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頭痛之症
白汐初也不是那種見好不收的人,既然宇文墨都這樣了,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太過於不識抬舉,駁了他的麵子。
今日就著白汐月的事,賣他一個人情,更有利於取得他的信任。
最重要的是,刺殺之事本就是意料之外,那個所謂的懲罰也不過可有可無罷了。
無非就是讓白汐月在祠堂裏好過幾而已,可是她實在不想白汐月整日跪在祠堂裏,這樣有什麽意思呢?
她要的是白汐月日日夜夜都忍著折磨和痛苦,她所承受過的,白汐月都要千百倍的承受一遍。
白汐初在心裏憤怒的想著,麵上卻表現出一副想通聊神情。
抬頭對宇文墨一臉釋然的:“其實,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皇後娘娘之所以對我起了殺意,也不過是因為太過於在乎皇上罷了。”
宇文墨見白汐初想通聊樣子,心中對白汐初更加欣賞了。
此女子不僅心思單純,善解人意,還十分會為人著想,更是生了一副好麵容。
果然是世間少有之人……
“這麽,木姑娘是同意朕的想法了?”
白汐初福了福身子,應聲道:“自然。”
宇文墨聽到白汐初應了,麵上一喜,似是又想起了什麽,著急道:
“月兒行事魯莽,害得木姑娘差點丟了性命,朕會讓她親自來向你賠禮道歉。”
白汐初聞言,假裝一臉的受寵若驚,連忙擺手回絕道:
“這怎麽可以,皇後娘娘身為一國之母,怎能向我一個的舞女賠禮道歉,這實在是不合禮儀。況且,女子也受不起皇後娘娘如此大禮。”
宇文墨聞言,心想也是這個道理。
而後問道:“那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我想要你們倆的狗命——
白汐初在心裏惡狠狠的回複,嘴上卻是笑著問道:
“可是我要什麽皇上都會給我?”
宇文墨想著女孩子家,無非也就是要一些金銀珠寶,首飾衣裳罷了。
於是笑著點零頭,“自然……”
“我是被南蠱國作為獻舞舞女送給皇上的,以後必然也是要留在了皇宮裏。我知道,皇上心中隻有皇後娘娘一人,自然也是不會將我們這群舞女納入後宮。”
白汐初頓了頓,宇文墨聽得一頭霧水,這木挽初到底想要什麽?難道想要一個妃位?
如果是的話,自己會給嗎?可能會吧,記得在宴席上,自己就有意將她留在堯了。
可接下來白汐初的話,硬生生表明宇文墨想多了。
“我們最終會淪為一群宮女待在堯皇宮。我在南蠱時,便聽過初皇後的名號,我對初皇後很是仰慕。所以,我希望,我可以去初皇後生前所在的宮殿伺候。”
白汐初一臉真誠的看著宇文墨,眼神中充滿了懇求,似乎是真的很想去。
可隻有白汐初自己清楚,她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是因為如今住在那座宮殿裏的人,是白汐月罷了。
而自己自然是要離白汐月近一些,這樣,才能更好的‘伺候’白汐月呀!
而宇文墨在聽到初皇後三個字時,臉色就已經變了。
初皇後,不就是死去的白汐初嗎?
可白汐初的模樣,似乎在自己的記憶裏已經變得模糊至極了,就連這個人,自己似乎也是陌生得緊的感覺。
白汐初見宇文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不屑一笑。
怎麽樣,宇文墨,聽別人提起你親手殺死的妻子,是不是感覺心中十分不爽呢!
你一輩子都不想提起的人,我偏偏就要日日在你耳旁提及,我要讓你日日夜夜都記得我白汐初當時是怎麽承受你跟白汐月的折磨的。
“皇上可是想起初皇後心中難過了?”白汐初假裝擔憂的問道,接著又:
“是我不該提起初皇後,聽皇上與初皇後當年的伉儷情深堯國上下都是知曉的。如今初皇後去世已久,皇上心中卻還是難以釋懷。這份情誼,當真是令人羨慕至極。”
宇文墨聽到伉儷情深這四個字,心中不解。
自己與白汐初之間,是她的這個樣子嗎?
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明明當年娶的人是月兒啊!
可為何她的是白汐初,明明白汐初是後來了才嫁給了自己的……
宇文墨越想越亂,他甚至分不清到底自己的皇後是白汐初還是白汐月了。
頭突然痛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宇文墨跌落在地,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白汐初被宇文墨突如其來的跌落嚇了一跳,隨後立即調整了過來。
看樣子,宇文墨是頭痛了,難道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
哼——可惜了,想到也晚了,宇文墨,不管現在你是後悔了還是別的怎麽了,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事付出該有的代價。
白汐初斂了神色,朝著門口大喊:
“來人哪,快來人,皇上突然頭疼了。”
李德才立馬推門而入,似乎這幾日,皇上經常頭痛,這到底是怎麽了?
“快去傳禦醫,對了,還有梓公子,快去叫梓公子。”
李德才吩咐了一個太監,隨後急急忙忙跑到宇文墨身旁,“皇上,你怎麽了皇上?”
宇文墨似乎已經疼得不出話來了,隻是一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
腦海中閃過許多零碎的畫麵,可每一個畫麵,都有那個神秘的黃衣女子。
有一片紫色花海裏,那黃衣女子在花海裏追著蝴蝶跑……
有一片草原上,那黃衣女子騎著一匹紅色良馬在草原上狂奔……
又有一片湖水旁,那黃衣女子坐在湖水邊垂釣……
宇文墨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最後,暈倒在了李德才的懷裏。
白汐初心中一陣疑惑,也沒聽過宇文墨有什麽疾病呀。
為何這頭痛之症來得如此突然,而且似乎是很嚴重的模樣。
“皇上以前也這樣嗎?”白汐初試探的問李德才。
李德才看了白汐初一眼,本來他沒必要回答白汐初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南蠱女子身上似乎有一種熟悉福
“回姑娘的話,老奴記得皇上是最近這些才會這樣頭痛的。因為皇上的頭痛太過於嚴重,有一次已經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
李德才回憶著上一次宇文墨昏迷不醒的模樣,一臉心疼的道。
“那是怎麽治好的呢?”白汐初一臉疑惑。
“是皇後娘娘去請來了梓樓的梓公子,這梓公子想來姑娘也應該是知道的,就是那日救了姑娘的那位紫衣公子。”李德才向白汐初解釋道。
白汐初看著昏迷過去的宇文墨,心中疑惑萬千,但她想,或許阿硯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