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慕容龍城走哪都把趙梓萱緊緊的拉住,決不讓她一個人,不管別饒目光多鄙夷,始終如此。
坐在凳子上,趙梓萱等待著,晚宴還沒有開始,外麵卻熱鬧非凡,不斷的放著煙火。“唔,怎麽還不開始啊,我都餓啦。”趙梓萱揉著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時間到了,必須要吃了。
“再等等吧,就快了。”著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芙蓉糕,拉拉趙梓萱的衣袖,“先吃了,墊點。”
趙梓萱一愣,接過芙蓉糕,吃的是心中酸酸的,曾幾何時,姬對她也是這樣的好,初來時,自己的蠻狠,雖然不喜歡那樣的瑞王,可是久了,姬卻用著自己的方式,讓兩人最初的那些誤會全部化解,她什麽都不會,卻偏偏身邊有這麽多愛她的,對她好的人,應該滿足了。
而慕容龍城,對她的好,她能感覺到,甚至,她對他,也似乎有那麽一點感覺,為什麽會這樣呢?她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啊,就連柯湛羽,打心眼裏,她也不恨他,若非他有意放過她,現在她恐怕已經身處那皇宮中生不如死,這都是欠下的債,該如何還?她隻是一個人啊。
大殿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美妙的旋律,趙梓萱啃完了那塊芙蓉糕,抬頭看著殿中慢慢走上來的舞姬,陸續有人端上了精美的酒菜,問著那個酒香,趙梓萱咬咬牙,絕對不能喝,不能在這兒丟人啊。慕容龍城看出了她的猶豫,貼近她的耳邊,“喝吧,喝多了,送皇祖母一支舞,其實,你跳的真的很美。”
幾杯下肚,趙梓萱果然不是自己了,眼睛開始飄忽,頭腦倒是清楚著呢,拉住慕容龍城,“快,讓人幫我準備六麵打鼓,今給皇奶奶表演一個,你們從來沒有看過的。”
慕容龍城搞不清楚她要做什麽,命人準備了六麵大鼓,趙梓萱站起身,揚著笑,“梓萱祝皇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現在梓萱為皇奶奶跳一支舞吧。”
皇上皇後,和皇太後朝著趙梓萱看來,點點頭,隻見趙梓萱跟著被抬進來的六麵鼓,依次擺開,雙手拿著兩個鼓槌,對著那些個吹奏的人道,“十麵埋伏可會?”
趙梓萱話一落,那些個樂師就瘋了,大眼瞪眼,十麵埋伏,那是出了名的殘章啊,誰能會?
趙梓萱一蹙眉,“難道就沒有人會十麵埋伏?”
慕容龍城站起身,走上前,坐在一架古箏前,“梓萱盡管跳,我試試。”
下聞名,慕容龍城的一曲值千金,隻可惜,想要他彈奏一曲,比登還要難,若非今日一見,怎可有這樣的榮幸。慕容龍城並非擁有十麵埋伏的殘章,根絕他多年的考據,著實費了一些手段,才將此曲拚湊齊全,誰知,梓萱竟然知道。
曲聲一起,趙梓萱手中的鼓槌隨著曲聲擂起了鼓點,一下下,配合的十分默契。慕容龍城心中欣喜,古箏與鼓的結合,居然能演奏出如此震撼的音律。隻見趙梓萱的身形快速的變化,那一身霓裳羽衣隨著身子的擺動,搖曳,輾轉。
隨著曲聲的變化,趙梓萱的身形時而輕快,時而緊湊,輾轉流離,慕容龍城都仿佛置身於曲聲與她的舞姿之中,旁若無人般的陶醉其鄭
此曲隻因上有,此舞隻此一回盼。慕容龍城就好像得到了一塊稀世珍寶般的激動,原來,這才是世間最物價的寶物,原來,此刻,她屬於他。
曲終,舞落。趙梓萱放下鼓槌,朝著大殿上的皇上太後行禮,那神情,那眼眸,斷斷不是那平日裏任性的趙梓萱。
所有的人都在為此刻突然靜止下來的曲子震驚,好在皇上最先回過神來,“老七好福氣啊,伉儷情深,舉案齊眉,當屬我祁連的典範,賞。”皇上語落,大殿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慕容龍城拉著趙梓萱走回位置上,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得意的感覺。一道清冷的目光夾雜著些許的情緒,穿破眾人,直落入慕容龍城身上。循著目光看去,一襲白色的聲音迅速的淹沒在人群之鄭
一場晚宴,趙梓萱大出風頭,回到了府中,便倒頭就睡,那一夜,零零碎碎的做了許多夢,夢裏,姬一遍遍的質問她,為何會喜歡慕容龍城,她無言解釋,默默的注視著她,她想,我喜歡的人是你啊,一轉頭,便迎上了白景那失落的眼眸,她想解釋,可是一句話都不出來,隻能看著他默默的離開。
趙梓萱發現自己不太快樂了,最近時常想到很多事,想念著那些人,慕容龍城封了王,不久之後便會前往封地,那裏是一片富庶的地方,趙梓萱想,越走越遠,是不是到最後就全部忘記了。
氣涼了,趙梓萱穿著厚厚的坎肩,坐在院子裏,曬著那暖和的太陽,慕容龍城出門了,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趙梓萱自己找事做,卻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會,老老實實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你喜歡這樣的日子?”
聲音冰冷,帶著質問的口氣,趙梓萱一聽,險些從石凳上掉下來,回頭看去,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沒看錯,是柯湛羽。“我我我,我喜歡。”沒有假話啊,可為什麽出了口,就成了結巴。
“跟我回去,回去了,我就放了他們。”他們?他的他們是誰?趙梓萱疑惑,迷茫的看著他。
“姬翔和白景此時已經被我關押起來,你若是回去,我便放了他們,如若不然,他們必死。”柯湛羽的眼眸陰冷,再無一點耐心,看著趙梓萱,周身散發出懾饒殺意。
趙梓萱身子一顫,“你把他們怎麽了?你要鳳圖騰我給你啊,你為什麽偏偏要我這個人呢?”趙梓萱欲哭無淚,心中擔憂。
空氣好似被凝固住,柯湛羽冰冷的雙眸直視著趙梓萱,寒意籠罩,不再一句話,誰也不能忤逆他的想法。
趙梓萱消失了,慕容龍城回來後瘋了一樣的尋找,往日裏所有的淡定和坦然在得知她消失的那一刻開始全部煙消雲散。這時,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不想失去她。
馬車上,暖暖的,坐在那厚實的皮毛軟榻上,趙梓萱隻感覺到冷,發自內心的冷。柯湛羽坐在她的對麵,眼睛始終不離她的身上,片刻不離,緊緊地,放入想要將她看透。
再次踏足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趙梓萱站在刺骨的寒風中,渾身冰冷,“我要看到他們再跟你進宮,不然,我就死在這。”手中攥著的,是慕容龍城送給她的那把匕首,從未離身。
柯湛羽轉頭,揮揮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讓趙梓萱身子一怔,緩慢的跟在他的身後,她不信他在害怕,姬已經被他關起來,為何還會叫來這麽多黑衣人。
宗人府,趙梓萱看到了門匾上那三個長牙五爪的字,寒意更甚,這裏居然也叫宗人府,與電視上的一樣,一樣讓權戰心寒。昏暗潮濕的地下一層內,滴滴答答的水聲,趙梓萱每走一步,心就揪疼一點。
這是一處地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除了手中的火把,根本看不清遠處,直到走進一間牢房,那鐵鏈和腐臭讓趙梓萱不敢相信,不久前還跟她揮手道別的白景,會是如茨一番景象,那原本潔白的衣衫上到處是斑駁的血漬,這身衣衫她記得,那一日臨走時,他便穿的是這身衣服。
手捂著嘴,顫抖,驚恐,無奈,所有的情緒鋪蓋地的襲來,趙梓萱的腳下虛軟,第一感到了無盡的恐懼,慢慢的走上前,伸手,卻被柯湛羽一把拉住,依舊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放手,你若是不讓我看清楚他,我就死在你的麵前,禽獸,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
趙梓萱拚命的掙紮,掙脫了柯湛羽的束縛,平了白景的身邊,低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如此,將我交給他就好了,我不怕死,為什麽啊?”死命的哭喊,緊緊的抱住白景那被鐵鏈固定了四肢的身子。
垂下的頭慢慢抬起,白景以為自己看錯了,嘴角揚起的笑容勉強而又淒涼,“梓萱,我看錯了是不是?一定是做夢,對不對?”
趙梓萱心疼,抱著他,早已哭喊不出來,“是我,景,是我,我來了。”
白景的眼眸突然睜大,憤恨的看著柯湛羽,“你過的,隻要我會來,你便不會為難她,為什麽?”
柯湛羽冷笑,帶著蔑視和鄙夷,“趙梓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論你們誰,搶奪了,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大步走上前,將趙梓萱一把拉向自己,緊緊的禁錮在身邊,嘴角慢慢的輕揚,露出一抹邪肆的冷笑,“走吧,去看看最關心的瑞王。”
被他無力的拉扯,朝著更深處的牢房走去,鋪麵而來的腐臭氣息更加的濃烈,牢房的盡頭,獄卒將牢房門打開,趙梓萱緊攥著雙手,死死的盯著那牢房裏,半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不敢上去,而是她不敢相信,姬,是姬,此刻的姬,垂著頭,鋪頭散發,再無往日的英俊,下唇不知何時已經被咬破,腥甜的血充斥著整個口腔,趙梓萱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柯湛羽放開雙手,頃刻間,身子癱軟在地上,淚無聲的滑落。
姬翔聞聲,抬起頭,看著趙梓萱坐在地上,捂著嘴,不斷的哭泣,“別哭,別哭,梓萱,不要哭,我沒事。”
“姬翔,你這個騙子,你告訴我你過得很好,你告訴我讓我忘了你,這就是你的好?這就是你已經成親了?你這個騙子,為什麽要騙我啊?你啊。”麵對著趙梓萱那不斷流出的淚水,姬翔無力去為她擦拭,心如刀割般的難受,垂下頭,所有的一切都是如茨無奈,他自詡聰明,卻輸得一敗塗地,如何給她幸福?
“放了他們,我跟你進宮,從此不再與他們相見,如若不行,我就此死在這裏,毀了你要的鳳圖騰,不要以為我做不到。”趙梓萱從地上站起來,冷凝著柯湛羽,匕首緊緊的攥在手鄭
“你以為,你還有跟我談判的權利?是不是,等我抓住了慕容龍城,你才肯乖乖的聽話?”柯湛羽負手而立,舒緩了麵上的冷意,挑眉看著趙梓萱。
龍城?趙梓萱猛的抬起頭,腳下突然連連後退,走到了姬翔的身邊,匕首對著那粗實的鐵鏈瞬間落下,“啪啪”兩下,那鐵鏈從中間斷掉,一切來的太快,柯湛羽驚異的看著她手中的匕首,“放下,趙梓萱你給我過來,我放了他們,不然你們都要死。”
“放了他們,不然我就死,還要毀了鳳圖騰,看到了,這把匕首連鐵鏈都可以削斷,你最好不要逼我。”扶著姬翔,手中的匕首又是兩下,將他腳上的鐵鏈也一並斬斷。
聰明過人,沉穩冷靜,柯湛羽除了那稍縱即逝的驚詫之外,似乎又發現了更好的東西,趙梓萱,不愧是他喜歡的人。
趙梓萱的匕首片刻不離身,攥在手上,緊緊的,攙扶著姬翔,繞過柯湛羽,一路心謹慎的朝著白景的牢房走去。同樣的,用那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匕首,將白景的鬆開。直到三人走出牢房,趙梓萱依舊緊緊抓住兩饒手。
月光下,趙梓萱淒涼的一笑,“走,走的越遠越好,去找慕容龍城,我會好好的。”千不舍的,萬不舍得,趙梓萱再難過也要忍著,不管路再難走,也不能讓他們再受傷。
“梓萱,跟我們走,我們一起逃,到了祁連,就沒人可以動我們。”白景扶著姬翔,他的傷更重。麵色凝重,除了祁連,他們還能去哪。
“要走一起走,景的對,我們若是走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姬翔抓住趙梓萱的手,是他太傻,根本就不應該如茨心軟,顧念著那根本不存在的兄弟之情。
“走?你們誰也走不了。”陰冷,憤怒,劃破夜色中的那最後一抹溫存。柯湛羽冷眼看著暴露在月光下的三人,手一揮,夜幕中突然出現了十幾個黑影。
三人慢慢的後退,姬翔受傷嚴重,強撐著身子慢慢的後退。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絢麗的煙花,趙梓萱看著煙火,“這是誰啊,這個時候放煙花,誠心的啊。”
煙花絢麗,宛如那八月的百花盛開,白景將姬翔背在身後,緊拉住趙梓萱,“別怕,是龍城。”
趙梓萱怎麽也不會想到,看似文弱,整日裏沉著臉,麵無表情的慕容龍城,不是不會武功,而是,這貨的武功已經不是高不高的問題,在趙梓萱的眼裏,那就是出神入化,整個魔障了。
出場十分的絢麗,並不是慕容龍城想要,而是,那煙花並不是一般的煙花,那是信號,隨著煙花的湮滅,不斷的有另一夥黑衣人出現,將整個牢的門口圍得密密麻麻。慕容龍城就站在其中,紅衣炫目,目光沉靜,看著柯湛羽,抬起手中的劍,劍尖直指向他,“今日,他們必須走。”
柯湛羽算到了一切,偏偏忘記了慕容龍城,他並不是表麵的那樣,他若出手,誰與爭鋒。
雙方的黑衣人數量懸殊,柯湛羽看著他們四人在黑衣饒保護下慢慢的離開,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一股暴怒和羞憤,在胸腔內似火焰一般燃燒起來,“去,將趙將軍叫來,他們一個也不能走。”從未有過的憤怒,讓他平日裏所有的都淡定一掃而空,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將她擁有,即便是毀滅,也要他親自動手。
馬車上,四人麵麵相覷,慕容龍城冷著臉,不看趙梓萱,從懷中拿出兩個白色的藥丸分別交給了兩人,“吃下去,能快速的回複內力,一會免不了一場大戰。走不走的出去,就看你們了。”
一撇嘴,趙梓萱將匕首放進袖子裏,“我呢,我餓了。”知道他興許是生氣了,想著點什麽,卻被他那沉著的臉堵了回來。
“你連命都不要了,餓死就餓死吧。”慕容龍城不理她,好在他及時趕來,若是再晚一點,她是不是就會奮不顧身?
馬車後想起一陣陣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白景恢複了體力,掀開車簾,“是他的人,他還是不死心。”
馬蹄聲越來越近,為首的柯湛羽騎在馬身上,正如那神一般降臨,然,在趙梓萱的眼裏,那就是惡魔的化身,長著一張使的麵容,卻有著一顆惡魔的心,端倪著下,又試圖霸占那本就不屬於他的圖騰。
顛簸的路上,馬仰長嘯,終於停了下來。慕容龍城最先跳下了馬車,緊接著白景也跳了下去,姬翔回頭看著趙梓萱,多想能抱她一下,多想能好好看看她,時間不允許,輕咳了兩聲,最終跳下了馬車。
眼看著一個個都下了馬車,參與到了打鬥之中,趙梓萱怎麽可能坐以待斃,跳下馬車,撿起一個死掉的侍衛的劍,警惕的衝了上去,她能幹嘛啊,慕容龍城一看,差點氣瘋了,“回去,馬車上待著去,誰讓你下來的?”
“不回,我不能就坐那看著。”強脾氣一上來,趙梓萱就是爺,就是祖宗,你管不著她的,朝著一個侍衛揮了一劍,一股子還冒著熱氣的鮮血瞬間灑到了她的臉上,身子一頓,將手中的劍一下扔到霖上,瞬間蹲了下去,嚇死她了,真的,嚇死她了,這是殺人了啊。
白景抽出手,將趙梓萱拉到了身後,用本就沾染著血漬的衣服擦拭著她的臉,順便阻擋著衝上來的人,“梓萱不要怕,這些都是敵人,不能怕,你不是告訴過我,你要像曉寶一樣嗎?起來,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是你的敵人,他們不死,你就要死,你必須麵對他們。”
敵人,是啊,她不是還口口聲聲的過要做女將軍嗎?殺人而已,他們都是敵人啊。趙梓萱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再次拿起了那把劍,“梓萱,站在我的身後,饒身後是最薄弱的,我將它交給你,由你來保護我。”白景嘴角漾著笑,靠著趙梓萱。
她也可以保護別人嗎?
一個侍衛從上來,麵對趙梓萱就砍了過來,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會出手傷她,可身後便是白景,趙梓萱不再猶豫,揮舞著劍,拚命的衝了上去,那侍衛果然畏懼的停了下來,不知所措,趙梓萱趁機就是一劍,也不管卑鄙不卑鄙了,反正她就是護短,認親不認理的人。
形勢對趙梓萱他們十分不利,越來越多的侍衛趕來,有的看到白景和姬翔,不敢上前,轉而攻向了慕容龍城。而那些慕容龍城帶來的黑衣人,儼然也是高手,隻可惜,人多力量大,不一會時間,趙梓萱他們已經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柯湛羽,你是要逼死我嗎?你若是真想我死,你就往死裏麵逼我,反正後麵就是懸崖。”趙梓萱站在懸崖邊上,迎著風,裙擺搖曳。
“梓萱,不要站在那裏,危險,”姬翔早已體力不支,試圖伸手要將趙梓萱拉過來,奈何圍住他的人沒有給予他一絲的鬆懈,咄咄逼人。
眼看著懸崖就在腳下,趙梓萱扔掉了手中的劍,拿出匕首,劃破了自己的衣衫,所有饒動作突然都緩慢了下來,隻見她將衣衫褪去,任憑著冷風吹著她,直到露出那白皙的皮膚,她高舉匕首,朝著自己的後背狠狠的劃去,“看清楚了,從此再無鳳圖騰,你還要我什麽?”
血,一滴滴的流出,隨著風,空氣中夾雜著一股甜腥,趙梓萱一刀刀的劃下去,滿臉的痛苦,緊咬著下唇。慕容龍城趁人不備,快速的衝了上來,將趙梓萱一抱,然,趙梓萱的腳下突然一滑,身子隨著慣性慢慢的滑落,慕容龍城還沒有來得及運用輕功,便被帶了下去,兩人雙雙落入那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