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患初顯
後院清淨，驍狄守在穆溯屋外心中焦急，卻不想打擾她休息。從大羿處回來後穆溯便像丟了魂一樣，什麽也不肯。
“你還沒休息？穆溯怎麽樣了？”逢蒙值夜回來見驍狄還在穆溯屋外。
驍狄：“你在大羿那邊有什麽風聲嗎？”
逢蒙：“沒有，他好像也不想在多這事，不過看穆溯的反應我擔心……”
吱……
穆溯從房裏出來看到兩人在外，知道他們心中疑惑又不放心自己。
“你們很想知道那個印記的來曆是嗎？”穆溯見他們互看一眼卻不出聲，於是繼續到：“那個印記非常複雜，模仿一部分還是可以的，所以不見到全部的印記我也不能肯定。”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逢蒙又降低了聲音：“這個印記確實是我們三苗的巫術對嗎？”
驍狄不信：“怎麽可能，我們三苗的巫師向來與生靈溝通，怎麽會與這毫無靈息的東西有關？穆溯你老實，這到底是什麽邪術，真是出自我們三苗嗎？”
穆溯回想起地室的那一幕，在想想後來放逐到荒野的葁部，會是報複嗎？他真的對前首領甚至對贏成前輩如此記恨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三個對大羿還有用處嗎？怎麽辦？怎麽辦？
穆溯回過神盡量平靜的對驍狄：“驍狄哥哥，或者你要有心裏準備，我們三苗確實有這類的禁術，而且隻有少數人懂得使用。如果是真的，恐怕我們和三苗部都危險了。”
………………
成昭：“大堯，荊地淮水一帶水位突漲，和部和齊部聚處被淹，正準備北遷，還請大堯分劃給他們一塊安身之地。”
堯帝看著一張牛皮地圖暗自躊躇：“聽和、齊兩部對大羿怨氣很大啊？”
成昭：“這也難怪罪到大羿，再這水患成因也難確定，就算是赤水堵塞所起也是南苗的手段。我們隻要安撫好災民，再善加疏通水道相信就可以平息下來了。”
大堯歎口氣，指了地圖一角道：“就遷到東邊邊吧，讓鯀公負責安撫。奚仲回來後，你與他查看下象，現在已至深秋尚且有這樣的水勢，要是到了來年汛期，不知會有多大水患。”
“是！”
成昭退出行宮，見司徒在外等候已久：“子契。”
“監司有什麽吩咐？”
“你去鯀公府上帶個話，因水災避禍的部落將遷到他的領地，請他早做安置，隨後堯帝要會傳信。”
“是。”子契領命離開。
成昭獨自出城本想回祭靈台安排，卻臨時起意走向了監護軍營。
軍營內，逢蒙、驍狄與新進的兵役正各自抱著兩米長的粗木，拖著地艱難的石子路上前行。驍狄已經有了大半，可逢蒙卻拖行了四十多米就寸步難行了。
“就你竟然是大羿的弟子？還真是稀奇。來我監護軍各個都身份高貴，別以為你們是大羿的徒弟就能有好日子，不拖到地方中午就別吃飯了。”一個督衛指著逢蒙挖苦到。
“淩督衛對新兵還是這麽嚴苛啊？”
淩迅轉身見是成昭，馬上露出一副笑臉：“成佬啊，您怎麽有空來這了？”
成昭看了看憋的滿臉通紅的逢蒙笑到：“雖然監衛軍掛到我們倆名下，我和奚仲卻沒怎麽過問，實在難向堯帝交代啊。新進的兵役看來不過關啊！”
“唉，這批人中倒是有出挑的，你看那個臉上帶疤的手腳麻利，氣力也足。可眼前這個真是難以入眼啊。”淩迅一臉無奈：“不瞞你，這子是布統領帶來，特意交代的。要是一個月後選拔通過不了，大羿那邊也是難以交代的啊。”
成昭搖頭：“你多心了，他若真不是這塊料，你在怎麽敲打也是徒勞，要是累壞了你不是更難交代？算了吧，讓他歇息吧。”
“是，行了行了，你們都放下休息準備吃飯吧。”淩汛交代完轉身陪著成昭往中營走去。
“成佬你別怪我多嘴，大羿怎麽選這麽個軟蛋當徒弟？”
成昭覺得好笑：“怎麽，當年求了十日沒求得大羿收下你，如今這是嫉妒了？大羿指教你十日已經算你造化了，還不知足。”
淩迅賠笑著推開中營轅門喊到：“姚統領，右監司前來有事交代。”
監衛軍統領姚啟身材魁梧，起身跪地，氣勢不減：“姚啟拜見右監司。”
“起來，我一虛職，如何受你大禮？”成昭扶起姚啟：“我來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聽監衛軍下屬的徒禁營新進了幾個孩子，想來也該跟你打聲招呼。”
淩迅大驚：“成佬！給徒禁營的人疏通影響可不，成佬何苦趟這渾水啊？”
“所以啊，隻能我這老家夥向你開這個口啊。”成昭坐到正位端起姚啟的碗灌了幾口水道：“這些人是誰安排的我們都心裏有數，這裏人事複雜如果有人問就提我，不會讓你們為難，尤其是左監司問起時，明白嗎？”
姚啟躬身：“成佬放心，我一定照辦，進護軍的那兩個子我也會照顧到。”
“不，那兩個子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別讓人注意到了。至於那個體弱的子，別弄傻了就行。”
“這？”
“不叨擾你們了，我走了你們不必送了。”完成昭又喝了兩口水起身離開了。
深夜，祭靈台。
大羿帶著布洛與三個孩子進了內室，到處石板敷設，冰冷頭骨。
“羿，你來了？”
大羿抱拳：“多謝右監司通融。”
成昭大笑：“真是讓我為難，若當我是監司，我如何通融啊？算了，東西我已經拿出來了，跟我來。”
縱人拐出一個長廊，一間圓室正中用長布蓋著一具巨大的屍骸。
穆溯緊張的走向前，想伸手揭開，卻又害怕。
突然整塊長布被一下撤開，伴著勁風落地。猛然見到這具屍體，驍狄、逢蒙都麵露驚恐。而穆溯則心如死灰，那周身似火如滕的暗黑印記，正是當年自己家地室所見，不過是放大了幾倍而已。。
是他嗎？華夏人沒有冤枉三苗！這真是三苗人弄出來的怪物，他不僅吃了無數華胥人，連三苗族人為被他殘害甚多。
大羿站在巨屍旁，看著穆溯瞪大的雙眼，已經猜到了結果。他還是把拿來的頭顱放到原處，咒印完全吻合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