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179
「哦, 多麼甜美的情話，」不知站在門口多久的赫德森太太一臉慈愛的看著夏洛克和華生，「親愛的, 我應該說謝謝你。」
「我嗎？」華生看著望向自己的赫德森太太, 一臉不解，「親愛的赫德森太太, 我好像並沒有做什麼？」
「哼, 」對此, 夏洛克顯然不太贊同。
「哦, 我最最親愛的華生，你所做的已經不能夠再多了，」赫德森太太也和夏洛克一樣的滿臉不贊同。
哦, 看樣子夏洛克和赫德森太太現在的腦迴路是在一條線上的。
華生心裡如此想著, 卻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
當然, 這很明顯，他可不是矯情的無知少女, 什麼飛天醋都吃等等,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所以說, 夏洛克，你是在吃醋嗎？」華生一臉不可思議的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的上帝啊, 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連赫德森太太也一臉不思議的望向了夏洛克，「瞧瞧, 華生醫生你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吃醋，華生, 有時候, 我真想把你的小腦袋打開看看, 裡面倒底都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夏洛克對此表示並不開心，但也沒有太過反對的意思。
口頭上的不算。
「夏洛克，你這個小調皮，我也想知道你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誰能想到哪，在沒有遇到華生醫生之前，你可是一個調皮的壞小子。」赫德森太太視線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感慨著「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連夏洛克這個臭小子都有人要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赫德森太太這句話，華生感覺這是在諷刺自己的眼光有問題
「哦，連夏洛克也會說情話了，」赫德森太太這麼說著，視線再次轉向夏洛克，就像是在看自己不懂的孩子突然懂事了般，欣慰極了，「哦，上帝，還會吃醋了。」
「我說了，這不是吃醋，」夏洛克再次不滿的表達了反對，「如果說是擔心還差不多。」
「是的，擔心，」赫德森太太並沒有放過夏洛克，「夏洛克竟然學會擔心了，上帝啊。」
「上帝啊，」終於，常常把別人給逼瘋的夏洛克終於也有今天，成功被赫德森太太給逼瘋了。
「哦，夏洛克，你竟然也會喊上帝了？」赫德森太太強大就強大在這裡，完全沒發現自己就是那個逼瘋夏洛克的人。
哦，不過想想也並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赫德森太太沒有過人的膽識和異於常人的粗神經，她是怎麼會同意把房子租給夏洛克這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哪？
對於發生的一切，華生只是無聲的笑笑，並靜靜的看著。
「好了，男孩們，已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赫德森太太這麼說的時候，沖華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接著放下洗好的水果下樓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我想多了？」華生總覺得赫德森太太的話裡有話，而且華生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這隻能算是下午啊，離天黑還有一大段距離。
是自己多心了嗎
總感覺赫德森話裡有話。
「想知道」夏洛克很淡定的看向華生。
「不了，我拒絕。」華生看著夏洛克那一臉的不懷好意，明智的拒絕了。
接著，房間里又安靜了一會。
「夏洛克，你說麥克洛夫還在不在。」
【我在】
好吧，這下不用夏洛克回答了，華生抽了抽嘴角。
「那麼，夏洛克你是在生氣嗎」華生可不喜歡這種太過安靜的氣氛。
不是說不喜歡，他當然喜歡安靜，尤其是在有夏洛克在身邊的時候。
但是現在的氣氛明顯不對，雖然夏洛克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但華生就是能感覺的到，夏洛克的情緒很不平靜，他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的冷靜。
如果不是吃醋，那就只能是生氣了。
是氣自己單獨和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在一起並聊天了嗎
這怎麼感覺還是有點像吃醋哪？
「首先，我親愛的華生，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請停止你的那些所謂的思考，它們太吵了。」夏洛克很不爽的開口了。
哦，聽著夏洛克的話，華生在心裡默默想著，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一天享受一下安德森的待遇。
【他只是關心你】
「閉嘴，」很好，麥克洛夫就像是炸彈一般，而且是專門為夏洛克·福爾摩斯配備的。
【他看穿你了】
麥克洛夫沒有聽夏洛克的話，他是哥哥，他總是對的，他很少會聽夏洛克的話，因為他總是對的。
而這裡的誰看穿誰，答案很明顯。
「哈，你是在抱怨雷斯垂德無法跟上你的節奏？」夏洛克不會在口頭上吃虧的。
即使吃虧了，他也能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所以說，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華生現在可真的有點不太高興了，這種被人隱瞞著的感覺，糟糕透了，「能不能在你們吵架之前，先好心的給我解釋一下。」
「首先，我沒有吃醋，這太傻了，你怎麼會這麼想，華生。」好吧，解釋的人只能靠夏洛克了，兩個福爾摩斯其實都不怎麼能指望，但誰叫提問的是約翰·華生哪。
「我知道，」華生很坦然的承認了。
他當然知道夏洛克不會因為自己見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而吃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和願意吧，誰知道哪。
【他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
「喂，」華生這回可不淡定了，好吧，任誰的小心思被這麼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都不會開心的，謝謝。
「哦，奇怪的愛好。」看到華生的反應，夏洛克就知道麥克洛夫說對了，但對此，抱歉，他不能理解 。
【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夏洛克，你讓你的伴侶感到不安了。】
「你又是從哪裡得出這麼荒謬的結論的，」夏洛克很滿，但下一秒，他看向華生，認真且仔細的看著，「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華生果斷拒絕，「聽著夏洛克，我像你保證，如果在你身邊都沒有安全感的話，那我可真不知道應該到哪去找安全感了。」
「麥克洛夫，你說錯了。」這是確信華生沒有說謊的夏洛克。
「不懂請不要胡說，謝謝。」這是警告加提醒不要破壞別人感情亂說話的華生。
他哪裡來的不安，他所有的安全感都是來自面前的人，這個男人，夏洛克·福爾摩斯。
即使是面對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還有那個傳說級別的莫里亞蒂，所有的緊張、不安和不確定性都在看見夏洛克的時候，感覺一切都是值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夏洛克總是會贏的，因為他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所以，華生對麥克洛夫的話很不認同。
【哦，如果不是不安，那麼就只能是一種可能】
麥克洛夫說到這停了下來，屋子裡傾聽著的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等著。
【華生只是在和你調·情罷了。】
「哦，」夏洛克轉頭瞥了華生一眼，「不錯。」
一個意義莫名的回答。
卻讓華生燒紅了臉，只是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造成的，只是他顯然並不贊成麥克洛夫的這個說法。
他也根本就沒想過，沉默半晌的麥克洛夫竟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真是令他大吃一驚。
「華生，我喜歡這種調·情。」夏洛克對著華生很認真的建議道：「以後可以多來一點。」
「閉嘴，」華生已經絕望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話題是怎麼從很嚴肅危險的事情上轉移到這和不靠譜的地方來的。
「聽著，如果你們要繼續這樣的話，我就要回」突然華生停住了，他看向夏洛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夏洛克，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把我支開？」
「別傻了，華生，」夏洛克猛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我現在倒是有點相信麥克洛夫的話，親愛的，我是哪裡做的不太好，讓你如此不安嗎」
「不，並不是這樣的，夏洛克，別鬧了，你知道的。」華生感到很鬱悶，他本想一本正經的談正事，但感覺夏洛克總有辦法把話題扯遠到沒邊沒境。
「好吧，我們來說正事，」夏洛克再一次看穿了華生的想法，「我想，如果不把你心中的疑惑解開，你就不能安心了。」
「是的，今天查爾斯·奧古斯都·馬格努森來找我，他想和我合作，還不打算讓我告訴你，」華生可能沒在意，他的話無論是內容還是語氣都是有點告狀的意味。
「哦，這可真是太過份了，」意識到這點的夏洛克表示很開心，嘴角上揚的弧度正是最好的證據。
「夏洛克？」華生看著嘴上和自己一樣表示不滿，但表情控制不到位的某人。
「好吧，顯然你並沒有答應他，」夏洛克快速收起了表情，認真的回答道。
「這很明顯，」華生如此答道。
「是的，這很明顯，」夏洛克點點頭，「所以我沒有對此生氣，更沒有因此而吃醋也很明顯，華生。」
「那吧，但你不開心，總需要一個理由吧，」華生放棄了自己的猜想，對於夏洛克，他只能直接開口詢問，當然，還不忘記著重強調一下自己的能力，「而且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可傷不了我。」
華生所說的他，是指誰，他們彼此都很清楚。
「華生，太過自信不是好事，」夏洛克難得說出一句類似忠告的話。
「但我認為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這的確是華生的真實想法，「當然，在案件上，要在有證據的前提下，我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你，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很抱歉，我並不贊同，」夏洛克靠的更多的是腦子，「頭腦和武力應該是相輔相成的。」
「好吧，你是對的，」華生一點都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夏洛克爭。
「過度自信就會變成自大，這很危險，」夏洛克著重強調這一點。
「我當然知道，」華生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另外，我想我也需要把這句話送給你，比起我，有時候你的問題更嚴重。」
「什麼問題？」
「自大的問題。」
「我那不是自大，我只是說出了就在別人眼前的事實。」
「就是這個，就是這種語氣和態度，」華生想了想，總算是想出了形容詞，「真的很欠揍。」
「可是他們揍不過我，」夏洛克微笑臉。
「其實想想，蘇格蘭場的那些傢伙也挺不容易的，本身智商就不在線，還要接受你的嘲諷，並且還要被逼著接受智商真不如你的現實。」這麼說來，華生倒真是同情起他們了，「其實他們挺恪守職責的。」
「怎麼說？」夏洛克對華生能用如此褒義詞來誇獎蘇格蘭場的那群帶著腦子溜噠的傢伙，感覺不可思議。
「至少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對你群毆，更沒有晚上半道給你黑麻袋揍你。」
「」對於華生所說的這些，夏洛克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接著用生硬的語氣回答道：「那我可真該好好感謝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