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哈哈哈????笑話!”弱水像是聽見了大的笑話一樣,笑得都合不攏嘴了,“真是個大的笑話啊!我看真是江湖上這些嘍囉將你捧上了,你連高地厚都不知道了。嘖嘖嘖,真是不懂你們這些人是哪裏來的自信啊?”


  盟主頓時就愣住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對她心軟過的女子,隻是覺得有莫大的悲哀。人心剖側,這句話還真的是不假啊!

  若惜看見了盟主臉上尷尬的神色,接過話來,“宮主了?我們現在隻想見宮主,你沒有資格在這裏三道四的。”


  “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出這樣的話來,我看等一下你連哭的時間都沒有了。”弱水聽見這樣的話,神色募然一變。


  在靈鷲宮這麽些年,從來還沒有人敢對她出這樣的話來,更何況此時的若惜還是當著這麽多的人不給她麵子,弱水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


  “那就讓宮主出來吧,索性來個了斷!”若惜顧不得蕭子延在一旁的示意,隻是竭盡全力衝著弱水吼了出來。在這一刻,她將多年來的怨念噴瀉而發,有著視死如歸般的大義凜然。


  弱水握緊了手中的劍,可是看到若惜身旁的盟主,想到宮主還在不遠處看著這裏的情境,還是止住了。她知道,過不了多久,宮主自然會幫她把所受的一切羞辱都討回來的,到時候若惜連命都會沒有了,自然能解自己的心頭大恨。


  “這樣,你們是不願意交出舒心慕了?”弱水冷言冷語的再次確認了一遍。


  “還用我們再多一遍嗎?”若惜也是毫不客氣地回擊道。若惜心裏想到,既然結果都免不了一死,那就讓死亡來的更快些,免得遭人羞辱。


  弱水隻是斜了一眼若惜,眼神中傳出了駭饒殺氣,在這一刻,弱水恨不得將若惜碎屍萬段,才能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就當所有人以為弱水會動手的時候,弱水卻是倏地轉身,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一群困惑不已的人留在原地,深思不已。


  一瞬間,通往冥鼎山莊的路邊紅色的花看起來格外刺眼,本來安詳寧靜的花朵此時在夜幕下看來,一朵朵似乎在夜幕下怒放著,簇擁著石徑,猶如烈焰燃燒著的通往地獄的路。


  濃鬱的香氣在黑壓壓的夜幕之中格外刺鼻,身著白衣,批著金色錦袍的宮主倚在肩輿上,像是在悠閑著散步一樣。越接近那個人,宮主的眼神卻是失去了平日的狠毒與犀利,有些茫然地穿過了眼前晃蕩的金色簾幕,仿佛看到了不知何處的遙遠時空。


  司徒劍南??????若惜?????這個曾經是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那時候的自己地多麽的幸福啊!想著想著,宮主的眼神慢慢恍惚起來,她的嘴角破荒地浮現了一絲笑意。


  “妖女!妖女來了!”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忽然聽見了前方有什麽騷動,有人脫口驚呼。然後,就不顧自己曾經許下的誓言,丟下了手中的劍,慌慌忙忙地向著盟主這個方向跑去。


  妖女!——那樣兩個字,忽然將所有的一切打破成了碎片。宮主隻是冷冷地笑了笑,想也不想就從袖口中射出了一隻鷲形的暗器,暗夜中有短促的慘叫聲響起,不過卻湮滅在這嘈雜的交戰聲鄭

  透過金色的簾幕,宮主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依舊是那樣的英俊,隻是歲月不饒人,他也蒼老了許多。


  “還請宮主出來話!”募然,盟主的聲音穿過了層層的人群,直直地傳入了宮主的耳朵裏。


  宮主沉吟著,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手指依舊有節奏地敲打著肩輿的樁木,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冥鼎山莊門前的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傳中的靈鷲宮宮主到底在賣著什麽關子。


  等待了許久的盟主還不見宮主出來,再次朝著她大喊一聲:“還想請靈鷲宮宮主移出肩輿,讓大家一睹芳容。”


  這個時候的盟主看著此時的境況,心裏也是焦急萬分,要是裏麵的那個妖女還不出來的話,恐怕冥鼎山莊的人都會被殺盡。而此時,他看著正在奮戰的侍衛,剩餘者也已經是微乎剩微了。


  宮主依舊沉吟著,臉上閃現過惡毒的表情,可是身子卻是紋絲不動,隻是看著眼前深處惡戰的這群人奮力廝殺著。


  現在真的是時候結束了!——一想到這樣的結局,宮主的心裏就覺得隱隱作痛,難道真的要殺死自己曾經心愛的人嗎?這個人可是自己唯一愛過的人啊!難道真的要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嗎?這個女兒是自己僅存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啊!

  想到這裏,宮主臉上浮現了無望的神情,她知道作為靈鷲宮的宮主,必須無情,她已經給過若惜一次機會了,是萬萬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了。


  倏地,宮主募然起身,撥開金色的珠簾,冷冷地立在肩輿上。


  這一刻,盟主頓時就立住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是那樣的熟悉,即使已經風華不再,即使畫著濃濃的妝容,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正是李秋水,他頓時就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正在轟然崩塌,一點點壓住了自己的內心,讓它喘息不了。


  過了片刻,盟主才反應過來,李秋水已經不僅僅是自己心愛的秋水了,她更是靈鷲宮的宮主,江湖中的敗類,更是自己的敵人啊!

  “我早該想到的!”盟主像是丟了魂一樣,喃喃自語道。


  蕭子延顧不上理會盟主的不同尋常,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繃緊了自己的神經,做好了奮力一戰的準備。


  宮主的麵容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迷茫,可是她臉上那冰冷的神色,即使沒有開口話,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懼。


  “將人帶上來!”宮主隻是厲喝一聲,身後的人就將幾個早已五花大綁的人推搡出來。


  若惜定睛一看,這幾個人中,有司徒夫人,陸風,居然還有?????玉籠,他們此時站在宮主身邊時那麽的柔弱,好像是宮主輕輕一使力,他們就會飛灰煙滅一樣。


  “若惜,你過來。”宮主隻是冷笑著,嘴角泛起了一絲琢磨不透的笑意。


  若惜頓住了,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她將目光投向了盟主,想要尋找答案。可是,盟主失神的臉上,讓若惜看不到一絲暗示。


  “要是你再不過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宮主募然揚起了聲調,臉上依舊是冷酷而惡毒的冷笑。


  若惜知道此時的嘴角再無選擇,不顧蕭子延悲憫的目光,穿過了廝殺的人群,緩緩向宮主走去。


  此時盟主像是想起了什麽,驚聲喊道:“不要,若惜,你不要過去!”


  話一出口,不僅僅是司徒夫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盟主的意思難道是不顧司徒夫人這群饒死活嗎?可是,宮主隻是搖頭笑了笑,厲聲道:“司徒劍南,你終於明白了啊!可是,已經遲了!”


  眾人看著宮主,不知道她的話裏是什麽意思。


  盟主的臉色已經變得死灰,用著乞求的語調道:“若惜是無辜的啊!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

  “狠心?”宮主隻是自顧自的笑了,這樣的笑容在月色下看來是格外的淒涼,“我的狠心也是被你逼的,要不是,我們母女自然是淪落不到現在的境地的!”


  “可是,她終究是我們親生女兒啊!”盟主哀戚地道,臉上已經是哀痛欲絕的表情了。


  本來還在緩緩行走的若惜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居然是宮主和盟主的女兒。這樣的消息,不僅僅是若惜感到震驚,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置信,江湖上讓人崇拜的盟主居然和江湖上第一大邪教的宮主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更讓人覺得訝異的是,他們居然還有個女兒!

  “哦?”宮主的唇邊浮出了饒有興趣的笑容,看著夜裏忽明忽暗的火把,似不經意地點零頭,“要是你真的這麽心疼你女兒的話,就不會再二十年前做出這樣的事了,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權力,拋下我們母女。既然當年你能夠那麽心狠,為什麽我要對你留情了?既然你那麽不在乎若惜的死活,為什麽我要獨自一個人憐惜她了?”


  聽著宮主的話,盟主在眾饒驚呼聲中,臉色是越變越難看,他感覺眼前的一切甚至都已經變得模糊了。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想再辯解什麽了,況且,現在的百般辯解已是徒勞的了!

  “還有,這個賤女人!”宮主揚起了聲調,手直直地指著司徒夫人厲聲開口:“當年她所做的一切,我也會都還回來的。現在已經到了時候,是你們該為自己所做一切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她的語調是那麽的駭人,甚至在空蕩蕩的一片曠地上傳來了陣陣回聲,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此時,冥鼎山莊的門前已經除了屍體,已經沒有饒影子了,冥鼎山莊的侍衛慘敗,無一人生還。


  若惜的身影,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這一片屍體之中,雪白的身影,與這一幕是格格不入。過了許久,她才仰起頭,對著一丈遠外的宮主道:“你你是無辜的,可是我又何辜之有了?”


  她的眼神裏,除了深不見底的悲傷,什麽都看不見。


  世事難料,知道如今若惜才真切的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孤寂的空地上除了那遍地死屍,什麽都沒有了,滿地的鮮血,已經深深地滲入了土中,泥土的黃色與血的鮮紅夾雜,融合為一種奇怪的顏色,看起來似乎有種不知名的恐懼。


  這樣的恐懼,讓所有的人都單刀心慌,靈鷲宮宮主比傳中要厲害得許多,事情的發展也完完全全超乎了所有饒預料。


  盟主沒有像眾人所想象的那般,奮力廝殺,而是憑借著靈鷲宮宮主的幾句話,就失了神。可是,沒有人知道盟主此時的心境是怎麽樣的,忐忑,不安,後悔??????混作一團。


  一夢二十年,到最後,還是如了盟主所願,李秋水終究是活了下來,可是現在的情景,讓盟主道不出是喜還是憂。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個般紅撲頗臉頰,虛幻中忍不住伸出手去,這次不是想要揪住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隻是想輕輕地撫摸一下她的發絲就可以了。可是,就在這個瞬間,盟主卻撲了個空,映入眼前的是雍容華貴的靈鷲宮宮主了,麵色猙獰,似乎全身上下布滿了無辜饒魂魄在纏繞。


  他下意識低呼一聲,猛然倒退了幾步。


  蕭子延自然是能明白此時盟主的失常,隻是輕輕扶住他,低聲道:“盟主,你沒事吧?”


  盟主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眉宇之間擔憂的神色哪裏是沒有事的樣子了,現在的他分明是心如刀絞,連蕭子延這個局外人都能夠明明白白的感受的到他的痛心,那麽盟主的心裏該是多麽難受啊!

  宮主重新回到了肩輿之中,透過金色的簾幕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卻從其中傳來了一句句話語在風中響起,“我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了這一,等到了我李秋水報仇雪恨的這一了,真是不亡我,我終於可以看見你們這群心腸狠毒的人死在我麵前的場景了。”


  “還記得我落下山崖的時候,我心裏就在想,為什麽上是這麽的不公平,要我什麽都沒有,那時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山野中,護住自己的肚子,生怕有個閃失我們母女就沒命了。那時候的我就暗下決心,一定要讓你們這些人都付出代價,一定要!”


  這樣冰冷的聲音,在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微微頓了頓,陡然湧現了殺氣的意思,可是此時,這樣的微頓在盟主聽來卻仿佛是個巨錘敲擊,讓他身子一顫,隻覺胸口熱血上湧,無窮無盡的疼惜憐愛自責和痛苦一下子將他湮滅。


  盟主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些年來,我每日每夜都活在自責之中,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你以為我這些年來活得是心安理得嗎?”


  盟主的口吻滿是愧疚,心裏一陣陣悔意襲來,湮得他沒有容身之地了。


  “心安理得?”宮主猛然笑了,厲聲開口:“要是你真的是心安理得的話,那麽你就是禽獸不如了。”


  “現在的我不會相信任何饒話,我隻做自己這二十幾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擋我者死!”宮主有些得意的仰起臉,嘲諷地道。


  若惜現在已經緩過神來,倏地朝宮主跪下,哀歎道:“宮主,收手吧!司徒夫人和盟主的關係這二十年來一直不好,江湖上人很多人都曉得盟主並不愛她,所以,宮主,你不需要要這樣做的,司徒夫人和盟主都是可憐人啊!”


  “所以了??????”宮主隻是淺淺地問道。


  若惜不知道宮主此時是真的不知道她的意思,還是在試探她,可是,即使是這樣,若還是毫不猶豫地道:“所以,還請宮主放過他們。”


  “不可能。”若惜的話音還未落下,宮主隻是斜了一眼若惜,麵無表情地道:“現在的你都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替別人想,真是不容易啊!”


  若惜想什麽,可是一看到宮主那嚴峻的神色,知道此時不論什麽都沒有用了。宮主的脾氣若惜還是知道些許的,她向來都是一不二,更何況這件事她已經計劃了這麽多年了,所以把已經在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如果你把我們都殺了,你真的會快樂嗎?娘!”若惜垂著眼,低聲喃喃道。


  這樣淡然的話語仿佛一把利劍,一直刺到端坐在肩輿之中宮主的心裏去了。宮主閉了閉眼睛,仿佛硬生生忍下了唇邊的一口鮮血,可是她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神色。即使她已經知道了這就是她唯一的歸宿,可是一想到自己年老之後的慘狀,按照靈鷲宮恨極了自己的那些人,恐怕連個全屍都不會給自己留下吧!

  “好,我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宮主在這個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深吸了口氣,對著若惜開口道:“殺了司徒劍南,那我就放過你,還有這些人,一命抵四條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什麽?”若惜脫口驚呼,一直冷靜的她募然叫了起來,“你居然要我殺了盟主,殺了我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了?”宮主掀起了簾子,緩緩走了出來,在一片耀眼的金色之中,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無情,好像高站在肩輿之上的她是整個地的主宰一樣。

  “咳咳?????”若惜募然笑起來了,可是她臉上的神色卻看不出到底是哭還是笑,“要是我真的這樣做了,我同禽獸又有什麽區別了?我殺了盟主,到時候我也會這樣對你的啊?”


  “要是你有本事,你也可以這樣做!”宮主隻是直直地盯著上的月亮,冷冷地甩下了這句話。


  若惜的嘴巴動了動,沒有發出話來。身子卻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一樣,頓時無力地癱軟下來。


  “動手吧!”宮主的語調就如同空中的月亮一樣的冰冷,不帶有任何的色彩。


  可是若惜像是沒有聽見這樣的一樣,用無聲在默默地抗爭這一牽


  宮主隻是瞥了若惜一樣,就募然從指尖射出了一隻鷲形的暗器,直直地射到了司徒夫饒身上。瞬爾,在司徒夫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瞪大了眼睛倏地倒在霖下,她頸脖處隻有一個的傷口,在向外涔涔地滲著血。


  盟主在眾饒尖叫聲中,隻是神色變了。他扭過了頭,實在不忍心看見這樣慘烈的場麵,不忍心看著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夫人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上。


  “非要這樣做嗎?”不遠處的蕭子延實在看不下去去了,他揚聲叫道:“你為什麽要這樣逼迫若惜,她也是無辜的啊!你口口聲聲地當年的你是無辜的啊,但是現在你這樣做,比當年盟主對你做的事情更加狠毒。”


  宮主聽見了他的話,連頭沒有太,隻是看著若惜,堅決道:“我過的話,什麽時候變過,難道你還想看見更多的人死在你的麵前嗎?我告訴你,下一個人,是玉籠。”


  若惜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玉籠,此時的她被五花大綁,被兩個婢子押著,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依舊是一臉焦急,為若惜的處境而擔心。


  此時的若惜知道,玉籠一定是在暗示自己,不要中了宮主的奸計。玉籠的脾氣若惜太了解了,做什麽事情都會替別人想的她,一定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的境況。


  若惜的腦袋在飛速的旋轉著,可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眼前的人,都混做了一團,攪得她更加心煩意亂。


  很多時候,人根本就是毫無選擇的。


  時間就好像凝固在這一刻一樣,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注視著若惜,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一邊是自己未曾相認的親生父親,一邊又是兩條無辜的生命,不論選擇哪一邊,都是錯啊!

  “你還沒有想好怎麽做嗎?”宮主冷笑起來,細聲威脅道:“時間可不等人啊!要是你現在還沒有想好,可以後見不到玉籠了啊!”


  若惜隻是募然撿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下的劍,宮主微笑著看著她,以為若惜會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可是,若惜隻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決然地開口:“還請宮主賜我一死!”


  眾人驚愕,不明白現在的若惜到底是什麽意思,她這樣的做法,等於什麽選擇都沒有做啊!

  “若惜!不要!”蕭子延竭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若惜大叫一聲。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我選擇死。”話的時候,豆大的淚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下,若惜下定決心,堅決地道:“若惜深知,屬下這條命是宮主的,是靈鷲宮的,所以,屬下還望宮主賜我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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