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雪山靈貓
秦羽嵐走在山路的緩坡。這個地方不會有雪狼出沒，是雪山內比較安全的地方。
遍地都是雪，致使他想要挖草藥的任務難上加難。
有時候，秦羽嵐會主動拋開冰雪又或者直接看到一株草藥，便會將它直接將它收入藥籮中。
放眼整座寬坦的雪山，秦羽嵐將近花了五六個時辰，也沒有發現一顆李長青要的永凍果。
“不對，肯定是我找的地方不對……”秦羽嵐思慮道，他的腦海裏閃過成千上萬種藥草的圖文和資料，這時。他目光一亮，大腦靈光一現。
“我知道了！”秦羽嵐總算回憶起了什麽。
永凍果，生長在寒冷又黑暗的地方，一年四季不見光。如果想要找到永凍果，雪山的樹陰下，洞窟內，必然是一個作為重要對象來尋找。
但是，雪山上無法孕育出高大的樹木，是無法再雪山上尋找到樹陰，洞窟或許有幾個。
想到洞窟時，秦羽嵐突然想起了什麽。
在他臨行之前，那位中年男子曾經和他過，雪山上麵很有可能有隻吃人的怪物，想到這裏，秦羽嵐頓時感覺毛骨悚然，萬一剛好那吃人的怪物藏在洞窟中呢。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還是老老實實先采齊師父要的五十味藥草再吧……”回想起李長青再醫館裏對他的要求，他也迅速調整一下，繼續向前走。
秦羽嵐能找到幾個比較的洞窟，可是就是無法找到永凍果。
“咦？”不遠處，有一處不是很深的裂穀。
秦羽嵐靠過去才發現，這裏是雪山的邊界線，跨過這條界限，是北冥雪村獵人狩獵的地方。根據獵人描述，這條峽穀為界限以外雪狼出沒，雖然獵殺雪狼可以獲得不少戰利，但是卻甚是危險，從不久前那個進醫館被雪狼咬傷的男子可以看出。
“那是……”當秦羽嵐來到裂穀前低頭一探的時候，他眼前一亮。
裂穀之下，長著一株藥草，藥草上結了一顆像方形冰塊一樣的果實。秦羽嵐畢竟熟讀醫書，眼前這一刻果實的造型，和李長青想要的永凍果一模一樣。
但是秦羽嵐不能確認那是不是永凍果，他還得先下去穀底一探究竟。
他從藥籮中取出他上山用來自衛的刀，係上一條粗繩。
秦羽嵐將刀深深紮入冰層，試著沿著繩索爬下去。
他抓住繩索，心謹慎地，身體緊貼著裂穀的一壁。
“嘶……”秦羽嵐的眼神向下一看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穀底很深，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秦羽嵐隻感覺手有點滑，開始有點不聽自己控製。
“算了，還是上來吧。”秦羽嵐開始想要放棄，脆弱的意誌被恐懼擊碎。
秦羽嵐抓住繩索上端，奮力向上爬去。
這時，秦羽嵐插在冰層上的刀，朝著繩索的方向傾斜，突然，從冰層上脫開。
“啊！”秦羽嵐大喊，刀連著繩子一同墜入冰穀，他的身體和地麵平行，迅速下墜。
“呃！”秦羽嵐感覺到背部著地，一陣透背的涼。所幸下麵是一片雪，若是是一塊大塊大石頭的話，那不死也傷啊。
“嗯……好疼……”摔下來畢竟還是有很大重力的，秦羽嵐雙手支撐著地麵艱難地站起來。
自己竟然為了采一顆永凍果，摔在裂穀裏麵。
“怎麽……怎麽辦……”秦羽嵐慌了，這裂穀四周的牆壁特別陡和滑，如果沒有任何工具，想要上去簡直是方夜譚。如果沒有人來救他，那麽他就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這裏既沒有水也沒有食物，秦羽嵐是耗不過時間的，遲早因為被困而死……
“誒！有人嗎！救救我！”秦羽嵐不想坐以待斃，朝著裂穀上方大喊。
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怎麽辦……怎麽辦……”秦羽嵐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從就特別膽懦弱，現在身臨險境，就更加站不穩腳步了。
“不，這個地方前麵應該會有路，一定會有的。”秦羽嵐自我安慰道，他撿起掉落在地上連著繩索的刀，匆匆忙忙動身。
“對了，永凍果！”秦羽嵐想起了他在穀上看到的那顆永凍果，什麽他都可以忘掉唯獨永凍果。他憑著感覺去找剛才看到的永凍果。
那株結著永凍果的藥草原封不動地站在那裏，秦羽嵐見狀，正要上前去采取。
“喵！”這時，他的眼前，一隻黑貓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麵前十幾米處，那顆永凍果附近。
“嗯？這裏為什麽會有貓。”秦羽嵐看到的那一刻，他有不出的吃驚，貓這種生物他在書上見過，可是他從未聽過貓可以生活在雪地裏，還是一隻黑貓……
“喵……”那隻黑貓似乎很是疑惑秦羽嵐的出現，兩隻黃色的瞳孔靜靜盯著他。那隻貓是一隻純黑色的貓，毛發看起來很是柔軟，讓人有種想要撫摸的衝動。
秦羽嵐蹲下身子來。伸出單手，試圖吸引那隻貓的注意力，想挑逗那隻貓，把它叫來。
“喵……”那隻黑貓似乎很不領情，原地不動。
接下來，它做了一個令秦羽嵐吃驚的動作。
隻見那隻黑貓走上前，前掌一躍，叼起那顆永凍果，轉身慢悠悠地離開。
“誒！等等！那是我的永凍果！”見黑貓竟然叼走他辛辛苦苦找到的永凍果，秦羽嵐深感不妙，他衝上前要攔住那隻黑貓！
“喵！”黑貓似乎感覺到秦羽嵐要來爭搶它的永凍果，邁開貓腿飛快地跑起來，速度飛快……
秦羽嵐畢竟是個人，怎麽可能跑得過敏捷的貓。所幸這個裂穀非常隻有長長的一條路，這隻貓不管跑到哪裏，都在秦羽嵐的視線掌握範圍下。
“站住！那是我的永凍果！”秦羽嵐嚷著。
“奇怪，怎麽回事？”秦羽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隻黑貓的皮毛，竟開始漸漸轉變顏色，是可以和雪地融為一體的雪白色。
頓時，貓突然像蒸發掉了一樣，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
“呼！呼！呼……”秦羽嵐氣喘籲籲，竟然讓一隻貓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逃跑了。
“發生了什麽。”看著貓消失的地方，秦羽嵐百般不解。那隻貓，可以變色？
秦羽嵐想要放棄追逐，但卻突然想起離開醫館的時候，李長青答應過他要教他武功，隻要等他永凍果摘回來。
秦羽嵐想著，便下決心繼續走。
但是，事情似乎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隨著他漸行漸遠，漸入漸深，裂穀兩邊的牆壁也越來越高。
眼前有個巨大拐角，秦羽嵐轉入拐角，他停了下來……
“好……好大。”秦羽嵐抬頭看。
眼前已經沒有路了，但是，卻有一個巨大的洞穴在前麵，這個洞穴非常大，至少有十幾座茅草屋疊起來的高度，這簡直是秦羽嵐生平見過最大的洞穴了。
也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形成了這麽龐大洞穴。
洞穴很黑，秦羽嵐站在洞口前，躊躇著到底要不要進去洞**。
仔細想想，自己剛剛追那隻貓追了那麽遠，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隻貓就躲在這個巨大的洞***。隻要逮住了那隻貓，就可以拿回永凍果了。
秦羽嵐想著，緩緩從外邊輕聲慢步地走了過去。
“滴……嗒……”洞**竟然出奇的溫暖，還能隱隱聽到水珠滴落到水麵的聲音。
“奇怪，這是什麽地方……”秦羽嵐左顧右盼，雖然洞穴很黑，但是秦羽嵐還是能在黑暗中觀察到一些事物。
秦羽嵐不知深入洞穴多久，這時，他感應到，前麵不遠處有一點點微弱的光線。
“那是……”秦羽嵐看到在洞穴的深處，似乎有個拐角內閃著藍色的熒光，成了黑暗洞**的一處光源。
“這是！”秦羽嵐走上前時。
那是一條布滿會發亮的石頭的一條狹路，狹路的深處又是一座洞窟，石頭和裏邊的岩層壁緊密貼著。狹路很窄。盡頭處，秦羽嵐可以看到，一顆顆果子堆積如山。
“這石頭，該不會是碧水螢石吧……”秦羽嵐穿過這條狹路時，不時撫摸著沿路上發著藍色熒光的石頭。那麽他這會簡直是找到了寶啊！按照他所讀過的醫術來講，這種石頭可以磨成粉末做成藥引，而且聽過師父，這種東西是上的神仙擁有的，一種很稀有的，不屬於草木卻又不輸於草木一類的礦藥，是可以包治百病的百草靈丹的藥引之一。
當秦羽嵐的目光徘徊在這些石頭上時，他的目光再看到那一堆果子的時候，頓時因為激動心頭一緊。
那些果子裏，紅藍白數種顏色的果子聚在一塊，其中明顯有八九顆永凍果，更甚的是，還有很多很多種珍貴的，具有極好的藥用效果的果子，太乙玄炎果，雪冥果……全都像山一樣堆起來，明顯是被蓄意地收集起來。他從沒見過這麽多果子。
真的，眼前這些果子的珍稀程度幾乎不下於百年人參千年靈芝。他讀書的時候就曾經聽過李長青講過，這些果子裏麵蘊含著一定的地靈氣，可以煉製出許多靈丹妙藥。一顆吃下去，沒準就可以飛升成仙。
“難道，是那隻貓。”秦羽嵐想起那隻叼走永凍果的貓。難不成，他之所以先前找不到永凍果，是因為這隻貓把整個雪山的永凍果都給占為己有。
“喵——”這個時候，秦羽嵐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聲貓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秦羽嵐回頭一看，正是那隻貓。在周圍的熒光石頭的照耀下，他看見了那隻他追了很久的貓，之所以斷定它是，是因為那隻貓那一雙黃色的瞳孔。隻不過，現在的它，毛發是雪一般都白色而不是在雪地上顯眼的黑色。
“喵！”那隻貓突然發出一聲充滿敵意的淒叫，全身炸毛，瞪著秦羽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發出襲擊。
“你要幹什麽，你隻不過是一隻貓而已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秦羽嵐對這隻不明的貓的突然炸毛行為心裏是感到害怕的，理智告訴他，和這隻貓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僵持了大約兩三分鍾。
秦羽嵐也鬆懈下來，他對這隻貓的警惕感也漸漸放下。。
“不過就是一隻貓，也沒什麽。”秦羽嵐念著，原本還想拿出武器防身，不過仔細想想沒有那個必要。他看到身旁的果子，目標鎖定一顆永凍果，伸手要去拿。
“喵！”秦羽嵐剛碰到永凍果，隻見那隻貓迅速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