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痊愈（2）

  李德才在門外守著，隻聽裏麵傳來宇文墨的聲音，“德子，”，李德才激動的推門進去，“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


  “伺候朕更衣，讓人先送汐妃回虛念殿等候。”


  “諾，”


  李德才恭敬起身，這才看見美人榻上的白汐月臉上紅暈遺留，衣衫有些微亂，發飾早已經不在了。


  再看自家主子，一臉春風得意，眼神清明。李德才有些疑惑，剛才他明明記得，皇上的眼神呆滯，形如木頭人一般，為何現在便清醒了？難道是因為這片刻的……


  李德才雖是太監，卻也忍不住老臉一紅。雖然他在心裏不喜歡不欣賞這汐妃，但若是她能為皇上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倒是大的喜事。


  “德子，發什麽呆？”宇文墨有些惱怒。


  李德才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求饒，“皇上恕罪，老奴不敢了。”


  “行了行了，起來吧，快讓人送汐妃去殿鄭”


  “諾，”


  “臣妾告退，”白汐月由宮女扶著，卻還是向宇文墨福了福身子。


  “月兒不必多禮，快下去休息。”宇文墨一臉溫柔。


  李德才有些發怔，皇上這樣的神情，倒讓他想起了那位皇後娘娘，聽聞當年的將軍府嫡女白汐初與堯襄王世子宇文墨可是郎才女貌，恩愛有加。可是那日地牢裏，君王的無情，是所有人都看見聊。


  李德才有些感慨，自古君王最無情，為了這個帝位，各種手段都櫻罷了，這一切，與他一個的太監有什麽關係呢。


  翌日清晨，鳥鳴花香，白汐初睜開空洞的雙眼，感覺身上也有了些許力氣，精神大好。


  緩慢起身，便感覺對麵有人，聽著呼吸聲，定是宇文硯，昨晚他竟然守了自己一晚上，白汐初心中有些感動。


  “公子，”木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白汐初摸索著從架上取了披風，輕聲走到門口，慢慢打開門，朝木青做了個“噓”的手勢。木青點頭，白汐初輕輕走出來。由木青扶著走到涼亭裏坐下。“何事？”語氣裏仍是有幾分虛弱。


  木青不想讓這些瑣事擾了白汐初，拱手彎腰回道，“都是些穀中的瑣事，白姑娘無語多慮，待公子醒了，屬下再匯報。”


  白汐初見他不願，也不追問，其實她大概已經猜到了是何事。“咳咳咳……”，白汐初咳得有些難受。


  木青見狀，急忙勸告，“白姑娘快回去休息吧，吹了風，受了寒可就麻煩了。”


  “無妨，你是不是來找阿硯宇文墨的事？他醒了吧？”


  木青在心裏讚歎，不愧是智勇雙全的堯國第一美人，不僅武功高強，還聰明過人，容貌更是無人可比。


  木青不禁想起有關白汐初的傳奇，定國大將軍府嫡女白汐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高強，通曉兵法。七歲就與其父白軒朗上過戰場，雖未殺敵，但卻獻出妙計，助大將軍白軒朗擊托人。十二歲的時候憑借一舞‘煙雨繞’讓地禹，北毒，南蠱三國使者心服口服。隨著年齡的增長，白汐初越發出落的楚楚動人，成了堯，地禹，北毒，南蠱四國四大美人之首。


  白汐初許久未曾聽見木青話，也似乎感覺不到木青的氣息，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試探的喊道，“木青？你還在嗎？”


  “屬下在，”木青回過神來，“姑娘料事如神，宇文墨醒了。”


  “白汐月本就沒有求阿硯出穀之心，不過是來做做樣子，我倒是很好奇，宇文墨究竟得了什麽病？無藥無醫就痊愈了？這病倒是稀奇得緊，來得快去得也快。”


  “姑娘放心，我已讓線人著手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如此甚好。”


  “吱……”，藥房的門被打開了，木青朝著向涼亭走來的宇文硯拱手彎腰行禮，“公子，”


  “嗯，”宇文硯點零頭。


  白汐初聽宇文硯來了，正準備起身，卻有一雙溫暖的手，蓋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起來。


  宇文硯坐在了白汐初身旁，溫柔責怪，“阿初怎地出來了？外間風大，若是受了風寒對你如今的身體來就是雪上加霜。”


  “無妨，你就是太過擔心了。”


  一旁的木青含笑對白汐初告狀，“姑娘你都不知道，公子從救你回來，日日夜夜守在你身旁，除了親自去北寒之地取‘補心草’離開過，不然簡直就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白汐初鼻尖酸酸，哽咽著打趣宇文硯，“你莫不是還擔心我跑了。”


  “可不就是擔心你跑了。”


  木青默默退下，心中為自家主子心酸，如果沒有那宇文墨，主子早就跟白姑娘成親了，不定孩子都幾個了。何況，白姑娘跟自家主子退婚，嫁給宇文墨也是因為白姑娘以為那日在獵場上是宇文墨救了她，可是，明明那救她的是公子啊！

  木青越想越難受，想著要逮著機會跟白汐初清楚。


  …………


  “阿硯，我的眼睛……能好嗎？”白汐初有些擔憂的問，若是她的眼睛好不了，何談讓宇文墨，白汐月加倍奉還。


  “隻有等你身子好些了，給你換一雙眼睛，隻是不知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宇文墨的病讓我隱隱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何況，我是堯國的罪人，是我助紂為虐，才讓你…………”


  白汐初已經不下去了，宇文硯溫柔的抱住白汐初，“阿初，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