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誰都行,那個人不行
苗雨年輕時候也是大美女,可生病,加上這些年來勞苦奔波,所以,整個人不是年輕時候那麽圓潤了,憔悴了不少,和美目盼兮的方圓圓差距不小。
“他打的。”方圓圓照樣在哭哭啼啼。
“他打人?”
方圓圓點點頭,“自從我父親扶他上位以後,他的官職慢慢地超過了我父親,不把我放在眼裏,也不把我父親放在眼裏,現在我們已經分居了。”方圓圓拿真絲手帕擦著眼淚。
苗雨心裏的嫉妒徹底沒有了,變成了同情。
“他想讓小懿過去,好營造父慈女孝的形象,小懿聰明漂亮又有出息,自然為他增光不少,可我覺得,小懿還是在您身邊最合適。”方圓圓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說到。
苗雨也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
“大姐,如果小懿過去了,肯定又會變成他平步青雲的工具,和某個上級聯姻,您知道的,小懿那麽優秀,別人看上,並不難,我聽說,小懿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也很優秀。”苗雨又說。
這點倒是提醒了苗雨,苗雨知道彭岩的為人,當年肯拋妻棄女,這種和上司聯姻的事情,他肯定也能夠做的出來,苗雨頓時覺得一陣害怕。
小懿和江延民,這兩個人一直很好,苗雨絕對不能拆散這兩個人。
苗雨拍了拍方圓圓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若想讓她認,她早就知道整件事情了。”
方圓圓放心了,隻要過了苗雨這一關,彭懿要想進門當彭岩的女兒,就沒那麽容易了。
如果彭懿進了門,彭懿和彭岩,親生父女,她不過是後媽,還是和彭岩關係陷入僵局的後媽。
到時候,她的處境,她知道。
彭懿這幾天在電視台很忙。
那日電視台的《家庭》欄目在女性家暴的群體。
現在女性的地位越來越高,維權意識越來越強,奈何體力不是男人的對手,所以常常處於弱勢。
彭懿從欄目組走過的時候,腦海裏莫名浮現出方女士的影子。
應該說,方女士的外貌相當打眼,給人很深很深的印象,怎麽都忘不了。
彭懿曾經和林曼討論過,方女士是否也被家暴。
她很關心方女士,莫名的。
下午,彭懿沒事,便苗雨。
彭懿準備穿過巷子進醫院的時候,看到方女士一路微仰著頭,看路邊的花香,看上次彭岩曾經介紹過的正德年間的建築。
方女士穿著半高的高跟鞋,身上衣服的料子質地上乘,一看便知道出身名門,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貴氣。
她的步子很慢,彭懿一直在這頭等著她。
等到方女士慢慢走近了,她才看到彭懿。
“你怎麽在這?”方女士問。
應該說,方圓圓是一個戲精,她明明知道彭懿是來幹什麽的,她故意這樣問。
她也知道苗雨不會說破這件事情。
“我媽病了,在這裏住院,我來看我媽。”
“嚴重麽?什麽病?”方女士很焦急地問到。
“嗯,有點兒嚴重。尿毒症。”
方女士似乎嚇了一跳,“有需要幫忙的就說。”
彭懿看到方女士的眼睛成了那樣,便問她怎麽了?
方女士好像方才意會到這點,“我來醫院就是看這個的。我先走了。”
彭懿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方女士,家暴何時了?
彭懿很想和方女士一起喝杯咖啡,便叫住了她,“方女士。”
方女士回眸一笑,“有事?”
“嗯。也沒什麽事。想請您喝杯咖啡。”彭懿不想說她是想八卦別人的家庭。
“你不去看你媽媽了?”
“還有一下午時間。”
方女士啟齒一笑,“走。”兩個人便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座咖啡館。
彭懿便問是不是她老公打的,為什麽不報警,還有,為什麽要打她?
可能做訪問欄目做習慣洗了,彭懿基本上打破砂鍋。
開始方女士還攪著咖啡,什麽都不說,好像在低頭思考什麽。
最終她跟彭懿說了,自己和老公的關係不好,因為老公一直想把他前妻的女兒接過來,她和老公結婚都十九年了,沒有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以前曾經結過婚,丈夫騙了她,如今又要把前妻的女兒弄來,因為這事兒,兩個人經常吵架。
“你說說,這對嗎?”方女士問到。
“騙婚就不對啊,是犯罪。”彭懿說到。
“他當時沒告訴我。領結婚證的時候,我沒看見他的材料,不知道上麵寫的是離異,當時他把材料交過去,我很喜歡很喜歡他,從沒想過他要騙我。”方女士又說。
“你們都生活了十八年了,那他的女兒最少也該十九歲了吧,既然會搞得你們兩口子不開心,還去幹什麽呢?”彭懿又說。
方女士一直用真絲手帕擦眼睛。
分手後,方女士一隻手捂著
眼睛,便匆匆走了,一邊走一邊慶幸:幸虧還沒來得及擦,想必彭岩是什麽樣的人,彭懿更加堅信了。
彭懿便去了媽媽的病房。
媽媽今天的精神明顯比前幾日強了。
彭懿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彭懿很開心。
苗雨想的是:絕對不讓彭懿進彭岩的家,隻要她在一日,她就不會讓。
一輩子開開心心的,總比進入他的圈子要強很多。
其實彭岩的目的,苗雨不知道,他的城府,也沒跟方圓圓說,方圓圓所說的,不過是她添油加醋,毀壞彭岩名聲的話,彭岩真正想做的,是要女兒進入他的圈子,給女兒介紹更多的人脈資源,她在電視台工作,將來出國的機會會很多,而且,將來,他還有升職的可能——
越往上,彭懿能夠得到的資源便更多。
從醫院出來,彭懿接到了周姿的電話,說江延東兩口子帶著孩子從美國回來了。
“帶著阿衍?”彭懿問。
“也對,兩個孩子。”周姿便笑,“他們的老二,東珠。”
“女孩?”
“對。”
“掌珠在美國做完了月子,。十天以後回來。你安排一下電視台的工作,到時候來啊。”周姿笑著說到。
“嗯。我會。”彭懿很開心,有新生命的誕生,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掛了電話,彭懿又給江延民打電話,問到時候他回來嗎?
“你希望呢?”江延民在那頭問。
隨著日子的流逝,彭懿逐漸感覺出來,江延民變得越來越深沉,不像以前追她時候那麽整日興高采烈了。
“我自然希望你能回來。”
“那我便回去。”江延民說。
彭懿笑了笑。
十天後。
江延東是真正地拖家帶口回來的,彭懿特意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了。
江延民也回來了,彭懿去搖籃裏彎腰看江東珠的時候,江延民的眼光會追隨著她。
彭懿能感覺到,反正彭懿不知道為何,江延民現在看她的眼光,帶著些別的東西。
至於是什麽別的東西,彭懿也不曉得。
江延遠,江延民,還有江延成都回來了。
另外江景程還請了孟昭華。
江婉寧夫妻也都來了,帶著倆孩子。
其實江延遠和孟昭華不過就見過幾回,兩個人現在還是點頭之交。
不過因為江景程的撮合,所以,在外人眼裏,看起來有些不同。
阿衍已經會走了,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新奇。
江婉盈也回來了,不過鮑成山因為賽事沒回來。
“延東現在算是圓滿了。婉寧生了倆,你準備呢?”江景程問江延東。
“我?”江延東坐在沙發上笑,“跟你學習吧。”
江景程白了他一眼。
江景程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江延遠一眼,“你大姐,你二哥人生都圓滿了,下個是不是該到你了?”
孟昭華便在一邊雙手扶膝,低著頭,她在等延遠的答複。
延遠坐在沙發上,“結婚也不見得按年齡、按排行來。說不定我是最後一個結婚的。”
“別咒自己。”江景程說到。
“什麽叫咒?單身不好麽?”
江景程當著孟昭華的麵沒說,當時和代瑋,不是很快就訂婚了,那時候,他並沒有宣揚什麽單身好的定論,通過這句話,江景程便知道,江延遠對孟昭華是沒有意思的。
江景程有點兒氣延遠,不過今天來的人還挺多,火氣便壓在肚子裏了。
簡弘亦又來了一家四口,還有肚子裏的一個。
簡弘亦前段時間結婚了,小林也懷孕了。
簡弘亦和江延遠差不多大,江景程看到小林的肚子,便想起延遠。
今天一早,喬正業便給周姿發微信,說喬詩語今天要去麵試,去不了了,而且,這種場合,都是他們自己家裏人,他們去也不合適。
不過喬正業給周姿發了五個紅包,一個兩百塊。
而且每個紅包上,都寫上了給孩子的祝福語,周姿不收不合適,於是便收下了。
喬詩語今天去麵試的事情,周姿壓下來沒說,怕江景程又鬧幺蛾子。
“延東,對阿衍什麽期望?”江景程說。
“沒目標。不知道。不過過幾個月讓他學打籃球。”
“有誌向。”
掌珠聽到打籃球,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她沒說什麽。
掌珠現在眉裏眼裏都是揮之不去的甜蜜和溫存。
江延東看了掌珠一眼。
兩個人這次,要在中國待半年之久。
美國那邊的工作,餘世亨掌管著。
餘世亨怎麽想想,都覺得不對勁,明明原來是自己
的企業,現在落到了江延東的手裏,雖然他也給了一大筆並購的費用,可這些錢,在和掌珠結婚以後,早晚都是江延東的,而且,他還憑空得了一個企業,就連餘世亨現在出山,也是替江延東打工。
餘世亨覺得,自己聰明一世,怎麽在這三個孩子手裏敗了一世英名?
江延東和掌珠以及兩個孩子要在江家住幾天。
下午,人散了以後,江景程把江延遠叫進了書房。
“心裏有人了是不是?”江景程點了一根煙,問江延遠。
“沒有!”江延遠梗著脖子說道。
“你心裏有誰都行,那個人不行!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江延遠的目光望著窗外,說了句,“知道!”
江景程讓江延遠走了。
他又把江延民叫了進來。
這幾個孩子,這個按下了,那個又起來了,還是四個男孩,現在是大了,容易管了,小時候才是真的不容易管。
個中勞累,隻有江景程知道。
江延民剛進來,江景程便說,“你和彭懿什麽時候結婚?”
“結婚?”
“對,結婚。研究生可以結婚了。什麽時候?”江景程坐在那裏,點了一根煙。
“如果爸你同意的話,年前吧。”
“沒什麽同意不同意,盡快。”
江延民有些疑惑,為何一定要快?
“你回去和彭懿商量一下,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彭懿媽媽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要盡快。”江景程又加了一句。
江延民想想,這確實是個理由。
江延民走了以後,江景成便給簡弘亦打電話,讓他把江延民要訂婚結婚的消息公之於眾。
江景程想過了,既然彭岩要認彭懿,彭懿結婚的話,彭岩肯定要出麵。
既然先前彭岩做了那麽多的工作,就是為了給彭懿一個好印象,那麽作為當爹的,彭懿結婚,他肯定不會錯過。
畢竟彭懿是彭岩唯一的女兒。
既然彭岩一直在找時機,那麽這個時機,江景程給他。
掌珠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詫異地走到了江延東跟前,坐到了江延東的腿上,一隻手攀著江延東的脖子。
“我爸主要考慮到你媽的身體。”
“能者無所不能。他習慣了。”江延東又說。
看到江延東似乎有些麵色微慍,掌珠提前岔開了話題,“今天阿衍在爸家裏住,行不行啊?”
此時簡弘亦還在回家的路上,收到江景程的電話有些奇怪。
反正這次,彭懿不知道他為什麽有那麽多的怒氣。
看到掌珠要去洗刷,江延東說了句,“過來。”
掌珠有些惶恐,直覺今日江延東來者不善。
“可能看到延東家都倆孩子了,他想趕緊多抱幾個孫子。不過,延遠是最早談戀愛的,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陳果說到,她又看了看兒媳婦的肚子,“咱們家,人丁單薄。論人力,咱們是比不過江家。”
這日,江延民便找了彭懿,說了訂婚的事情。
江延民在國內待了一周以後,回美國處理公事。
江延民想的是,如無意外,他會讓彭懿去美國工作,兩個人長期兩地分居終究不是辦法。
“不是。我是覺得,你這副樣子,讓我很惶恐,我不知道我哪裏又惹惱了你,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你的城府,我想來也怕的。”掌珠的右手還攀著江延東的脖子,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江延東的衣領。
“寶寶聽見什麽?寶寶不懂,懂得時候聽見了也無所謂。倒是寶寶知道不知道,她的媽媽日日忽視她的爸爸了,心裏還有自己的小算盤,對不對?”江延東又是嘲諷的聲音。
所以,苗雨自然同意了,她希望看到彭懿結婚,最好能看到她有孩子,苗雨好了卻殘生。
平常人見省長,一輩子都見不到,怎麽她常常都能夠看到,而且,彭岩還曾經請她吃過飯?
彭懿朝側麵站著,不說話。
想不到,苗雨笑了,終她此生,不過是想讓彭懿有一個很好的歸宿,現在,她看到那一天了,不論江家有什麽,但是,結婚畢竟是大事。
彭懿搖了搖頭,“不知道。”
“是我說的。”
她已經覺出來事情的蹊蹺了,她和林曼來這裏爬山,和邱寧說過,因為出門要跟導師報備,尤其這種偏僻郊區。
林曼也坐在旁邊,她看到彭懿呆呆的,怕冷場了,讓省長大人怪罪。
還沒說完,江延東的唇邊覆到了掌珠的唇上。
他們現在一家四口,在江景程家裏已經住不下了,這次,隻有兩個人還有江東珠回來,阿衍留在江景程家。
江延東看到掌珠的神色不自然,本來不悅的心情變了惱怒。
“怎麽了?”簡遠東問。
晚上,掌珠和江延東回了芳甸堂。
“今天我說讓阿衍長大了學籃球,你看我幹什麽
?”江延東問。
那種爽,讓江延東的大腦如同微電流過大腦一樣,冒著火星。
“我從來也沒有過任何人。”掌珠仰著頭,瞪著江延東。
東珠這個名字也是江延東起的。
掌珠在客廳裏走過來,走過去,給東珠充奶粉,給東珠拿奶瓶,然後好一會兒都見不到,再出來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以後,應該剛才是把東珠哄睡了。
“還要怎麽深入?負距離才叫深入?”江延民不知道突然哪裏來的怒氣。
“怎麽這麽突然?”簡遠東問,“景程又抽得什麽瘋?”
那是一條人很少的小河,周圍沒有什麽人,今天彭懿是和林曼出去遊玩,在山澗裏碰上彭岩的。
縱然彭懿再想置身事外,可也不能裝作看不見了。
“葷話你不也懂?”江延民咬著牙說的。
掌珠便笑,“也對。江總麽。”
“行。”江延東眯著眼睛看掌珠,好像在看她的小把戲能耍到什麽時候。
彭懿便知道他又在說葷話,身子一轉,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打哪兒學來的葷話?”
簡遠東沒說話,陳果說十句,他能回答一句就不錯了。
看到彭岩,彭懿非常好奇。
江延東猛地把掌珠翻過來,在親吻著她的唇,“說,以後心裏保證沒有任何人!”
“沒釣多少。願者上鉤。”彭岩說到。
“有嗎?我哪裏看你了,我——孩子醒了。”說著,掌珠說著就站起來了。
江延東便坐下了,掌珠去了洗手間。
彭懿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林曼拉她的手,她才意會過來。
彭懿自從今天來到這裏,便呆呆的,是因為彭岩說了那句“有話要說”以後。
彭懿張望了一下四周,這裏是荒山,根本不可能有人來,他有話對誰說?要說什麽?
江延東又打量她,“怎麽,親嘴都不習慣了?是不習慣還是不喜歡?”
“延民和彭懿要盡快訂婚。江叔讓我把消息散布出去。”
這個女人,自從生了孩子,愈發嫵媚動人。
“以後你在家裏做飯,行不行?”掌珠似乎在和江延東開玩笑。
彭岩已經看到彭懿和林曼了,他歪過頭來,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兩個人去了苗雨的病房,把這件事情和苗雨說了。
“想跑?”江延東重新把掌珠拉回到自己的腿上。
她的身子往後撤了撤。
“因為我今天想找一個人,有話要說。”
彭懿說了,他們家人少,她也不需要太豪華的婚禮,隻要有個名分就好了。
“爸挺厲害的,能做企業,還能做飯,看孩子還是一把好手,是不是?”掌珠又訕訕地笑。
“我習慣不了。”
手卻被江延東拉住。
林曼拉了彭懿的手一下,“省長大人哎,他怎麽在這裏?”
掌珠神色已經不自然。
“您家住省城,怎麽在這裏釣魚?”彭懿已經覺出來不尋常。
“江延東,你別借題發揮,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餘掌珠說到,挺生氣的。
彭懿和林曼過去了。
江延東坐在沙發上,慢慢地撫弄著自己的下巴。
“可我覺得和你,還沒有很深入。”彭懿不無顧慮。
房間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掌珠又把自己的聲音壓低,“你這麽小氣!別讓寶寶聽見。”
彭懿總覺得,江延民現在看自己,有了很多深沉的情緒。
彭懿沉默了,這的確是一個很硬的理由。
女人,呱噪的很。
江延東也太小心眼裏了一些。
……
“坐。”彭岩看到彭懿呆呆的模樣,說了句。
這段時間,彭懿又碰上了彭岩,在河邊,他在釣魚。
自從有了老二,掌珠在這方麵便不主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冷落了江延東。
……
彭懿想了很久,“我上去跟我媽說一下。”
江延民和彭懿的結婚好像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人有意見,看起來兩個人順風順水。
掌珠邊被弄著,邊哭喊,聲音壓在喉嚨裏,“江延東,你別整日疑神疑鬼的,讓你兒子學籃球是你說的!”
“結婚,這麽突然?”兩個人是在醫院的樓下說的這話,一會兒苗雨。
“嫁給我突然麽?”江延民問。
“彭省長,您釣了多少魚了?”林曼問。
他動手就開始剝掌珠的衣服,未及掌珠反應過來,他便從後麵進了她。
是癤子遲早要拔出膿來,江景程討厭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