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入戲的隻有我一個人
周姿把冰糖雪蛤倒了一碗出來,給江景程。
“你病了也不早說,早說我早就來了。”周姿說到。
“真是難為周小姐,大半夜的熬湯。”江景程說到。
怎麽聽起來江景程這話冷冷的,又讓周姿的心揪著疼,把周姿的心一點一點地揪起來,再淩遲,那種感覺太難受。
周姿低著頭,把頭發撩到了一邊,“我也不是故意吃火鍋,我不知道你病了。”
“現在知錯了?”江景程問。
周姿抿著雙唇,點了點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孩子們沒有爸爸了,我也失去了一片天。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你別以為你生病了,我放任你不管!是我不知道,”明知道自己的解釋是多餘無力,周姿還是解釋了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
周姿把冰糖雪蛤端給江景程,江景程說了倆字兒,“手抖!”
周姿愣了片刻,這是讓周姿喂的意思啊。
可她不明白,肺炎和手抖有什麽關係?
周姿隻能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一邊喂一邊說,“你傷我心了!”
言辭中,委屈巴巴。
“你沒傷過我的心?”江景程反問。
周姿覺得,江景程說的傷了他的心,應該就是她突然離開吧。
可周姿並不是故意傷他,是那時候,他確實不在她的心上。
對於一個根本不在心上的人,談何傷心?
想必實話說出來,更傷人吧。
周姿今天晚上陪了江景程一晚上,在旁邊的床上睡的。
本來就是單間病房,再加上江景程又是股東,待遇自然可想而知。
早晨,護士開門,開始給江景程注射,說了句,“家屬,起床了。”
周姿方才知道,叫的是她。
不過“家屬”這個稱呼還是讓周姿有些不大適應。
就算是五年前,也沒有人稱呼她為家屬啊。
看著江景程打上針,趙鴻儒來了,周姿就走了,說今天還要上班。
拿了別人的錢,自然要十二分的精神對待自己的工作。
江景程同意。
趙鴻儒來了以後,江景程說,“給你一天時間,抓住江唯仁!”
“怎麽抓?”
“他在豐城,你時刻注意周姿,可能江唯仁知道我現在病了,會降低警惕,抓到了,直接給我送到楓城國際來,我下午可能出院。”江景程手上打著點滴,目光炯炯。
和周姿在時全然不同的目光。
所以,說他在套路周姿,也不為過。
“好。我會安排!”
下午六點的時候,江景程收拾東西出院,本來還不是出院的恰好時候。
周姿來的時候,看到江景程已經起身了,嚇了一跳。
“別人肺炎起碼要住一個星期的院,這才幾天,你就要出院?”周姿手裏拿著熬的粥,特意給江景程熬得小米山藥枸杞粥,對肺炎病人有好處的。
“我身體素質好。這點你知道。熬粥了?拿來我喝。”說完江景程就從周姿的手裏接過保溫桶,自己盛了一碗。
喝粥的時候,翹著自己的小拇指。
特別美的性感,挺騷氣。
喝完粥,他對周姿說,不送她回去了,他有要緊事。
“你忙。”周姿還在木木呆呆的,她還在想,江景程說他的身體素質好,周姿知道,是不是別有深意?還是就那麽一說?
不過以周姿對江景程了解,應該一語雙關的可能性比較大。
江景程拿著自己的行李,開車去了楓城國際。
如果他給趙鴻儒指明了方向,趙鴻儒還辦不到的話,不用在他手底下混了。
江唯仁是在周姿回家的路上被趙鴻儒等人抓到的。
抓住以後,根本沒廢話,就送上了一輛車,送到了楓城國際。
江景程正在那裏等著,他坐在沙發上,手搭在後麵的沙發背上。
江唯仁被幾個人掐著胳膊。
江景程仔細看了看江唯仁,又抬頭看了看趙鴻儒。
趙鴻儒點了點頭。
這句無聲的交流的意思是:和我像嗎?
趙鴻儒的意思:有點兒像。
“憑著和我有點兒像,就冒充我弟弟,世界上什麽都不缺,就缺你這種沒心眼的。親子鑒定怎麽回事?還有,周顯榮的遺囑怎麽回事?”江景程問到。
他對待敵人,和對待周姿,完全是兩種態度。
在周姿那裏,他多少有點兒裝著。
裝可憐的裝。
江唯仁不說。
“打。”江景程說到。
下手的是除趙鴻儒之外的其他人,這種事兒,趙鴻儒自然是不能親自上場的。
就見江唯仁嘴裏開始吐血,還掉了一個顆牙。
“江景程,你夠狠!”江唯仁說,口氣中好多的怨恨。
“我的作風,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還不說?”江景程手悠閑地撫摸下巴,他對著江唯仁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剛要打,江唯仁就說,“親子鑒定是假的,為了騙五千萬!至於周顯榮的遺產,我是在律師那裏偷聽的,就是周顯榮公司的首席律師,解凍遺產需要他,不過你現在已經和周姿離婚了——”
“我和周姿的事情,你沒資格問,更沒資格管!當年把阿離從夜總會弄出來,讓她姓江,讓她勾引我,設法和江家摻上關係,這都是你搞的,為了錢,你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想追周姿,也沒稱稱自己的斤兩。”江景程看著江唯仁,說到。
江景程麵對周姿時,偶爾做出來的楚楚可憐已經全然不見。
“你和周姿已經離婚了——”
“那就不需要你費心了!把他放在江城顯眼的地方,通知江唯仁所有的債
主,他回來了!”說完,江景程就進了臥室。
下午,一輛車帶著江唯仁朝著江城方向開去。
這件事情,周姿還蒙在鼓裏。
就是知道,第二天,集團有大會,所有旅遊衛視的人都去了,周姿自然也在其列。
江景程大病初愈,開會也是正常。
不過這是周姿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會,很新奇。
尤其讓周姿詫異的是,江景程帶了一條蠶絲樣式的領帶,像是領帶,但又像是飄帶,特別飄逸。
他穿一件黑色的襯衣,搭上這條黑蠶絲的飄帶,竟然出奇地好看,又飄逸,又動人。
最關鍵的,毫無違和感,反而把他的帥氣顯得特別特別高貴,不染塵埃的高貴。
這是周姿第一次看見男人穿這種飄帶,一般男人要麽太粗獷,駕馭不了,要麽太陰柔,穿成了“娘娘腔”。
唯有他,傳出來貴氣凜然。
開會的時候,江景程一直在說話,周姿托著下巴在看著他。
心想:這個人怎麽這麽妖孽啊?妖孽到極點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很美!
原先周姿以為,這個美,不過是他開玩笑的。
可越來越發現,美就是他。
一個男人,很美!
江景程的目光朝著周姿那邊瞄了兩眼,然後他低下頭去看材料的時候,似乎不經意地說了句,“周小姐盯著我看什麽?”
一眾人的目光都朝著周姿看過去。
想必她剛才的樣子和花癡差不多吧!
周姿才低下了頭,本來想轉一下筆來轉移一下自己的尷尬的,可是想起來他說不讓轉筆的,再加上會議場合,轉筆畢竟不夠穩重,所以不轉了。
開完會以後,江景程對趙鴻儒說,最近要去一趟江城。
“總裁,去江城幹嘛?”趙鴻儒問。
“簽個文件。”
“這邊的事情,需要我做什麽?”趙鴻儒又問。
“不用。我四五天就回來。”
趙鴻儒給江景程定了機票,第二天,江景程就飛了。
江景程去了江城這件事情,周姿並不知道。
隻是旁邊的姑娘說,“好久都沒見總裁了,沒秀色,怎麽餐啊?”
“不是前天才開了會嗎?”周姿問。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江景程不在,周姿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可能就是賤吧。
周姿剛剛想完了這些,就收到了江景程的微信:我在江城,需要帶什麽東西?
周姿想了想,上次她曾經把江唯仁帶回家,現在想想,不明智,特別不明智,江唯仁知道自己的住處了,而且她家裏還是好式鎖,可能江唯仁已經偷偷配了她家的鑰匙了。
所以,周姿想把自己的鎖換了。
周姿說:我媽在江城還有一套小房子,上次我帶江唯仁回去過,心裏不踏實,如果你有空,能不能替我把鎖換了,換成d級別的,老房子了,鎖都不結實,你到我家的時候,我會給你師傅打電話。
江景程回:好。
周姿心想,換了鎖,至少讓自己的心裏安慰安慰。
下午的時候,江景程便把已經換了鎖的門照片給周姿發了過來。
果然是總裁啊,辦事利落。
“多少錢,我打給你?”周姿問。
請人辦事終究是請人辦事,周姿知道江景程不會要,他不要是不要,周姿不說,那就是她的錯了。
“貴。”
“多少錢?”
“要你的人!”
周姿的臉“蹭”地又紅了。
接著,江景程又給周姿發過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都是周姿當年寫的日記。
破產之前的很多東西,周姿都丟了,那時候,她是富豪之家,錢財什麽的都不放在心上,唯一這本日記,記載了很多的少女心事,便都搬到媽的這棟房子裏來了。
江景程給周姿發了十來張照片,包括百達翡麗表的來曆。
仿佛一個豆蔻少女的心事被江景程翻了出來,那時候粉紅色的小心事,江景程都知道了。
周姿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時候周姿的日記,滿頁滿頁寫的都是她和喬正業,那時候喬正業是她的全部。
正所謂少女不識愁滋味。
江景程給周姿發的是:周姿買給喬正業買百達翡麗表的那幾頁日記。
她說一直想送給喬正業點兒什麽東西,又怕造次了,他看出來價錢,所以,周姿想了很久,決定送給喬正業一塊百達翡麗。
喬正業不認識牌子,表上的鑽石,他也不認識,不會看出來價格。
那塊表,周姿是花一百二十萬買的。
一百二十萬對當時的周姿來說,不過毛毛雨。
想送給喬正業的時候,才發現,喬正業出國了。
這塊表連包裝都沒拆。
然後江景程用文字寫了:我手上這塊百達翡麗,是你當時買給他的?
周姿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的確是。
結婚的時候,周顯榮說,要送男方禮物,周姿想了想,反正那塊表也沒有人戴,就送給江景程吧,新的,他也不會知道。
周姿天生不會說謊,隻能回了一個字:是。
江景程又回:我送你的戒指,你賣了,你送我的表,看起來是新的,其實也是二手貨,究竟是誰傷了誰的心?
周姿一直盯著這條短信,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不清楚,江景程去喬珂的房子裏翻什麽?能翻到陳年寶藏嗎?
周姿理解不了江景程,也沒有辯駁。
江景程一直回江城回了好幾天,周姿心裏愈發發慌。
走得時候不會和自己說一聲,估計回來也不會想到告訴她的吧。
最近周姿有一個文件,要總裁簽字。
每回給上級遞上去,上級就說,“總裁還沒回來,等等吧。”
慢慢地,周姿找總裁簽字變成了一種試探。
因為日記和百達翡麗的事情,周姿心裏一直沉不住氣。
想聽聽江景程是什麽看法。
他不簽字就是還沒有回來。
就這樣過去了四五天。
那天晚上,周姿鼓了鼓勇氣,拿著文件去了江景程所在的大廈。
周姿的步子在江景程的辦公室門外徘徊。
握了握門把手,沒人。
他應該還沒有回來。
周姿咬了咬下唇,便聽到後麵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周姿火速回頭,看到江景程從後麵走了過來。
一時間,周姿的心裏仿佛燈火般絢爛,她甚至都忘了拿文件。
“找我?”江景程問,隨後拿出鑰匙開門。
他開門的時候,周姿本能地看向他的手,才發現他手上的百達翡麗摘下來了。
以前,周姿每次見他,他都戴著的,這次,摘了。
“對,文件,好幾天了,你沒簽字,我今天打算碰碰運氣的。”周姿說到。
江景程已經開了門,周姿跟著他進來了。
江景程看了看文件,簽了字,然後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雙手扶著自己椅子的扶手。
周姿抱著文件。
這時候她應該離開的,甩江景程一個背影,可此時,她的身體仿佛不屬於她了一樣。
“日記的事情,你都看了?”周姿問。
“看了。”江景程雙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
“哦。”周姿仿佛腦子被人抽空了一般,慢半拍地回答。
“都看了?”她又問。
“對。”
周姿緊緊地閉了閉眼睛,深有“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無力感。
這本日記上寫了她和喬正業的第一次親吻——
“你——你回江城幹嘛了?”周姿為了擺脫靜的瘮人的氣氛,說到。
江景程懶懶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靠著一側,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極度休閑的模樣。
周姿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處理了點兒事情,省得老有人惦記。”江景程隨口說。
簡醫生工作忙的事情,安茜肯定知道,不過安茜身在其中,不能如同周姿這個局外人這樣理解簡醫生罷了。
怎麽周姿覺得萬般對不起他。
江景程怎麽有探究別人隱私的好奇心?
周姿皺了一下眉頭,“結婚?和誰啊?”
周姿才把手從江景程的胸前抽出來。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可能是周姿心裏有鬼,也可能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太重。
周姿的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不輕不重,對江景程來說,無異於撓癢癢。
可周姿什麽都沒說啊,什麽也沒表現!
“那個——那個延東怎麽樣了?”周姿轉了話題。
周姿覺得——是。
動了次手術,把自己的女朋友丟了,不知道在簡醫生看來,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怎麽看他都是個當鴨子的料。
可是他的心,錯付了人。
本來他偷看了她的日記,應該他向她道歉才對啊。
江景程又笑,“我還以為你是舍不得曾晉。”
周姿想給曾晉打一個電話,畢竟很多話,她對曾晉說起來,比對安茜更容易。
周姿愣了片刻,對啊,她去看延東,為什麽非要江景程在?
兩個孩子都在樓上,江景程也在,阿姨也在,人多,吵,自然是不方便的。
“你結婚也是為了氣簡醫生吧?”周姿問。
周姿不知道這樣究竟對不對,還有哇——
他現在還在國外,周姿猜,當時他肯定在動手術吧。
周姿覺得,完了,男色動人。
雖然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但因為周姿從來沒有和江景程一起生活過,而且,他的心思一直是霧中花,水中月,周姿搞不懂他的心思。
“我之前和江景程的婚姻,你知道吧?”周姿問,“都是賭氣的結果,千萬別這樣。”
安茜和周姿一樣的年紀,上次兩個人互留了電話。
“和我們倆不一樣!”江景程又說。
江景程已經穿好衣服了,襯衣上麵的第一顆扣子開著,沒扣。
畢竟,簡醫生安心在工作上,和周姿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反而覺得他救死扶傷,很好很好。
看到周姿還站在那裏不動彈,江景程說,“不走嗎?”
“我走的這段時間,你沒去看他?”江景程轉過頭來問。
他不給,就上趕著。
“曾晉要和安茜結婚了。”周姿說到,不是聽到婚禮喜氣洋洋的感覺,而是心事重重。
江景程忽然抬起一隻手來,抓住了周姿的手。
這顆心,是江景程當年要給周姿的那顆心嗎?
“嗯。”他淡聲回答,他雙眸微眯著,“過來給我按摩一下。”
周姿在他旁邊,邊走邊說,“你這個當爸的稱職不就行了嗎?你哪天有空,我去看看延東?”
可這個男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過了好一會兒了,江景程抱著婉婉出來了。
江景程的步子停下了,他盯著周姿說,“你去看他
,為什麽非要我在?”
那一刻,周姿有一種被排外的感覺。
周姿到的時候,看見延東就抱著,特別親熱,阿姨說江總在給婉婉洗澡。
特別不適應。
曾晉的聲音很沉穩,他說結婚不是一時衝動,周姿和江景程在一起了,他不是癡情種子,不可能一輩子在一棵樹上吊死,安茜挺好,剛剛研究生畢業,家裏也說的過去,至於她的過去,誰還沒個過去?
江景程赤裸著上身,下身就穿一條短褲。
周姿站在江景程別墅的家門口,從這裏,看不到簡醫生的別墅。
周姿從頭頂上看著江景程極好的發質,烏黑發亮。
和曾晉更熟悉。
婉婉可都五歲了。
周姿沒往自己身上想,因為確實,她在江城什麽都沒有了!
周姿本能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的,可勁兒始終沒有江景程大。
周姿不知道他每次故意弄這副狂傲不羈的樣子,還是怎麽回事。
周姿目瞪口呆,曾經給婉婉洗澡的事情,是她和喬珂的事情,從來沒有男人給婉婉這麽洗過。
周姿才跟到了他身後,差點兒貼到江景程的背上。
反正延東就在江景程家,又不是整年都見不到,周姿心裏踏實了,所以沒去。
周姿突然就有一種辯白無力的冤屈感,說他病沒好,傳染,好像是阻擋周姿的借口。
周姿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上次安茜和曾晉相親都是賭氣的,為了氣簡醫生。
“你很累麽?”她問。
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
“哪裏不一樣?”周姿問。
“不是。我想得很明白了,上次我媽住院,生命垂危,我給簡遠東打電話,打了五個小時,他一直關機。我給曾晉打電話,他第一時間就來了,給我媽墊付了醫藥費,以前我是覺得簡醫生沒時間陪我,可沒時間也是有限度的。有事找不上,他不是一個好老公的人選。”安茜在那頭,絮絮叨叨的模樣。
江景程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子貼著周姿的臉。
周姿覺得自己枉做小人了,隨意評判別人的事情。
還是他自作多情到以為每個女人見了他,身上的雌性激素都會被挑逗起來。
好像是的。
“我病還沒完全好,傳染。”江景程突然說了一句。
“你給她洗的?”周姿問。
“我替曾晉難過,也替簡醫生難過。為患者付出那麽多,卻得不到自己女朋友的理解!賭氣結婚什麽結果,你不知道嗎?和我們當年一樣。”周姿說到,總覺得曾晉和安茜結婚這事兒,不是水到渠成的,是逆著所有人的心理來的,不是那麽讓人心服口服。
周姿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的健碩,平穩,有力。
“安茜肯定是因為和簡醫生賭氣啊,這樣的婚姻,注定不幸福的。”周姿坐在了江景程旁邊的沙發上。
他的手一直把周姿的手按在他的左胸前,那也是心的位置。
婉婉的頭發軟軟的,貼在身上,穿著那種軟軟的小孩兒穿的毛巾睡衣,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和媽媽打招呼。
周姿的手在江景程的胸上放了好久,直到右邊的那隻手,體溫明顯比起左邊的那隻手高了許多。
周姿下了樓,安茜說,“周姿,我要結婚了。”
周姿正要辯駁,電話響了,是安茜打來的。
他的手一直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用不達眼底的目光看周姿。
“曾晉喜歡安茜,不像我喜歡你那麽深!入戲的隻有我一個人。”江景程說到。
江景程唇角上揚,露出一個邪魅又懶懶的笑容,日常他笑就是這個樣子。
“沒!”周姿不是故意不去,新欄目起來,需要耗費很多的心力,她天天加班,吃飯都沒時間了。
一股動人的男子氣息直撲周姿的麵門。
“我沒有!”
所以,她看延東和婉婉的時間,就安排在了周六,上午。
如同蜻蜓點水,帶著十二分的歉意。
江景程拉著周姿的手,摸入他的胸口。
“你這個媽當的可不稱職。”江景程已經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周姿不知道該怎麽勸安茜。
周姿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不希望安茜拉著曾晉不幸福,畢竟曾晉在周姿的眼裏,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江景程來之前,還是首富。
兩個孩子都在,提前給江景程發微信了,江景程沒回。
“沒賭氣啊,那天我真的覺得曾晉挺好的。”安茜說。
“人家結婚,你這副表情幹什麽?”江景程問。
到了樓下,周姿拿著文件,就上車了,這幾天她是真的很忙,不是找借口。
江景程愣了一下。
周姿掛了電話以後,若有所思地去了樓上。
所以,看到婉婉和他親密成這樣,周姿心裏感覺到了一種不適應。
周姿說:“你等等,我下樓。”
“曾晉。”
看到周姿的樣子,淡淡地問了句,“怎麽了?”
看到周姿慢慢沉下去的臉色,江景程捏了一下周姿的臉蛋,“吃醋了?吃自己女兒的醋?”
安茜聲音淡淡的,和昔日不同,問周姿現在說話方便嗎?
“怎麽?當爹的給自己的閨女洗澡,犯法?”江景程問,他拿起了自己的襯衣穿上。
反正周姿每次看他,都覺得想低下頭,覺得羞得睜不開眼睛。
周姿似乎很衝動,看到江景程站起來,她踮起腳尖,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周姿想了想,放下了手裏的文件,過去了。
周姿的手一直在顫抖,本來手也不熱,觸到他滾燙的皮膚,就恨不得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