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0
「我想, 他們可能不需要你的這種感謝，」華生特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如果說出來的話, 很有可能真的會挨揍吧。
「不過, 群毆也好，黑麻袋也罷, 」像是重新整理好心情的夏洛克這時轉過身來, 視線與華生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不管以後會有怎樣的危險, 我的身邊都會有你，不是嗎」
夏洛克身後的窗帘被微風吹動，午後的餘光照在夏洛克的肩膀上, 使他本人看上去柔和不少。
磁性的聲音彷彿被風吹著帶到了華生的耳朵里, 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讓華生移不開眼。
「當然，」看著眼前的美景, 華生的大腦已經罷工, 但這句回答卻早已經成為本能。
刻印在他的靈魂里, 流淌在他的血液里。
【夏洛克，請停止釋放你的荷爾蒙。】
「」夏洛克沒有說話, 因陽光的阻擋，華生看不清他的表情。
「」華生也不想說話，他視麥克洛夫的話為無物, 他只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什麼陰謀詭計都滾遠一點。
華生感覺一切都離自己那麼遙遠, 此刻他的眼裡, 心裡只留有窗前的那個人。
「華生, 雖然我也覺得現在的氣氛是挺不錯的，我也很想和你繼續保持，但不得不說，站在窗戶前還是有點冷，」夏洛克突然開口，並抬手把打開的窗戶關上了，「為了不麻煩你來照顧生病的我，我們還是暫停一下。」
「」華生張了張嘴，他此刻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複雜的內心。
如果這是漫畫，我的額頭上應該會有三滴汗水。
如果這是喜劇片，現在周圍應該響起一片笑聲。
「我應該把剛才的畫面用手機拍下來的，」最終，華生很遺憾的這麼說道。
【我這裡有錄像，照片還有視頻。】萬能的麥克洛夫·小能手·福爾摩斯望遠都不會讓人失望。
華生剛想來句，記得給我一份，可是猛然發現不太勁。
「等等，什麼錄像，什麼照片，」華生猛得站了起來，可因麥克洛夫並不在面前，否則華生肯定、一定會拽著他的脖子拚命前後搖擺，「還有什麼該死的視頻。」
「哦，華生，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對此夏洛克顯得很淡定，反倒襯著華生有點大驚小怪了。
【華生醫生，我並沒有太多時間，能夠24小時的關注著221b，請你理解。】
我理解你個鬼啊，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啊。
24小時，24小時它有什麼錯，你要這麼對它。
原來自己每天、每時、每秒都在被關注著。
華生張了張嘴，為什麼我竟然真的感覺一點都不意外哪？
欲哭無淚或許就是此刻華生最好的寫照。
最終，華生在夏洛克瞭然的視線下，又重新坐了回去。
變·態的世界我不懂，天才的世界我也不懂，是我的錯。
「喝杯茶吧，」夏洛克特體貼的遞給華生茶杯，壓壓驚吧，「放心吧，華生，關於**什麼的，相信麥克洛夫是沒有興趣看我們洗澡的。」
「什麼？」華生感覺心臟都差一點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那上衛生間哪？
還有很多很多只能和夏洛克單獨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哪？
華生越想越覺得，他有必要好好和雷斯垂德聊一聊人生了。
但看著夏洛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倒是真的不怎麼緊張了，就像是一種特效藥般，可華生仍感覺人權主義任重而道遠。
接著，還就真的接過茶杯，特淡定的喝起茶來。
一室安寧，只是這份安寧底下有多少凡人的淚，只有當事人華生自己知道。
「所以，夏洛克，不要轉移話題了，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華生有點著急了，他真的不想在繼續和這些天才聊天了，誰知道一會又會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的小心臟受不了啊。
好吧，必需承認，無論是和福爾摩斯兄弟比耐心這一點，還是其他，華生絕對是輸家，無可爭議的輸家。
「你應該問的人不是我，華生。」夏洛克再一次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某個早該行動的人卻一再推遲，毫無做為，所以才會讓你今天見到了不想見的人，有了惱人的談話。」
當然，這一次的窗戶是被關上的了。
華生故意無視了夏洛克的行為，因為他不想回憶起幾秒鐘前發生的事，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夏洛克說的話中。
「事實上，我也很奇怪，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鑒於雷斯垂德不在這裡，我和他是朋友，所以我就直說了。」華生很乾脆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麥克洛夫，雖然我對你的人品沒有懷疑。」
「哦，親愛的華生，你竟然以為他會有人品這種東西，可真是太天真了。」
【我很高興你的信任，華生醫生。】很好，麥克洛夫對只聽自己想聽的話這一點比華生熟練的多。
「但是為什麼在明知道上一次的綁架案是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搞的鬼，始作俑者是他的情況下，你卻什麼都沒有做？」
【還不是時候，希望你理解。】
「那什麼時候是？」華生被麥克洛夫這種敷衍的話有點生氣了，「難道你要再來一次這樣的綁架？」
「也許這正是他所願哪，」夏洛克完全是故意的，說出這麼有點過份的話。
但麥克洛夫的行為，華生認為這是他應得的，因為他更加過份。
【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為什麼」華生有點搞不明白。
「哼，」對此夏洛克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華生看著夏洛克，突然之間，華生腦中閃現了一些畫面，剛剛和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的不愉快見面，還有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的主動示好，以及麥克洛夫的不作為。
等等
「你是不是和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有了什麼合作？」華生腦中隱隱有了猜測。
【並沒有】
「哈，華生，相信我，如果他們有合作，我會第一個去和雷斯垂德談談的」向來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的夏洛克首次參與了進來。
因為我，華生知道。
說不感動是假，華生也樂意夏洛克參與進來，因為與其讓危險和未知永遠的存在等等，上帝啊。
華生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真想。
「你是在釣魚，」這大概就是華生唯一能想到的最好形容詞了。
「哇哦，」看樣子，華生的思路是正確的，因為夏洛克看著華生的眼神中滿是讚賞。
【華生醫生，你總能使我驚奇。】
即使是驚奇，但在麥克洛夫的聲音里完全聽不出來。
「希望我給你帶來的是驚喜。」華生朝夏洛克望去。
「我說過了，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夏洛克很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對於夏洛克的話，華生以微笑回應，但現在不是秀恩愛的時候，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即然思路是正確的，那麼一切就都順其自然了。
「你是想讓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和莫里亞蒂內鬥，」華生一邊思考，一邊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然後在其中一方勝利的時候，搞個突然襲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並不是】
對於麥克洛夫給的否定答案，華生不認為他有說謊，於是把視線轉向夏洛克。
「親愛的華生，你認為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和莫里亞蒂會看不出來嗎？」夏洛克反問道。
「所以，麥克洛夫是想在他們相互試探的時候出手？」華生選擇了另一種可能，但卻發現這種可能更加不現實，「或者說想想看看他們在彼此試探的時候，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
「上帝啊，這和我說的第一個有什麼區別，即然你們知道以他們的智商一定能看穿這個陰謀，那你們就不怕他們中途聯手？」華生看著夏洛克，一臉的不可置信，「夏洛克，這種愚蠢的行為你竟然也會參與？」
「不是我們，華生，」夏洛克對此提出抗議，這個鍋他可不背。
「而且，他們是罪犯，沒有人會愚蠢到去和罪犯講道理，講信用，麥克洛夫，」華生很憤怒，「你知道放任兩個罪犯頭頭在英國胡作非為，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傷害，甚至丟到性命？」
一室安靜，面對華生的質問，麥克洛夫沒有回答。
「難道普通人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嗎？」華生可不管麥克洛夫是否回答，但有的話，他是一定要說的，「不要和我說什麼利益，更不要和我說什麼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而需要犧牲一小部人的利益這種混蛋話，這樣和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又有什麼區別。」
【親愛的華生，】
「你想回答「是」，」屋內突然響起了第四個聲音，夏洛克和華生同時轉頭。
「雷斯垂德，」華生詫異於探長的出現，「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能錯過這麼精彩的會議哪，」雷斯垂德平靜的回答安，大步從走廊走進了起居室，路過夏洛克的時候，冷冷瞪了他一眼。
這真和我沒關係，對此夏洛克有點黑線，人品什麼的不被相信，這個時候就會被第一個懷疑，他記住了。
但夏洛克也詫異於，雷斯垂德的出現，麥克洛夫不可能知道。
「哦，」轉瞬之間，夏洛克明白了，他這個彆扭的白痴哥哥的決定，「顯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麥克洛夫，你回答我，」雷斯垂德就站在餐桌旁邊，大聲不，基本上可以稱得上咆哮了。
「什麼意思？」華生問夏洛克他剛剛說的話。
「你能想到的，他當然也能想到。」夏洛克歪頭沖華生眨眨。
被這樣調皮的夏洛克逗弄的華生也從憤怒的怒火中走了出來，理智重新回到了腦中，他也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
不得不說，福爾摩斯的彆扭式關心，哦，他們可真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