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入了沉默之中,若惜這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話,急忙岔開話題,“寧大夫真是華佗在世,我們抓你來了,你居然還肯救靈鷲宮裏的人。”


  一提起行醫救人,寧春的神色就眉飛色舞起來,“救人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她受了那麽嚴重的傷,而且還躺在我眼前,我怎麽忍心見死不救了?”


  不過,興奮的神色在寧春的臉上轉瞬即逝。他瞬時意識到,這裏是靈鷲宮,任憑自己的醫術再高,也救不了那些可憐的人。


  寧春隻好強顏歡笑的對若惜道,“其實上,這裏風景蠻好的,長期居住對身體挺好。”


  任憑是誰都看得出來寧春的是違心的話,隻不過有時候明明知道是謊言,依舊能能讓人覺得欣慰。


  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趕來,看見了若惜,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對著若惜,“堂主,請速速去秋水閣一趟,宮主有急事找你。”


  若惜心裏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全身,宮主從來沒有這麽著急的召過自己,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會如此著急。


  風過回廊。


  滿架的紫藤蘿在風中怒放,吐露芬芳;秋水閣前的湖前,水中的紅蓮在靜靜地怒放著。


  若惜快步走在回廊裏,手心裏都沁出了汗水。


  “你今晚出去一趟,去冥鼎山莊殺了雷羽。”在萬千隻風鈴清脆的擊響聲中,宮主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前。


  若惜愣住了,腦海中一遍遍的回蕩著冥鼎山莊,冥鼎山莊??????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的心裏有種異常的情愫。


  若惜沒有像往常一樣退出去,她瞪大雙眼望著宮主,不甘的:“為什麽要去冥鼎山莊?那個人是冥鼎山莊的什麽人嗎?”


  宮主的手裏不斷玩弄著用象牙骨織成的絹扇,打開合上,又打開,又合上。她的臉上沒有神情,自從若惜執行任務開始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麽,隻是這一次,她覺得實在是蹊蹺,這確實不太符合若惜的脾氣。


  執著象牙扇子的手一頓,眼神忽然充滿了殺氣,“這個人就是傷了紅玉的人,是雷劍莊莊主,現在在冥鼎山莊裏做客。他敢傷靈鷲宮的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幾條命。。”那聲音,冷誚而高傲,像是遙遠雪上傷飄來的一樣,讓人不寒而懼。


  若惜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這個人與冥鼎山莊並無關係。


  若惜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發現宮主用打量的神色打量著自己。此時的若惜暗暗地為剛才的冒失感到異常後悔,明明自己的心裏沒有什麽,卻非常害怕宮主從冥鼎山莊中查到蛛絲馬跡。如果這樣的話,不要蕭子延,估計整個冥鼎山莊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屬下告退。”若惜垂下頭,避開宮主的眼睛。離開得越早,呆在秋水閣的時間越少,那麽就越安全了。


  風聲入廊,若惜仰頭看著滿目豔麗的紫色,以及蔚藍的空,目光疲憊而高遠。


  雖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但是若惜心裏還是有著隱隱地擔憂。去冥鼎山莊極有可能會見到蕭子延,他已經知曉自己是靈鷲宮的人,如果在冥鼎山莊遇見他,會以怎麽樣結尾收場?

  “該怎麽辦?”若惜揉著自己已經發澀的眼睛,低聲喃著。其實在心底裏,她還是很害怕見到蕭子延的,她知道蕭子延恨自己。如果再次見到自己,蕭子延是會以怎樣的態度麵對自己,憤恨,無視,默然?????或是直接拔劍殺了自己,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算了,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雜亂無章地思緒一齊湧了上來,若惜在心裏暗暗歎息。

  雄偉的房屋坐落在山清水秀的一座古城,這個古城向來以武林俠客諸多,不過在裏,冥鼎山莊仍是這些武林人士的領頭人物。


  站在冥鼎山莊前,若惜細細打量著。時間摧殘出它的滄桑,但它仍雄立一方,如同一位睿智的老人默默站在這裏,不言不語,但是仍難以掩蓋他過饒智慧。他經曆過多少淒涼,有過風花雪月,也有過人走茶涼的悲傷。青苔是時間逝去的痕跡,古牆向人宣示著它悠久的曆史。


  若惜回望了幾眼,心裏忐忑的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夜幕下的冥鼎山莊與白截然相反,此時的它如同一個羞答答的姑娘,在朦朧的月光下,更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若惜手裏緊握著劍,邁著輕盈地步子行走在屋頂上,朝著自己的目標不斷逼近。


  來到了雷霆所在的屋子,若惜揭開了屋頂上一片青灰色的瓦片,透過狹的光,依稀可以看見雷霆龐大的身形在屋子裏晃動。


  若惜將懷中的粹過毒藥的銀針心翼翼的取了出來,用兩根手指掂著,眯著眼,極力瞄準著不斷晃動的身影。


  “是誰在上麵?”盡管若惜輕手輕腳,但還是被謹慎地雷霆發現了。


  雷霆急忙衝出了院子,若惜將銀針瞄準他的頸脖射了出去。不料,卻被他輕巧地躲了過去,看樣子他的功力真是非同一般。


  若惜輕盈地踩在青石瓦上,企圖在輕功在輕功上勝過雷霆,便於自己逃走。


  雷霆脾氣本來就暴躁易怒,這個黑衣女子明知自己體型笨重,躍不上房頂,所以才在屋頂上不下來。頓時氣惱的雷霆朝著若惜大吼一聲,“什麽無恥人,有本事下來啊!”


  雷霆的這一大吼聲,中氣十足,聲音無比洪亮,引得旁邊屋子的燈紛紛亮了起來。


  若惜感覺身後有人緊緊跟隨著自己,不敢回頭。在靈鷲宮裏,若惜的輕功已經算數一數二的了。可是現在,她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身後的這個人功力定是深不可測。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若惜知道自己躲不了,隻好回頭,準備奮力一戰。不過當她還沒來得及射出暗器的時候,對麵的老者已經已經暮然出掌。巨大的內力讓若惜感到心口一鎮,

  有種血腥味噴湧了上來,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若惜捂著心口,躺在地下,對麵的人漸漸逼近。她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正是武林盟主。


  看樣子今的若惜運氣真的一衰到底,行刺不成,居然還碰上了武林盟主。


  司徒劍南借著月光,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子,那女子的眼神中,透露著倔強,冰冷與不屈,是那麽的熟悉。


  他一把摘下了若惜黑色的麵紗,眼前是清麗娟秀的麵容,司徒劍南頓時想起這個女子正是上次在華山論劍上敗給蕭子延的白衣女子。上次隻是遠遠一瞥,知道她穿的是一襲白衣,麵容卻很是模糊。現在雖是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他總感覺這個女子的眼眸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當司徒劍南還來不及細細回想的時候,就聽見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原來是冥鼎山莊的人尋了過來。


  司徒劍南急忙揮手示意,一群人趕來過來,將若惜架在了馬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冥鼎山莊。


  蕭子延早上起來的時候,隱隱記得昨夜客房那邊傳來過一陣嘈雜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在談論昨夜武林盟主的颯爽英姿,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召過一個侍女。

  “少莊主,你可不知道,昨夜有個女的想刺殺雷莊主,不過被盟主發現了,活捉了她。那個女的嘴巴也夠硬的,經過一夜的嚴刑拷打,什麽都沒。這是可惜啦,那麽漂亮的一個女的,估計也活不過今晚了??????”那個侍女講的是眉飛色舞。對於蕭子延少莊主的這一身份,由於他的平易近人,冥鼎山莊也沒什麽人忌憚。


  後麵的話蕭子延已經聽不進去了,由於白與司徒銘練了半劍,所以晚上睡得有些沉。身為少莊主的他對於昨夜的行刺居然毫不知情,還是靠盟主親自抓住了那個刺客,對此,他真的很愧疚。


  蕭子延來到了柴屋,推開門,結滿蜘蛛網的屋子裏破爛不堪。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被扔下在一推柴火上,即使穿的是黑衣,也隱約看得見鞭子抽打過所留下的一道道血跡。蕭子延對著眼前的女子心生憐憫,不管是她犯了多大的過錯,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該下如茨狠手。


  蕭子延走了過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透過側臉,蕭子延突然發現這個女子居然是若惜。霎時,臉上的平靜的神情變了,低聲驚呼,“若惜!”


  昏睡中的若惜在恍惚中聽到了有人喚著自己的名字,想回頭看一看,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稍微一動,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蕭子延抱著若惜,如同懷抱著珍寶,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眾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沒有會冥鼎山莊的少莊主同一個刺客聯係到一起,他們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眾紛紜。


  蕭子延像對於周圍饒神色與置疑,不聞不問,絲毫沒有受到一丁點兒影響。一貫溫和的蕭子延臉上顯現出少有的嚴肅,此時沒有人敢上前詢問,隻是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


  “子延,你怎麽把這個女的帶到了這裏?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女的是昨夜刺殺你雷叔叔的人嗎?”徑剛轉了個彎,蕭子延就幾乎與迎麵走過來的蕭莊主撞上。蕭莊主與站在他身旁的盟主年齡相仿,然而,相比於盟主,他的身上少了分霸氣,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蕭子延害怕父親傷害到若惜,急忙向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父親與盟主,“爹,盟主,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再不救治,就會沒命的。”


  “唉!即使救活了也問不出什麽,難道救活了她,再讓她去害更多的人!”蕭莊主看了一眼蕭子延懷裏抱著的女子,遲疑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再了解不過,性格善良是好事,可是蕭子延太善良了,這樣做是不會成就大業的。


  蕭莊主不知可否的看著司徒劍南,也許是因為蕭子延的堅持,或許是這個女子真的帶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司徒劍南沒有像往常一樣下令處死這個女子。


  司徒劍南遲疑了片刻,對著蕭莊主微微頷首,表示應允蕭子延的做法。


  蕭子延收斂起剛才眼中的不快,衝著司徒劍南感激地一笑,抱著若惜匆然離去。


  司徒劍南看著消失在轉角的蕭子延,不由暗暗回想,這個女子真的是太熟悉了,特別是她的眼睛,總會讓他回想起一個讓塵封於心底許久的人。


  “唉,子延真的和他娘太像了,一樣的心軟。這樣怎麽能再江湖上成就一番大業啊!”蕭莊主搖搖頭,對著司徒劍南苦笑了一下,眼裏滿是擔憂。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就不要為他們擔心了。再,子延心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有著包容下的胸懷,以後也能為武林中人做出表率啊。”對於蕭子延,司徒劍南打從心底裏是看好的,這個少年不僅僅武功高強,更可喜的是他有一顆上進、謙虛的心。在同齡人之中,是最為拔尖的一個了,對於下一任盟主之位,司徒劍南在心裏幾乎已經認定蕭子延了。

  此時蕭莊主眉眼裏都是笑意,盟主向來不輕易誇人,這一次居然破荒的誇獎了子延,實在難得。從到大,無數人誇獎過蕭子延,可是蕭莊主卻從來沒有像今這般開心過,有從盟主的潛意識裏不難聽出,如果沒有意外,蕭子延定是下一屆武林盟主。


  很多事情,每當以為結束的時候,不料卻又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原地。


  盡管不是第一次見到熟睡中的若惜,但是此時的蕭子延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若惜,好像一眨眼的時間,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咳咳??????”躺在床上若惜發出了輕微的咳嗽,全身由於劇烈的抖動而近乎抽搐。


  蕭子延急忙倒了杯茶,扶起若惜,將茶杯觸到她的嘴邊。


  若惜的胸口由於喘氣兒劇烈欺負著,她目光複雜的看著身邊的蕭子延,困難的吞了幾口茶水。


  此刻正掙紮在痛苦之中的若惜,仿佛像什麽,卻終於筋疲力盡的閉上了眼,沉沉昏睡。


  真的如同她預料的一樣,遇見了蕭子延,而且還是以這麽狼狽的姿態。


  其實在心裏,若惜真的寧願這樣死去,起碼不會又欠蕭子延一條命,她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還清。蕭子延已經知道了她是靈鷲宮的人,若惜甚至還記得蕭子延上次離去時那失望與憤恨的目光。若惜以為他即使不殺了自己,也一定會當不認識自己一樣,不料,他如同以往一樣救了自己。


  看著那沉睡的,蒼白的臉,臉上那一絲近乎於安心的神色,蕭子延的眼睛裏忽然騰起鐮淡的水霧。這一瞬間,蕭子延卻是感慨良多,他的的確確是非常想念這個倔強的女子,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會和若惜像原來一樣,兩人之間是否會出現芥蒂。


  隻不過他當見到若惜的那一刻,蕭子延明明白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不去理會什麽靈鷲宮,不去理會什麽旁饒議論。在蕭子延的心裏,她隻是若惜,一個此時此刻極力需要自己保護的女子。


  陸風站在窗戶旁注視著這一切,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少莊主對著一個女子露出如茨神色,他知道,少莊主一定愛上了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盡管若惜與他無怨無仇,甚至還救過他,但是因為她是靈鷲宮的人,手上不知握著多少條無辜的性命。一想到這裏,陸風就握緊了拳頭,心裏對若惜隻有滿滿的恨意,恨不得立馬衝進去殺了她。


  即使如此,但陸風親口對少莊主承諾過,將那夜發生的一切都忘掉,決不可再對任何人提起。


  日光如沐,鋪滿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若惜艱難地睜開了雙眼,臉色慘白的她掙紮地坐了起來,打量著房間的一牽屋內的陳設告訴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蕭子延的臥室。


  處處都充滿了陽光,顯得本就考究的屋子更添幾分溫暖與舒適。


  若惜感覺自己很渴,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支撐著自己,企圖走到桌子旁倒杯水。可是,這時的她本就受了內傷,再加上幾未進食,一下子無力地癱軟在地下。


  哐當一聲,床旁掛衣服的龍門架被她撞倒在地,若惜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是全身卻使不上勁兒,又再次倒在霖上。


  一個侍女聽見了響聲,衝了進來,看見屋子裏隻有若惜一個人。

  她站在門口看著倒在地上柔弱的若惜,隻是站在那裏看了片刻,繼而轉身關門離開。這一切,一氣嗬成,若惜微微冷笑,自己本來就不曾過指望過別人,不管在何時何地,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蕭子延方才去處理一些莊內的事物,這時的他匆匆趕回來,推門一看,若惜趴在地上,額頭上還滲著涔涔的冷汗。


  他急忙衝過去,一把將若惜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


  這是若惜第一次在蕭子延的臉上見到不快與隱忍的神色,連額頭上凸起的青筋都隱約可以看見。


  “我之前不是吩咐過你們要照顧好若惜姑娘嗎?你們到底在外麵幹什麽,屋子裏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聽見,要是你們在冥鼎山莊呆膩了,告訴我一聲,我放你們走。”蕭子延大聲訓斥著兩個身穿粉衣的侍女,其中一個正是方才進來又退出去的那個女子。


  這兩個侍女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在她們的印象裏,從沒見少莊主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脾氣,可是這一次,為了一個女刺客居然勃然大怒。


  若惜躺在床上,她甚至能感受到剛才那個侍女對自己憤恨的目光,好像是在責怪她不應該下床。對於她的怨恨,若惜不為所動,她隻希望自己能夠快些好起來,早點脫離這個地方。在冥鼎山莊內除了蕭子延,所有的人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早日將她趕出冥鼎山莊,以免毀了少莊主,壞了冥鼎山莊的名聲。


  “你想吃什麽?我要從廚房去做。”與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此時的蕭子延滿臉的柔情,仿佛剛才暴躁易怒的少年不是他。


  若惜閉著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還想再喝點水嗎?”蕭子延彎著身子,看著若惜,目光淡淡地,卻依稀蘊著深情。


  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蕭子延直起身,垂眼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冷淡冰涼。這次見麵以來,若惜從未開口對他一句話,甚至沒有拿正眼瞧過他。蕭子延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在臨走之前還不忘輕輕關上房門,以免從門外傳來的雜音打擾若惜休息。


  若惜知道他離開了,睜開了雙眼,吃力地別過頭。透過窗紗上,她能看見蕭子延離開的身影,緩緩頓頓,像是不舍。


  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可是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麵對他。有些話,即使沒有出口,若惜卻還是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如果一個人不是真心愛自己,又怎麽會屢次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同自己呆在一起;如果一個人不是真心愛自己,又怎麽會舍棄他的生命來救自己;如果一個人不是真的愛自己,又怎麽會知曉自己的真麵目後依舊選擇不責怪;如果一個人不是真心愛自己,又怎麽會依舊選擇在最重要的時候擋在風口浪尖保護自己??????想到這裏,兩行淚水從若惜的兩側淌了下來,即使蕭子延再好,也終究不會屬於自己,將來一定會有個善良溫婉的女子陪在他的身邊,與她共度一生,但那個人,絕不會是自己。


  隨著那個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若惜才回過頭,看著窗外的夕陽。


  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西山上,湛藍湛藍的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倘若仔細看,甚至能看見那雲朵在空中飄著,就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會使心境遠離喧囂與煩惱。


  這裏真的是好美好美,但是再美也也不屬於自己,況且冥鼎山莊也容不下自己。若惜心中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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