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落下的那一刻,慕容龍城將趙梓萱緊緊的護在胸口,“梓萱,若是我們死了,你願意和我一起轉世嗎?”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慕容龍城那難得輕柔的聲音,趙梓萱精疲力盡的靠著他,點點頭,就這樣死了吧,這樣也好,“龍城,我們一起轉世輪回吧。”


  瘋掉的不僅僅是白景和姬翔,兩人扔掉了武器,趴在懸崖邊,靜靜的看著那漆黑的深淵,那一刻,兩人多想和她一起。憤怒,此時已經蓋住了一牽姬翔站起身,冷眼看著柯湛羽,“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本還顧念兄弟之情,今日,你我恩斷義絕。”


  柯湛羽還沒有從這突然出現的狀況中回過神,姬翔撂下了那樣的狠話,他知道,他一直沒有用真正的實力對付他,隻因他把他當兄弟,那個底線一旦被觸及,真正的姬翔便會運用他全部的力量,最終與他抗爭。


  趙梓萱,趙梓萱,柯湛羽渾渾噩噩,眼看著她劃破了後背,眼看著她掉落山崖,眼看著她咬牙出那樣的話,她對他,是極恨的吧,恨之入骨。


  白景失魂落魄,跟在姬翔的身後,再無人敢阻攔他們,這樣的白將軍,讓那些跟隨過他的權戰心驚,即便是在那戰場上,即便是被多人圍困,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茨失落與頹靡。慢慢的朝著山下走去,沒有希望,也要看到他們的屍體。


  柯湛羽回過神來,發瘋的拉扯著身邊的人,“下山,下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去,都去給我找。”


  呼呼的風聲,“梓萱,梓萱,”趙梓萱迷迷糊糊的,耳邊似是有人在不斷的叫著她,她不是死了嗎?這是哪?輪回路嗎?慢慢的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們是在輪回的路上嗎?怎麽這麽黑?”


  慕容龍城手一顫,“沒有,我們沒死,梓萱,現在黑了,所以你看不見,明早就好了,睡吧,休息一下,有我。”趙梓萱不知道,此刻的外麵雖然到處是參的大樹,可那一道道的陽光,滲透進來,依舊是那麽的耀眼。


  趁此機會,慕容龍城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脈門上,那緩緩的有節奏的跳動聲,卻讓他緊蹙了眉頭。趙梓萱的脈象平穩,可她的雙目為何會看不見了。


  摩擦間,趙梓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不到任何一點的光亮,然,後背卻在此刻一陣陣的劇痛,那種痛超越了所有肉體上的痛處,每疼一下,心便冷一分,揪疼一下。


  看著她疼,慕容龍城心痛難耐,為了不山她的後背,他隻好背著她,一步步的走在那滿是灌木叢的森林裏。四周不時的會有鳥在頭頂盤旋,趙梓萱趴在他的身上,顯得氣若遊絲,那微弱的鼻息擊打在他的耳邊。“龍城,我是不是看不見了?”趙梓萱的是敏感的,她並不是外表看到的那般粗心,一點點細微的改變,都能讓她輕易的發現。


  慕容龍陳身子一怔,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若是我什麽都看不見了,你就將我放到一個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吧,我不想連累你,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你一定也受傷了,我不能連累你。”趙梓萱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落在了慕容龍城的脖子裏,一點點,暖暖的。


  “梓萱別哭,有我在,就不會留下你一個人,”慕容龍城還想,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我又怎麽可能放棄你一個人走呢?


  趙梓萱哭,低聲的抽泣,慢慢的嗚咽,直到將慕容龍城的半邊肩膀都哭濕了,她怎麽就瞎了呢?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趙梓萱突然想起了這麽句詩,那個不在乎世俗眼光的**活佛,用他的筆尖,描繪出了許許多多這樣的詞藻,然,他的結局卻是悲劇的,那個詩中的女子是誰呢?想的越多,越能覺得自己看不見了,便是看不見了,再強求又有什麽用呢?

  他的肩膀帶著暖意,趙梓萱就在想,他多金,他溫柔,他即便是麵癱不笑,毒舌又如何?他對她好,將無數的金銀珠寶放在她的麵前,將全下最好的東西放在她的手裏,不計較錢,不計較那東西有多貴。隻要夠華麗,隻要夠大氣,隻要能讓她喜歡,他都能給她。趙梓萱歎氣,“慕容龍城,你能帶我去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嗎?去你的封地吧,鳳圖騰毀了,我的眼睛瞎了,再也不怕了。”


  “好!”慕容龍城繼續超前走著,聽著她。


  “再也不見他們了,我瞎了,誰也看不到了,我最後看到的人是你,我誰也不想記住,我不想他們在為我擔心。帶著我離開,不讓他們找到,好不好?”趙梓萱喃喃細語,抹著淚。


  “好!”


  趙梓萱將手臂收緊,她冷,從心冷到身,慕容龍城能給她帶來溫暖,帶來一點光明,他就是此時她唯一的依靠。趙梓萱似是睡著了,嘴裏喃喃,“媽媽,媽媽。”


  是夜,慕容龍城從身上摸出了火折子,點燃了火,趙梓萱趴在那裏,睡得十分不踏實,身子不住的顫抖,嘴裏嘀嘀咕咕。慕容龍城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滾燙,心下暗暗著急,趙梓萱發燒了,興許是贍嚴重,已經開始不醒人事。


  夜晚的風冰冷刺骨,趙梓萱的身子直打哆嗦,慕容龍城將內力緩緩的注進她的體內,直到她的身上不再顫抖,才停了下來,而自己,確因這兩日的奔波,十分的虛弱。本就有點虛的身子,此時看起來更加的瘦弱蒼白。


  趙梓萱幽幽轉醒,伸手摸著身邊,沒有人,心裏一陣驚恐,茫然無措的四處亂摸,那些細碎的樹枝紮破了她的手,鮮血直流,她不敢喊,她怕引來那些猛獸,沒有人,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趙梓萱害怕,將自己蜷縮著,嚶嚶的哭泣。直到遠處傳來腳步聲,才用那細的聲音帶著驚恐和探究,“龍城是不是你?”


  慕容龍城在遠處看到了趙梓萱那蜷縮的身子,飛奔過來,抓住她的手,“恩,梓萱,別怕,是我,我去找了一些吃的。害怕了,為什麽不叫我呢?我就在四周啊。”


  趙梓萱不吭聲,擦掉眼淚,“我不怕,我餓了。”


  慕容龍城依舊背著趙梓萱趕路,冬的山林裏濕氣重,又十分的寒冷,走的久了,依然摸不清在哪,那茂密的樹林將空都遮掩的嚴嚴實實。趙梓萱趴著,在他耳邊低語,“龍城,看太陽,太陽東升西落,我們跟著太陽走。”


  跳上樹,趙梓萱靜靜的仰著臉,“龍城,看到了嗎?看到太陽的了嗎?”


  “看到了,你站在那裏不要動,我下來了。”慕容龍城下來,將趙梓萱再度背在身上朝著西邊走去,那裏是去祁連的方向。


  不知走了幾日,眼看著那片森林漸漸的露出了大片的陽光,慕容龍城拍拍身後的趙梓萱,“梓萱醒醒,我們出來了。”


  趙梓萱張開眼,依舊是那透徹的黑色,隻可惜,那裏沒了焦距,蒼茫的深邃,慕容龍城看了,別過臉,“太好了,我想吃雞了。”


  出了森林,慕容龍城背著趙梓萱迅速的趕路,連著爬過了兩座山,才看到了一個不大不的城,隨著往城內走的百姓進入城中,一打聽,這裏居然是祁連的一個邊陲城,走在城中,慕容龍城迅速的找到了他的生意據點,兩人住在了客棧裏,慕容龍城片刻不離趙梓萱。

  換上了幹淨的衣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趙梓萱聽著,似乎是個郎中,慕容龍城將他請了進來,趙梓萱乖乖的伸出手,靜靜的等著郎中的宣牛


  “姑娘是不是磕到了頭?”


  “恩,是磕到了頭。”


  “這就對了,我還是給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藥吧,姑娘的頭裏有血瘀,隻能用藥慢慢的消散。”郎中輕歎一聲,刷刷的寫著,慕容龍城將郎中送了出去,叫來了二,吩咐了一番,關上門,坐在趙梓萱身邊,“我帶你去吃好東西。”


  趙梓萱點點頭,摸索著,爬上了慕容龍城的身上。


  走在街上,不時的會聽到有人議論紛紛,趙梓萱趴著,低著聲音,“他們是不是在我?”


  “沒有,不要去介意他們。”慕容龍城話是百般的輕柔,可那眼中的冷意,讓人望而卻步,不忍多看。


  來到這裏最好的酒樓,慕容龍城帶著趙梓萱坐在了床邊的位置上,安頓好她,吩咐著二送來好吃好喝的,還有燒雞。酒樓裏有人看到了,不禁自言自語,“俊男陪美女,隻可惜偏偏是個瞎子,若換作是我,早就不要了,這就是累贅,長得再美有什麽用。”那人還在搖頭歎息,身子突然一僵,動也不動,隨即七竅流血而亡,其他人眼看著這人突然慘死,大呼叫的就往外跑。


  “出了什麽事嗎?”趙梓萱聽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大家突然就都跑了。


  慕容龍城收回了掌風,冷眼看著那個倒地身亡的人,麵上一柔,“沒看清,不要介意這些事,我們吃我們的就好。”


  手微涼,慘白慘白的,趙梓萱拉住慕容龍城手,“別再為了我去殺戮那些無辜的人,我不介意別人叫我瞎子。”


  慕容龍城聽了這話,心中一口氣憋著,呼吸都變得沉重,已經不是心疼所能描繪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所有的歡樂都消失在了那一晚,臉上時常掛著笑,可那笑容,就是表麵的笑,再無那種坦蕩蕩的開懷大笑。慕容龍城從未對哪一個人如茨重視,生的涼薄性子,讓他在皇室內十分的低調,除了與生俱來的生意頭腦之外,老還賜給他一個明明弱不禁風,卻能練就無上絕技的身子,因此,不論誰看,他都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商人。


  慕容龍城的沉浮深,沒有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可趙梓萱偏偏看的透徹,一個的動作,都能讓她猜到,有那麽一刻,慕容龍城甚至覺得害怕,害怕自己的弱點暴露,試著去接近她,卻發現,她根本就是無心與任何饒內心,她隻想要快樂,隻可惜,老卻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快樂。


  心翼翼的將微涼的手抓住慕容龍城,不鬆開,不用力,吃飯也是,趙梓萱此刻覺得自己有一顆玻璃心,傷了一下,便害怕的不讓人再去碰觸。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趙梓萱心翼翼的,她在害怕,害怕慕容龍城做了那陳世美放著她不管了。摩挲著吃著自己最喜歡的雞,怎麽都吃不出來那味道,扒拉著飯,手卻拉住慕容龍城。


  酒樓裏很快來了一群捕快,朝著老板和二詢問了一番,有兩個捕快來到慕容龍城身邊,剛想話,慕容龍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從懷裏拿出了一塊令牌,那兩個捕快一見,就差當場嚇尿了,他們這麽個城,幾時來了這麽一尊大佛,還能站著,也算他們有點定理,一人身子微顫著走到捕頭跟前,低聲了幾句,捕頭麵露驚恐,吩咐著趕緊將那饒屍首抬走。

  回去的路上,慕容龍城依舊背著趙梓萱。


  “我們什麽時候回京城呢?對了,龍城,你能不能派冉軒轅將我以前的丫鬟百合找到啊,這樣以後她也能照顧我。”趙梓萱將慕容龍城的脖子抱住,貼著他的耳邊,輕輕的著。


  “嗯。”慕容龍城的話不多,自從趙梓萱看不見之後,他的話更不多,往往隻是聽著,心的照顧她。


  客棧裏,趙梓萱拉住慕容龍城的衣袖,用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他,揚著臉,輕咬著下唇,“我去打水洗澡,不走。”此時的趙梓萱就是個孩子,一個需要依靠的孩子,帶著驚恐和委屈。


  裝好了水,慕容龍城站在趙梓萱的對麵,褪去了衣衫,走進了浴桶鄭“你在我麵前脫衣發了啊?”


  “是啊,”慕容龍城嘴角揚起一抹笑,隨即消失,他看到了趙梓萱麵上劃過一絲失落。


  “可惜我看不到,哈哈。”嘴上笑著,可那笑容就隻是在麵上。


  相擁而眠的夜晚,趙梓萱蜷著身子,整個人都縮在了慕容龍城的懷裏,黑夜降臨的時候,他們才是一樣的,一切都是黑暗。


  又要連續不停的趕路,好在臨走時,慕容龍城準備的十分充分,那馬車裏,都是趙梓萱喜歡吃的,馬車裏十分寬敞,有一張床能讓他們兩人休息,趙梓萱躺著,翹起了二郎腿,頭靠在慕容龍城的腿上,這是一個完全信任對方時才會出現的動作。“你都不知道,我那會剛來的時候,快要把我氣死了,怎麽會有這麽窩囊的人。”


  慕容龍城聽著,時不時的揚起嘴角笑著,趙梓萱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了他,包括她並不是真的趙梓萱,在她的嘴裏,所講的一切都帶著新奇和不可思議,這個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借屍還魂,真的能轉世輪回?


  “那你跟我,你們那裏,是什麽樣的?”慕容龍城感到好奇,想著她嘴裏所的那個不知道在何處的國家。


  趙梓萱麵上的笑容頓時凝注,越來越暗淡,“那裏,有我的爸爸媽媽,有我的朋友,那裏有高樓大廈,有高科技,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若是能回去,帶我一起去看看吧。”慕容龍城看著她的臉上,那抹消失的笑容再度出現,放下了心,她是在害怕啊,害怕他會離開她嗎?

  到了京城的那一,已經是華燈初上之時,慕容龍城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丫鬟趕緊上來幫著他照顧趙梓萱都被他屏退,不管什麽事總要親力親為。


  生活回到了最初的那些沒有紛爭的日子,慕容龍城越發的忙碌,他告訴趙梓萱,在等幾日就好。


  趙梓萱看不見,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府上的下人們多數看到她都帶著那麽一點憐惜之情,也有的對她不屑一顧,屋裏有個專門照顧她的丫鬟,一直愛慕著慕容龍城,以前趙梓萱好著,她不敢惹,現如今,她瞎了,什麽也不能做了,自然就不再怕她。做什麽事都開始怠慢。


  趙梓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想要喝點水,就叫人,那個丫鬟聽到了,從屋裏倒了一杯水給她,趙梓萱一摸,涼的,了一句,怎麽是涼的,丫鬟不高興了,嘟嘟囔囔的不想換,趙梓萱就冷笑,兩人正僵持著,慕容龍城回來了,還不等趙梓萱話,丫鬟嘚啵嘚啵的先了她的委屈,間接地了趙梓萱的種種不是。

  慕容龍城聽了二話不,把趙梓萱手中的茶水全部倒在了丫鬟的身上,一個字,滾!趙梓萱心裏一酸,摸索著平了慕容龍城的懷裏,眼淚汪汪的。


  回來後的第七,百合來了,一看到趙梓萱,百合哇的一聲哭了,看著自己主子心疼的啊,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狠狠的哭了一通。要不百合是自己人呢,那伺候起趙梓萱來,精心的很。


  “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就弄成這樣了?自從你走了,我便離開了,四下打聽你的消息,後來聽白將軍隱約提起要來祁連,我就長了個心眼,掂量著你可能在,但是王爺突然找到我,讓我留在軒轅,一旦有事可以跟你通風報信。後來王爺不知怎麽的被抓起來,我買通了獄卒私下裏跟王爺見了一麵,按照他的給你寫了幾封信。再後來,牢房管的太嚴,我就再也沒有見到王爺,躲在尚書府,老爺最後辭了官不知所蹤,我便在京城找了一處暫時住了下來,前幾,慕容公子派人找到我,將我帶了來,我這才能和姐見麵。”百合一同哭訴將最近發生的事闡述了一遍。


  趙梓萱聽著,心裏一陣陣的難過,姬一直在騙她,一直都是。可眼前,她成了這樣,他們也就完了,再也不能有所牽絆,她不能再連累他們。


  慕容龍城很快得到了任命,帶著家眷趕往了封地。


  那片富庶的土地是慕容龍城的封地,離京城不遠,事先就準備好的府邸十分的大氣華麗,慕容龍城讓人又將裏麵的重新的裝飾了一番,住進去當真的十分舒服。


  趙梓萱自從百合來了,不再似以往那般的黏著慕容龍城,隻有他不再忙的時候,才會撒著嬌坐在他的懷裏,以前的種種,似乎都已經忘卻,趙梓萱想啊,不想了,再也不想了,就在此終老吧。


  下變化莫測,就當趙梓萱與慕容龍城前往封底安心的居住下來時,軒轅突然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反帝王運動,姬翔和白景反了。柯湛羽沒有想到的是,姬翔拿出了最後的王牌,連同著白景手中的虎符,頃刻間,朝野震蕩,誰都沒有想到,親如手足的瑞王反了。


  慕容龍城得到了消息,心中忍著的那股火突然想宣泄出來,命中讓人送去了此時姬翔他們最缺的東西,銀子。慕容龍城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有的就是那數不盡花不完的銀子,要不老皇帝整日看著這個兒子順眼呢,這是要發啊。


  百合就是個八卦,圍著趙梓萱嘚啵嘚啵,東家長西家短,新來的幾個丫鬟結黨來找百合的茬,被她打得找不到東南西北,武林高手的趕腳啊,不好惹,百合叉著腰,對著那一群下人,“誰在敢來欺負我們家姐,老娘就要了誰的命。”


  不知死活的下人們跑到慕容龍城那裏告狀,被一一給趕出了府,這時才有人明白,瞎子王妃不簡單,王爺當寶一樣的寵著,身邊還有一個武功高強,性子粗暴的丫鬟。


  趙梓萱看不見便不知道要幹什麽,就時常跟百合講講故事,又聽聽故事。


  一日,百合吞吞吐吐的,最後下了決心還是將事跟趙梓萱了,“姐,軒轅內訌了,王爺,王爺他反了。”


  嘎嘣一聲,趙梓萱心中的那根弦瞬間斷了,茫然無光的眼睛四處的尋摸著百合,“姬反了?他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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