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在華生和威利·鄧肯探長聊天的時候, 夏洛克已經走到了門口。
「兩位,我認為等把案子破了才是聊天的好時候。」說完這些的夏洛克就自顧自得走了出去。
「哦,上帝啊, 我真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說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華生一臉莫名其妙。
「哦, 只是他沒有諷刺而是用了比較正常的語言我有點不習慣。」
「請別像雷斯垂德那樣。」華生深吸一口氣,:「你這說得是真的, 不是反諷嗎?」
「是真的,」威利·鄧肯探長點頭, 又問道:「別像雷斯垂德一樣, 他怎麼了?」
「他真神經了,」華生笑著回答道。
「哦,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華生醫生, 」威利·鄧肯探長一本經正的如此說道, 看著華生醫生, 突然一臉恍然道:「哦,我想我知道原因了,因為和我聊天的是華生醫生你。」
「哈, 我的榮幸。」華生早就知道答案了,這是愛人的特權, 為此雷斯垂德探長深有體會。
「如果是別人, 我想一定逃不掉被毒舌的結果。」威利·鄧肯探長這麼說完也朝門口走去, 並邊走邊說道:「即然這裡的破案手法我們已經知道了, 那麼, 現在我們去找兇手吧。」
威利·鄧肯探長自己開警車走了, 而夏洛克和華生則坐著計程車,或者說是專屬計程車。
「夏洛克,你覺得兇手會是那兩個人的其中之一嗎?」
「我從不假設,更何況我連人都沒見到,華生。」
「但按犯罪心理的研究,有很多兇手都會在事後到案發現場來,有的還會參與進來。」
「但還有很多兇手會選擇遠走高飛。」夏洛克反駁道。
「但我不認為這個兇手會這麼做,」華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這個兇手很聰明,用得殺人手段很特別,甚至可以說是縝密。」
「是的,」夏洛克笑了,「能從你嘴裡聽到讚揚罪犯的話,可真不容易。」
「不,這並不是讚揚,只能說這傢伙很狡猾,他用這種方式殺人,就把所有罪證都洗乾淨了,除非他親口承認,否則我們沒有證據能讓他認罪。」
「是的,是個狡猾的傢伙,而現在,我們就要設法抓住這隻狡猾狐狸的尾巴。」
「可是怎麼抓?」華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華生,你對能犯下這種案件的兇手,怎麼看?」夏洛克不答反問道。
「嗯,他認識死者,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場同學聚會才再次見到了死者,可是我不明白,究竟能因為什麼原因而引起了這場謀殺,難道在同學聚會上起了衝突?」
「這就需要我們去調查了,但是,需要注意的一點,這個兇手隱忍了十幾年都沒有動手,卻在這個時候選擇動手,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華生也自言自語道。
「也許,這就是殺人動機。」夏洛克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讓華生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有了線索。
「有沒有可能他是一個連環殺手,他一直喜歡她,或者迷戀她,一直在殺和死者相像的人,通過這次同學聚會,兇手發現,殺死的那些人都不能滿足他的,只有親手殺掉死者,才能夠得到某種滿足感?」
「華生,你不能因為自己經常遇到連環殺手就把所有的案子都往這扯。」
「我哪有經常,」華生不滿的反駁道。
「如果按照概率學的話,用經常來形容你的命中率,其實是對經常這個詞的解釋上的失誤。」
夏洛克也許準備說些更不洽當的詞,但在華生微笑的表情之下,換了一個解釋。
「也就是說我的假設是不對的,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連環殺手,這個兇手的目標就只是死者本人?」華生皺眉,看著夏洛克,「也就是說其實你心裡也有想法,為什麼不說說看哪,夏洛克?」
「在沒有證據面前,我拒絕一切假想。」
「是因為你怕你的推理是錯的吧,」華生故意壞心演的如此說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華生。」可惜,夏洛克並不上當,「另外,如你所說,這是一個聰明的罪犯,用了一個可以說是無懈可擊的手法殺人,那麼」
說到這,夏洛克故意停住了,他看著華生,靜靜的看著。
\"那麼?\"而華生也很上道的故意做出一臉期待的樣子,當然雖然華生真的很想知道,但他也故意誇張了一下下臉上的表情。
這成功愉悅了某位傲嬌屬性的大偵探,夏洛克沒有隱瞞,直白的解釋道:「以這個殺人兇手的做案手法可以判斷,他不是那種會再次回到案發現場的人,以他的謹慎小心,和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證據來看,他對自己很有信息,所以,如果他這個時候突然的消失,豈不正是暴露了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事實嗎?」
「哦,是啊,」華生聽到這,一臉恍然大悟道:「是的,是的,上帝啊,我竟然沒想到。」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反倒在腦子裡不停陰謀論的華生沒好氣的看著夏洛克,最終沒忍住,朝夏洛克的手臂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拳。
「你這是在撒嬌嗎?」夏洛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下重手嗎?」華生反問道。
接著,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一時間,車內安靜了下來。
而坐在前排的司機先生的嘴角,卻不知何時上揚起來。
顯然,關於後座位上兩位的對話,司機先生並不是沒有聽,只是不發表意見罷了。
司機的技術是專業的,在威利·鄧肯探長的車剛到警局停放好,人正走到警局門口的時候,華生和夏洛克也正在門口下車。
於是,三人一同進入了蘇格蘭場。
「探長,男的是提姆·克萊夫先生,而另一位則是苔絲·克萊爾女士。」薩莉·多諾萬迎上匆匆趕回來的華生三人,接著說道:「我給他們打電話通知了他們。」
「很好。」威利·鄧肯探長點點頭。
「哦,我想那個男人,提姆·克萊夫先生應該是位工程師吧,」華生遠遠的看著不遠處正坐椅了上喝著茶的那個男人。
「顯然,工程師是男的概率要比女的多得多,當然我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威利·鄧肯探長看著自己的女下屬解釋道。
「另一個女士應該是一名教師,」華生沒理會探長的話,繼續說道。
「因為她手上的白色粉筆末?」薩莉·多諾萬再次開口問道。
「你知道的,」華生看向薩莉·多諾萬,沖她露齒一笑,接著說道:「而且,我因為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到她的手指,但她的嗓門很大,而且,通過你的話,我更加確定她是一位教師了。」
「為什麼?」薩莉·多諾萬問道。
「因為如果是其他的顏色粉末的話,你會提出來的。」華生解釋道。
「哦,也對,那如果有其他的顏色哪?」薩莉·多諾萬再次問道。
「那我想,就應該考慮她是不是一個裁縫了。」華生說完,想了想繼續道:「另外,大拇指和食指指節上的繭子比一般人要厚的話,那應該是拿粉筆所致,雖然裁縫也需要拿粉筆,但並沒有教師那麼頻繁。」
「我也同意,」薩莉·多諾萬點點頭,「而有,我的確注意到她大拇指和食指上的繭比較厚。」
「哇,薩莉·多諾萬想不到你的觀察能力也這麼強,」一邊什麼都不知道的真·天真·威利·鄧肯探長如此說道。
「」突然不想說話,並且一點都不想回憶的薩莉·多諾萬看了眼威利·鄧肯探長,又看了眼華生,轉身離開了。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威利·鄧肯探長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不是你的錯,」華生拍拍他的肩,繼續說道:「我曾經在這裡免費授課。」
「」隨著華生的解釋,威利·鄧肯探長默默看著華生良久,說道:「我的確說錯話了。」
「」這一次,換華生無語了。
「那,你是怎麼注意到那個男人是工程師的?」威利·鄧肯探長看上去還是對華生的能力持有好奇。
「哦,這很簡單,你有注意到他的皮鞋和黑色褲腿上沾了不少白色的斑點嗎?」華生指了指那個翹著腿的男人的褲退處,即使是這個距離,也能看得清楚的白色斑點。
「哦,也許是從哪裡沾得吧,」威利·鄧肯探長如此說道。
「如果是從別處沾的,不會這麼密集,」華生搖搖頭,「應該是分開,或者有高有低。」
「也對,」威利·鄧肯探長想了想,贊同道:「而且,如果是我的褲子上沾了這麼一大片的白色斑點,我可能根本就不會穿了。」
「你注意到他帶著一個公文包了嗎?」華生指了指被放在桌子上的包,繼續說道:「他穿著很講究,不像是一般的工人,應該是坐辦公室的工程師類的,但又需要跑跑現場。」
「如果是管理層,只有工程師這一職業比較貼合。」華生總結道。
\"等等,如果是工程師的話,那做出這種比較需要動腦子的案子的可能性?\"威利·鄧肯探長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華生和夏洛克都明白。
「去會會他,就知道答案了。」夏洛克再一次帶頭朝那兩個明顯等得不太耐煩的人走去。
「你們好,我是威利·鄧肯探長,我是負責喬娜·沃克和弗羅拉·格里芬案子的探長,你們是他們的同學嗎?」雖然說是夏洛克走在前面,但到了兩人面前,還是威利·鄧肯探長最有發言權。
「哦,是的,我們是喬娜·沃克和弗羅拉·格里芬案子的高中同學。」苔絲·克萊夫女士先一步站了起來,介紹道:「但我們和弗羅拉·格里芬並不太熟,我們原本約好和喬娜·沃克一起出來吃飯的,因為我們三個原本玩得最好。」
另一邊的提姆·克萊夫先生也站了起來,並在苔絲·克萊夫女士說完後點點頭,接著快速得問道:「弗羅拉·格里芬真的是兇手嗎?」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 」威利·鄧肯探長很官方的回答道。
而華生看著這位工程師,沒想到他第一次開口,關注點就是這個,有點稍稍得令人在意。
「冒昧得問一下,你們的職業?」威利·鄧肯探長再次詢問道。
「哦,我是教師,」苔絲·克萊夫一點不介意的答道:「提姆·克萊夫是工程師,搞建築的。」
「我們原本今天約好晚上聚一聚,沒想到我在給喬娜·沃克打電話約時間的時間,電話卻是警察接聽的,接著我就知道了喬娜·沃克遇害的消息。」
「能說說昨天晚上你在哪裡嗎?」威利·鄧肯探長問道。
「什麼?」提姆·克萊夫顯得很錯愕。
「哦,沒什麼,這只是職業習慣,和例行問話而已。」威利·鄧肯如此解釋道。
「哦,昨天我在辦公室,因為工程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我一整晚都呆在辦公室里和同事們呆在一起。」拉姆·克萊夫在回得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很自然。
「沒有出去過,比如吃飯什麼的?」
「我們叫得外賣。」
威利·鄧肯探長點點頭,接著視線望向華生和夏洛克。
「你認識弗羅拉·格里芬?」夏洛克這時開口了。
「當然認識,我們可是高中同學,而且這個傢伙在上學的時候,就是喬娜 ·沃克的暗戀者之一。」提姆·克萊夫說到這,看了苔絲·克萊夫一眼。
「看我幹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其中一個暗戀者嗎?」苔絲·克萊夫揚揚眉,「卻一直不敢告白的膽小鬼。」
「哦,上帝,我只是怕被拒絕,而且這種暗戀,其實高中生的暗戀,還是只是暗戀比較好,而且,喬娜·沃克的眼光可高了,她一直想當大明星,雖然她沒有成為她想成為的人,但她一直都在努力不是嗎?」
提姆·克萊夫這句話所隱藏的含義,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曾經的暗戀,就永遠都是曾經了。
因為現在他們之間身份的不同,還有最後那句努力算是諷刺嗎?
顯然,步入社會,在經過社會磨練的提姆·克萊夫已經算是一個成熟的成功人士,無論高中時,多麼暗戀死者,在現實面前,暗戀永遠都只能是暗戀。
一個工程師是不會去找一個酒吧的陪酒女郎做為結婚對象的,反倒是一位教師更適合。
沒辦法,在童話般的愛情面前,現實永遠都是這麼真實。
而且從提姆·克萊夫的語氣中,華生隱隱約約的聽出來了一點點的不屑或者說是興災樂禍?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曾經有多麼迷戀,現在得知迷戀對象混得不好,當然會有這種情緒。
果然,什麼閨蜜友誼都是假的。
但那個人已經死了,而提姆·克萊夫的悲傷卻不是假的。
那麼,兇手是他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那麼兇手是誰哪?
難道還是原來的弗羅拉·格里芬?
他隱藏的這麼好,還是說,他真是一個處心積慮,老謀深算的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