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作
側躺著的秦蘭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氣息一斂，剛才的那種壓迫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又轉換為一開始的那種淡雅，但顧冷心裏清楚，這個女人就是那種典型的學術狂人，一扯上相關的東西，就會馬上變得狂熱起來。
“我們好像……沒什麽能合作的吧……”顧冷心翼翼道。
“一看就知道你的情人沒有給你講過派係的區別，子，像你這樣的愣頭青，每次學院開啟觀測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個。”秦蘭得意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額我們隻是同學而已”
“子，你關注的重點不應該在這裏。“秦蘭擺出‘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表情，“你以為觀測開啟之後通過考驗就可以了？你有沒有想過，全世界那麽多人，就是觀測的名額再少，也是一種競爭，一個對於普通人來，蛻變成超凡脫俗的人上人的機會，你覺得這種競爭應該有多激烈？這其中的情報信息，你覺得價值幾何？”
經秦蘭這麽一明，顧冷頓時就明白了。
誠然對於擁有印記的家族來，學院觀測開啟，隻是一個運氣問題，因為他們始終擁有著門票，隻要年齡合適，自然就可以去追逐競爭，但是對於標記者來，他們中並沒有年齡的限製，心態也比他們這些年輕人要成熟穩重，自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唯一的機會。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競爭，雙方各有優劣，對於信息量上的獲取，顧冷確實是遠遠落後於其他人的。
“答應她。”腦海裏冷不丁地出現一個聲音。
“你怎麽才反應過來，我剛才差點被這個女人給剝了。”顧冷埋怨道。
“心駛得萬年船，剛才病房裏麵那個叫餘擎的，給我一種很強的感覺，未知他們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在你腦海中跟你交流，你肯定會露出馬腳，為了安全，我隻能先藏著。”黑色屍骸解釋道。
“不至於吧”
“子，你還嫩著呢，總之，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我不可能害你就是了，還是心一點好。”
“那你讓我答應這個女人，又是幾個意思？我不明白的找你問不就行了？”顧冷不解問道。
“首先，她和你那個情人家裏應該是有點關係的，在這個前提下，你命肯定不會有問題。”黑色屍骸的聲音頓了頓，“其次，我之前的身份，還是一副骨頭，我所了解的，除了一部分在靈魂裏麵找到的信息和戰鬥能力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了，你總不會指望一副分分鍾暴走的骨頭能給你提供什麽有關這個世界的情報吧，子，根據我從那麽多靈魂裏麵篩選出來的信息判斷，你們這個世界，並不光是拳頭大就能有話語權的，你要爭學院第一的話，首先你得在這麽多的明爭暗鬥之中活下來。”
到這裏，顧冷總算是明白為什麽秦蘭一副看上去吃定他的得意了，就如黑色屍骸所，這個世界並不是拳頭大的就能有話語權，就算是有著一個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大的拳頭，也很有可能會倒在各種陰謀詭計之下，人類本身就擁有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這種條件明顯是他所不具備的，這個時候，情報的重要性就突顯出來了。
秦蘭也不急，並沒有催促顧冷做出決定，她相信，隻要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會怎麽選。可她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有黑色屍骸的一番話，顧冷還真有可能沒想明白這層關係。
你能指望一個剛死裏逃生的普通19歲青少年能給你分析出多少時勢揣測多少人心，又不是在寫。
“那你得先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麽。”思量了許久，顧冷決定嚐試一下相信她。
“嘿，子，跟我合作好像還虧待了你似的。”秦蘭揶揄道，臉上的喜色卻是掩蓋不住，“放心好了，你隻需要按時過來獻點血就行了。”
“沒了？”顧冷臉上寫滿了懷疑。
“沒了。”秦蘭笑著點了點頭，眼中一絲陰謀得手的得意閃過，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子，我這可是讓你撿了大便宜。”
“怎麽？”
“來，先給你看個消息。”秦蘭一搭手，從身後的床邊桌子上摸來了一個平板電腦，熟練地滑動了幾下，遞到顧冷眼前，屏幕中的新聞標題赫然是'草安市雲雨飯店遭恐怖分子襲擊，大量軍警今早入駐草安市'幾個顯眼的紅色大字。
“當然，內容我們就沒有必要看了。”秦蘭把平板收起，“這個隻是用來告訴你，昨晚上你們的事情，基本上現在已經在圈內宣揚出去了。”
“行動規模、搜救人員、事件相關人員，基本上都被那些狗仔扒得八九不離十，這裏麵我不知道有沒有你們幾個人的信息，但是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被人查出來是遲早的事。”
“他們查這些東西幹嘛？”
“不管是什麽時代，什麽樣的能力，情報永遠是個不會被人嫌棄的東西，這則消息對於大部分人來可能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新聞，但是對於圈內的一些不安定的人來，這就是一個尋求到同夥的機會。不管是在哪裏，都總會有一些渣滓不想努力，又不甘於平凡。”
“就你的體質而言，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一份重要研究材料，你的生命力太強，而且不是能力所帶來的變化，相信這種研究並不隻有我一個人有興趣，所以，我家的老爺子才會把你送到我這裏來，就是要造成一個你來過我這裏的既定事實。”
顧冷整理了一下思緒：“就是，我來過你這裏，我的體質問題就可以瞞過那些可能會調查我的人？”
“差不多吧。圈內人裏麵，醫生這個群體本來就很稀少，圈內的醫生確實是會有一些加快傷勢修複的手段，我在圈內還是有點名氣的，至少這麽一來，別人就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來，沒人主動找麻煩的話，一般來並不會被人現。圈內幾乎不會有人選擇會去得罪一個醫生。”秦蘭自傲地抬了抬頭，“我們的關係網廣著呢。”
“這樣啊”
現在顧冷總算是明白這一次的檢查到底是為什麽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也是由清蓮他們家裏安排的，看來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確實並沒有如自己先前的想象那般簡單。
“當然了，你現在還是病人，這次的情報，就當作是送你的見麵禮吧。”秦蘭眨了眨眼，一抹不懷好意的詭笑浮現，“等你好了之後，我們的合作才算真正的開始，你不用像防賊一樣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當然不會吃了我了，隻怕是比吃了我還要命。顧冷心中暗自腹誹著，沒敢出口。
“先給你一下派係吧，這一點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了。”秦蘭一撐身子，從床上起了來，沒有再逗顧冷。
“圈內分為幾種大派係，分別是自由人、雇傭兵、組織、學院派、家族，其中我們自由人數量最多，如字麵上的，我們是自由的身份，不用聽從任何人的命令和安排，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算是比較舒服的了，不過也是因為這樣，自由人裏麵良莠不齊，也毫無凝聚力。”
“雇傭兵這個就不多了，你情人家裏的那個管家，原本就是屬於雇傭兵的一種，隻不過他們是有著軍隊的背景身份和關係，也為國家服務。學院派就是指的你們這些新生了，不管你們來自於哪裏，都是需要聽從學院的安排和指引，這裏麵涉及到的太多了，就先不細了。家族就是你情人家裏那種了。”
“漏了一個吧，還有組織呢？”顧冷絲毫沒有發現，在他提到組織的時候，秦蘭臉上的臉色略微起了些變化。
“組織”秦蘭坐回了窗台邊上，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的建築發著呆，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道：“整個世界，組織目前就隻有一個，那裏可以是不法份子的樂園，罪惡深埋於地下的植根，對他們的了解，我也不上是知道得很多，但毋庸置疑，和他們扯上關係，相當於是上了全球的通緝名單。”。
“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成員，有什麽目的，隻知道是由一群窮凶極惡之徒組成，發起者是某一屆的學院派叛徒，還企圖染指所謂的神。其實吧，一開始也沒人當回事，畢竟神這種東西，對所有人來還是太飄渺了些，直到幾個觀測員接連發生了意外，人們才逐漸對它進行了重點的關注。”秦蘭語氣幽幽，看不見臉上的表情，拖著腮幫子的手卻是有些用力地握了緊，“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如果碰上和這個組織名字有關的人或者事件，什麽都別管，有多遠離多遠，千萬別想著摻和進去。”
“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神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