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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賊喊捉賊

  正在低頭把玩茶蓋的凌浩然,驀然僵住,只見他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嘴角輕揚地說道:「怎麼會呢,再說了子琦都消失兩天呢,栽贓嫁禍也要看人在不在不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裴淵庭好似多少有點寬心,但是仔細一琢磨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便連忙搖頭道:「那可說不準,這王八蛋要是說子琦之所以這兩天不在,全是因為出去銷贓那可就不好辦了!」

  說至這裡抬眼一瞥,發現凌浩然正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便抬手撓了撓頭,困惑地問道:「你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有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神色異樣的凌浩然沒有掩飾心中的憤怒,只見其眼眸之中射出猶如深海之冰一般寒冷的精光,讓人望之就血脈俱凝。

  裴淵庭見狀暗自心驚,對於凌浩然那周身散發著寒氣與敵意,只好連忙屏住氣息,混身緊繃。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凌浩然連忙收斂心神,輕咳一聲道:「燕十三,就憑他的那個豬腦子,應該沒有這麼靈光吧!」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卻讓凌浩然額頭微微沁出冷汗,正在思忖究竟是何種緣由才讓這位大少爺流露出這般滔天怒炎,耳際卻傳來了這麼一句讓人大跌眼睛的調侃。

  便連忙昂起頭詫異地看著凌浩然,輕吸一口涼氣,沉疑不決地問道:「凌少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剛才我可是寒毛直豎…」

  未待他話音落地,凌浩然連忙出聲截斷他,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什麼叫做那一個才是真實的我,難不成你還不了解我嗎?」

  說到這裡隨意瞟了一眼桌上的茶罐,接著打趣道:「我不就是一個多金的大少爺嗎。」

  裴淵庭雖然時不時腦筋缺根弦,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但並不是愚笨之人,聽其這番話語,便已知曉他是有意要岔開話題。

  既然已經猜測到了用意,自然不會做討人嫌的事情,裴淵庭咂巴咂巴嘴唇,嘟囔了一句「自己排行老幾都忘記了,還在這裡夸夸其談,你也不嫌臊的慌!」

  看著裴淵庭沒有繼續深究,凌浩然心頭微震,將剛才他說的這句話細細思量了一遍,緩緩問道:「我怎麼聽不明白你想說什麼?什麼叫做我連自己排行老幾都忘記了!還有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裴淵庭聞聽這番言論,扭轉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在和我打馬虎眼?」說罷拎過茶壺自酌自飲起來。

  凌浩然沒有理會他,甚至連視線也未有一刻偏移,仍是以那種堅定卻充滿了威迫感的眼神靜靜地盯著他。

  待一盞茶飲畢,裴淵庭昂起頭來看了一眼凌浩然,詫異地問道:「你真不知道啊?」

  凌浩然聳了聳肩膀,坦然一笑道:「從進來那一刻起,你話就只說一半,愣是攥著拳頭讓我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到底想說啥。」

  聞聽此言,裴淵庭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猛然站起身來,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凌浩然的這一番胡言亂語,詭詞巧辯,竟將他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裴淵庭長噓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煩悶,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燕十三知你是凌家二公子這事,你可知曉?」

  原本以為是何機密之事,聞聽原來是此,凌浩然淡然一笑,絲毫沒有隱瞞之意,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那一晚請他吃螃蟹之時,他提起過此事!怎麼了嗎?」

  裴淵庭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原來是我杞人憂天了,既然是你知曉那就沒事了,還有就是據說在你離開之後,朱堂主去過耳室!」

  聞聽此言,凌浩然神色一滯,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還是被裴淵庭瞧了過去。

  尚未等凌浩然出言辯解,裴淵庭就接著說道:「我不問你找他到底所謂何事,但是希望你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在他手裡!」

  說罷之後之後竟然以手為筆,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嫁禍」。

  凌浩然瞟了一眼桌上的水字,絲毫沒有在意的回道:「就他?不值得!是另有其人。」說罷也不管裴淵庭是否相信,自顧自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與裴淵庭交談道:「風暴已至,在這漩渦之中你我皆是無根的枯葉,都少不了被人擺弄得份。」

  說罷之後也不管裴淵庭是否已經聽明白其中的深意,便幽幽輕嘆一聲,接著說道:「你去了還聽到什麼了嗎?」

  聞聽此言,裴淵庭怔了一怔,隨即苦笑一聲道:「我都還沒有想明白你剛剛說的話,你這又岔開了話題,和你說話我是一肚子委屈!」

  話雖如此,但是只見他雙眉稍作凝思,便接著說道:「除了罵你之外,就是一個勁兒在嘀咕著一句話,這幾十種葯怎麼一夜間年份全變了呢?誰他媽的有著本事!」

  聽聞此言,負手而立的凌浩然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凝重,輕哼一聲,「連他自己都知道,此事非常人所能辦得到,那他還叫喚什麼,我看他是賊喊捉賊!」

  隨著他這句話,裴淵庭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嘖嘖稱奇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機會最多不就是他嘛!」

  說話間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站起身來,走至凌浩然身後,輕聲地說道:「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裡好幾天,也不知道該找誰說。」

  凌浩然聞聽此言,連忙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這可真是難得,你竟然會有心事…」

  話未說完,瞧見其一臉的正兒八經,便連忙將已到嘴邊的調侃之語咽了下去,話鋒一轉繼續道,「有什麼事,不妨和我說說,我雖然沒有子琦那麼能說會道,但是洗耳恭聽還是做的到的。」說罷便抬手示意坐下慢慢說。

  一直形單影隻的裴淵庭很少向人吐露心扉,此次也是實在憋在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抑或是溫凌二人給他的感覺猶如手足兄弟一般,讓他可以徹底的放下偽裝。

  既然準備要說也就沒有客套,便依照凌浩然的示意,又返回桌前坐了下來。尚未等自己屁股坐穩,便積極忙忙地說道:「我的身份你二人即使不說,我猜測也應該知曉對嗎?」

  兄弟相交貴在知心,凌浩然並沒有準備隱瞞,便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這不是什麼秘密,自然知道!」

  雖然早已猜測出結果是這樣,但是聽到凌浩然說出這話之時,裴淵庭依舊有一絲絲的尷尬,便自嘲了一句,「別人覺得我是憑藉他才走到今天,你們是這樣想的嗎?」

  讓他無法想到的事,未待他話音落地,凌浩然的臉色就好似結了一層霜一般,冷哼一聲道:「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是什麼的樣的人,」

  話說一半刻意的停頓了一下,抬眼一瞟裴淵庭,接著說道「我們三人都是心裏面有事的人,但是我們與子琦有一不同之處,就是…」

  話未說完,但是覺得背後說人並不是大丈夫所為,便一擺手道:「子琦不在身邊,我們就不要在背後談論他,我們就說我們自己!」

  裴淵庭連忙點頭應和道:「就是就是,他那個小心眼,要是知道我倆在背後議論他,指不定要怎麼生氣呢!」

  凌浩然嘿嘿一笑,抬手輕點道:「英雄所見略同!接著說你,你剛剛想說什麼?」

  一番調侃,裴淵庭心裡負擔驟然減少許多,便輕笑了一聲繼續道:「所以我對姚炳坤關注自然要多一點,這個關注你應該懂事什麼意思吧!」

  凌浩然單手托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傻小子,連這個都不懂嗎?快接著說!」

  裴淵庭剛要端起茶盞準備要輕抿一口,聞聽他這番言論,便只好無奈的將茶盞放下,接著說道:「因此我發現這個姚炳坤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說道這裡回頭掃了一眼屋外,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那一晚秦可卿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聞聽此言,凌浩然愣了一愣,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慢慢回想了一番后,便接著說道:「你說的可是,四海客棧李掌柜意外死亡的那件事?」

  「嗯,」裴淵庭點了點頭,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我敢斷定,一定就是他搞得鬼!」說罷連忙端起茶盞趕緊喝了一口,生怕凌浩然在問他個措手不及。

  可這回竟然過去數息凌浩然都沒有發話,抬眼望去只見其雙眉緊緊皺在一起,好似在思索什麼一般。

  良久之後,只見凌浩然原本緊繃地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笑容,明明是一副俊俏臉龐,卻讓裴淵庭看著頭皮發麻,「老裴,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兄弟啊!你是怎麼確定姚炳坤就是殺害李思年的兇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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