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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憑什麽讓我媳婦兒難過

  豐城醫院。


  彭懿媽媽的病房。


  她正在睡覺,聽到敲門聲,醒了,說了句,“進來。”


  然後,那個人進來了。


  在她住院後,隻見過一次的那個人——彭岩。


  上次彭岩視察,兩個人並沒有任何交集,在別人眼裏,兩個人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彭岩搬了張椅子,坐到了苗雨的身邊。


  苗雨轉過頭去,不說話。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是五月的天,滿天的飛絮,我認識了你,結婚第一年,我們有了寶寶,我當時年輕,不知道孩子和妻子對我的意義,年紀越來越大了,常常做夢都會想起。”彭岩坐在苗雨旁邊的椅子上,沒有看苗雨,仿佛一個人在回憶往事,“我和方圓圓一直沒有孩子,覺得很遺憾——”


  “所以要來搶我的孩子?”苗雨說到,“我不會讓你這個偽善父親得逞的。為了營造自己家庭幸福的狀況,搶了我的孩子。”


  彭岩轉向苗雨,“怎麽是你的孩子呢?不也是我的?”


  苗雨無言以對。


  “你的病房外麵有我的人。我這次來沒人知道。以後可能會經常來。”彭岩看到苗雨被嗆住,換了話題。


  苗雨暗罵自己的不爭氣,都過了二十年了,為什麽她還是會為了彭岩這麽不著痕跡的貼心而心軟。


  女人啊,苗雨感歎,中了男人的毒,便一輩子都解不開了,原以為她和他一起走過的路,她一直在那裏等他來,想不到,他早就忘了這條路,走上了新路,可若是他稍有回頭,她便心軟了。


  “小懿,以後就在電視台了?”彭岩問。


  “小懿很喜歡電視台的工作。”


  “假如我們兩個現在正在打官司離婚,你猜法官會把小懿判給誰?”彭岩又問。


  苗雨不知道彭岩是什麽意思,兜圈子的話,她根本兜不過高高在上的省長大人。


  “不知道。”苗雨不耐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沒有意外,會判給經濟條件更好的一方。因為經濟條件更利於孩子的成長。”彭岩說,“更何況,你現在病魔纏身。”


  苗雨不說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原以為他是來敘舊的,現在看起來,是軟硬兼施讓把孩子給他的。


  “你若想要,完全可以把她要過去。”苗雨說。


  彭岩又笑,仿佛在笑苗雨的幼稚,“要過來?那多強硬。有些話,總有你才好告訴她。”


  苗雨嗤之以鼻,“讓我給你粉飾太平?跟你為官一樣的套路。搞政治的的人——”


  彭岩說到,“我還會再來的。”


  他還沒出門,苗雨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彭岩在下屬的安排下,從醫院的後門走了,沒人看見。


  上次他苗雨,但是剛剛走到醫院門口,便看到彭懿從那邊走進了醫院,他便退了出來,約了那個要來豐城大學留學的外國人一起,在醫院的後巷逗留。


  苗雨閉著眼睛,眼淚在流,為何在她的印象裏,他還是二十年前的樣子,再見他,他早就變了模樣?

  彭岩看到苗雨態度強硬,心想著,如果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


  ……


  林曼收到了江氏集團的offer,在人事做實習生。


  林曼為此特意請彭懿去了希爾頓的自助餐廳吃飯,出了大血,還說彭懿的眼光果然毒辣,現在林曼進去了,還不是托關係進去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腰板特別直。


  彭懿反應平淡。


  倒是林曼的教庭教師,還在做,反正也不是天天,每周兩節課。


  畢竟是早就接手的這個工作,負擔也不重,而且,她和那個小學生也熟悉了,所以一直在做著。


  這一日,林曼從雇主家回來,對著彭懿說,“今天,我雇主家裏,去了一位姓方的女士,哇,那氣質,那身材,絕對的秒殺好多女明星啊,不苟言笑的氣質,特別高貴。當然了,是比不上彭懿你的,不過,二十年以後,誰知道呢,啊——”

  林曼正在彭懿的寢室,啃著一個蘋果。


  彭懿在看電視台的計劃,順便泡腳。


  “世上的美人多了,有什麽稀奇?”


  “今天那個方女士還跟我聊了幾句,哇,簡直鶯啼初試,繞梁三日啊,現在還在我腦子裏回響,聲音簡直太動人了,我渾身都酥了。”林曼還在“嘖嘖”稱奇,“不過聽我的雇主說,這位方女士,是位官太太呢。我心想也是,這麽好的氣質,普通人哪能得到?”


  彭懿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彭懿仿佛見過大場麵一般。


  林曼看到彭懿沒興趣,自己也被澆了一盆冷水,回自己的寢室去了。


  今天下午,周姿找彭懿了,說她已經讓公關部起草了一份申請,交給了省廳辦公室,想申請省裏的一檔欄目,讓旅遊衛視來做。


  旅遊衛視也有自己的新聞頻道,但不是以政治為主,主要還是小資和有錢人看的多,還有就是收藏的欄目,要想做政治的欄目,是要經過審批的。


  這次的申請,算是投石問路的一次嚐試,

  畢竟電視台要做到多元化。


  但是報告提交上去,一直都沒有回應。


  周姿這個人,向來心術很正,從來沒有什麽歪心思,但是省裏一直沒有回應,她覺得蹊蹺,便和江景程商量。


  江景程猝然一笑,笑得傾國傾城,“這還看不出來?彭岩想讓彭懿去求他,把人情賣給彭懿。”


  周姿恍然大悟,可是江景程又說,彭岩的心思,她別那麽快就知曉,否則彭岩就知道江家的小心思了。


  周姿皺了皺眉頭,“有那麽多彎彎繞嗎?”


  “有的。”江景程說到。


  既然他要讓彭懿去,可周姿又要裝作不懂彭岩的要求,這可真是犯了難。


  周姿想來想去,又和江景程商量,最終決定:她和彭懿一起去省城。


  彭懿覺得自己隻是電視台一個蝦兵蟹將,台長這樣對她,她誠惶誠恐。


  不過,彭懿還是去了,她也想見識見識。


  周姿去之前就省廳打好招呼了。


  彭岩自然也知道了。


  周姿帶著彭懿在省廳和對外的人聊了好久,中午的時候,彭岩說,要請周姿和彭懿吃飯。


  彭懿沒想到,這次來,還能碰到彭岩,很是惶恐。


  三個人就在食堂吃的工作餐,這裏的人,可能整日見彭岩都看習慣了,所以,並不覺得怎樣。


  彭岩似乎很開心,一直笑。


  “怎麽把小彭帶來了?”彭岩笑。


  “你們認識?”周姿問,兩個人看起來很熟。


  “對。和小彭見過幾回。”彭岩笑著說。


  “彭懿是我們的青年骨幹。想帶她出來見識見識。”


  周姿心裏犯嘀咕,看起來彭岩之前的確曾經和彭懿接觸過,這是為什麽?

  為了認閨女,提前打好預防針?

  不過這次,周姿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如果彭岩真是為了賣一個人情給彭懿的話,這次彭懿來了,彭岩也很開心。


  果然,吃了飯,彭岩就把協議簽了,以後,旅遊衛視可以主持部分的政治欄目。


  回來的時候,周姿一邊開車,心裏一邊不踏實。


  她不知道把彭懿帶去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回來以後,她就給江延民打電話了。


  江延民知道彭懿和彭岩關係的事情,江延東已經告訴周姿和江景程了。


  “你帶她去了?為何?”江延民似乎梗著脖子在咆哮,“為了拿到合同?”


  “延民,媽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媽是覺得,既然彭岩接近彭懿,無非是想把她認回去,他也是想給彭懿一個機會。我絕對沒有為了合同的意思,延民,你不相信我嗎?”


  江延民相信周姿,但彭懿蒙在鼓裏,被帶去見了彭岩,江延民還是覺得很心疼。


  他的雙手撐著桌子,手氣鼓鼓地攥成拳頭。


  自從知道彭懿和彭岩的事情,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彭懿,在江延民的眼裏,彭懿很可憐,需要人疼的可憐,如今,她又被周姿拉去。

  江延民覺得周姿很殘忍。


  他想回去,一刻都呆不住了就回國去了。


  彭懿下班的時候,看到江延民站在街對麵,在抽煙,眯著眼睛看彭懿。


  這次他看彭懿,和上次已經不同。


  上次的目光是挑逗和誌在必得,目光比較輕佻。


  這次,很深沉,帶著憐憫。


  彭懿走過去,問,“你怎麽來了?”


  江延民一把拉過彭懿的手,就把她擁入懷中,他個子比較高,每次抱著彭懿,他習慣頭放在彭懿的肩膀上,他抱彭懿抱得很緊。


  “怎麽了?”彭懿問。


  “沒什麽。”江延民回答,“突然想你了,便突然回來了。”


  彭懿說,“我也想你。”


  周姿從電視台出來,遠遠地看到江延民抱著彭懿。


  彭懿背對周姿,沒看到,但是江延民看到周姿了,他目光隻是抬了一下,接著又落回去。


  讓周姿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想和延民說點兒什麽,也沒說,自己開車回去了。


  發動車子以前,在車裏坐了好久,以前,延民從未這樣對過她。


  周姿寡淡地回了家,和江景程說延民回來了,回來就去看彭懿了,因為帶彭懿去見彭岩的事情,惹了江延民好大的不痛快,見到周姿,腔都不搭了。


  周姿覺得很心寒,真正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周姿也沒對彭懿怎麽樣,江延民便這樣對她。


  江景程冷哼一聲,說了句,“臭小子。”


  江延民今天帶著彭懿去自己的家住的,對待彭懿,特別溫柔又體貼。


  即使彭懿跟他開玩笑,江延民也順勢接過去了,並不和彭懿計較,給彭懿做了特別貼心的飯菜,彭懿覺得江延民越來越好了。


  “可還記得我說的話?”江延民問。


  “什

  麽?”


  “無論發生什麽事,有我。”


  彭懿“嗯”了一聲。


  周姿今天一晚上沒睡著覺,想了想,明天這事兒應該跟彭懿說開,要不然在延民那裏發生了誤會便不好了。


  周姿工作了這麽久,第一次覺得這樣棘手,這麽忐忑不安。


  彭懿進了她辦公室的時候,她的手還握著筆,想著怎麽措辭。


  彭懿進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


  “彭懿,我帶你去見省城那件事情,本來是想要帶你去省廳的。這件事情,我沒想到彭岩會插手,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管的範疇。隻是因為你是延民的女朋友,我想帶你去見見世麵,沒有別的目的。”周姿的話說得很快,隻是想跟彭懿解釋清楚了。


  -彭懿探了探頭,“您指的別的原因是什麽?”


  “沒有別的原因!”


  弄得彭懿一頭霧水。


  晚上,彭懿回了江延民的家,江延民已經做好菜了,等著彭懿回家。


  “你今天回家了嗎?”彭懿問。


  江延民的手定了一下,沒回答。


  彭懿覺得這次江延民回來,好像有些不同。


  “今天台長找我了。”彭懿又說。


  “她找你幹什麽?”


  “跟我解釋了一下,我倆去省城,就是因為她想讓我見一下世麵,沒別的意思。沒想到彭岩會接見我們。”彭懿又說。


  彭懿此時拿著一個蘋果,歪歪地靠在廚房的牆上,隱約感覺,江延民這次回來,心情不算好,應該和這件事情有關,她心裏隱隱有一種猜測。


  “你是覺得——”彭懿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覺得,台長把我帶去省城,是因為要走美人計?把我送給彭岩?”


  江延民切菜的刀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轉過頭來,猩紅的雙眼盯著彭懿,“你說什麽?”


  彭懿看到江延民的樣子,他第一次發這麽大的火氣,“我隻是說說。”


  吃飯的時候,延民給周姿夾菜,說到,“媽,對不起。”

  她是以私人身份出來的,沒人認識她,本來她也沒在電視上曝光過。


  如今聽到方圓圓這樣說,苗雨心裏的嫉妒竟然少了不少。


  她的事情,彭岩懶得問,也懶得管。


  剛剛進門,一本書就飛速地飛到了江延民的麵前。


  江景程的樣子特別一本正經,好像真的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臉都白了。


  是那個和她擁有同一個男人的女人。


  林曼差點兒撞到一個女人的身上,她慌忙抬起頭來,說到,“方女士,您怎麽在這裏?”


  要不是江延民躲得快,這本書非把江延民打殘了不可。


  彭懿和林曼對視了一眼。


  苗雨心裏默念著“圓圓”這個名字,如此嬌氣的名字,一看便知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你媽多難過,你不知道?你不問青紅皂白,為了自己的媳婦兒,讓我媳婦兒難過,你憑什麽?”江景程站起身來,質問江延民。


  兩個人邊沿著路邊走著,邊看櫥窗裏的東西。


  林曼和彭懿對望了一眼,方女士的邀請,聽起來不像是假的,兩個人也逛累了,所以便去了。


  經過昨晚,他的氣基本上已經消了。


  她在內心深處,就有點兒同情方女士了,那麽嬌滴滴的一個女人,氣質那麽好,還美若天仙,被打成這樣。


  林曼也傷感,但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傷感,她說,“嗨,你還租什麽房子啊,江延民的大hose住著,晚上攬著他的好身材,你這事業愛情雙豐收啊。我事業倒有了,就是沒愛情。郭江也不理我這茬,當然了,我看了他媽,我對郭江半分念想也沒有了。”


  如果方圓圓死在外麵,他可能會做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樣子,把她的屍首認領回去的。


  江景程估摸著彭懿上班了,江延民應該沒事了,便給江延民打電話,讓他回家一趟,畢竟彭懿和周姿都在電視台上班,上班時間他是了解的。


  不過方女士戴著一串手鏈,好像要故意遮掩自己的傷口。


  “我可是聽說很多當官的都挺變態的。在外麵不行,回到家就打老婆,這樣的男人,要來什麽用?過年嘛?”林曼似乎義憤填膺。


  “彭懿。”


  “是我的同學,彭懿。”林曼介紹。


  “我不喜歡媽這麽做!”


  方圓圓這次出來,和彭岩的借口是要出來旅遊。


  很清楚地看到了方女士的手腕上,有很明顯得於痕,而且,青紫青紫的,特別嚴重。


  可苗雨一直不知道方圓圓竟然長相這麽精致,氣質如此高貴。


  “你就是這樣疼媳婦兒的?”江景程質問,“見了你媽也不說話!準備今天就回美國?”


  雖然彭懿並不能肯定,這就是方女士的老公打的,但可能性很大。


  江景程家裏。


  這幾日,方圓圓一直住在豐城的大酒店裏。


  而且,彭岩的下屬來看苗雨,曾經把方圓圓的手機號給過苗雨。


  江延民沒說話,昨天彭懿也開解他了,基本上那股氣已經消了。


  江延民站在那裏,“是!”


  “你媽什麽為人你不清楚?”江景程反駁的話很快接上,“今天不許走,給你媽道了歉再走!”


  第三日,她去了彭懿媽媽的病房,並且,這次,她在自己的眼睛上化了妝,仿佛是一隻熊貓眼。


  晚上周姿看到江延民在,挺震驚的,江景程做好了飯。


  “這位是——?”方女士上下打量著彭懿,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江延民到家的時候,江景程剛剛把家裏收拾完,大家都上班去了,江景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喝咖啡的過程,方女士整個過程都心不在焉。


  彭懿瞬間感覺,婚姻生活不是自己想象得那般美好。


  林曼和彭懿異口同聲。


  “你的眼睛——”苗雨側頭問。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地方——家暴。


  彭懿也才回過神來,前幾天林曼剛剛和她提過的方女士。


  三個人坐在安靜的咖啡館裏,方女士點的東西。


  “我這次回來的很倉促。”江延民說。


  今天江延民在家裏住的,第二日跟彭懿說了一聲,他回美國了。


  但彭懿覺得,方女士看自己的眼光裏,不單單是欣賞那麽簡單,好像還有更深層次的目光,那種目光,說不清,道不明,總之讓彭懿覺得很複雜,有哀愁,還有更多的別的情緒。


  等到彭懿和林曼走了以後,方女士從包裏掏出一張紙巾,把自己的手腕擦幹淨了。


  三個人分開以後,林曼在嘀咕,“你說是誰打的方女士呢?我看她嬌滴滴的,根本連踩死隻螞蟻都費力氣的。而且,她還是官太太,也不可能是別人打的,難道——”


  可縱然這樣,還是無法掩飾她的容貌,出塵的氣質。


  即使認成了,也要讓父女反目。


  彭岩不是要裝好人,認自己的閨女嘛,她偏偏要拖後腿,讓他認不成!


  “彭懿。”


  苗雨看到方圓圓,都吃了一驚。


  “以前的時候,覺得將來賺錢很好啊。可是等工作了,才知道,再也找不到這麽便宜的住的地方,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同學了,咱們還有半年便畢業了,從此同學們各奔東西。想想挺傷感。”可能今日江延民走了,彭懿心情不好,話說的也有幾分傷感。


  苗雨曾經想象過無數次什麽模樣的女人。


  直到此時,苗雨才意會過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方女士好像自己的傷疤被人揭開了一般,慌忙把自己的手腕遮掩起來,“沒事,沒事。”


  看起來,江景程很生氣。


  他一走,彭懿的心裏便感覺空落落的,下午早早地下了班,便和林曼一起去逛街了。


  江延民站在那裏,愣愣的。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江延民又說。


  合上菜單以後,方女士抬頭說到,“這個姑娘叫什麽來著?”


  林曼側過臉去,看彭懿。


  苗雨想起曾經“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陳圓圓,在內心裏,苗雨已經將方圓圓等同於陳圓圓,都是傾城尤物。


  可是,這遮掩的,反而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手鏈很顯眼,很容易把別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手腕上。


  方圓圓關上門,看見苗雨,就開始哭,“大姐,對不起,我是去年才知道您的存在,知道在我之前,他還有妻兒,因為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本來想領養一個的,可他說與其領養別人的孩子,不如讓彭懿跟著我們。”


  “對,彭懿,氣質很好,長相也好。”方女士說到。


  第二天早晨,彭懿從江延民的懷裏醒來,吃飯,江延民送彭懿去上了班。


  “方女士,您的胳膊怎麽了?”林曼坐在方女士的對麵。


  “是麽,這個名字很好聽。”方女士笑著,笑起來落落大方的樣子,“既然碰到了,我請兩位喝咖啡?反正我一個人在豐城,也是無聊,兩位姑娘陪陪我?”


  江景程沒事兒人一樣,“看我幹什麽?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倉促到連家也不回了?”江景程問。


  彭懿的心跳很快,她似乎找到了江延民的軟肋——她。


  為此,苗雨心裏暗生嫉妒之心。


  “以後永遠不許這麽說!”江延民說到,抓住彭懿的肩膀,就開始吻起她來,彭懿被吻得七零八亂,江延民吻她耳朵的時候,她說,“我以後再也不這麽說了。”


  周姿看了江景程一眼,意思很明白了。


  不過是化了化妝,便讓兩個小女子信以為真。


  本來彭懿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認為林曼言過其實了,但是看到方女士的時候,彭懿還是覺得驚為天人,她得四十幾歲吧,但是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聲音聽起來果然鶯啼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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