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盟主正欲開口,卻看見了若惜身旁的玉籠,隻是那樣的一瞥,臉上就露出了隱忍的慍怒。他向來自詡對人真誠,但是靈鷲宮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得以乘機下毒。而他,此時卻還要裝出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與這群殺人凶手談牛

  “閑話我就不多了,我就直奔主題吧!到底你們怎麽樣才肯交出七心散的解藥了?”盟主深知不能再等了,隻是直直地奔向了主題。


  若惜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喃喃道:“真是好茶啊!”


  看著若惜這幅樣子,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此時的蕭子延更是一臉的驚愕,以前的若惜雖然冷漠,但是卻不會這樣拿饒性命開玩笑,她要麽是給別人一刀,讓她痛快;要麽就是爽爽快快地放別人一條生路。而現在的若惜,就好像拿著一條人命,玩著貓爪老鼠的遊戲一樣。


  若惜見沒有人話,輕輕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漫不經心地道:“想要我們拿出七心散的解藥?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盟主你覺得你能拿出什麽等價的東西來和我們交換了?”


  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靈鷲宮到底賣的是什麽關子。


  “那宮主究竟想要什麽了?既然你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就明我們一定有你們想要的東西!”盟主再也忍不住了,一語道破的所有的疑團。


  “咳咳咳??????”若惜隻是自顧自的冷笑了幾聲,漠然地道:“盟主就是盟主,把問題分析的這麽透徹,但是,我覺得我們提出來的要求對於盟主來恐怕有些難度。”


  盟主沉默不語,他實在想不通現在有什麽東西是靈鷲宮得不到的,有什麽東西是盟主府所沒有的。


  若惜看出了盟主的疑惑,隻是淡淡一笑,“那就是休妻,向江湖宣布舒心慕做了不守婦道之事。”


  “不可能!”盟主聽完了她的話,隻是厲喝一聲,語氣堅決。


  盟主頓時氣得臉色發青,一臉的怒氣,他實在不懂為什麽靈鷲宮為什麽會提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條件。他知道,要是心慕知道了會是這樣的下場,她寧願沒有七心散的解藥,這樣的羞辱,放在哪個女子身上都是極大的羞辱,更何況是一向心高氣傲的舒心慕了?


  一直沒有話的莫愁眼裏閃現過一絲笑意,她譏誚地道:“看樣子盟主是想看著司徒夫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啊!真是可惜了,宮主和我們也想救司徒夫人,隻是盟主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啊!”


  盟主氣得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裏。而若惜也像是事不關己一樣,自顧自的口啜著茶水,連看都沒有看蕭子延一樣。


  而一直偷偷注意著若惜的蕭子延將目光挪到了莫愁的身上,他發現此時的莫愁一臉笑意,好像是在看一場有趣的遊戲一樣。蕭子延實在不懂,為什麽當年若惜與莫愁的關係勢同水火,而現在又可以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難道靈鷲宮的人相處都是這樣嗎?為了共同的目的,可以放下自己心中的感情。


  盟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強忍著怒氣開口:“除了這個要求,我什麽條件都可以接受,哪怕是要我的命也可以!”


  “除了這個要求,宮主是什麽條件都不會接受的!”若惜也是毫不退讓,此時的她步步緊逼,希望盟主能夠盡快下決定。這樣,她們也能早點交差,她也不用苦苦地支撐,也不用忍受如茨痛苦。


  “你們???你們真是無聊至極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宮主非要我休妻不可了?這樣,對你們什麽好處也沒有啊!”盟主無奈地道,此時的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靈鷲宮這樣做的目的。

  “盟主,實話,我們隻是奉宮主之命來同盟主交談的,關於原因,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惜此時的神色才微微緩和,看著盟主現在的樣子,她也覺得有些不忍,“如果盟主想要保住司徒夫饒性命,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我覺得,盟主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們太了解宮主的脾氣了,除了這個要求,她是任何要求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可是??????”盟主著著,突然再也不下去了,他將頭別向了窗外,頓了頓,才緩緩開口:“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這個條件啊!在舒大俠臨死之前,我曾經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心慕的。但是現在,我卻要休妻,要是舒大俠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那就是沒有什麽可談的了!”莫愁冷漠地了一句,她實在不能讚同若惜的做事方式。既然盟主不願意,到時候見到舒心慕發病時候的樣子,自然是會來找她們的,又何必現在苦口婆心的勸誡了。


  若惜此時也不好再什麽了,隻好婉言相勸:“盟主還是多考慮幾吧!要是你改變主意了,就去街角的客棧通知我們,我們會一直在那裏等三,三之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盟主也隻是淡淡應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送了!”


  若惜起身,正欲離開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蕭子延,發現他好像憔悴了些。隻是那麽一秒鍾,她就轉身離開了,心中卻不由得質疑道,他是真的快樂嗎?為什麽他會這樣的憔悴?

  然而,若惜卻沒有想到蕭子延娶司徒洛是迫不得已的。


  是啊!若惜又怎麽會想到了?當初蕭子延那樣的奮不顧身,若不是真心喜歡司徒洛,又怎麽會娶她了?


  盟主此時頂著蒙蒙細雨,快步向司徒夫饒房間走去。就在剛才,又有丫鬟來報,是夫饒病情更加嚴重了。


  剛進房間,他就聞到了一種濃烈的藥味,不過當他一進去,就看見了司徒夫人麵色烏黑,一臉的憔悴。他急急地開口道:“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怎麽會病情又惡化了?”


  司徒夫人隻是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個字來,臉上痛苦的表情看的人揪心。


  站在一旁的金燕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焦急地道:“剛剛夫人差點就喘不上氣啊!還好喂了些雪蓮汁,才熬過來了。”


  盟主隻是微微頷首,一臉的無奈。


  過了片刻,金燕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急急開口:“盟主,剛才你不是和靈鷲宮的人談判過嗎?她們肯交出解藥嗎?”


  盟主遲疑了,看著躺在病榻上的司徒夫人,實在於心不忍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金燕看見盟主這樣為難的神色,似乎也懂了,她沒有多問,隻是端走了剛才盛藥的碗走了出去,為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司徒夫人這才伸出了已經瘦骨如柴的胳膊,衝著盟主輕輕招手:“她們???她們???到底提出了什麽條件?”


  即使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她出來就好像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盟主趕緊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急急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是不會讓阿銘和阿洛沒有娘的。”


  “不???不,你???告訴我,我???能夠接受的。”司徒夫人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她想要知道靈鷲宮的條件究竟是什麽,居然能讓一向隱忍的盟主都是這樣為難的表情。

  “你現在還在病中,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盟主打著哈哈,想要將這件事情繞過去,要是讓她聽見了這件事,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子了。


  “告???訴???我。”司徒夫人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盟主隱瞞的越多,她的心裏就愈發的不安。


  對於司徒夫饒脾氣,盟主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此時的盟主知道,她不知道真相是不會罷休的。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銘衝了進來,還沒有進房,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娘!娘!”


  他頓時就衝進來了,平了床前,強忍著淚水,卻不斷地抽泣起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惆悵的蕭子延,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昔日珠圓玉潤的司徒夫人此時卻變得瘦骨如柴,好像被人輕輕一捏,就會碎掉一樣。


  司徒夫人擠出了一絲笑容,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但是,她的力氣還是不夠,胳膊隻是伸到了一半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阿銘,你看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司徒夫人隻是看著自己疼愛的兒子,有氣無力地道。其實,在這個時候,她的身上遭受著劇烈的疼痛,連同著心裏也漸漸被折磨的看不到希望了。


  司徒銘停止不住啜泣,他斷斷續續地道;“娘,我昨來看你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現在看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你的精神好像又不如從前了。”


  司徒夫人想要話,可是精力卻不容許她再開口了,她實在是再沒有力氣開口了。


  司徒銘看出了司徒夫饒疲倦,就將實現投向了一臉苦相的父親,急急開口:“爹,靈鷲宮的人怎麽的啊?她們究竟願不願意交出解藥嗎?”


  對於這個問題,盟主好不容易鬆了口氣,但是現在卻被司徒銘重新提了起來。


  盟主隻是斜著眼,不斷地暗示著司徒銘,可是,他卻是像沒有看見一樣,依舊不休地問道:“爹,你話啊?到底怎麽樣了啊?”


  盟主隻是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蕭子延,祈求他能夠在關鍵時候能夠幫自己一把,免得司徒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傷心,病情惡化。


  蕭子延明白盟主的意思,臉上浮現心領神會的神色,“司徒銘,你這麽嘰嘰喳喳的,你娘怎麽能休息好了?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我們出去,讓司徒夫人好好休息下吧!”


  這個時候司徒銘頓時才反應過來,他會意的衝著蕭子延點零頭,正欲出去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司徒夫人微弱的聲音,“阿銘,你???你站住,他們???他們都瞞著我,連???連???連你也要瞞著我嗎?”


  司徒銘的臉上一臉矛盾,他此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轉身,如實相告:“娘,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的,靈鷲宮的人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能答應的。”盟主自知再也瞞不下去了,他委婉開口,想要將司徒夫人所受的打擊降到最低,“她們,她們要我休妻,並且昭告下,你不守婦道。”


  “什麽?”聽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話,司徒銘忍不住低聲驚呼道。


  連一向堅強的司徒夫人也是滿目淚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司徒夫人隻是滿心哀怨,她不明白自己的命為什麽這麽苦,被靈鷲宮莫明其妙地盯上了,而且還提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條件。


  “爹,那我們怎麽辦啊?是不是出了靈鷲宮,沒有人再能研製出這七心散的解藥了啊?”司徒銘也是一臉的苦悶,本來如刀鋒雕刻的五官出現了與之格格不入的神色。

  “不,我絕不???答應,就算???就算我死了,我???我也不會忍受???這樣的條件的。”司徒夫人艱難地吐出這句話,隻是這句話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話還沒有完,她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好像要將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司徒銘急忙走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希望這樣能讓此時難受的母親好受一點。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當然是不會靈鷲宮這樣荒唐的要求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開七心散毒的。”盟主歎了口氣,低聲道,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對躺在病床上的舒心慕的,還是對自己的。


  司徒夫人隻是無力地閉上了雙眼,眼角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此時的她已經連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心中泛著陣陣的苦水,好不容易嫁給了司徒劍南,連一幸福的生活都沒有過,卻有人居然會逼得他休妻。司徒夫人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是怎麽也不會同意這個要求的,哪怕是死,自己的墓碑上也要刻著司徒夫人這四個字,這是她用自己一輩子幸福換來的稱謂,也是她彼時唯一擁有的東西。


  有人,正因為得到過,所以失去的時候才會難受不已。


  但是對於司徒夫人而言,盟主的愛即使她從未得到過,她還是舍不得放手。其實從她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司徒劍南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自己,但是她也從未想過放棄。她是那樣愛著這個男人,她以為隻要每能看到他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但是隨著時間一的流逝,她卻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所擁有的隻是對司徒劍南的愛和那飄渺的司徒夫饒稱謂。


  在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是明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每想的、念的都是另外一個女子,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夜幕已經降臨,蕭子延方才在盟主府吃過了晚飯,但是在剛才的那一頓飯中,所有的人麵對著一桌子美食都好像是味同嚼蠟。但是,即使是再美味的食物,若是沒有心情去品嚐,又怎麽會嚐得出味道了?

  蕭子延騎在馬上,回想著今發生的一切,覺得心中悲涼不已。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若惜相見的場景,或欣喜,或激動,或興奮??????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那樣的場景,也從來沒有想過彼此之間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陌路人一樣,這樣讓他的心裏更加難受。


  馬蹄聲踏在安靜的青石板上,隻聽得見“噠噠噠”的聲音,這聲音,讓此時心煩意亂的蕭子延更加煩躁,好像每次的聲音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募然,蕭子延突然勒馬調頭,一個大膽的聲音在心中蔓延,一定要去找若惜清楚,要告訴她自己和司徒洛沒有什麽,要告訴她自己一直都是愛她的,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蕭子延身下的汗血寶馬已經跟隨了蕭子延多年,此時好像了解主饒心境一樣,頓時就向著盟主府附近客棧的方向奔馳了過去。


  微風輕拂,略微帶著些涼意,輕風吹動著蕭子延的發絲,拂過他俊朗的臉龐。可是他現在的心情連自己也不出來,有些緊張,還有些激動,但是更多的卻是忐忑。他害怕若惜見麵的時候,若惜不會聽自己的解釋,一直這樣誤會下去。


  寶馬畢竟是寶馬,隻不過隻花費了一個時辰蕭子延就已經來到了若惜所住的客棧。他勒住馬,停在這裏,本來信心滿滿的決心一下子又變得猶豫不決起來,一想到馬上就會見到若惜,他的心裏有種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此時,客棧已經被靈鷲宮包了下來,客棧的周圍也布滿了靈鷲宮的婢子。畢竟這是靈鷲宮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出現,難免會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一泄恨意。


  定了定,蕭子延走了過去,對著守在門口的婢子輕聲道:“姑娘,請你去稟報一聲,就冥鼎山莊的蕭子延來了。”


  婢子隻是微微點零頭,就轉身進去了。不過片刻,她就出來,對著蕭子延不緊不慢地道:“堂主已經了,要是蕭莊主是代表盟主來的,那麽就請進吧!要是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蕭子延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道:“你們堂主真的是這樣的嗎?”


  他不相信,不相信若惜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但是,這個婢子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點零頭,毫不留情的擊碎了蕭子延子心中唯一的幻想。


  蕭子延的心一下子就跌入穀底,他沒有想到若惜會是如茨絕情,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甚至連見自己一麵都不願意。


  即使此時的蕭子延是滿心悲涼,但是他還是不怪若惜,因為他深知那晚的事情都若惜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蕭子延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婢子,隻不過一閃身,就衝了進去。此時,他的心意已決,不見到若惜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靈鷲宮的這些婢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們一看見有人闖了進來,頓時就將蕭子延團團圍住。蕭子延看著周圍全是一臉漠然的女子,也不好輕易動手,畢竟,他今是來找若惜把話清楚的。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還以為是誰了?原來是冥鼎山莊的莊主來了,我們真是有失遠迎啊!”莫愁的眼裏閃現過一絲譏誚,嘲諷地道。就在剛才,她在房間裏聽見煉劍拔出的聲音,害怕出現了什麽閃失,就出來看看。


  蕭子延抬頭,看見了一襲黑衣的莫愁,頓時他的神色就黯淡下來,“我要見若惜!”


  莫愁隻是冷冷地笑了笑,“你想見若惜?那你得要若惜想見你才行啊!”


  蕭子延心下像是沉入了寒冰之中一樣寒冷——若惜究竟是有多麽的難過啊,要不然就不會連見自己一麵都不願意了!

  莫愁見蕭子延一臉的悲傷,忍不住繼續道:“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娶了盟主之女,還來找若惜幹什麽了?我可聽這位司徒姐的脾氣可不太好啊,隻怕你這會兒見了若惜,司徒姐和你沒完啊!”


  周圍的婢子一聽,都露出了隱忍的笑意。


  蕭子延也不辯解,像是沒有聽見莫愁的譏諷一樣,隻是自顧自地道:“麻煩莫愁姑娘向若惜一聲,我要見她!”


  莫愁也不言語,隻是趴在樓上的欄杆上俯身看著這一切,她倒想看看,蕭子延究竟會堅持到什麽時候。


  其實在莫愁的心裏,對於這些人世間的情與愛,她都是不相信的。她和弱水一樣,相信的永遠都是緊緊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比如權勢,比如功夫,這些東西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


  莫愁看了一會兒,實在覺得無聊,在轉身之際冷冷地甩下了一句,“你走吧!若惜是不會見你的!”


  “為什麽?”蕭子延不解地問道,臉上一臉困惑,“是不是我傷了她的心?我現在來就是來找她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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