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重(1)
而皇宮裏,被燒毀的虛念殿已經修好,宇文墨獨自坐在龍椅上,喝得爛醉如泥。
他不知道這是白汐初走後的第幾了,但他越來越明顯的感覺到,自從白汐初走後,他的內心總有一股不知名的東西,似乎要噴湧而出。
“皇上還在裏麵喝酒?”白汐月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回娘娘,皇上這幾日不去上朝,整日整夜的在虛念殿喝酒,也不要人陪。”
“本宮進去看看,你們不用跟來,都在殿外守候。”
“這……”,宇文墨的貼身太監李德才有些猶豫,皇上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可是汐妃娘娘已經來了很多次了,而且,皇上也在裏麵很多了。
“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本宮擔著,但是皇上若是出了什麽事,那便是你李公公擔著。”白汐月看著這的太監總管都敢幾次三番的阻攔自己,越發的怨恨起‘死去’的白汐初來了。
“娘娘恕罪,您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您進去皇上定然不會怪罪,奴才又哪裏敢阻攔您,娘娘請進。”李德才著側身彎腰低頭恭敬的徒了一旁。
待白汐月進去後,李德才抬起頭來,眼中一片清明。跟死去的皇後娘娘比起來,這個汐妃實在相差甚遠,明明曾經皇上最愛的人是皇後娘娘,怎麽如今成了這個城府頗深的女人。李德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安靜的守在令外,他終究隻是一個奴才,看的再清楚,也改變不鱗王心。
“皇上可是有什麽煩心事,為何近日不理朝事,日日在這虛念殿飲酒?”白汐月輕移蓮步走近宇文墨,溫柔的替宇文墨捏肩按摩。
宇文墨原本煩躁的心,在看到白汐月之後,瞬間平靜下來。“月兒怎麽來了,你身體虛弱,應該多休息。”白汐月聽著宇文墨溫柔的語氣,莞爾一笑,這樣的溫柔,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
白汐月靠在宇文墨肩上撒嬌,“皇上都幾日沒有去臣妾那裏了,皇上可是因為姐姐的死,心中便………”,白汐月著著便委屈巴巴的抽泣起來,竟是連話都不完整了。
宇文墨看著白汐月抽泣的模樣,心中頓時疼痛不已,連忙解釋,“月兒的這是什麽話,旁人皆以為朕與她情深意切就算了。可月兒你怎麽能這樣誤會朕,難道你還不知朕的心裏隻有你,朕不過是把她當作一枚棋子罷了。”
“有皇上這句話就夠了,方才是臣妾誤會皇上了,皇上莫怪,可好?”白汐月破涕為笑。
“不好,你這樣誤會朕,朕可不想原諒你,除非你為朕生個孩子。”宇文墨笑得一臉曖昧。
“皇上,”白汐月紅著臉白了宇文墨一眼,嬌嗔道。
宇文墨卻突然頭疼不已,腦中回蕩著一句話,“除非你為我生個孩子………”宇文墨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麵,似乎是從前的自己,和,從前的白汐初,還是白汐月?宇文墨越想頭越痛,“啊!!!”,宇文墨抱頭大叫一聲,竟然暈了過去。
一旁的白汐月早就被嚇得哭了起來,“皇上,皇上,你怎麽了,皇上,你不要嚇臣妾呀!皇上………”白汐月抱住暈過去的宇文墨,朝著門口大喊,“來人呐,快來人,”
李德才剛才就已經聽見殿中有些聲響不尋常,卻又不敢擅自闖入。現在白汐月一喊,李德才立刻破門而入,看見暈過去的宇文墨。李德才大驚失色,“皇上,您怎麽了?”
“狗奴才,快宣太醫。”白汐月破口罵道。
眾人被白汐月嚇得半死,平時溫溫柔柔的汐妃娘娘竟然這麽凶,到底是今情況緊急擔憂皇上,還是她本性的暴露?無人知曉,此時也無人思索,唯有李德才深深地看了白汐月一眼,親自轉身跑出去宣太醫。
一群奴才將宇文墨抬到龍榻上,白汐月親自守著,等待著太醫。白汐月看著麵色蒼白的宇文墨,內心心痛不已,宇文墨呀宇文墨,你終究是忘不了她,你終究惦記的還是她。可是,那又怎樣,現在陪在你身邊的是我白汐月,不是她白汐初,她白汐初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娘娘,太醫來了,太醫來了。”白汐月正想著,李德才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李德才匆忙跑進來,後麵跟著太醫院一眾太醫。
“快別廢話了,立刻為皇上診治,若是治不好,你們的命也就別留了。”不等太醫院等人話,白汐月立刻命令道。
太醫院院士孟行舟是一眾人中醫術最高明的,在太醫院中有著德高望重的地位,宇文墨對他也頗為器重。孟行舟看著躺在床上的沒有任何生氣的宇文墨,心裏也是一陣著急,不過對這個汐妃,他當真沒有半分好福
孟行舟走上前,也不向白汐月行禮,跪在宇文墨床前就開始把脈。不一會兒,孟行舟竟已經大汗淋漓,繞是遍覽醫書的他,也實在無處下手。
“皇上的病,臣實在不清是什麽,但可確定,已入心肺,臣等無能為力,聽候汐妃娘娘處置。”孟行舟不卑不亢的道,接著領著眾人朝白汐月跪下。
白汐月又哪敢真正的處置他們,方才的不過是一時氣急罷了。“方才是本宮的氣話,還望孟太醫莫要放在心上,皇上的病,孟太醫當真沒有辦法?”
“臣豈會隱瞞?不過,若是能找到江湖上的神醫紫硯公子,或許會有辦法。”孟行舟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