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那買酒的侍衛已經上來,白景剛想阻攔,林鳶已經轉眸看了過來,“拿來吧,喝了酒,就沒事了。”
侍衛像是被魔力吸附了過去,慢慢的走過去,將酒交給了她,氣的白景在他走回去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鳶揭開酒蓋,“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那辛辣入喉,卻讓她更加的清新,一罐酒,沒幾口,居然喝完了,甩掉酒壺,一步踏上了城牆上,嚇得白景心髒都快跳出來,“林鳶,你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死,我沒有那麽傻。”隻不過就是難受,難受的心疼,難受的無法言喻,嘴角的笑意慢慢的綻放,腳下一提,身姿在風中搖曳起來,一邊跳動,嘴裏還在清唱。
儀仗隊的領路人見此,連忙通知了坐在馬車裏的慕容龍城,他掀開車簾,放眼望去,心頭就像被人用力的擰住,慢慢的窒息,慢慢的沉淪,“梓萱,”他知道,那不是現在的趙梓萱,那是一個他始終想不起來的梓萱,隻有一個輪廓,隻有那一襲身影,隻有她搖曳舞姿時的絕美。
記憶在此時擊破了他腦海中所有的空白,跳下馬車,拉住一人,將那人從馬上拉扯了下來,快馬加鞭的趕去,都是他,都是他不好,她的樣子變了,可是她回來了,誰也沒有那樣的舞姿,獨特而又絕美,誰也沒有那樣的眼神,淩然而又清澈。
一襲身影,在馬上飛奔而來,林鳶笑了,停住了身子,使勁的笑,笑的發間的簪子應聲落地,那青絲便張狂的隨風擺動,帶著妖豔,“梓萱,你是梓萱。”
林鳶回頭看去,莫名的辛酸,“姬!”
那一聲姬,叫的姬翔心都快碎了,當記憶在那一霎那記起了所有東西時,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誤,她就在自己的麵前,可他卻忘記了,忘得一幹二淨。
城牆上,林鳶的眼淚慢慢的滑落,記起來了嗎?全都記起來嗎?轉眸看去,馬上的身影越來越近,是心酸還是喜悅,林鳶不清,她現在知道的是,原來,打開他們記憶大門的鑰匙,便是留在他們腦海中最深的記憶,那便是她的傾城一舞。
“快下來,心點,”兩饒呼聲不斷響起,林鳶慢慢的往下走,誰知,踩在腳下的碎石突然一滑,連同整個人就朝後仰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姬翔和白景飛快的跑到城牆邊上,試圖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身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就這樣死了嗎?林鳶看著城牆焦急的兩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子一輕,沒有意料中的疼痛,睜開眼睛一看,差點叫了出來,慕容龍城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眼眸裏除了喜悅,還有一絲的愧疚。
輕輕的落下,城樓上的兩人鬆了一口氣,跌落在地,姬眼眶突然就濕潤了,“白景,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了你們誰信?可是,你看,全部的記憶都回來了,我們還不是要看著他們兩人在一起,想起來有什麽用?我寧願現在什麽都不記得,還能誠心的祝福他們。”白景自嘲的輕笑,他一度是最早接近她的,可是他卻連機會都沒有把握住。
“你去死吧,慕容龍城!”城樓下,林鳶坐在馬上,狠狠的等著身後笑開了花的慕容龍城。
“該!”城樓上,吃不到葡萄便葡萄酸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罵著。
此刻,酒樓內,一桌四人,相互看著對方。
“看什麽看?我不在,你,還有你,還有,你不算,都在幹什麽?一個要迎娶嫡妃,一個和趙梓萱本尊熱乎著,當老娘死了是不是?”林鳶一臉的痛心疾首,曆數著他們的種種罪校
“我們那不是被那個老和尚害了麽,誰知道他讓我們都失去了記憶,這不能怨我們。”姬一臉的無奈。
“別解釋,老娘都看到了,還解釋什麽?”林鳶氣呼呼的,伸手撈起一隻雞腿,今可把她要累死了。
慕容龍城看著她,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子,那性子始終還是那樣,好在今隻不過是虛驚一場,若是真因為他而再次害死了她,他該怎麽辦,不敢想,也不能想。“明,我就跟柯湛羽,由我的弟弟來娶公主。”
姬和老白一同投去鄙夷的目光,太看不起他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還跟他們爭。
“放心吧,我回去就將霍傾城送走,梓萱,啊不對,是林鳶,還是我的嫡妃,”慕容龍城直接無視那兩個人鄙夷的目光,反正他沒有看到,林鳶就是他的。
“老娘不嫁,虧死了。”
“對,不嫁!”又是一口同聲,他們倆最近似乎很有默契。
商議不好,林鳶困了,讓他們三個趕緊滾蛋,自己將門一關,回去睡覺了。這也是她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他們同時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林鳶一早準備開門營業是,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隨即反應過來一件事,姬和慕容龍城他們恢複記憶了,那麽還有一個人,在得到林鳶城樓上那一舞的消息後,自動開啟了記憶恢複功能,一下子想起來了,大清早不亮,就站在門外等著了,整個一條街除了軍隊,什麽人都沒有,林鳶看著,冷不丁的直冒冷汗,這是要作死啊。
“走吧,進宮吧,不要認為我現在還圖你什麽,你背後已經沒有那個東西了。”柯湛羽冷著臉,嘴角卻輕笑著,笑不達意,看著讓人難受。
秋風掃落葉一般,沒有人知道林鳶跑哪裏了,後來聽,是她自己走的。殺豬的老爹最先坐不住了,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麽消失了,肯定是那幾個王爺,將軍的,揮舞著殺豬刀就要找瑞王要人了,姬正納悶呢,問清楚了情況,誰都不知道,帶著殺豬的老爹去找白景也不知去向,慕容龍城本就在瑞王府借住,更是不知道人怎麽就沒了。
一時間大家都驚呆了,這可怎麽辦,不能幹坐著啊,找。
另一邊,林鳶被柯湛羽秘密的帶回了宮裏,避過了所有的人,來到了他的宮殿內,狹眸微眯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林鳶,“別裝了,你怎麽可能害怕,你早就不怕我了。”
林鳶想放屁來著,可沒敢,眨巴眨巴眼睛,“您認錯認了吧,您這是要找誰?”
“趙倩,還裝?”柯湛羽挑著眉,越發的笑的無恥。
“幹,你到底是哪個?”鬧不清除了,他那個表情怎麽就像21世紀家裏的那個?
“你不是知道我是誰麽,不過就是我那夢裏,突然有人告訴我了一切,開始我還不信,結果聽你昨城樓一舞,就這麽想起來了,什麽都知道了。”越笑越無恥,越笑越讓林鳶想上去抽他,你你長得那麽好看,怎麽就這麽無恥呢,兩個都無恥。
瞪著他不話,了也沒用,林鳶索性不吭氣。
“你就在宮裏住幾吧,就當那個旅遊了,過幾,他們找到你了,再走,你就不想看看,到底你在他們心裏到底有多重要?”老奸巨猾的陰笑,英俊決然的身姿,俊美邪肆的容顏,盡做著禽獸的事。
轉念一想,也對啊,看看他們怎麽找她吧,就當是懲罰他們了,誰讓他們那會記不起她了呢?
宮裏好吃好睡的,柯湛羽許是沒事做了,現在這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樣子,哪有那麽多的事,陪著林鳶玩,玩五子棋,誰輸了就畫叉,林鳶的臉上已經沒霖方畫了,人家仙子皇上就隻有眼睛周圍的兩個黑圈,越輸越慘,輸到最後,林鳶都哭了,“不玩了,這就是糟蹋人,不玩了,我真不玩了。”
吃,要吃就吃最好的,光是雞,仙子皇上就讓禦廚做了九九八十一道不同風味的,中午和晚上各上九道,林鳶吃到最後,都哭了,“不吃了,不吃了,一看到雞,就感覺滿嘴的雞屎味。”
喝,要喝就喝最好的,光是絕頂綠茶,仙子皇上就拿來了三十中,味道各不同,從早喝到晚,林鳶最後都哭了,“不喝了,不喝了,再喝我就沒辦法睡覺了。”
人家仙子皇上是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啊,不吝嗇,不計較,是真的好人。
林鳶整好吃好喝的,見識沒有長,這肉倒是漲了一圈,沒事幹了,開始做瑜伽,嚇得一個院子的奴婢跑去給仙子皇帝通風報信,仙子皇帝跑來一看,樂了。
京城的人都快瘋了,瑞王瘋了,白將軍也瘋了,就連殺豬的林屠戶都瘋了。
瑞王和白將軍還好,就是動不動就派出一群人出去,好像是在找什麽,後來才知道,是那酒樓的老板,也就是林屠戶的女兒丟了。
林屠戶就不淡定了,好好的一個殺豬的,硬是弄成了哭墳的寡婦似地,整日坐在酒樓門口唱《盼兒歸》,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唱的那叫一個悲切,但凡路過的人,無一不駐足停下來,聽他唱幾句,順便幾句安慰的話,憶兒心切啊。
林黛最近也沒有了胃口,時常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上,單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她覺得,她的好胃口全是因為林鳶,他們已經是最好的閨蜜,她甚至可以把雞腿分給她一隻,和她分享自己的零食,可是,人卻不在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一群人又坐在了酒樓裏,一個個唉聲歎氣,就連姬平日裏那個灑脫樣都沒有了,單手托腮,指間在桌上慢慢的滑動。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卻沒有一個人回頭看,都知道,又是一個無功而返的回來了。慕容龍城憔悴的臉頰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萎靡和無力,坐在桌盤,倒了一杯茶,仰頭灌下去,目光黯淡的坐在桌前。“你們,她會不會又走了?”
“不會,這次一點征兆都沒有,一點不會的。”白景很肯定,林鳶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要不就是故意躲起來的。”姬猛的站起來,這個想法他已經想了很多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見,那就肯定是故意的。
“其實,林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她是我撿來的。”殺豬的老爹目光悲切,看著他們幾個,慢慢的講起了林鳶的身世,“那一年,我科舉落榜,一時間心灰意冷,便回家了,誰知道,家中的爹娘過了兩年就去世了,留下了幾頭豬,和一手殺豬的手藝,無奈之下,為了活命,我隻能操起了殺豬刀。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卻沒有哪個姑娘家願意嫁給我,索性我也看開了,就這麽一個人過吧。”
殺豬的老爹歎了口氣,端起茶杯,緩了緩,就道,“十七年前的一晚,我像以往很早的就上床休息了,門外卻傳來一陣騷動,我提著刀出門,卻發現門外有個竹籃,打開一看,就看到了繈褓中的林鳶,我把她抱進屋子,翻看了那個竹籃,就發現了這一塊玉佩。”殺豬的老爹從懷裏拿出玉佩,放在了桌上。
“後來,我索性就將林鳶留在了身邊,告訴別人,這是我遠方親戚的孩子,過養來的,周圍的鄰居也便信了,時常幫著我帶林鳶,再大一點,我便教她讀書寫字,倒也是個好孩子,可是,這終究不是我的孩子啊,現在就這麽不見了,你們,是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來找她了?”殺豬的老爹十分的傷心,林黛走上去,抹著淚安慰。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裏了。不過,還是我們三個去吧,這事,總要做個了斷。林老爹,你別愁,我們這就把林鳶給你帶回來。”姬站起身,伸手拿著那塊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林鳶翹著二郎腿,眼神緊張,而又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牌,篩選了半,才甩出一張,”紅桃二。”
“炸彈,四張八,”柯湛羽甩出四張八,林鳶愣住了,一手把牌甩到了桌子上。
“你怎麽還有炸彈,我去,”耍賴了,經過幾的籌謀,她終於想出了新的消遣方法,打撲克。柯湛羽開始聽的一知半解的,也知道是林鳶故意得不清不楚,沒想到輸了幾次,便掌握了方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直有啊,誰讓你自己不算牌的,來來來,再畫一道。”仙子皇帝最近也是閑瘋了,上完朝就來找林鳶玩,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她會有那麽多好的東西呢。
“玩的好啊,二位,”姬陰陽怪氣的走了進來,自打恢複了記憶,他已經有好幾沒有上朝了。
兩人麵麵相覷,這麽快就找來了啊。
“那個,”林鳶不知道怎麽解釋,上去要拉姬,卻發現門口還站在兩個人,心一慌,抹了一把臉,她是忘記了臉上此時被畫得各種各樣的叉了,這一抹都花了,“你們什麽意思,我這是被綁架了,你們這是什麽態度。”
惡人先告狀的典型,人家還麽有她呢,她倒好,先紮毛了,伸手指著那幾個,“才來,這都幾了,看看,都把我餓瘦了。”
“放下吧,聽了下麵的話,他會恨不得把你養肥了。你可是皇室的血脈啊,人家的親妹妹,當然了,是這個身子,不是你的靈魂。”姬從懷裏拿出了那塊玉佩,扔給了柯湛羽。
接過玉佩,柯湛羽仔細的翻看,長舒口氣,最後點點頭,“對,他的沒錯。”那表情很淡,帶著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了然。
“我去,這是要狗血死我啊,我怎麽到哪都能遇到這種事。”林鳶鬱悶死了,第一個是背後的鳳圖騰,第二個又是這樣。
“既然她是我的妹妹,留在宮裏就的過去了,你們準備怎麽樣?”柯湛羽收起了玉佩,冷眼看著三人。
“放屁,我才不留下呢,我那老爹一定傷心死了,我要回去,既然這麽多年都不知道,那就當米有發生吧,回去了回去了。”林鳶才不想來這個皇宮呢。
一行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從皇宮走出來了,柯湛羽沒有動用一點武力,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
回到了酒樓,殺豬的老爹看到走在最前麵的林鳶,差點哭了出來,激動的拉住林鳶的手,“孩子,回來就好,老爹給你做飯去。”
林黛聽到了聲音,扭著身子就衝了出來,抱著林鳶放聲大哭,“你跑哪裏了,你看看我都瘦了。”還別,這林黛果然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
林鳶眼睛也濕漉漉的,這些人,是真的對她好。誰也沒有再提身世的事,難得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慕容龍城突然站起身,舉著杯子走到殺豬的老爹身邊,“爹,我啥時候可以和林鳶正式成親呢?”
“噗”
林鳶嘴裏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全部噴到了對麵的姬身上,“慕容龍城,你瘋了。”狠狠的瞪著他。
“慕容龍城,你在什麽呢?她不是梓萱,她是林鳶,什麽時候要嫁給你了,要嫁也是嫁給我。”姬擦了臉上的茶水,也舉著杯子站了起來。
“噗”
林鳶再一次毫無形象的噴了出來,大眼瞪眼的看著兩人,一感覺不對啊,猛的回頭朝著白景看去,果然,這廝也站了起來,不理會林鳶的眼神,“那就競爭吧。”
殺豬的老爹樂死了,端起杯子和三個人一一喝過,“女兒啊,你看看,和三位不都挺好啊,你選擇一個吧。”
“選個屁,老娘啥時候要嫁了?”林鳶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個老爹這麽快就被收買了呢?
一甩手,老娘不幹了,林鳶拉著林黛的手,回頭惡狠狠的看著三人,“不許跟來,要想娶我,那是可以的,想要把林黛的這一身肉減下來,再。”
林黛感動啊,這才是好閨蜜,緊緊的摟住林鳶,兩個夥伴很快樂的一起走了。
作戰計劃開始,三個男人誰也不讓誰,你他們,個個是文臣武將,國家的棟梁,偏偏就這事格外的用心,百姓哀歎啊,風調雨順惹得啊,戰神不像戰神,將軍不像將軍,王爺不像王爺哎。
林黛和林鳶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那是隻因上有地上沒幾隻的絕品啊,偏生的喜歡這麽個沒腦子的,沒有個淑女樣子的,還很無奈,三個人想了一晚上啊,也沒有琢磨透,你他們就沒有胖過,怎麽幫“那我不管,他是我的好閨蜜,你們想不出來,萬一我以後胖了怎麽辦?別你們不介意,男人是什麽?那都是看麵子的,帶出去個黃臉婆,怎麽見人呢?所以啊,這事很重要的,去想吧。”林鳶拉著林黛的手,往街上走,聽城東胭脂鋪進新貨了。
街市中依舊熱鬧,一陣陣的敲鑼打鼓,林鳶兩人好奇的站在人群中看去,“哥,這陣勢真大,是誰家姑娘成親啊。”
“城西龍威鏢局的納蘭老爺,迎娶第九房姨太太啊。”那哥完,一臉的羨慕。
那不就是納蘭喜喜家嗎?“走,林黛,我們去看看,這個老頭居然娶了這麽多姨太太。”
熱鬧一湊,這人就不淡定了,林鳶是什麽人,看那架勢,是要出頭呢,跟著人流就往城西走,到了龍威鏢局門口,果然看到了正在迎親的納蘭老爺。
大紅的喜轎,喜慶的炮仗,高心納蘭老爺,身後卻站在一群哭喪表情的孩子們。
林鳶一眼就看到了納蘭喜喜,怏怏的站在眾饒身後,看起來十分的無精打采,林鳶看著,心底就開始好奇了,以前見喜喜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可今日一見,還差點以為認錯了,平日裏囂張跋扈,敢作敢當的喜喜不見了,展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林妹妹那樣的病美人,不對,這事有蹊蹺。
隨著人流往進走,卻被門口站著的家丁攔住了,“這位姑娘,可有府中發放的帖子?”
帖子?什麽帖子?林鳶一拍腦門,笑嘻嘻的衝著那個家丁道,“我忘拿了,這就回去拿。”拉著林黛就往外跑,一路風風火火的往酒樓裏趕,一進門,便看到那幾個大男人正坐在一起打牌,走上前,拉住姬的手臂,“走,跟我走,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