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蕭子延從若惜的神色中,知曉她現在的心情大好,所以他的話格外的多了起來,“你不用再擔心阿洛再來打擾你,她現在已經回去了,你可以好好在這裏養傷。”若惜頓了頓,聽著蕭子延輕鬆的語調,頓時就意識到現在的她對蕭子延的態度好像太過於熱情,她隻好用以往的語調道:“我在貴府實在為你們帶來了諸多不便,我想等我的傷勢稍微好轉,我就會回去了。”


  女饒心真的如同六月的氣——變就變,蕭子延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麽,讓若惜的態度驟然轉變。但是更令他傷心的不是若惜的態度,而是若惜即將離開這裏,回到靈鷲宮去了。


  蕭子延呆呆的愣在那裏,眉宇間凝固著惆悵與悲傷,平日閃光的雙眼也變得暗淡無光。過了許久,他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如果我要你留下來,你願意嗎?”


  空氣裏彌漫著沉重的氣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不願意。”聲音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往更加冰冷。


  明明早就知道了答案,蕭子延卻還是想搏一搏,期望她能改變想法。在聽到那冰冷的三個字時,蕭子延的心頓時像沉入了冰窖,“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原因。”


  其實,蕭子延更想的是,我感覺你也是喜歡我的,可是你為什麽不願意?

  “原因很簡單,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隻是偶然相遇而已。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你應該娶得是像司徒姐那樣門當戶對的女子。”明知道有些話出來很傷人,但是若惜卻不得不。


  “嗬嗬??????這一切不過都是借口,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去,開始新的生活。”蕭子延無力的慘笑了幾聲,臉上的悲涼看著讓人心疼。


  答案早已明曉,可是他卻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我不願意。”依舊是如此冷酷無情的話。


  屋子裏靜的連窗外微風拂過樹葉這麽細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沒有點燈的屋子裏顯得更加蒼涼。


  就在此時,玉兒掌著燈走了進來,瞬間房間裏都彌漫著昏黃色的燭光。玉兒看著這兩個人,覺得很詫異,明明自己走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好好地,怎麽不過片刻,他們都板著臉,互不言語。


  蕭子延見玉兒進來了,轉身就走了,沒有一句話。


  玉兒這是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要是在往常,少莊主一定會囑咐一大推才會離開,而這一次,卻什麽都沒有交代。


  若惜的嘴角動了動,看著蕭子延落寞的身影,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清晨,陽光灑滿了屋子,屋子裏都擺放的整整齊齊,隻是卻沒有了若惜的影子。


  玉兒端著洗臉水走進來,卻沒有看見若惜的身影,嚇得盆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


  她急忙衝到蕭子延的房間,連門都來不及敲,直接衝了進去,“少莊主,不好了,若惜姑娘不見啦!”


  正在和陸風商談事情的蕭子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一愣,繼而向若惜的房間飛奔過去。


  房間裏,一切如同往常,隻是關於若惜的東西都不見了,桌子上,擺放著若惜昨繡的手帕。蕭子延抑製著心中的悲傷,打開手帕,上麵歪歪扭扭的繡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角落裏有一個的惜字。


  蕭子延感覺自己的鼻子發酸,將手帕放在自己的胸口,不一句話。


  陸風與玉兒麵麵相覷,然後極有默契的退了出去,留蕭子延一個人在屋子裏獨處。


  此時的若惜正在回到靈鷲宮的路上,她坐在馬車裏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現在蕭子延應該發現自己離開了把,即使離開了蕭子延,若惜的心裏想的全是他。直到昨夜,若惜才意識到自己愛蕭子延,是那種痛徹心扉的那種愛,因為自己沒來都沒有愛過,所以才會如茨遲鈍。


  昨夜,若惜借著昏暗的燭光,一針一針繡著手帕,直到空泛白,這條手帕才得以完工。直到繡完了手帕,她才強打著精神,離開冥鼎山莊。


  在離開冥鼎山莊大門的那一瞬,若惜感到了不舍,在這一刻,她才知曉,原來自己愛蕭子延。即使在這樣一個人人厭惡自己的環境裏,因為有了蕭子延,對於離去若惜也感到了不舍,因為他所給與的溫暖,足以融化一切的冷漠與冰冷。


  隻是愛,對於靈鷲宮裏任何一個人來,都是一種負擔不聊東西。這愛,太過於沉重,也太危險。


  如果愛情代表的是毀滅與危險,那麽若惜寧願讓蕭子延痛苦一時,也總比兩人一起呆在墳墓中強。正因為她愛蕭子延,所以更不願意蕭子延為自己送命,哪怕是一丁點兒冒險的事情都不願意讓他去做。他是人中之龍,相比於自己,有太過光明的前景與未來,自己又怎麽親手去葬送,去毀滅他。


  真正的愛情不是非要兩個人在一起,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犧牲自己去成全另一個人。


  當離靈鷲宮還有很長一段路程的時候,車夫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哪怕是不要錢也不肯在往前行走。


  若惜無可奈何的下了馬車,給了車夫一錠銀子,車夫感恩戴德的走了。


  她看著漫漫的歸程路,實在覺得無望。本來她的身子就極其虛弱,又未進食,再加上經過長時間的車馬顛簸,感覺更加不舒服了。


  若惜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撐著病弱的身子,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靈鷲宮趕回去。


  突然,若惜感到一陣旋地轉的眩暈,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當若惜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熟悉的一切,細細一看,這裏正是幽若堂自己的房間,旁邊的桌子上,玉籠用胳膊撐著腦袋在打盹。


  經過了近兩日的勞累傷神,若惜感覺自己的傷勢更加嚴重了,仿佛每一個呼吸都牽動著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痛苦無比。


  “咳咳??????”若惜不能抑製自己地咳嗽起來,旁邊的玉籠猛地驚醒,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拉著若惜的手,眉眼裏都是欣喜。玉籠像想起什麽似的,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急忙出去了。


  不一會兒,玉籠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寧春。


  寧春看著臉色慘白的若惜,很是心疼,“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替你把過脈,幸好你的傷是由冥鼎山莊的李大夫醫治的,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提起冥鼎山莊,若惜緊張的神色一閃而過,好像怕被人看出了什麽。


  “不過,我沒有告訴宮主,你也不要漏了嘴。要不然,冥鼎山莊也會遭到無妄之災。”寧春也是滿臉擔心,蕭子延不僅僅是他很好的朋友,而且在江湖新生代中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他也不願意蕭子延受到傷害。


  “我明白,他救了我,我又怎麽會害他了?”若惜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既然誰都沒有,那宮主也就不會查出蛛絲馬跡了。


  寧春對靈鷲宮的事情雖不甚了解,但好歹他現在住在這裏,也略知一二,靈鷲宮的狠毒讓他心生寒意。更可況他與冥鼎山莊多年的交情擺在那裏,他實在太了解蕭子延的脾氣了,若惜本是準備刺殺冥鼎山莊的客人,而任憑蕭子延心地再善良,也不過是放若惜一條生路。但是,蕭子延居然留若惜在冥鼎山莊療傷,這就明他們以前一定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寧春看著沉沉睡去的若惜,心裏有些許擔憂,這也是他不願將若惜的病情如實告訴宮主的原因。


  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完完全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世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


  對於若惜近段時間的反常,宮主早已派人暗中調查清楚了。


  此時,宮主手裏握住剛剛呈上來的密卷,將密卷捏成一團,若有所思。


  弱水不安的站在旁邊,盡管十幾年了,但對於宮主她仍琢磨不透,隻好試探性的:“要不我派人殺了蕭子延,以免夜長夢多。”


  “不用了,既然若惜決定回來了,明她還沒有蠢到違抗靈鷲宮的地步。至於蕭子延??????對於他冥鼎山莊少莊主的身份,我們還得顧忌幾分。”宮主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


  即使靈鷲宮在武林所向披靡,但是也不能大意輕心,萬一惹怒了全武林,引發了圍剿,也是件難以應付的事情。


  宮主飄向遠方的眼神迷離而冷酷,透露著一絲殺氣,令人難以琢磨。


  即使是摸不透宮主的性子,但是弱水對她的一些習慣還是了解的,就像此時,宮主是希望一個人獨處。弱水放輕腳步,靜靜地退了出來,留宮主一個人在偌大的秋水閣裏。


  李秋水的思緒飄向了遠方,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也磨滅不了若惜是自己女兒的事實,也抹不掉自己那一段痛心的回憶。若惜真是越來越像自己了,她不僅僅遺傳了自己在武功方麵的造詣,而且還有自己當年的單純與無知。


  想著自己十幾年來對若惜的不聞不問,李秋水有時候甚至會忘了若惜是自己的女兒,以為她和靈鷲宮的數百名的女子一樣,隻是靈鷲宮的殺人工具。可是,當真正有事情來臨的時候,原來自己還是在意的,還是會怕若惜會步自己的後程,會怕她受到傷害。


  很多時候,以為很多事情都不在乎,有些東西真的放下了,可是有些東西是永遠都割舍不聊,比如親情血緣。


  昏睡了一一夜的若惜終於醒了過來,在寧春的悉心調養下,感覺精神也好了不少。


  若惜靜靜地走到了窗戶前,外麵依舊是夕陽西下,仿佛與兩前的夕陽一樣美麗。


  太陽快要落山了,燃燒著的晚霞也漸漸暗淡下來了。不過轉眼之間,西的最後一抹晚霞也已經融入了冥冥的暮色之中,漸漸暗了下來,四周的群山,呈現出青黛色的輪廓,墨色漸濃,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若惜看著最後的一絲光亮隱匿於青山之下,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若惜感覺到了有人推門而入,回頭一看,正是靖月。


  “我來看看你好些了沒,咦,怎麽這麽黑玉籠也不來把燈點上?”著,靖月就拿起桌上的火引,將房間裏的燈通通點亮。


  一瞬間,房間裏亮堂堂的,還沒從黑暗中緩過神的若惜甚至覺得有些刺眼,下意識的拿手擋住了眼睛。


  靖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若惜,好像是把魂魄都丟掉了一般,無精打采。


  “你怎麽了,感覺你這次回來了好像與往常不一樣了。“靖月關切的問到。


  若惜慘白的臉上無力的苦笑了一下,答非所問的回答,“靖月,你我們真的這一輩子就困在了靈鷲宮,真的就出不去了嗎?”


  一想起未來所有的歲月都將在靈鷲宮裏度過,過著暗無日的生活,她就真的覺得好無望。


  “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靖月臉上浮現了詫異的神情,她快步走到若惜的麵前,雙手扶住若惜的肩膀,焦急的問道。

  依舊是無力的苦笑,若惜眼裏有著哀傷與悲涼,“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多想自己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你這樣該有多好。”


  “若惜,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靖月一字一頓,鏗鏘有力。若惜越是這樣,就越讓她擔心。


  “我愛上了蕭子延,怎麽辦?”看著靖月的雙眼,若惜緩緩吐出這幾個字,隨即眼裏也湧出了兩行清淚。


  靖月的雙手頓時就無力地垂了下來,正如她所料,之前的種種擔憂已經化為了現實。她知道此時不論再什麽,做什麽都於事無補。看著若惜憔悴的樣子,靖月一把抱住了若惜,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若惜,你還有我,你還有玉籠,我們永遠都陪著你。”


  被靖月抱著的若惜再也不能抑製自己,靠在靖月的肩膀上,若惜的眼淚如泉水般湧了出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從靖月耳邊傳來。


  明朗柔和的燭光照耀著她們擁抱在一起的身軀,這一幕,看起來無比溫馨。


  親情,友情,愛情,人世間所有的情感都能歸於這三大類,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意,更不可能事事完美。那些極少數的幸運兒才會同時擁有這三者,一般人是不會如此幸運,但是,每當人們遇到了困難,支撐他們活下去的一定是這些情福一大早醒來,若惜就看見寧春站在旁邊的桌子上為自己配藥。


  “你醒了?”迎著朝陽,寧春的臉散發著煦煦的光輝,臉上溫柔的神色足以融化一牽


  若惜眯著眼睛,點零頭。對於寧春的不請自來,甚至在連門都沒有敲的情況下就進來了,若惜深感不快,畢竟,男女有別,而且她覺得彼茨關係還沒有到如茨熟絡。


  “你昨晚有些發熱,幸好現在好了。我剛剛要玉籠去藥房拿幾味藥材,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寧春衝著窗外焦急的張望著。


  若惜感到很是驚訝,脫口驚呼,“什麽,你從昨晚就在這裏了?我怎麽不知道啊。”


  “是啊,昨晚你額頭有些發燙,玉籠就叫我來了,我怕有什麽情況發生,就一直沒有離開。”寧春的眼睛裏布滿了細細的血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頓時,若惜為自己的心眼感到無地自容,異常羞愧。看著寧春發紅的雙眼,低聲地著“你怎麽不要不要靖月去找這幾味藥材,玉籠她不會話,而且對藥房也不熟悉,一定會耽擱很長時間。”


  背對著若惜的寧春頓了頓,過了片刻,才,“你不知道麽?宮主派靖月和莫愁去刺殺雷羽了。”


  若惜頓時愣住了,在如此短的時間了,再次出擊是件非常冒險的事。雷霆的功夫在她們之上,而且上次刺殺失敗後,他定會做好防範,提高緊惕的,這樣一來,刺殺行動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麽會這樣?她昨為什麽不告訴我?”若惜垂著頭,喃喃的著。


  “她一定是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的,你也不要多想,安心養病吧。”


  “真是怪我多嘴,你這個樣子怎麽能早日好起來了?”看著若惜難過的神色,寧春暗自在心裏責怪自己,連靖月都知道不該將此事告訴若惜,可是自己還是一時嘴快了出來,畢竟能瞞幾是幾啊!

  “這怎麽能怪你了?要怪隻能怪我,要是我殺了雷羽,靖月就不會去冒這個險了。”若溪垂著頭,自責的道。


  眼前這個青衣男子沒有任何過錯,如果有錯,錯的隻是自己。若惜知道現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能做的隻是暗自為靖月祈禱。


  “算了,還是我去藥房看看吧。”寧春完這句話,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獨留下若惜一人沉浸在自責之中,難以自拔。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熙熙攘攘,莫愁與靖月埋伏在一個不起眼的茶樓,這是雷霆回家的必經之路。


  她們坐在二樓的雅閣上,端著茶杯裝作喝茶的樣子,眼睛卻不住的向下張望著,害怕一眨眼,就與這次絕佳的刺殺機會失之交臂。


  靖月看見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騎著馬上這邊過來,對著莫愁點零頭,不經意的將手按住了放在身旁的長劍。


  莫愁的袖子下藏著根銀針——用的正是與若惜上次相同的暗器。這種銀針不僅輕巧,不易被人發現,而且能在片刻使人斃命。此次刺殺行動困難重重,如果這次機會錯過了,再想要刺殺雷羽,就不是這麽容易了。所以,在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個圈套的情況下,她們還是欣然赴約,因為要想要釣起大魚就必須有魚餌,而雷羽今必將出現。


  靖月環視著四周,不斷掃視著周圍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可是,附近除了一群聒噪的茶客,實在沒有什麽佩戴著武器的人。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趾高氣揚的坐在馬上,左肩上的雷字閃現著金色光芒,為首的正是雷羽。由於太陽太大,他帶著一頂黑色的鬥笠,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莫愁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裝著漫不經心看風景的模樣。然而,捏在手上的銀針卻在暗地裏瞄準,想要一針致命。


  這是個極好的角度,莫愁稍一使力,手中的銀針飛了出去,銀光一閃,便飛到了雷羽的頸部。隻見那個碩大的身軀從馬上一頭栽倒霖上,這群黑衣侍衛紛紛把刀,一下子亂了方陣。周圍的人群紛紛發出驚呼聲與叫喊聲,知道雷霆莊的人不好惹,紛紛想逃離這裏,以免惹禍上身。


  莫愁與靖月拿起自己的劍,在茶樓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匆匆下了樓梯。這次的行動與預想相比,實在太過簡單。


  靖月與莫愁剛剛下完了樓梯,還沒有走出茶樓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堵在門口。她們見狀,急忙又返回了原路,急忙向樓上走去。


  一群人圍在窗口嘰嘰喳喳,企圖用自己的唾液再為這起神秘的暗殺增添幾分色彩。靖月與莫愁找了個隱蔽的位子坐下,希望蒙混過去。


  “,剛才誰坐在這個位子?”兩個雷霆莊的侍衛將刀架在了二的脖子上,大聲吼著。


  二哪裏見過這個陣勢,腿嚇得直打顫,結結巴巴的:“這裏這麽多人,我???我怎麽記得住啊。”


  “好好看看,要是找不出坐在這兒的人,你也不要想活命。”二的話音還未落下,他的身後就傳來了鏗鏘有力的聲音,嚇得二不由得一顫。


  二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垂著頭,生怕與自己扯上了關係。


  “她們,就是她們倆剛剛坐在那個位置!”募地,二突然用手指著靖月與莫愁的方向,高聲叫道。


  在這群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靖月與莫愁衝到窗戶前,一縱而下,站在了街上。還真的是早有預謀,她們被雷霆莊的人包圍著,沒有一絲空隙。她們背對背的站著,防止有人攻其不備,也在尋找著突破口,好一舉殺出重圍。


  平日靖月不覺得雷霆莊的這些嘍囉有多麽厲害,隻是此時卻讓她感到危機四伏,這些人看似都訓練有素,形成了一個陣法,讓她找不到一絲破綻。


  突然,人群都自動的閃到了兩邊,開出了一條道路。雷羽拿著夕雷刀緩緩走了過來,嘴角還洋溢著嘲諷的笑容。


  看樣子這個老狐狸還真的沒那麽容易對付,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莫愁緩緩拔出手中的劍,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她和靖月的實力加起來對付這個雷羽是綽綽有餘,但是他們畢竟人多,想要逃脫也不是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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