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陳年往事
當時的街痞流氓們挨家挨戶的搜著猴子,沒幾,就搜到了大狗家。
大狗他爹死活不讓那些人們進門,但是餓了好幾的老漢子哪是吃肉的街痞流氓們的對手,幾下就把他們家門砸爛。
大狗他爹還要攔,卻被那人們死死的摁在了地上。作為村裏數一數二的訓猴人,大狗他爹朝著那些人大喊著:“祖輩留下來的東西不能像你們這樣亂來啊!會遭報應的啊!”
卻被嬉皮笑臉的惡棍們譏諷著都要餓死了,要那些祖訓幹啥。卻沒想到大狗他爹早已經將自家的猴子放生了。
在惡棍們沒有搜到猴子,一氣之下,將大狗的爹打死了。
臨死前,大狗他爹瞪著銅鈴大的雙眼,惡狠狠地朝惡棍們重複著著:“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
至今,大狗還記著他父親最後的樣子。
為了避免其他人家將猴子放生,其中一個地痞建議將猴子全部抓起來。
於是,當夜裏,那些地痞挨家挨戶的砸門,帶走猴子,凡是不聽話的人和猴子,全部打死。
那些混混們各個吃的嘴裏流油,鄉親們為了保護自己的猴子,聚集了不少人,卻因為餓的沒有力氣,幾下就被惡棍們打的半死不活了。
隨後那些人便開始抓走猴子,隻要有人反抗就是一頓毒打,迫於淫威之下,他們還是含著淚讓那些人帶走了自己的猴子。
但是搜查到吳剛家時,家中什麽也沒有,吳剛的母親則拿著木棍站在門口,卻被那些混混們打的癱倒在地上,隨後,十幾個人搜了半也沒搜到什麽東西,就把吳剛的母親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唉,鄉親們聽著吳剛的母親嘶喊了三三夜,才沒了聲音。
“砰!”
聽到此處,吳剛還是按耐不住,一把摔碎了乘酒的杯子,紅著眼看向也有些眼眶微紅的大狗,問道:“那些人們在哪!”
“早就死了。”
大狗抹了一把眼淚,示意吳剛坐下,接著講著十幾年前的故事。
猴子最後還是吃完了,那些惡棍們又沒有東西吃了,而鄉親們早就餓死了好幾個。
就這麽又過了幾,樹皮,草根,都被人們吃的什麽也沒了。有人開始吃土,但那些惡棍們不想吃,於是,他們便開始吃。。。吃開了人。
起初他們還隻吃剛死的屍體,他們為了讓鄉親們跟他們統一戰線,隻要活著的人,都得吃一口肉。
畢竟這事實在是太過荒謬,沒人樂意吃。他們逼著大狗吃,大狗死活都不吃,惡棍們便打算打死大狗,大狗的母親卻撲了過來護住了大狗。
正當他們打的正歡,不遠處的森林裏突然竄出來好多猴子。
那些惡棍們看著那些猴子,有些害怕,而大狗確認出了領頭的那隻猴子,正是他父親放走的那隻!
隻見那些猴子三五成群的將惡棍們分離開來,一口一口咬向了那些惡棍,疼得惡棍們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逃跑,想鑽進村民家裏躲一躲,但那些村民都緊閉著門,不讓惡棍進入,被猴子纏住的惡棍們沒法破門,隻能滿地打滾,活活被猴子們分屍了。
而大狗的母親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聲喊著:“遭報應了!遭報應了!”
隨後伴著一聲長笑,離大狗而去了。
大狗父親養的那條猴子也跑到了大狗的身前,看著他的母親,嗚咽著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頭,便和群猴走了。
講到此處,大狗不禁大喝了一口酒,而吳剛也聽的極為解氣。
看著自己的三寶和福來,隨後問道:“惡棍死了,但是還是沒吃的啊?”
“唉,是啊,還是沒吃的。”
大狗拿起一根黃瓜吃了起來。
雖然惡棍死了,人們還是挨餓,大狗又沒有了父母,孤零零的躺在家中。
就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被餓死的時候,迷糊之間嘴邊遞了過來一個軟軟的東西,大狗舔了一下,隨後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那是一根香蕉。
“之後人們便發現,每個人的家門前,都堆了一攤水果。雖然不夠吃,卻也活了下來。緊接著沒過幾日,來了一群當兵的,給我們每人分發了糧食,我們才算是活了下來。”
大狗明顯已經喝多了,沉浸在往事中沉沉的睡著了,嘴中還念叨著“爹,娘。”
大狗的媳婦聽著屋裏的動靜,知道他們該休息了,便進來收拾了收拾屋子,示意吳剛睡到此處,隨後抬著大狗回了自己的屋子。
吳剛目送嫂子和大狗離開,隨後看向自己的三寶和福來,兩個猴子早就蜷在一起睡著了。
他不由有些心疼,將兩猴抱了起來,三寶聞了聞氣味,知道是吳剛,便用頭拱了拱,鑽到了吳剛腋下,不再動彈。
而吳剛則抱著兩隻猴子上了炕,回想著大狗講的往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中的吳剛好像夢到了自己的母親,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這讓含著淚的吳剛安然的度過了這晚上。
“剛子,還沒起呢?”
一聲大嗬沒有驚醒吳剛,卻驚擾了三寶和福來,兩隻猴子蹦蹦跳跳的,叨擾了吳剛的美夢。
“哎呀你煩不煩啊,讓人家多睡會兒唄。”
一個女人低聲話的聲音傳入了吳剛的耳中。
“起了,這就起。”
吳剛朝外麵回應了一聲,呼啦了呼啦臉,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爐子正掙紮著為這個屋子傳送著最後一點熱氣。
穿好衣服,吳剛走出了房間,看著正在劈柴的大狗,他不禁有些自愧不如。
昨晚上明明都喝多了,自己還沒緩過勁,他的大狗哥都已經在院外熱火朝的劈開柴火了。
“醒啦?來,快來吃飯。”
大狗媳婦連忙揮著手示意吳剛過來,在木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粥和一籃大包子。
“快常常你嫂子的手藝,我特愛吃這口。”
大狗擦了把汗,在這個寒冬,大狗穿著一件沒有袖子的馬甲,身上還在冒著熱氣。
“就怕到時候涼了,吃不著你嫂子特地為你做的大包子了。”
大狗爽朗一笑,拉著剛起床的吳剛坐到了桌子前,大狗媳婦則拿著大包子遞給了吳剛,讓吳剛有些受寵若驚。
“嗯!好吃!”
吳剛咬了一口,包子裏的還有些發燙肉油瞬間擠滿了整個口腔,讓吳剛連連哈氣,跟著吳剛的三寶和福來則眼巴巴的看著吳剛。
“少不了你們的!”
大狗拿起兩個包子,遞給了三寶和福來。
在吳剛的示意下,兩隻猴子興高采烈的拿了包子,嘴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其實,你大狗哥還有個事想跟你。”
大狗話鋒一轉,朝吳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