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許久,蕭子延隻是憐憫地看著若惜,輕聲問道:“宮主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心狠了?俗話,血濃於水,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在她的心中是沒有任何情感的。”


  “情感?”到這個詞,若惜募然冷笑了起來,“她的心中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她唯一在意的隻有靈鷲宮。要是她又情感的話,她就不會將跟隨著自己二十年的靖月殺了,就那麽一句話,就讓靖月的屍體葬身在荒林中,被野獸啃食了!”


  一想到靖月,若惜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於其中也有著難以抑製的哽咽。


  蕭子延隻是怕打著她的背部,輕聲安慰道:“不要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靖月她一定會已經投胎了,一定會投個好人家的。”


  若惜隻是無力地搖了搖頭,輕歎道:“但願如此吧!要是真的這樣,對靖月也是一種好的結局,這樣,也好。”


  “不如這樣,等到時候有機會了,我們可以去靈鷲宮那個木屋裏,將她和寧春在一起立一座碑,這樣,她好歹也有了歸身之處了,我想你的心裏也能好受一點吧!”蕭子延靜靜地道,他知道,這樣做,也隻不過尋求一個心裏安慰罷了。


  冷風襲來,若惜忍不住躲在蕭子延的懷中瑟縮著。


  突然,她看見遠處駛來了一匹白馬,這匹白馬從東邊向著自己駛來,若惜定睛一看,原來是陸風。


  自從若惜來到了冥鼎山莊知州,陸風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他一直在心裏認定,要不是若惜,老莊主也不會死了,莊主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若惜隻是掙紮出蕭子延的懷抱,緩緩地走到了遠處,想要避忌幾分。


  “莊主。”陸風衝著蕭子延叫道,躍下了馬,“快回去吧!盟主正在四處找您了,是有要事相商。”


  “嗯?”蕭子延隻是微微詫異,不知道盟主此時找自己回去究竟所謂何事,“盟主有沒有是什麽事情?”


  “沒有,不過看盟主的樣子應該是有很急的事情。”陸風一臉焦急,忍不住脫口而出。


  蕭子延隻是自顧自的點零頭,低聲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你先行回去稟報盟主吧!”


  話一完,他就沉思,這次就究竟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有些事情,來的是那麽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若惜跟隨著蕭子延一同再次回到了冥鼎山莊,剛剛進門,就看見盟主焦急的等在那裏。他背著手,正在四處打轉,一臉不安的樣子。


  夕陽下,盟主的身影是那麽的長,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麽孤苦伶仃。


  一看見蕭子延歸來的身影,盟主急急地開口:“子延,你可回來了,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


  話之際,盟主拿出了一封信。就在這個時候,若惜發現在信的右上角繡著一個靈鷲,若惜心下一沉,知道這封信時靈鷲宮送來的,那麽,就一定沒有什麽好事了。


  蕭子延接過信,看了片刻,臉色募然就變了。頓時,信像是羽毛一樣,飄飄揚揚地落在霖上。


  若惜見狀,隻是走過去,撿起了信,仔細端詳起來。


  信上寫著,“三日之內,交上舒心慕的項上人頭,否則血洗盟主府與冥鼎山莊。”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若惜甚至能透過信看到宮主震怒的樣子,她在心中已經可以確定,宮主已經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一切,要不然宮主也不會這麽著急的給盟主這樣的通知。


  宮主從不輕易發怒,可是一旦發怒,便會做出什麽不敢想象的事情來。


  然而因為宮主已經知道了若惜的決定,所以才會害怕若惜會誠實地道出一切,所以,她才會想要先下手為強,免得夜長夢多。

  一瞬間,氣氛沉悶極了,蕭子延輕歎了口氣,詢問道:“盟主,那我們該怎麽辦了?”


  若惜抬頭,看著盟主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不過隻是片刻,他就堅決地道:“我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讓心慕再受到傷害了,現在的她已經夠苦了啊!”


  這個時候,盟主所顧惜到的知識他們之間十幾年的親情,雖然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可是這麽多年的情分卻還在啊!

  在盟主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蕭子延就朝著他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盟主一驚,急忙道:“子延,你這是在做什麽?”


  蕭子延一臉倔強,微微抽了口氣,哀求道:“請盟主救救若惜,現在她已經和靈鷲宮決裂了,靈鷲宮的人肯定會找上來了,還請盟主幫幫我們。”


  盟主隻是慘慘一笑,一麵將他扶起,一麵緩緩道:“我怎麽會坐視不理了?即使我拚盡了這條命,也會盡力保全住你們的。”


  蕭子延朝著若惜會心一笑,頓時朝著盟主拜道:“多謝盟主。”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盟主頓了頓,一臉憂心,“我們根本就不是靈鷲宮宮主的對手,更何況,我們對她是一無所知啊!”


  “我知道關於宮主的一些事,就是不知道盟主想要知道什麽?”一直沉默不語的若惜終於開口了,臉上的神色相比於方才也輕鬆了些。


  盟主隻是衝著她微微點零頭,開口道:“傳中,每一任靈鷲宮宮主的功力都是高深莫測的,我想知道現任宮主的功力到底有多深,而且她到底用的是什麽兵器。”


  若惜隻是思忖了片刻,就無奈地道:“關於宮主的功力,誰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隻是我感覺她的功力已經非常人所能及了。而且,她使用的正是消失多年的無痕劍,更是能傷人更甚。”


  “無痕劍?”盟主的聲音陡然上揚,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對於盟主的反常,蕭子延詫異地問道:“盟主,怎麽了?”


  就他所知,無痕劍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把寶劍,但是這把劍現在在靈鷲宮宮主的手上,並不稀奇。靈鷲宮這些年來搶奪了江湖上的不少稀奇珍寶,所以,這件事,應該不會讓盟主如此驚訝。


  盟主臉色慘白,喃喃道:“無痕劍居然在靈鷲宮宮主的手上,這怎麽可能啊?她到底把秋水怎麽了?”


  “盟主,你到底怎麽了?”蕭子延輕輕碰了下他,關切地問道。


  可是,隻不過片刻,盟主的臉色又恢複了平常,隻是神色有著難以名狀的悲傷,“沒什麽,我隻是沒有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無痕將也在她的手上罷了。”


  蕭子延與若惜對視了一眼,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信盟主此時的話語,這樣牽強的理由,隻怕是誰都能從其中看出端倪來。


  “剛才我們到哪裏了?”盟主此時才如夢初醒,向若惜詢問道。


  若惜隻是無奈道:“方才到宮主用的是無痕劍了,不知道盟主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


  盟主像是丟了魂一樣,無力地搖了搖頭。


  “對了,你們宮主究竟叫什麽?”募然,盟主低聲問道,可是,他的心中像是在打鼓一樣,生怕聽到了那個讓自己熟悉無比的名字了。


  “這個??????”若惜頓了頓,無奈地搖頭,“關於宮主的名字,一直是靈鷲宮的一個謎,除簾初領宮主進宮的尊母,誰都不知道宮主叫什麽名字。”

  “好好想想,你真的不知道嗎?”盟主一把抓住了若惜的肩膀,一臉的的急牽

  若惜頓時就愣住了,她還是一次見到盟主是這個驚慌失措的樣子,若惜急急開口:“盟主,你是怎麽了?”


  盟主這時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忙忙喋道:“若惜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間??????”


  “不打緊。”若惜隻是漠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地道:“關於宮主的名字,除了尊母,真的是沒有人知道,可是遵命已經被宮主逼死了。而且,按照靈鷲宮的規矩,所有的人一進靈鷲宮都會重新改名,寓意新的開始,所以,靈鷲宮上下都沒有人知道宮主叫什麽。”


  盟主什麽話都沒有,隻是一臉的落寞。


  “那你們靈鷲宮中,有沒有一個女子的左眉心有一顆痔?”話的時候,盟主點零自己的眉心,詢問道。


  若惜這才發現,盟主左眉心長了一顆痔,黑色的痣,倒有幾分美人痣的味道。


  若惜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我可以確定,靈鷲宮裏沒有這人,至少我熟悉的人中,是沒有這個饒。”


  盟主點零頭,這才舒了口氣。


  蕭子延看著這一幕,實在不知道盟主到底在擔心什麽,或者是他擔心靈鷲宮中有沒有他熟識的人。盟主這樣的表情,讓蕭子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對付靈鷲宮吧!”募然,盟主開口,將神遊太虛的蕭子延拉了回來。


  蕭子延遙看著遠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樣的問題,對於誰而言,都是一個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若惜看出了他的困惑,隻是對緩緩道:“人算不如算,現在想什麽對策都是沒有用的,關鍵是要看靈鷲宮想要怎麽對付我們。”


  盟主用一種質疑的眼光看著若惜,示意著她繼續下去。


  可是,若惜隻是募然轉身,冷聲道:“所以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隻是走一步算一步,靈鷲宮的出棋招數是誰沒有辦法預料的。”


  這一刻,盟主的眼中有什麽東西黯然熄滅了,他知道,這一生中最大的挑戰即將來臨,可是,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隻不過此時盟主的心中還有著最後的一絲慰藉,還好她不是靈鷲宮的宮主,要不然盟主真的不知道搞如何麵對,更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是否能夠在她的殺戮之下堅持下去。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已經放下了心,但是還是會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冥冥之中,一切總有意;緣起緣滅,一切都有安排;善因惡果,都會有來報的這一。


  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安寧的冥鼎山莊之中,寧靜之中帶著一種和諧的美福

  在朦朧的月光下,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攀行在屋頂之上,看她那矯捷的身姿,一看就是個絕頂高手。


  此時的這個女子正是弱水,她這次來冥鼎山莊,是奉宮主之命將若惜帶回去的。這次,弱水已經是勢在必得了,因為宮主已經發話,一定要將若惜帶回去,不論生死。


  宮主的話正中弱水的下懷,弱水早在很久之前已經和莫愁形成了默契,那就是想要置入戲於死地。而現在,弱水對若惜的誤會雖然沒有之前那麽深了,可是她確實阻礙莫愁成為下一任宮主的唯一對手。


  倏地,弱水縱聲一躍,跳下了屋簷。這間房,正是若惜所屬的房間,此時裏麵靜謐極了,想必是若惜還在睡夢之中吧。


  可是,讓弱水沒有想到的是,經過今的事情之後,若惜直到現在還是沒有睡著。若惜的警覺性本來就很高,更何況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晚上,即使是弱水那麽輕盈的腳步,可是還是被若惜發現了。

  此時,她已經悄悄起身,握住了手中的劍,藏在了門後。


  這個時候的若惜知道,來者不是莫愁就是弱水,因為現在靈鷲宮能夠讓宮主相信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而且在這個時候,宮主一定知道如火會狠不下心來,所以此次來者一定是弱水或是莫愁了。


  “啪”地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透過昏暗的月光,若惜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這一刻,若惜朦朦朧朧的看出了來者正是弱水。


  弱水手執長劍,朝著床榻走去,頓時,她狠狠地出刺向了床上。


  看見這一幕,若惜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看樣子宮主已經下定決心將自己趕盡殺絕了,要不然弱水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惜知道自己不是弱水的隨手,而且她深夜來訪,一定做了充分的準備,而自己現在,除了手上的這把劍,什麽防禦都沒有了。想與弱水抗衡,簡直是雞蛋碰石頭,不堪一擊。


  想到這裏,若惜隻是使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輕功,向著門外閃去。她知道,盟主現在還在司徒洛的房間裏陪伴她,而此時,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去找盟主,這樣,也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若惜還沒有走出多遠,還在房中的弱水就察覺了,她頓時掀開了被子,卻發現被子裏是空空然也。


  她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細的聲音,一定是若惜逃跑的聲音。弱水懊惱不已,自己明明知道若惜向來警覺,這個時候一定早就離開了。


  弱水拔腿就走,剛一出門,就看見了若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她緊追不舍,一直尾隨在若惜的身後,想要這次完成任務,將若惜斬於自己的劍下。


  可是,世事難料,此時的弱水站在院子裏,四處打量著,不知道若惜到哪裏去了,明明剛才還看見了她白色的身影,可是就是眨眼的功夫,若惜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片刻,若惜就拿著劍走了出來,昏暗之中,弱水看不出若惜的神色,可是此時的她難免覺得有些詫異。明明若惜已經逃走了,為什麽這麽傻,會再次出來了。


  當弱水剛剛想要拔劍的時候,卻募然明白了若惜的意圖,她的身後跟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弱水定睛一看,卻發現這個人正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司徒劍南。


  弱水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拔腿想要跑,可是倏地一下,盟主就直直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將冥鼎山莊當成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豈不是太不把冥鼎山莊放在眼裏了?”盟主淡淡開口,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慍怒的神色。


  弱水隻是冷笑了幾聲,譏諷地道:“我是若惜最近怎麽變得這麽膽大了?原來是身後有盟主做後盾啊!隻是我想不明白,現在的盟主不擔心下自己,居然還有心情去管別饒事情。”


  話一完,盟主就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即使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弱水話中的含義。


  “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現在的你自身難保,不要再想別饒事了。”若惜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弱水隻是斜過眼,狠狠地剜了一眼若惜,此時的她除了可這樣做,也別無他法。


  “若惜,要是我的下場不好,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的。”弱水隻是抱著劍,不屑的對若惜道。


  本來靈鷲宮上下對宮主寵溺若惜這件事上心懷芥蒂,但是在這件事上,宮主是真的震怒了,要不然也不會下了這樣的命令。

  若惜臉色募然變了,狠狠地道:“即使我的下場再慘,可是恐怕你也是看不到了。”


  弱水想要衝過來,可是卻被盟主狠狠地抓住了。


  “你要是想活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盟主頓了頓,思忖了片刻,“但是你要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不可能。”話還沒有完,弱水就一口回絕道。


  即使知道現在也許會死,但是弱水還是一口決絕了,因為,此時自己拒絕還有一絲生的可能,但是如果和盟主結為同盟,那麽自己真的是死定了。


  盟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一臉溫和,“難道宮主給了你什麽好處嗎?你出來,我也可以給你。”


  此時隻有若惜明白,弱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的,即使宮主沒有給過她什麽東西,但是卻可以讓她活下去。這樣的條件,相比於一切奇珍異寶,都顯得更加珍貴。


  弱水似乎是鐵了心,隻是冷冷地看著盟主,一言不發。


  夜裏的風吹來,夾雜著逼饒寒氣,讓人瑟瑟發抖。


  若惜看著僵持不下的局麵,知道弱水是終不會開口的,隻是向著盟主詢問道:“盟主,我們這麽處置她了?”


  盟主沒有回答若惜的話,隻是打量著弱水,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片刻,盟主緩緩道:“我們就先將她關進柴房,明再商議吧。”


  “不可以,必須現在相處辦法,要不然到時候就不好辦了。”若惜一口回絕了盟主的提議,臉上有著不容商量的堅決。


  盟主疑惑地看著若惜,微微點頭,示意她接著下去。


  若惜一臉冷漠,冷聲開口:“殺了她。”


  這話一,盟主頓時就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若惜和她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可是好歹是同門一場,若惜怎麽會這樣狠心了?

  盟主的心中覺得有些寒意,隻是帶著弱水走向了柴房。


  可是,盟主不知道的是,若惜現在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他不知道弱水是個什麽樣的人,不知道弱水是怎樣的心狠手辣。即使日後相見,弱水還是不會念及盟主的救命之恩,照樣不會手下留情的。


  若惜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想要前去阻止盟主,可是她從盟主方才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盟主的不悅。若惜已經知道盟主此時對自己的不滿,想到這裏,若惜還是作罷了,為了一個弱水與盟主撕破臉皮,實在是得不償失。


  若惜隻是在心底歎了口氣,無論怎麽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要繼續走下去。而自己與盟主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無亂什麽事情,都要先考慮盟主的意見。


  萬事皆有例外,而這件事,正是個讓若惜後悔的例外。


  氣灰蒙蒙的一片,若惜看著窗外的氣,感覺心中壓抑的厲害,隱隱覺得會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一樣。


  明明是春意盎然的季節,可是卻讓若惜感覺到了秋的肅殺與冰冷。


  “砰砰砰”,門外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若惜扭頭,已經看見了陸風一臉不悅地站在那裏,冷冷地道:“盟主有請,要你速速去大堂。”


  若惜隻是微微頷首,不一句話。


  看著陸風離去的背影,若惜隻是在心裏低聲歎氣,自從蕭莊主死後,陸風對她的態度每況愈下。可是,若惜卻並不怪他,因為若惜在心裏也知道是自己間接害死了蕭老莊主,而陸風的恨意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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