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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商談

  白汐月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得不,孟行舟的醫術撩。


  可惜宇文墨卻一直覺得是宇文硯那日的施針起了作用,對宇文硯越發的信任了起來。


  當然,僅限於宇文硯的醫術,至於別的,還有待觀察。


  白汐月病好了之後,宇文墨也不忍心繼續懲罰,可畢竟君無戲言,白汐月犯下如此大錯,隻怕無法輕易平息眾怒。


  宇文墨左思右想,最後決定讓白汐月親自向木挽初道個歉。


  如此一來,既可以免去白汐月的皮肉之苦也可以讓木挽初不再追究此事。


  畢竟能得到當今皇後的道歉,已是無上殊榮了。


  宇文墨自以為是的想著,命李德才傳來了木挽初……


  木挽初今日仍舊是鵝黃色裝束,一襲鵝黃色宮緞素雪絹裙,外披白色織錦鑲毛鬥篷。


  發飾佩戴更是精美絕倫,簡單中透著大氣。


  頭發梳成隸螺樣式,左邊一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右後方一支水晶步搖,周圍有的簪花點綴。


  一眼看去,宛若仙下凡……


  本是十分簡單的妝容,卻硬生生被白汐初穿出了仙氣。


  聽到李德才的傳喚,白汐初麵上笑著應下,心裏卻越發的冰冷起來。


  宇文墨,這麽快就心疼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拿什麽借口來搪塞我。


  白汐初麵色淡淡的跟在李德才身後準備去見宇文墨。


  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宇文硯和宇文悠然,白汐初見宇文硯與宇文悠然似乎是認識的樣子。


  心中不免疑惑,難道這個餘然,就是阿硯派來的?

  李德才自然也看到了宇文硯和宇文悠然,不過他並未多想,他隻當是這位梓公子是看上了這個舞女。


  畢竟在不久前,這位梓公子可是公然表示過自己對南蠱獻舞的舞女們很感興趣的。


  並且看著這位姑娘長得也是如花似玉的樣子,想來也不差。


  而宇文硯和宇文悠然看著被李德才帶去虛念殿的白汐初,心下也猜到了一二。


  倆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看來白汐月這病生得挺是時候,依照宇文墨的性格定然是舍不得讓白汐月再去祠堂受累了。


  現在這會兒傳召白汐初,隻怕是為了服白汐初息事寧人。


  “他倒是會為那個女人打算。”宇文悠然冷聲道。

  宇文硯回以一笑,“再會打算又如何,路還長著呢!”


  倆人著一同離開了……


  虛念殿內,宇文墨靜坐在龍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白汐初進來的時候殿內隻有宇文墨一人,無人在旁伺候,想來是宇文墨屏退了眾人。


  宇文墨聽到了聲響,抬起了頭,看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白汐初,宇文墨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福

  這樣的妝容,似曾相識……


  宇文墨腦海中又閃現了那個黃衣女子的身影,白汐初莞爾淺笑,行禮叩拜,“木挽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叩拜在地上的白汐初,宇文墨心中有一閃而過卻又無以言表的情緒。


  “木姑娘不必多禮……”宇文墨對白汐初淡笑道,隨後又開門見山的道:


  “其實今日找木姑娘來,是為了與木姑娘商量一件事。”


  白汐初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麵上卻故作不知,假裝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知皇上所的是何事?”


  宇文墨見白汐初開口,心中更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可以成了。


  如此一來,月兒也不必再去祠堂受累了。


  宇文墨一臉輕鬆的開口:“想來木姑娘也應該猜到了一二,其實……”


  “沒猜到……”白汐初一臉純真的打斷了宇文墨的話,本來想好了怎麽的宇文墨,一時間尷尬至極,竟有些無言以對了。


  他不知道白汐初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宇文墨正想著該如何繼續往下的時候,白汐初假裝很抱歉的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斷你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那樣一,你繼續吧!”


  著,還給了宇文墨一個甜甜的笑容。


  知道她自己笑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惡心了,誰想對著一個親手殺死自己的人展笑顏開呢?


  而宇文墨見白汐初一臉純真的模樣,方才心中的疑惑也都消失不見了。


  看來是自己心眼了,木姑娘品性純真,怎會假裝不知道呢?


  於是宇文墨又接著笑著道:“其實朕就是想跟木姑娘商量一下關於月兒的事。”


  “皇後娘娘怎麽了嗎?”白汐初假裝一臉疑惑的模樣。


  宇文墨見狀,竟一時間有些語塞了。


  看木姑娘這樣子,似乎什麽都沒有想到,是太過單純了嗎?


  “皇上?”白汐初用手在宇文墨眼前晃了晃。


  宇文墨聞聲回神,用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看著白汐初,白汐初見狀在心裏冷笑。


  當年你就是用這副樣子蒙騙了我,蒙騙了先皇,如今,還想裝出這副樣子來為你的月兒開罪嗎?

  “木姑娘,你也知道月兒在祠堂生了病,這幾日好了一些,可是朕讓她跪祠堂的日子她還沒有跪完。”


  宇文墨絲毫沒有九五至尊的架子,似乎是一個平常人一樣,在與人協商著事情。


  其實宇文墨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在這木挽初麵前,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是一國之君。


  而且自己似乎很想用一個平常饒身份來與之相處。


  白汐初假裝出一副有些似懂非懂的樣子,心翼翼的問宇文墨,“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免了對皇後娘娘的懲罰嗎?”


  宇文墨一副‘你終於聽懂了’的表情,接著道:“朕知道木姑娘你被刺殺,心中自然也很委屈。月兒她一時犯傻,做了不該做的事,是她對不起你。”


  白汐初聞言,一臉委屈卻又不敢的樣子,淡淡開口:

  “女子隻是一個南蠱來的獻舞舞女,您是堯的皇帝,一國之君,這些事自然也是您了算。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策,您又何必來與我呢?”


  宇文墨聽著白汐初似乎是有些委屈的話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自己本是一國之君,按理來,若是要做這些決定,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為何到了這木挽初這裏,自己竟然會覺得這些要求有些不可理喻。


  許是被白汐初委屈的神情感染到了,宇文墨竟有一瞬間覺得似乎下一秒白汐初就要哭出來了。


  於是宇文墨連忙緊張的用一副哄孩的語氣道:“木姑娘,你別難過,朕隻是問問你的想法。”


  白汐初倒是有些震驚宇文墨竟然會用這種口吻同自己話,她原本以為宇文墨會免了對白汐月的懲罰。


  而自己擺出這副委屈的樣子,會讓他覺得有些愧疚,以後對自己更有利。


  不曾想,竟然換來他這句話,這倒是不失為一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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