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痊愈(1)
白汐初聽完木青的消息,仍是一臉平靜。
“公子,公子,穀外有人。”子夜莽莽撞撞跑進來道。看到床上的白汐初,子夜高心嚷嚷,“皇後……,哦,不,白姑娘,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白汐初含笑點頭,又問,“是何人在穀外?白汐月?”
“白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子夜提到白汐月就一臉憤憤然的表情。
“白汐月動作倒是挺快,宇文墨才病倒,她這麽快就跑到我紫穀來了。阿初,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宇文硯看著虛弱的白汐初,更加心疼了。
“你的穀,你自己決定。”白汐初虛弱一笑,她相信宇文硯,因為宇文硯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不見,將穀外毒障換成最新研製的,一隻蒼蠅都別放進來。”宇文硯冷聲吩咐。
“是,”木青跟子夜齊聲領命,子夜一臉興奮的跑出去執行命令,木青則是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走在子夜後麵。
白汐月在毒障外損失慘重,她本就無心找什麽紫硯公子,此番前來,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宮裏那群知情者看罷了。如今,她帶來的人所剩無幾,正好有個借口回去,她的目標是尋找當年的那個人。隻有找到那個人,宇文墨才會蘇醒。
白汐月狼狽而歸,李德才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嬌生慣養的白汐月竟然有膽量親自帶人去紫穀求醫。不過她到底是何居心,可就實在不好了。
夜晚,明月懸掛於黑夜之中,為黑暗增添了一絲光明。
宇文硯扶著白汐初走到涼亭裏,為她倒了一杯茶,“你身體太虛弱了,根本不適合出來走動。”
“無妨,藥房裏太悶了,我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過於擔憂了。”白汐初安撫著宇文硯。
又忽而垂下眼眸,“阿硯,我……明日想去看看落兒與遠兒。”
宇文硯心疼的看著白汐初,不發一言。白汐初許久不聽宇文硯回答,疑惑的抬起頭,“阿硯,”
“好,”
宇文硯話中有些哽咽,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好似下一刻這個心心念念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白汐初雖然看不見,但她已經感受到宇文硯眼裏不曾掩蓋的心疼與炙熱,突然想起白汐月在牢中已經毀了自己的容貌。白汐初連忙低頭,“我這個樣子……很醜吧?”
“阿初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美的,不曾變過。”
…………
同樣的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白汐月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宇文墨,心中焦急萬分。宇文悠然來了好幾次,把白汐月罵得夠嗆,還總是搬出那死去的白汐初來嘲諷白汐月惡毒虛假。白汐月為了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隻能全部都忍下。
隻是如今那人還沒有下落,若是再不來,宇文墨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醒了。白汐月越想越著急,在虛念殿裏來回踱步。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恭敬的跪在白汐月麵前,“主人,找到了那人了,那人他已經猜到了。,”著,恭敬的遞給白汐月一支木簪。白汐月急忙將木簪從中拔開,從中抽出一張紙條,紙條上隻有兩個字,‘血祭’。
白汐月眼中一片了然,原來如此,看向床上的宇文墨,白汐月越發憤然起來,指甲嵌入手心也毫無知覺。沒想到你對她這般情深義重,竟然差點清醒了,就算到了血祭這一步又如何?我白汐月絕不會讓你想起她的,絕對不會。
白汐月看向宇文墨的眼神越發的強烈起來了,從袖中抽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割破手腕。鮮紅的血液從白汐月手腕上流出,白汐月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立馬將手放在宇文墨口鄭白汐月的血液流入了宇文墨口中,宇文墨的身體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瘋狂的吸允著白汐月的血液。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墨終於停下,白汐月用帕子含糊的包住了自己的傷口,又為宇文墨擦去口角的鮮血。
白汐月一臉溫柔的看著宇文墨,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宇文墨緊鎖的眉頭,“墨哥哥,”,宇文墨緩緩睜開雙眼,卻是一片呆滯,像個木頭人一般。
“明你就會好起來了,相信我。”白汐月溫柔的撫上宇文墨的臉頰,情不自禁落下兩行清淚,墨哥哥,我竟要用這種手段才能得到你。
“來人,”白汐月恢複了她往日的溫柔大方,朝門外喊道。
李德才推門進來,恭敬彎腰,“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醒了,去準備一下,皇上要沐浴。”
“諾,”
李德才恭敬退下,白汐月從袖中掏出一塊呈雨滴狀的火紅玉石,看著目光呆滯的宇文墨。緩緩開口,“墨哥哥,我都是為了你好,隻有將它永久鎖在你的心肺裏,你才會永遠記得我,永遠愛我。你要相信月兒不會害你的。”
白汐月捏緊手中玉石,待宮人前來回稟可以沐浴時,親自去伺候宇文墨沐浴。諾大的浴池隻剩下宇文墨跟白汐月倆人,白汐月將手中玉石放入浴池中,隻見水色變得血紅,水麵沸騰,但水溫卻是常溫。
池中的宇文墨慢慢閉上雙眼,似乎是睡著了一般。兩個時辰後,白汐月從池中撈起玉石,隻見玉石已不似開始那般火紅顏色,變成了晶瑩剔透之色。
白汐月收好玉石,對著雙眼緊閉的宇文墨溫柔喚道,“皇上,”
宇文墨慢慢睜開眼睛,卻不是剛才的呆滯,眼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