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我媽你媽分得挺清楚的
沈沅坐在床上,對江朝雲說,“今天我該起來統籌一下演員的事情,你說媽會去法國嗎?”
“應該會,我陪著。”江朝雲躺在床上,從後麵看著沈沅。
沈沅便知道,江朝雲這個人一說話,就是話中有話,計中有計的。
“那我估計很快就得走了,再在美國待一個星期。”沈沅又說。
接著,她便開始穿衣服了。
吃了早飯,沈沅去找路一塵,本來沈沅今天不打算回家的,可是路上卻接到了掌珠的電話,說她要來朝雲家裏住,正好讓沈沅跟她說說戲,說的越細越好,免得她沒演過電影,上了戲,別人再說她尬演,毀了一世的英明。
沈沅隻能說“好”,看起來今天晚上不回江朝雲家去住的理想是實現不了。
沈沅隻好回了江朝雲的家。
沈沅一直以為掌珠是千金大小姐,沒有太多的心思,現在還懷著一顆單純的少女心。
可她忘了掌珠的後麵,還有江延東。
江延東已經看出了兩個人之間的別扭了,也知道,關於兩個人睡在一起的事情,他能夠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長久,正好,掌珠要演戲的事情,真是個好借口,在美國的時候,掌珠去朝雲家裏睡,等到沈沅去法國了,想必朝雲也會跟著,隻要掌珠在,沈沅不好意思把朝雲拒之門外的。
這一層,是江延東的意思,沈沅自然不會想到。
所以,今天晚上,沈沅隻能回江朝雲的家裏住了,晚上一直坐在沙發上和掌珠討論角色的問題,倒也不顯得尷尬。
江朝雲也坐在沙發上,不斷地換著台,看似在看電視,其實在聽著沈沅和掌珠的談話,沈沅說得頭頭是道,而且不斷旁征博引,讓掌珠多看看某某演的某人的電影,掌珠頻頻點頭。
江朝雲不過不經意的一瞥,便看到掌珠眼裏的敬佩和歎服。
這好像是掌珠這麽久以來,對兒媳婦第一次由衷地流露出歎服的表情,對苗苗是欣慰,對劉雨晴是開心,隻有對沈沅,她很歎服。
江朝雲莫名地心裏一喜,便繼續看起看電視來。
江朝雲的家裏很大,房間很多,晚上他便讓掌珠去隔壁的房間睡了。
掌珠便在床上,把這裏的情況如實匯報給江延東了。
江延東說,“看起來兩個人還是沒做。”
掌珠並不曉得江延東是如何得出這種結論的,不過,看起來,她任道而重遠。
不但要在美國,還要去法國,監督。
直到監督這兩個人自主自願,看見她就煩的地步!
晚上,江朝雲躺在床上,沈沅也剛剛洗完澡,她並沒有主動想和江朝雲說話的欲望。
“媽怎麽突然來我家住了?”他手裏握著遙控器,靠在床頭,翻看著電視。
“跟我聊劇本唄。”對掌珠突然來到江朝雲家裏,沈沅並不能夠確切地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因為她對掌珠的了解還不夠。
“來了挺多餘的。”江朝雲又說。
沈沅白了江朝雲一眼,“有你這麽說話嗎?”
說完,她便鑽進被窩裏去了,側躺著。
被迫來到江朝雲的床上睡覺,非她本意,但正如江朝雲所說,她當貞潔烈女,那就太矯情了。
江朝雲翻看著電視,忽然翻出來一部大尺度的電影,然後,他就開始看了。
沈沅躺著,卻怎麽也睡不著。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幹柴烈火的時候,光聽聽這種聲音,也夠了。
更何況旁邊還躺著一個正當年的,大帥哥,這個大帥哥,是她從十八歲就喜歡著的,縱然這麽多年的兜兜轉轉,愛過,恨過,可他在自己心裏,卻是越來越深刻。
所以,當江朝雲的唇靠近沈沅的唇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欲拒還迎了。
因為,他看起來,很柔軟。
江朝雲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江朝雲這次是有目的的,她就是想讓沈沅懷上孩子。
這樣,到中秋節的時候,孩子有沒有的,沈沅就差不多該知道了,到時候,想離,她可得考慮一下腹中的胎兒,想必她會為了孩子,善待他這個爹的。
做的時候,江朝雲在沈沅的耳邊輕柔地說了句,“阿沅。”
這兩個字,是從江朝雲的喉嚨裏發出來了,從他的心底裏發出。
也是這兩個字,讓沈沅渾身震顫了一下,整個人也都變得輕柔了,接納起他來,更柔軟了。
從小,隻有媽媽叫過她“阿沅”,別人一個也沒有。
江朝雲是第二個。
沈沅心裏很震撼,也便更加攀緊了江朝雲的脖子。
最終,他沒聽,兀自做自己的事。
沈沅就特別憤恨,一直捶打沈沅的肩膀,“我要當導演,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
江朝雲便從下麵托起了沈沅的身子,“事業一輩子都能幹。”
可沈沅並不搭理江朝雲,晚上,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生了一個江水那樣的小女兒,又像江水,又像江盈月,更像是阿奈的小女兒,特別漂亮,像極了一個小公主,這個小公主,沈沅捧在手心裏。
總之整個夢,都沒有夢見孩子的爸爸是誰。
第二天,沈沅醒了的時候,也很晚了,整個人很沒有精神,給路一塵打了個電話,讓給談好了的幾個演員訂機票。
“還有女主的母親沒有到位。”路一塵說到。
“沒關係。這個位置已經有人了。”
“誰啊?我怎麽不知道?”
“江朝雲的媽。”沈沅又說到。
江朝雲已經起床了,本來穿好了衣服要出門的,可聽到沈沅打電話,他便故意磨磨蹭蹭地不出門。
路一塵又在電話裏問,“江朝雲走你的後門了吧?”
“這倒沒有。他的後門,我也不給開,是他媽親自找的我,想演戲。”沈沅背靠著床,很認真地說到,“她的機票,你不用負責了,我來。”
沈沅掛了電話以後,江朝雲已經站在門口了,他回過頭來,對沈沅說,“你媽我媽分得挺清楚的。和我分得也同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