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5.折磨
一日,外麵倒是起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她便聽見拉響警報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她被關在這裏這麽久的時間裏,她是從未聽見過的。
她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耳邊,隻聽見警報的聲音,卻一直沒聽見什麽其他動靜。
亦或者有動靜,隻是她聽不見而已。
警報聲一直響著,她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傳來的動靜,除了急促的腳步聲,好像也沒什麽。
她頓時有些興致缺缺的又坐了回去,但是她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門忽然就被打開,嚇她一條。
她立即就朝著門口看去,一眼就看見那日跟在那個俊美男人身後的屬下,盯著她的眼神明顯不善。
她頓時有些無辜的看著他,笑眯眯的打著招呼:“喲這位大哥,你好啊。”
那名屬下顯然是沒打算給她廢話,直接就說:“別廢話了,跟我走”
說完,他便上前,直接就用繩子綁住了她,也許是因為她是警察的緣故,所以他打結的方法,極其的古怪,無論後麵韓千語運用什麽樣的方法,想要悄悄掙脫開,都無濟於事。
並且,他還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後直接帶著她往前走。
韓千語感覺自己好像穿過好長一條回廊,並且回廊的兩邊,還有水聲,緊接著,便又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臉上,很溫暖,這是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陽光的味道。
而她可能因為感受到陽光,所以腳步慢了下來,緊接著,就感覺到有人推了一下自己:“發什麽呆,趕緊走”
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最後,她似乎被安排上了一輛車。
她眼睛被蒙住,但是因為一直坐著車,所以她便試圖跟旁邊坐著的人打個商量:“大哥,既然坐車了,咱能不能把眼罩給解開了”
但是身邊並沒有人回應她,隻有無盡的沉默。
她自知沒趣,幹脆也不再吭聲,然後乖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車似乎行駛了很久很久,才被安排停下,緊接著,她又被扯下車。
鼻尖充斥著海水腥鹹味道,耳邊傳來海浪拍打巨石的撞擊聲,她心裏微微有些咯噔一聲。
怎麽好好的,就要坐船出海了
而且出海就出海,帶上她幹什麽
但是並沒有人解答她的疑惑,她隻是被推搡著往前走,並且還有人在身後催促:“走快點兒,腿腳麻利點兒”
韓千語隻能擰緊眉頭,慢吞吞的往前走。
上了船之後,她似乎被關在了一間房間內,然後船身搖搖晃晃的就開始開了。
她的眼罩這才被摘了下來。
等到摘下眼罩,她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這間房間裏麵裝修還不錯,至少看起來比她那間破石頭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靠在鬆軟的沙發椅背上,感歎一句:“真的是太舒服了。”
而站在一旁負責看守她的人,用餘光掃了她一眼,也沒吭聲。
韓千語則也不在意,畢竟她現在本身就是人質,能夠有這待遇,已經是很不錯了。
至少不用被蛇咬。
光是想想之前那麽多蛇,她到現在都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究竟是用什麽樣的毅力撐下來的。
她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太困太累,還是因為很久沒有坐過那麽軟的沙發了,她竟然覺得眼皮子漸漸有些重。
就在她如有千斤重的眼皮子剛要合上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動靜。
開門的聲音頓時激的她一個機靈,坐直了身體。
朝著門口看過去,緊接著,她又見到了那天那個長相俊美,近乎於妖孽的男人,她笑眯眯的語氣甚至稱得上熟稔的打招呼:“嗨,又見麵了。”
安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笑眯眯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瞬間的愣神,眼前這張臉,似乎與小時候記憶的那位小友的臉重合了。
他微微失神的時候,韓千語則主動問:“先生,您有沒有聞到這屋子裏有什麽味道不太對勁”
安辰看見眼前這個女人眼神微微閃爍著光芒,然後便似笑非笑的反問:“哦什麽味道”
韓千語見對方並不上套,略微有些失望:“是嗎,看來你並沒有聞到啊。”
安辰看著她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模樣,她現在的模樣,已經不僅僅算是狼狽兩個字能夠形容的了,算是邋遢,甚至比邋遢還糟糕。
所以,他便托著下巴,然後看著她說:“你可以再給我一樣東西,然後說服我。”
聞言,韓千語頓時就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搖搖頭:“我渾身上下,可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
她身上在來之前,肯定已經被搜過身了,並且她待在那間破石頭房子待了也不知道多久,她身上有幾個線頭,都被她數的清清楚楚。
她身上還能有什麽東西
對方看著她,眸光帶著一絲令人看不懂的失望:“是嗎,沒有了嗎”
韓千語定定的看著他半晌,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對他說:“你等一下。”
緊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朝著他比了比被綁的雙手,然後對安辰說:“你看,我好想沒辦法把東西給你。”
“先把她繩子解開。”他淡聲吩咐。
立即有人走過來,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揉了揉被綁的有些酸痛的手,然後抬手就摘下了她頭發上的發圈,那是一個上麵用琉璃珠做成一個圓球造型的小發圈,很不值錢。
甚至於因為韓千語很久很久沒有洗澡了,有些髒。
但是,她又再次將那個發圈遞到了安辰麵前,然後說:“你下次要是再跟我要東西,那我就隻能把衣服或者鞋子給你了。”
安辰卻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然後並沒有嫌棄她髒汙的發圈,伸手拿在了手中。
那個發圈,也就是韓千語隨便買的,畢竟出任務的時候,肯定是不允許散下頭發的,為了自己方便,她大多數時候,都是紮著頭發的。
“如果是衣服的話,那我真的是很期待。”
安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韓千語腦袋一懵,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眼神有些窘迫。
“你說的味道是什麽”安辰又問。
“鮮血啊。”韓千語這個時候真的要暈過去了,臉色白的仿若一張紙,碰一下就碎了。
“大哥,咱們商量一下,你先找個醫生不,你給我找點繃帶,讓我處理一下行不行我真的要不行了”
韓千語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軟綿綿的往下倒。
撐到現在,還能和這男人說這麽多廢話,韓千語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安辰穩穩的接住韓千語的身體,把她抱到了床上,看著韓千語身上滲出來的血,撥了個電話出去。
“叫管醫生過來。”
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背著個藥箱過來了。
管醫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進來後,隻是和安辰點點頭,就幫韓千語處理傷口止血。
“她怎麽樣”
安辰問。
“她自己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失血過多,暫時不會醒,我去讓廚房煮一些補血的湯藥。”
管醫生言簡意賅的說完,也沒再房間裏多待,又背上他的藥箱離開了。
安辰盯著韓千語看了許久,最終也轉身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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