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夏洛克..」華生看著走出審訊室一臉面無表情的某人。
「我幫你報仇了，華生，」夏洛克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套。
「.……」華生有點不解。
「他嚇唬你，」夏洛克解釋道。
「啊，夏洛克？」華生被突然孩子氣的夏洛克整的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了，「所以，你就去嚇唬他。」
但是雷斯垂德探長此刻一定很想哭就對了。
「我並不是嚇唬。」可愛的·熊孩子義正言辭。
「對，你只是說出了事實。」華生點頭表示明白。
「所以，夏洛克.……」華生遲疑的開口：「我那個博客，我是說，如果我不寫，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知道這很傻，但我就會這麼想，我控制不了自己，或者也許保羅還會犯罪，但至少不是現在，或許就不會死三個人了。」
「這很傻，華生。」夏洛克看著華生，認真的說道：「我從不假設，你是知道的。」
「當然，」像是一種執著，非常的幼稚卻相當的認真，華生就是想要從夏洛克這裡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認可，一個.……鬼知道的什麼東西，至少不要讓自己這麼胡思亂想下去了。
恐怕連華生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自己會從夏洛克·福爾摩斯身上找到答案。
又或者，因為他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罪犯不會因為你的一個博客而停止犯罪的腳步，更不會因為你不寫一篇博客而沒有殺·人的念頭。」夏洛克接著說道：「你不需要太在意這些，如果真的要靠一篇博客就能啟發殺人的話，那所有寫偵探小說的作者們估計都要集體自·殺了，華生。」
「所以，你還是認為我那個記實的博客是寫小說？」華生突然伸爪，抓住了夏洛克的袖子。
「華生，你的重點總像是天氣一樣多變，」夏洛克一臉的無奈，並甩了甩手臂，試圖把上面多餘的爪子甩掉，但顯然，他失敗了。
「哦，抱歉，我只是.……你知道的，我的博客，我對你的評價很在意。」華生試圖解釋，並鬆開了爪子，順便還幫夏洛克捋了捋他的袖子。
「很高興你在意我的評價，但如果你能把我對你說的話都認真聽取的話，」夏洛克想了想，又道：「或者是我的要求太高了，至少有一點，不要把案件與自己的私人感情太過牽扯，這一點，希望以後我不用重複。」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最討厭重複的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終於從審訊室里走出來的雷斯垂德探長表示好累，心累加身體也很累，頭一次發現審訊犯人也會這麼累，畢竟，壓制犯人是個體力活啊。
「雷斯垂德，你還好嗎？」華生看著一臉滄桑的探長，小心的問道。
「不好。」雷斯垂德看了眼華生，反問道：「希望你還好，華生醫生。」
「嗯，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華生特誠實的回答道。
「夏洛克為了你都這麼賣力的去嘲諷罪犯了，你還能不好？」雷斯垂德也特誠實的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他說的好有道理，可我就是感覺不太對勁的無言以對了，怎麼辦？
「夏洛克，犯人已經全部招了，不得不說，你的嘴可真夠毒。」雷斯垂德難得嘴上了（liao）得的攻擊完華生醫生后改換目標，「他現在就像是一隻戰敗的雞。」
「.……」夏洛克的眼睛朝雷斯垂德看了看，接著說道：「是的，你就像是贏了的那一隻。」
「.……」面對一個一點都不能吃虧的夏洛克，雷斯垂德選擇了沉默。
好吧，我的錯，除了華生醫生能讓他退讓，只有華生醫生能讓他嘗到輸的滋味。
「所以說，夏洛克？」華生看了眼被夏洛克恁的沉默是金的某探長，接著說道：「我還可以繼續寫博客？」
「那這個案子，我要不要寫？」
「什麼案子，華生醫生，」雷斯垂德探長看了眼夏洛克，又看了眼華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哦，那個保羅說是看了你的博客上的案件才真正決定動手的。」
「是的，安吉拉啟發了他，而我，算是幫凶。」聽到雷斯垂德直白的說出這個事實，華生原本好受一點的心情急轉直下。
「這可真是……太扯了，華生醫生。」雷斯垂德看了眼明顯垂頭喪氣的某隻泰迪，還有旁邊快要把自己燒著了的某隻熊孩子的視線，只能硬著頭皮道：「別太當真，華生醫生，這些變態的心思誰能夠猜得到。」
「可那不是猜，當初安吉拉已經把她的目的都告訴我了，而我卻沒有當回事，」華生越想越自責，越想越難過，「如果我在警醒點，如果我不把那件案子寫進去，或者.……」
像是陷入了自責的怪圈，頭低垂著，原本只是想把案件分享出去，順便讓世人知道世界上有一個諮詢偵探和一個側寫師存在的華生第一次迷茫了。
「華生，停止你這些愚蠢的想法。」夏洛克瞪了眼雷斯垂德，接著對著華生嚴肅道：「這和你無關。」
「可是，夏洛克，我總覺得自己幹了件傻事，」重新抬起頭的華生眼睛里滿是迷茫和無助，像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闖了禍的傻孩子。
「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在遇到案件的時候去幫忙破案，我一直是一個旁觀者，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件因為我而發生的案件，我成了參與者，這很不好受，真的，夏洛克，這一點都不好玩。」
「只要想到有三個無辜的人的死可能.……不，是因為我的博客而使兇手受到了啟發，我就……」
再一次的，華生的手無意識的拽住了夏洛克的袖子，像是以此汲取些力量。
「夏洛克，你說的是對的，偵探不應該把自己的個人感情和案子混為一談，但是，這很難，我很……我控制不了，而且，我還總是忘記這一點。」
我幹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我真的適合當側寫師嗎？
我是不是成為了幫凶？
我是不是犯罪了？
我幫助兇手殺人了？
華生難得的迷茫了，甚至可以說是害怕了，他像是在迷宮裡被困住卻怎麼也走不出來似的。
他只能無助的抓住夏洛克的袖子，把他視為最後的救命稻草，抬起頭看著他，但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開口又能說什麼，只能重複的叫著夏洛克的名字，好像這樣才不會使他迷失方向，才會使他不會陷入自責的泥沼之中。
縱使夏洛克和雷斯垂德告訴他，這和他無關，但想不透的華生走不出這個彎道，一切就都無濟於事。
「哦，上帝，停止這愚蠢的自責吧，華生，」夏洛克像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用盡了似的，整個轉身面向華生，抬起雙手捧住了華生的臉。
「.……」一臉萌的華生。
「.……」同樣一臉蒙的雷斯垂德探長。
我錯過了什麼嗎？等等，我還在哪……不對，我是不是要閉眼……或者你們等我出去。
雷斯垂德的糾結，另外兩個當事人現在無暇顧忌。
「看著我，」注意到華生的視線有些像雷斯垂德那裡飄去的夏洛克強調道。
「ok.」華生被這樣的夏洛克給驚住了。
所以此刻那些所有的胡思亂想通通都消失了。
所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在與夏洛克這樣面對面的對視以後，就都是紙老虎，自覺退散了。
「夏洛克……」被夏洛克如此認真盯著的華生表示壓力有點大，「你在看什麼？」
緊張的華生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敢忙閉上了嘴。
「華生，」夏洛克灰色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人，將對方的緊張和不知所措全都看在眼裡。
無法否認，原本是想以此讓華生集中注意力，並好好和華生上一課的夏洛克的視線卻無法控制的順著那調皮的舌·頭停留在了華生的嘴唇上。
很紅潤，被咬得有點太紅潤了。
「夏洛克？」被夏洛克的視線，還有旁邊雷斯垂德探長那越來越詭異視線盯的華生此刻真的恨不能地上有條縫就鑽進去得了。
「我有個問題，希望多愁善感的好醫生給我解釋。」夏洛克開口了。
「你說。」華生只想擺脫現在這個囧態，想要將自己的臉從夏洛克手中□□，但是對方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也為了不讓自己的臉被捏的變形……
「槍能夠殺人，是不是人們就不能用槍了，包括警察？」
「在現在車很方便，但也會有車禍，甚至有人以車當做殺人騙保和搶銀行的工具，是不是車也不應該存在。」
「醫生這個職業是很好的，但有的人利用這個職業去殺人和做壞事……哦，還有護士，我們怎麼能忘了可親可愛的天使了哪。」
「.……」有點明白夏洛克意思的華生醫生突然停止了其他的胡思亂想，靜靜的看著夏洛克那一張一合的嘴巴。
而抬起的右手也從原本想將自己的臉從對方手裡奪出來變成了輕輕扒著對方的手.……
「比起這些，你的博客真不知道要排到第幾名去了，我的好醫生。」夏洛克認真的說道：「別被那些花花腸子騙了，我親愛的華生，」
「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醫生，你的側寫師，我的好助手，我的好……室友就夠了。」
基友……雷斯垂德默默把夏洛克那可疑的停頓補齊了。
我的，我的.……夏洛克對誰用這個這麼多的次數過？
這很明顯
花花腸子……雙關語.……這些小把戲，雷斯垂德在內心表示：呵呵
是別被狡猾的犯罪份子迷了心智，還是別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睛？
這很明顯
當局者迷，答案那麼的明顯，可是華生醫生沒有參透.……
當然，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雷斯垂德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我就靜靜看你們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