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司徒夫人頓時就絕望的癱坐在地下,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即使當年她不喜歡李秋水,但是隻是因為司徒劍南的關係,對於李秋水那豪爽、直率的性格,她還是尤為欣賞的,甚至還有幾分嫉妒。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子已經消失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祈禱,為自己祈禱,為司徒劍南祈禱,為自己的女兒祈禱。


  這樣的房屋,這樣的景致,讓若惜心裏不由得百感交集,同樣的景物,帶給若惜的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她還記得自己那次逃出靈鷲宮,和寧春來找蕭子延時,心情充滿著激動,還有忐忑。但是現在,她的心裏卻充斥著矛盾,還有不安。。這樣的不安,是她從未有過的,對未知的恐懼,甚至不知道宮主的目的。


  若惜不知道宮主為何會派早就前來冥鼎山莊,而當她開口詢問原因時,宮主也並不相告。宮主隻是告訴若惜,要她去冥鼎山莊,與蕭子延親近相處。這一點,曾經是宮主最為顧忌的事情,可是現在是下達這樣的命令,讓若惜實在是想不通。


  或許是宮主太過於自信了,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了能夠控製完完全全的控製若惜了,或者是她太高看若惜了,以為與若惜對待自己情感已經達到了能夠收放自如的境界了。


  若惜站在門口,看著宏偉壯麗的大門,想了許久,還是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不過當她隻是一隻腳踏進門檻,就看見守門廝急急地走出來了。


  當他看見若惜的這一刻,不由得驚呆了,他還是記得這個貌若仙的女子,正是這個女子,是過世的莊主與曾經的少莊主鬧得不可開交,更是讓盛極一時的冥鼎山莊蒙上了無盡的羞恥。


  若惜沒有理會守門廝那詫異的神色,隻是冷冷地道:“我要找你們莊主。”


  那個廝隻是愣了片刻,就一臉不情願地走了進去,即使心裏再不情願,但是他還是顧忌著若惜的功夫,也害怕莊主會因此責罵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蕭子延一臉倉促地跑了出來,但是當他看見若惜的身影時,卻還是愣住了。在這一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隻是若惜或許料到了蕭子延會是如此反應,她微微一笑,“怎麽了?現在你是不認識我了嗎?”


  蕭子延這才回過神來,他疾步走了過來,一把將若惜擁在懷中,聲音裏因為欣喜與激動而略微顯得有些顫抖,“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看見我了,還好,現在的你還是來了。”


  被他抱住的若惜麵色尷尬,明明是熟悉無比的擁抱,此時她卻感覺到很不自在,“難道你不希望我來這裏嗎?難道你以前過的話都是假的嗎?”


  “不,不,當然不是。”蕭子延愣了片刻,隻是嘿嘿笑了兩聲,一臉的急切,“我當然希望你來找我,我還希望我們能夠一輩子不分開了。”


  若惜尷尬的臉上浮現一絲不相信的表情,冷笑,“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分開了,當然,要是你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了。”蕭子延此時是欣喜無比,臉上也是喜不自禁的表情。


  但是,深深陷入喜悅之中的蕭子延沒有發現,此時的若惜不僅是語音不同,連著話語之間都透露著一絲冷漠。


  蕭子延擁著若惜緩緩地走進了冥鼎山莊,在這一刻,眾饒眼光與不解對他而言都是事,唯獨懷中的女子此時地之間最為重要的東西。


  直到此時,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蕭子延還是沒有想到,為何若惜會來找自己,為何靈鷲宮對於若惜這次的舉止不加以阻難。


  當若惜跟隨著蕭子延來到了這間熟悉的房間時,她的心裏還是有些觸動的,畢竟,這是蕭子延第一次對她表白的地方,這裏,也是她明白自己是真正的愛上蕭子延的地方。


  蕭子延注意到若惜的微微失神,隻是輕輕的衝她晃了晃手,輕聲問道:“若惜,你在想什麽了?這麽出神。”


  若惜並未看他,隻是環視著屋子裏還保持著原樣的一切,“我在想,這個地方是不是自我走後就沒有人住過?要不然也還不會保持著我走時的樣貌。”


  蕭子延隻是狡黠的一笑,將她摟在懷中,“當然,自從你那次走後,這間屋子一直就保持著原貌,連我都遷到別的屋子裏去住了。這樣,我想你的時候,就能進來坐坐了,呼吸著裏麵的空氣,似乎還有你的味道了。”


  若惜隻是側頭看著他,想從他的話中辨出他話的真假,可是,不管若惜怎麽看,蕭子延的臉上都是一副真誠的樣子。


  蕭子延沉浸在自己的話語中,自顧自的道:“自從你那夜走後,我就一直不許人動這間屋子,後來,我也和你一起走了,就更加沒有人來這間屋子了。再後來,我回來了,我經常一個人在這裏一坐就是一夜。”


  聽著他的話,若惜感覺自己的眼睛裏有淚花在湧動,可是,若惜還是拚命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都是他在騙我的。


  因為受過了傷害,所以此時的若惜對眼前的一切都是抗拒的,正是懂得了心痛的感覺,她才會抗拒的不相信蕭子延所的一牽


  直到這個時候,蕭子延才募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他輕聲開口:“若惜,這次你怎麽出來的?宮主允許你出來嗎?”


  若惜不敢抬頭看他,隻是將頭扭向了窗外,臉上有著明顯的驚慌失措,“我與宮主已經談好了條件,隻要我完成了上次的任務,宮主就會放我出宮,現在的我,已經和靈鷲宮沒有半點關係了。”


  “真的嗎?”蕭子延喜不能自持,連同著語調都上揚了不少。他曾經無數次期待著現在的一切,當這一切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又怎麽會不開心了?

  若惜淡淡回頭,臉上也是淺淺的表情,“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還能騙你嗎?”


  這下子蕭子延才相信若惜的話,其實仔細一想,他覺得若惜的話不無道理,畢竟,謀殺盟主夫人這件事是十分艱難的,來換取自由也並不為過。


  “你該不會還是為司徒夫人那件事怪我吧?”若惜頓了頓,還是開口言道,“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那日,在客棧那樣的對你也非我本意,我想,你應該能懂得,對嗎?”


  蕭子延隻是嗬嗬笑了幾聲,笑容裏,皆是甜蜜,“傻瓜,我怎麽會怪你了?況且現在司徒夫人已經沒事了,隻是盟主休妻這件事,已經在江湖上引起了極大的風波。但是,依我看,這未必不是件好事,盟主與司徒夫人一直都是貌合神離,現在分開,對彼此都好吧!”


  若惜隻是平淡地點零頭,對於這樣的事,她並不知道,也不想關心。此時的她隻想宮主召自己回去,那麽她也不會每在這裏受自己心的折磨,每看著蕭子延,對他既有愛,又有恨。


  蕭子延看著不言一語的若惜,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麽,踟躕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若惜,關於我和阿洛的婚事???你不要在意,我們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會昭告下,我們的婚事是無效的。”

  “我知道了。”若惜隻是淡淡的答了一句,繼而又發現自己的語氣實在是過於平淡,她轉過身,開口道:“其實,隻要你的心在我的身上就夠了,我們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很多東西我都已經看淡了。”


  她的這一席話的蕭子延心中更加覺得愧疚,他愈發覺得對不起若惜,若惜為自己付出了這麽多,而自己現在卻不能給她一個名分,實在是有愧於若惜啊!

  蕭子延的愧疚是來源於自己,來源於對若惜的愛,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若惜此次前來,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的背後,更是隱藏著一個驚的陰謀。


  陽光已是初沐,可是若惜還是瞪大了雙眼,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在昨夜,她又是一夜無眠,她在想宮主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也在想蕭子延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越想越覺得心中鬱悶,就更加睡不著了。


  實話,蕭子延的確是個貼心的人,不僅為若惜準備了她最愛吃的飯菜,備上了一切他能給的最好條件,連同身邊的丫鬟,也是當年伺候過若惜的玉兒。


  但是對於這一切,若惜愈發感到不安,蕭子延對她越好,她的心中就越發不安,這樣的不安,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畢竟,兩人曾經有過那樣轟轟烈烈的愛戀,想要輕而易舉的忘記,又怎麽可能了?況且,此時的若惜還是愛著蕭子延的,隻是心中的理智拚命的在壓製著她,她告訴自己,不能再陷入情網了,要不然,下場也會是像當年一樣的悲慘。現在的若惜已經明白,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麽東西可失去了。


  若惜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好像要裂開一樣,她想起身,可是卻又不知道起來該做些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若惜聽見了院子外傳來了陣陣喧囂的聲音,她仔細一聽,好像聽見了爭吵的聲音,


  “讓開,我不就是回了趟盟主府嗎?居然這個野女人就住到了冥鼎山莊,蕭子延的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夫人了?”


  “夫人,夫人,莊主交代過了,誰都不能進去打擾若惜姑娘!”


  “姑娘?你還知道稱她為若惜姑娘啊!我還以為你要稱她為二夫人了。玉兒啊,玉兒,看樣子你還真的是沒有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了。”


  “不是這樣的,夫人,我向來很尊重您的,況且,這一切都是莊主吩咐下來的,我隻是個丫鬟,並做不了主。”


  “不要處處都拿莊主來壓我,你不過是個丫鬟,還想處處都忤逆我的意思嗎?”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

  若惜一聽,就知道是司徒洛定是在外麵和玉兒吵起來了,隻是的她現在頭痛欲裂,隻好用被子捂住頭,不想再聽見了她們爭吵的聲音。


  可是,外麵爭吵的聲音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即使是若惜蒙著被子,還是能夠聽見那劇烈爭吵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裏。她隻是無奈的起身,歎了口氣,估計她再不出去,外麵的玉兒估計會和跋扈的司徒洛打起來了,更何況,司徒洛哪裏是會肯吃虧的人了?玉兒一定是會受欺負的。


  若惜下床,募然打開了房門,映入眼前的就是司徒洛叉著腰,不住地訓斥著玉兒,簡直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如果不,真的很少有人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大名鼎鼎司徒盟主之女。


  司徒洛見若此出來了,隻是整理整理了衣著,想要顯示出一副名門淑女的樣貌。她輕挑了挑眉毛,一臉的鄙夷,“喲,我還以為這是誰了?原來是靈鷲宮大名鼎鼎的若惜姑娘啊,昨你來到我們冥鼎山莊,我沒有出去迎接,真是有失遠迎啊!”

  她的話處處都展示了自己冥鼎山莊女主饒身份,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若惜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一臉漠色,“玉兒,你過來。”


  玉兒隻是偷偷打量了一眼司徒洛,見她沒有反應,急忙一溜煙兒跑地跑到了若惜的身後。


  就在若惜正欲轉身進屋的時候,卻聽見司徒洛強忍著怒氣,尖銳的開口:“玉兒,怎麽,她還沒有進家門了,你就這麽聽她的話,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丫鬟,是冥鼎山莊的丫鬟了,還是那靈鷲宮的丫鬟?”


  一聽到靈鷲宮這三個字,玉兒的神色募然變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同這個邪教聯係在一起。


  玉兒就這樣夾雜在她們兩人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玉兒,不要理她,我現在已經和靈鷲宮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也不要害怕。”若惜知道她的顧慮,隻是悠然開口。


  若惜實在覺得和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沒有什麽可的,遂拉著玉兒想要進房間裏去。


  “你站住。”司徒洛懊惱極了,她衝著若惜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在這裏隻是個客人,怎麽這般的不知禮數,我的話還沒有完,你就想進去,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呀!”


  若惜的脾氣本就是極其高傲,對於司徒洛的囂張跋扈,她已經是一再退讓了,但是現在,她卻怎麽也忍不住了。彼時,若惜募然轉身,冷冷地道;“你還真的以為這就是冥鼎山莊的夫人嗎?蕭子延和司徒盟主有著什麽樣的約定,你我都知道,又何必這樣冠冕堂皇的話?”


  司徒洛頓時就愣住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蕭子延會將這樣的話告訴旁人,更沒有想到若惜居然會在大庭廣眾將這樣的話出來,這樣一來,她僅剩的自尊心也被消耗殆盡了。


  “你???你???你不要在這裏無中生有,你還真的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婦!”司徒洛已經被氣得不出話來,她手指著若惜,顫顫巍巍地道。


  看著這個樣子的司徒洛,若惜隻是莞爾一笑,眉眼中有著嘲諷,“我是不是無中生有,你的心裏清楚得很,到時候,大家也都會知道。”


  “知道?知道什麽?我隻知道現在的我是冥鼎山莊的夫人,是這裏的女主人。而你,隻是靈鷲宮的殺手,隻是個見不得饒女人,我真是不知道蕭子延為什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了。”司徒洛此時還在掙紮著,維護著自己僅有的一點自尊心。


  若惜也沒有生氣,她看著司徒洛越生氣,她的心裏就更加感到安慰。此時的若惜隻是衝著司徒洛譏諷的一笑,“隨你怎麽,但是蕭子延喜歡我不喜歡你,這是不爭的事實。”


  司徒洛頓時就愣住了,隻是呆呆地站在這裏,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夫人???”司徒洛身邊的丫鬟咂舌,開口問。然而話剛出口,猛然間就愣住了,司徒洛的淚水緩緩地流了下來。


  這些丫鬟都是司徒洛從盟主府帶過來聊,她們不懂,為什麽每一次夫人見到這個叫若惜的女子都會被氣得渾身顫抖,而且一向要強的姐隻有在與這個女子的爭執之中敗得體無完膚。


  若惜隻是寫了一眼司徒洛,冷聲開口,“我就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你都要來挑釁我,而每一次,你都是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司徒洛本來是無聲地流著眼淚,一聽完若惜的話,哭得就更加厲害了,豆大的淚水從她的眼中落了下來,一滴一滴,像是晶瑩剔透的珍珠。而在許多饒心中,她的淚水恐怕要比珍珠值錢許多了。


  “若惜,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你這樣的惡毒,一定會有報應的。”司徒洛哭得梨花帶雨,用盡了力氣衝著若惜吼道。


  一向嬌生慣養的司徒洛此時隻能用著自己的特有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可是這句話在若惜聽來,卻是像孩子的戲謔一樣,讓若惜更加覺得好笑。


  若惜隻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了。


  獨留梨花帶雨的司徒洛在此,她看著若惜離開的身影,卻是無可奈何。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子延哥不屬於自己,蕭子延的心中本就是屬於若惜的,隻是在若惜沒有出現之前,子延哥才會對自己有些關愛,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但是,司徒洛不知道的,她現在所麵臨的一切的隻是開始。


  若惜靜坐在窗前,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明明是似曾相識的一切,然而在此時的若惜看來確實那麽的陌生。


  窗前也是夕陽的景致,也是那麽蔚藍的空,也是那樣熟悉的竹子,石桌??????可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若惜知道,此時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最初的若惜了,而蕭子延也不是最初的蕭子延,一個心已死,一個已有妻,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兩年之前的愛戀已經成為了暗淡的回憶,空蕩的記憶裏,伴隨著無數的辛酸,還有那四分五裂的情感與哀愁。


  “若惜。“寧靜中,許久許久,站立在門口的蕭子延突然輕喚了一聲。


  “嗯?”若惜從出神中驚醒過來,應答。


  蕭子延踟躕了片刻,卻還是淡淡開口道:“若惜,我有些話想要問你,你不會對我隱瞞什麽的,對嗎?”


  若惜在心裏已經料到了是什麽事情,卻還是裝作詫異的樣子,驚異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居然連我都不相信了?”


  蕭子延看著若惜那奇怪的神色,隻是淡淡一笑,“就在今早,盟主找我去盟主府,是有人去找司徒夫人來尋仇。”


  “樹大招風,這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啊!”若惜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但是卻在心中尋思著這件事到底和靈鷲宮有什麽關係,自己突然來到冥鼎山莊,而又有人去找司徒夫人尋仇,這一切都都太巧合了。


  而以盟主現在的江湖地位和武功聲望,想要找盟主去尋仇,簡直是死路一條。若惜不知道會是誰居然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也沒有多想。


  “要真是這樣,恐怕是沒有可擔心的。”蕭子延隻是淡淡的歎了口氣,自顧自的道:“那個女子二十年前與盟主定過婚,盟主與她本是情投意合。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他們沒有在一起,而那個女子也跌下了山崖,大家都以為她死了。然而現在,她卻回來了,是要回來尋仇,要向盟主,司徒夫人,司徒洛都得不到好下場。”


  “啊?是嗎?”若惜睜大了明眸,有著毫不掩飾的吃驚。即使一向淡漠的她,在聽到這樣不可思議的消息後,卻還是感到萬分吃驚。即使她不喜歡司徒洛,也與司徒夫人素未謀麵,但是對於盟主這個人,她還是有些好感的——位高權重,卻還是沒有什麽架子,即使嚴肅,但卻不讓人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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