餘孽。
而因為平陽靠近祁橫山,屬於吳越叛軍活躍的地帶,因此熊否募集了近十萬的私軍保護自己的財產和生命,平陽縣外駐紮著一支六萬人的軍隊,城內還有兩萬人呢。
(以上純屬贅文)
……
……
熊否令府中大總管為使節團一行安排好房間後,大總管便帶著嬴政、伍辭二人赴宴,林牧、周琥二人緊跟在後,大總管幾番勸林、周二人寧要跟從,振振有辭保護大秦使節安全。
來到筵席的正廳,熊否早已在正位端正的跪坐著,見嬴政、伍辭兩個主副使來到微笑著施禮,二人還禮後熊否這才注意到二人身後的林牧、周琥,眼中一絲不悅一閃而過。
在我熊否的地盤,我熊否宴請你們居然好帶護衛,是太過心……還是防備我熊否呢
熊否招待二人坐下,嬴政身為主使坐在熊否左側首位,而伍辭身為副使便坐在右側首位,古代以左為尊。
嬴政跪坐在柔軟厚實的蒲團上,看著麵前桌案上豐盛的菜肴,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從長安出來就沒吃過這些美味,今日,當大開殺戒。
好酒好菜好肉,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一應俱全,旁邊還有梅幹、幹果等精致瓜果。
這讓嬴政想起在函穀關時堂兄嬴蕩招待自己的盛宴,好酒沒喝幾口,隻有菜麽……軍中常備的幹糧醃肉醃菜管夠,比起現在麵前這些珍饈,倒還真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隻見熊否眼中含帶笑意的看了看二人,舉起手拍了下,於是走進四名年輕貌美、妖嬈嫵媚的女子,穿著單薄的衣衫,若隱若現透露地內在的肌膚,極為養眼。
嬴政看向麵部掛著微笑的平陽君熊否,隻見熊否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令嬴政倍感無語。
不對勁,平陽君討好我大秦使節對他有何好處?又是佳肴又是美人的,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嬴政下意識的看向桌案上的美酒,皺起眉頭,因為嬴政刻意的低著頭,因此熊否並未看到嬴政的神情。
而此時已經有兩名妖嬈的女子走到嬴政身邊,左右各一個,隻見這兩名穿著低胸的羅裙,單薄的衣衫下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仿佛抽去了骨頭般,膩在嬴政左右,饒是可以稱為花中老手的嬴政在這大庭廣眾下也麵紅耳赤。
嬴政不是雛兒,早在十六歲搬出皇宮自辟府邸時就不是了,在長安,楞頭貨曹惟哲經常把各大青樓的花魁帶到嬴政府上供嬴政欣賞。
因為嬴政身份的關係,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逛青樓,不然禦史台那些言官非要拿命彈劾熙王嬴政有損皇室子弟身份
其實呢,朝堂上那些個老東西哪個家裏沒個三房六妾,有的老頭都四五六十了還臭不要臉的金屋藏嬌呢,居然有臉彈劾他!
所以曹惟哲一般都是將各大青樓的花魁隱秘的帶到熙王府上,事後再隱秘的給她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嬴政尚且麵紅,更何況對麵文官出身的伍辭?且不是在嬴政這個輩麵前,光是他儒生的身份就不允許他明麵上做這種事,主意是明麵上,暗地裏偷腥倒無所謂。
恐怕伍辭現在心裏最慶幸的就是伍修銘不在身邊吧……
隻見伍辭老臉一黑,對熊否拱手一本正經的道:“恕伍某博了平陽君的好意,伍某身為儒家子弟,怎可……怎可……”饒是他伍辭身為禮部侍郎此時也不知該些什麽。
熊否很自覺的給了伍辭台階下,吩咐伍辭身邊兩個女子隻是在伍辭身後為其倒酒。
嬴政這邊就有些肆無忌憚了,一個女子倒在嬴政懷裏喂嬴政喝酒,另一個跪在嬴政身後為其捏肩,不時輕輕吹一下嬴政的脖頸,靠近嬴政臉龐將其耳垂含在嘴裏,剛巧此時嬴政與伍辭的視線在空中對了下,讓嬴政慌亂之下反應的倒像個未經人事的雛兒。
倒在嬴政懷裏自稱嫣兒的嫵媚女子好像生媚骨,幾次要求用她那櫻桃嘴把酒水喂到嬴政嘴裏,有一次甚至趁嬴政不注意在嬴政嘴角邊啵了下,來了個突然襲擊。若不是某人意誌力強大差點就在嫣兒的挑逗之下淪陷了。
直把嬴政挑逗的坐立不安,不時的用眼角餘光瞥一眼對麵的伍辭。
筵席上熊否幾人又了些互相恭維的話,再些什麽諸如祝秦楚兩國永世相誼為秦楚友誼幹杯的好話,草草結束了這場歡樂的盛宴
嬴政離開正廳時重重的鬆了口氣,忽然間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殿下當真豔福不淺,還是年輕好啊……”頗具深意的話令嬴政下意識回頭。
隻見伍辭站在嬴政身後感慨,有句話沒出來憋在心裏老了,還有個倒黴兒子做累贅
嬴政悻悻的笑了笑,不知道該些什麽,剛巧這時有個婢女走過,嬴政連忙拉過來讓對方帶自己回房間。
別多想啊,嬴政對這個婢女可沒興趣,倒不是這個婢女樣貌平凡,事實上熊否府內的婢女都是些年輕俏麗的妙齡女子,例如……筵席上的嫣兒。
嬴政是真的不知道回房的路而已,畢竟熊否的府邸大不大,不,第一次來的嬴政當然不會清楚。
嬴政住的廂房內,布置較為簡樸,沒有什麽奢華的玉器陶瓷,一張桌子,一個床榻還有一個衣櫃,其他的也是些簡單的家具。
嬴政甚至開始懷疑嬴蕩所將平陽縣賦稅提到什九的平陽君熊否和自己今日見到的熊否是不是一個人。
至於今日筵席上的精致菜肴和那些陪酒的美姬不過是正常的待客之道,有些禮數的主家都會如此,不過今日的那個嫣兒……
嬴政想起躺在自己懷中的嫣兒,白皙細嫩的皮膚,傾城傾國的容顏,還有那嬌豔的紅唇……
呸,本王可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柳下惠是也,腦子裏怎能想那些……齷齪的事,都是因為曹惟哲那廝,盡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本王府裏帶,害得本王……對對對,都是曹惟哲的鍋
嬴政很沒義氣的把鍋甩給了遠在長安的曹惟哲。
嬴政脫下身上仍含有酒氣和胭脂味的錦服,鞋子一蹬滾進了被窩。
“誒?”
忽然嬴政感覺到一具柔軟而滾燙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嬴政下意識的用手去觸碰了下……
手指摸到了滑膩的肌膚,某位熙王殿下不知怎的竟吐出一句“光溜溜的……”
早早縮在被窩裏等候嬴政的嫣兒聽到這句話雙頰瞬間浮現一抹潤紅。
男人都是色胚嫣兒嘟囔一句,隨即將身體貼在嬴政身上,看著嬴政嫵媚的道:“公子,讓嫣兒來服侍您。”
嬴政木楞的看著嫣兒那光滑且極具誘惑力的胴體,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嫣兒玉指劃著嬴政的胸膛,嬌笑道:“公子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嬴政雙目侵略著嫣兒的性感胴體,暗罵道去你媽的柳下惠。。
翻過身將嬌的嫣兒蓋在身下,一番翻雲覆雨、共赴巫山,方才的什麽正人君子,什麽坐懷不亂早就被嬴政扔到了九霄雲外。
虛的都沒用,來點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