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的心,開始疼
周姿賭氣嫁給他,然後毫無思想感情地離開了,對喬正業而言,江景程不過是一個接收了周姿的男人。
入戲的真的隻有江景程一個人麽?
周姿隱約覺得,結婚的一個月中,他每天都是笑著的,特別開心,意氣風發的模樣。
周姿也覺出來,再見他,他真的變了很多很多。
周姿覺得很對不起他。
兩個人正在談論的時候,門響了。
阿姨開門,是簡醫生。
周姿看到簡醫生,兩眼放光。
“你回來了,簡醫生。”周姿想的是,簡醫生肯定是知道安茜要結婚的消息,所以回來了,風塵仆仆地從國外回來的。
簡遠東和江景程打了招呼,說了句,“延東呢?”
“他在樓上,我去把他抱下來。”說著,周姿就蹭蹭蹭地上樓了,去抱孩子的了。
周姿對簡遠東,敬仰又尊重,如果不是簡遠東縝密的思維,可能沒有江延東的今天。
“簡醫生什麽時候回國的?”江景程問到。
“剛剛放下行李,來看看延東,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這個孩子。”簡遠東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
江景程還沒說話,周姿就抱著孩子下來了,遞給了簡遠東,說到,“延東,這是你幹爹哦。”
簡遠東接了過去,“乖。這個小娃兒,長得很像你。”
周姿笑了一下。
江景程偏過頭去,騙鬼呢?明明江延東是他小時候的翻版。
“簡醫生這意思,是說我和周姿長得很像?”江景程問。
簡遠東方才笑著說,“對啊,江總和周小姐是夫妻相麽。”
江景程才作罷。
周姿以為簡遠東是來說安茜的事情的,可是簡遠東一個字都沒提。
可是他突然從國外回來,應該和安茜有關。
他不提,周姿就主動提吧。
“簡醫生,安茜的事情,你知道了?”周姿問得小心翼翼。
簡遠東已經把孩子給了江景程,江景程在沙發上哄孩子。
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家裏是一副女主外男主內的情形。
“知道了,聽天由命。大概我不是老公的人選吧。”簡遠東笑了一下。
明明是苦笑。
“簡醫生你開什麽玩笑?反正我不這麽認為。”周姿反駁,“你不想想辦法嗎?”
“想不出來。找一個富翁,能時刻她家裏,也很好,我放手了。既然做不到她想要的日日陪伴,就放手吧。”簡遠東說。
周姿心裏一陣苦楚,忽然間有一種悲情,男女間最悲涼的詞語,莫過於:我放手了。
從此,天地之大,你我再無關聯。
愛過的人,都隨風而去。
曾經周姿以為,他賭氣,喬正業就會回來。
可終究,她成了和喬正業無關的人。
“簡醫生,別這樣!”周姿說。
簡遠東又在江景程家裏坐了一會兒,簡遠東給江延東做套一個粗略的例行檢查,看看舌苔,眼睛,聽了聽心跳,簡遠東走了。
江景程讓周姿上樓去。
周姿都打算走了,不知道江景程找她有什麽事。
上樓以後,江景程把孩子交給了阿姨。
“來我臥室。”江景程說。
周姿頓了一下,不過她心想,大白天的,阿姨還在隔壁,江景程應該不會幹那種事情的。
她現在已經怕了江景程了。
進了臥室以後,江景程開始脫自己的襯衣,一邊問,“在你眼裏,好老公都應該有哪些品質?”
周姿看到他在說話,以為他是要換掉自己的這件襯衣,因為他現在打開了櫃子。
江景程的皮帶很靠下,特別男人,特別性感。
反正周姿不敢看他。
“沉穩,踏實,不要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還有,作為男人不要那麽性感。”周姿說到。
江景程開櫥門的動作定了一下,“你是在說我?像我這種的,不是好老公的人選?”
周姿心說:你性感你知道啊?真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厲害。
江景程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扔到了床上,“你的,穿給我看。”
“什麽?”周姿問。
“上次給你買的,內衣!”
周姿就特別下不來台,內衣為什麽?
江景程已經坐在了床上,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雙臂抱著,盯著周姿看。
周姿特別尷尬,“謝謝你啊,我拿了,改天穿給你看。”
說著,就過去拿內衣,剛剛走到床邊,周姿就被江景程拉了過去,周姿跌跌撞撞地落入了江景程的懷中。
他看著懷中的她,手在解周姿的衣服扣。
周姿沒有反駁出來,已經被她壓倒在了床上。
他很強悍,密不透風地壓著周姿,舌吻周姿。
他很喜歡舌吻她,技巧純熟而熱烈,讓周姿的身子軟軟的,癱著。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女人,才練就出來的。
因為怕隔壁的阿姨聽到,所以,周姿不出聲,隻能聽到房間裏沉重的聲音和水聲。
秋天了,天冷。
不過所有的寒冷都被關在了窗外,房間裏隻有暖暖的陽光。
周姿的臉曬得很紅,也可能被他弄得,周姿的心跳很快。
他把周姿從床上弄起來,從後麵。
周姿覺得大白天的這樣,簡直淫蕩至極,什麽都被他看到了。
完事以後,周姿躺在了床上,心跳得特別厲害,陽光還是照她。
江景程手撫弄著她。
“?”他問。
許久未曾說話,這話一出,他的嗓子是沙啞著的,因為沙啞,所以性感。
“我累。”周姿說。
心裏還在為他純熟的技巧而心酸。
不過周姿又想,既然接受他了,這些就不要去想了。
可每回和他做一次,自己的心裏就芥蒂一次,已經成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周姿手摳著旁邊的床單。
她一直有用手摳床單這個小動作,五年前就有。
每回在床上做完了,必然會這樣。
好像在發泄心裏的尷尬。
這個小動作,在江景程的眼裏,可愛至極。
周姿知道,江景程在蠱惑自己,一次一次地挑起周姿,讓周姿倒追他。
他就是這個目的,特別賤。
而周姿,更賤。
生生地上了他的賊船。
周姿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江景程把內衣給她穿上,豐滿而圓潤而白皙。
江景程彈了一下子,周姿似乎是生氣地打開了他的手。
“怎麽?不讓?”江景程似是笑著說了一句,“和我也做習慣了吧?這才到哪?”
周姿低著頭扣胸罩的扣子,不理他。
傍晚,天擦黑的時候,周姿回家了,明天還要上班,她要回家收拾收拾。
一晚上都在做夢,夢見江景程。
夢見江景程在床上的樣子,這算是起了對他的相思嗎?
心跳依舊很快,不是害羞的那種快,而是生理原因,真的很快。
整個過程,刺激而震撼,刺激著周姿心底最羞恥的那根線。
江景程——
撩撥人的頂級了!
那麽酸楚的樣子,又是為了誰?
周姿心想:你難道沒看出來我也做了嗎?
周姿心裏有一種怎麽都得不到這個人的感覺,心裏很慌。
怎麽又是他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周姿現在想起來江景程的那些女人,竟然可以談笑風生了,這些女人現在在周姿的心裏,如同心裏長了繭子一樣,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江景程談論了。
周姿小跑著後麵跟上了他。
江景程目色深沉地笑了笑,轉過頭去,繼續和別人說話。
江景程——
看到江景程看她,慌忙轉過臉去,目光無措而慌亂。
“當時你和那麽多女人上床,你都說什麽了?”周姿現在突然想起來,他做完了以後是說話的,可因為句子太長,周姿不知道是什麽句子的口型,她也沒學過啞語,不懂。
可能因為在電視台工作的緣故,周姿一直工作屬於那種很拔尖的,所以,一般看到別人,都喜歡叫人家“小姑娘”,年齡相仿的也叫人家小姑娘。
心裏酸得不得了,怨得不得了!
江景程曾經說過,周姿走了以後他開始抽煙的——
周姿發現,佟欣比曲然可是色多了。
周姿目瞪口呆的。
恰逢周姿剛剛抬起頭,麵上還是一副“求而不得”的神情。
連這都能看出來,那不就等於上街了?
周姿想了好久,江景程的表情在她的腦子裏回蕩,做完以後,他那種惹人心疼的樣子,久久皺不開的眉頭,和別的女人說話時心不在焉的樣子,抽煙時候酸楚的表情。
周姿的臉色難看了一下,“不就是一些女人的叫聲麽?有什麽稀奇。”
這種大集團就是通過這種酒會來聯絡感情的。
“做什麽?”周姿問。
她又用牙咬了一下自己的唇。
“我猜他昨天晚上肯定和人做了?”佟欣說到,“你不曉得我看到他那種樣子的時候,心裏在滴血啊!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啊。”
“周
姿,今天早晨我看見江總了。”佟欣說。
曲然至少正派。
此時的周姿,很想罵人的。
為什麽比現在早五年的時候,周姿不曾發現他這般撩撥人?
不幾天,江氏集團又有酒會。
比現在有力度的多,比現在快得多。
酒會結束以後,周姿去了酒店的化妝間,換了衣服,剛好看到江景程在前麵走。
又感覺,這個人即使暫時是她的,將來也會被別的女人搶走。
“我看出來的唄,總之就是有種感覺了。看他今天去停車的樣子,以及走路的樣子,這得需要長期的功夫,你還需要練,啊,需要練。”說完,佟欣拍了拍周姿的肩膀。
旁邊的小姑娘湊過來跟周姿說話。
“不知道。被消音了。”周姿說到。
“你也叫過,確實不稀奇,叫得比她們更淫蕩。”江景程說到。
江景程這個樣子,讓周姿想到了那天下午,在陽光下,他對她的衝撞。
特別色。
他回頭看到了周姿,放慢了腳步。
不過女主播的修養麽,沒罵出口。
佟欣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到。
第二天,周姿上班的時候,在努力工作。
江景程又走動起來,“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怕你聽了受刺激。”
“你怎麽知道?”周姿嚇了一跳,問到。
大集團就是事情多,動不動這個酒會,那個酒會的,電視台的人也跟著。
江景程好像跟周姿有心靈感應一樣,頭轉到了周姿的方向,穿過酒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隻衝著周姿而來。
周姿現在一想到江景程,心裏就酸怨十足,常常會想起江唯仁給她的那些視頻,會想到他會那麽多花樣——
周姿從後麵看他走路帶風的樣子,就莫名奇妙地想起了他曾經的很多女人。
這種男人,是個女人見了都想睡的。
江景程的步子忽然頓住,“你不知道?”
江景程看到周姿這副樣子,笑著走了。
周姿徹底陷入了二十五六歲小女人的戀愛當中,揪心的,磨人的情緒時刻吞噬著她的心,讓她夜不能寐,從一個萬人遙不可及的女主播,到了一個為愛困擾的小女孩!
還有,江景程做了和沒做,究竟有什麽區別?周姿不知道。
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裏,別人在跟他說話,他偶爾點頭,輕輕地晃動著自己的腰,中間或者會笑笑。
“嗯,怎樣?”周姿問。
周姿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心裏一萬隻螞蟻在啃著她的心,如同那天江景程的吻,密不透風,讓她癢癢的。
隻是瞪著江景程,啞口無言的樣子。
而且他說的是“她們”,就是這兩個字,又讓周姿的心裏無比酸楚。
“做什麽你都看不出來?愛啊!”佟欣似乎在取笑周姿的後知後覺和慢半拍。
周姿在一個角落裏,遠遠地看見江景程手擎著酒杯,在輕輕晃著。
如此想著,臉便慢慢地紅了。
這個小姑娘叫佟欣,和周姿差不多年齡。
周姿的心開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