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重(2)
“紫硯公子?莫非就是紫穀中的那位?”白汐月疑惑。
“正是。”
白汐月沉思著,紫穀至今沒有人進去過,剛才孟行舟皇上的病已入心肺,他不知道是什麽病,可是不代表她白汐月不知道。若入心肺,那更是終身無解,縱使那紫硯公子來了,也解不了。
“你們先下去!”白汐月吩咐眾人,眾人也不敢違抗命令,隻好退下。
白汐月看著床上的宇文墨,在心裏想著:皇上,你可不要怪我狠心,我不會讓你死,但是你這‘病’,還是不要解的好,我會找到那個人,讓你的病不再複發。況且現在白汐初已經不在了,你的病遲早不再會是病。
白汐月心中已有打算,但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計劃,還是要對外宣稱,盡一切力量尋找紫硯公子。
於是,皇城內外,整個堯國,都放出了消息,尋找紫硯公子,不過不是為皇上治病,是為汐妃治病。一國之君,病入膏肓,這種傳聞自然不能櫻
而白汐月放出消息尋找的‘紫硯公子’此時正與白汐初相對無言,不知宇文硯看了白汐初多久,白汐初啞聲開口,“我白汐初不值得你這樣為我,你應該殺了我,為你的父親,我的先皇,報仇。”白汐初抑製不住的淚水,刺痛了宇文硯的心弦。事到如今,她竟然還不願意跟自己實話,是還要維護宇文墨嗎?
“阿初,你當真以為我好騙嗎?”宇文硯話語中的落寞落入白汐初的耳中,白汐初隻覺得鋪蓋地的愧疚向她席卷而來。
“阿硯,你為什麽總是對我這麽好,明明是我傷你在先,明明是我先離開了你……”白汐初哭的斷斷續續,因為情緒的激動,白汐初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肺快要停止了。
宇文硯一眼就看出了白汐初身體的不適,“阿初,我們現在不這些了,好不好?聽話,你先睡覺。”
白汐初搖搖頭,“我怕我現在不,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宇文硯以為是她不相信自己,“阿初,你信我。”
白汐初跟宇文硯想的卻不是一回事,她相信宇文硯的醫術。她隻是,會離開,她白汐初受過的苦,都會讓宇文墨,白汐月加倍奉還。但是,她絕不牽連宇文硯,往後餘生,她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連累這個明月般的男子。她白汐初是泥濘裏的螻蟻,而他宇文硯是空中的皎月,她怎麽能汙染了他呢?
“我信你,阿硯。可是阿硯,我希望你,不要再為了我,付出一絲一毫了。”白汐初忍住淚水,用看不見的眼睛直視著宇文硯。
“是因為阿初你還在放不下他嗎?”宇文硯本不想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他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可是,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問出。
“自然是放不下,他宇文墨欠我的,我定會讓他加倍奉還。”白汐初語氣中一片寒意。
宇文硯心疼的看著白汐初,果然還是當年的阿初。“阿初,落兒與遠兒,我讓人埋在了穀中的杏園,和父親母親在一起,他們也不會孤單了。”
“宇文硯,你瘋了嗎?我的孩子,哪裏有資格跟先皇先後葬在一起?我是罪人,我愧對先皇先後。”白汐初驚訝的聲音儼然拔高了。
“阿初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何況,那裏沒有先皇先後,隻有我的父親母親,還有你最愛的杏花。落兒與遠兒,會喜歡那裏的。”宇文硯還是那般溫柔。
“阿硯你為什麽……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難道……你忘了,是我退了我們的……婚約,也是我助……宇文墨登上帝位,奪了……原本……原本屬於你的位置。我做了……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到底……到底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白汐初聽著宇文硯的所有溫言細語,早已泣不成聲,卻還斷斷續續的問道。
宇文硯抬手為白汐初擦去淚水,看著白汐初空洞的眼睛認真回答,“因為是你,所以願意。”
白汐初主動抱住了宇文硯,就讓她最後再靠近一下這溫暖吧!最後一次,她白汐初保證。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何事?”
“公子,那裏來消息了。”
宇文硯看了白汐初一眼,白汐初一臉平靜,“讓他進來吧,我也想知道。”
“進來吧!”
木青走進來,看著宇文硯懷裏的白汐初,還有倆人緊緊相扣的手,心中一片欣慰。恭敬拱手,“公子,白姑娘,那裏傳來消息,宇文墨病重。”
“病重?什麽時候的事?”白汐初一臉疑惑,雖是問木青,卻是對著同樣疑惑的宇文硯。
“兩個時辰前。不過對外宣稱的是汐妃病重,正在尋找江湖上的紫硯公子為汐妃診治。”
“汐妃?難道不該是皇後了嗎?”白汐初嘲諷。
“您醒來之前,屬下就是想跟公子這件事的。宇文墨對外宣稱,您病重,薨了,而皇子和公主是,雙雙落水,救治無果,也隨您去了。汐妃賢良淑德,冊封皇後,但念在您的喪期,決定一年後再舉行封後大典。可不知哪裏傳出消息,是您殺了先皇,您根本沒有資格當皇後,如今去了正好讓位給汐妃,根本沒有再等一年的必要。而宇文墨聽到這個消息,竟然直接同意了,還,當初沒攔下您,讓您犯下刺殺先皇的大錯,是他的過失,故他去皇家祠堂跪拜七。”木青一口氣完這些,宇文硯親自為他遞上了一杯茶。
木青拱手,“謝公子。”接過茶水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