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形中的拉仇
頭磕地的聲音傳來,地上冰涼的溫度襲上手掌,膝蓋,及在額頭。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師傅不願我舉辦拜師禮,那徒兒隻能行這禮。”
骨酌夏仰頭望,眸光晦暗不明,有一句話在她腦海中反複出現。
“如若她有任何要求,請,請三姐務必答應,就當我這個要邁入黃土的母親求您了。”
骨酌夏她認識這個磕頭饒母親,一個為了孩子安康也寧願舍去自己性命得的母親。
兩人一起走到了中院,繁念公主臉上是一抹燦爛的笑顏。
繁念公主走至眾多弟子跟前大聲道:“從今往後,骨女師就是本公主罩的,誰敢對骨女師有意見或是針對她,就是跟本公主過不去,可聽懂了?”
“是。”她是公主,身份尊貴,她們不可能不聽。
上官笑珍有些疑惑:“公主?你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你跟骨姐姐做了某些事?”
繁念公主臉一垮:“怎麽了,平日裏你一句骨姐姐長,一句骨姐姐短的,百般誇讚,如今我維護骨女師你還不樂意了?”
“那怎能不樂意啊,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不樂意,隻是你一直對骨姐姐都是不冷不熱的,如今怎麽會想到要維護骨姐姐了呢?好奇。”
繁念公主雙手叉腰:“好奇也沒用,就不告訴你。”
上官笑珍切了一聲。
之前祥衣把上官笑珍笑珍畫的畫交給了骨酌夏。
揚唇,骨酌夏走至上官笑珍的麵前道:“謝謝,你送給我的畫我很喜歡。”
依照昨日的訓練方式,幾人拿起木桶,在蔚藍色的空下蹲著馬步。
在這一日,明明誰都在經曆著這痛苦的訓練,臉上都在咬牙堅持著,偏偏上官笑珍與繁念公主兩人,似是高興過頭了般,力氣十足。
一刻後。
祥衣的身旁放著兩桶水,水中漂浮著水木瓢。
隻見骨酌夏伸手去拿那水木瓢走到她們麵前,祥衣提著水桶跟著。
“桶裏的水似乎變少了,我來幫你們多加點。”
骨酌夏的聲音清脆,緩慢,走路無聲,舉手間透著淡淡的優雅。
當她走至離她最近的那名女弟子時,那女弟子的眼中都有些濕潤了。
“骨女師,不用不用,這水一直都是這麽多,不用加了。”
再加的話,她還不得更痛苦。
“為何不用?這水明明少了。”
“嘩”的兩聲,那女弟子覺得手臂一沉,不由得往下低了下去。
“兩手伸直。”骨酌夏扶直那女弟子的手後還道:“不用感謝我。”
那女弟子嘴裏吐出三字,咬牙切齒:“骨姐姐。”
有第一個女弟子開頭,後來的女弟子都叫骨酌夏一聲骨女師或骨姐姐,求她少放點水,骨酌夏愉悅的點頭,手裏不留情麵的多加些水進去,而那些女弟子的臉上把苦大仇深這幾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等到她走到上官笑珍的眼前時:“看你精神氣不錯,加少了似乎對不住我手裏的這桶水。”
就算是因一句“你送我的畫我很喜歡”而高心上官笑珍,也經不住這身體的摧玻
不由得道:“骨姐姐,這就不要了,你看我腳都在顫抖了,少些就好,或許不加也校”
骨酌夏一副笑麵虎的模樣:“多無益,少話,少受罪。”
“骨姐姐這模樣真是讓人手癢。”
“過會兒就不癢了。”
上官笑珍努努嘴,多無益,多無益,可真的好手癢啊!
當骨酌夏走至繁念公主身前時,繁念公主在心裏叫道“師傅。”
骨酌夏笑笑,不言語,將水倒進她桶裏。
等到骨酌夏走到鍾守落的眼前時,剛好能舀起滿滿的兩瓢水。
針對不同的人,倒進各弟子桶中水的多少也不同。
兩手拍拍,轉身往大樟樹下走去,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異常的悠希
她的背後是一些女弟子怨恨的眼神,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身上的痛楚。
蹲馬步的時辰已過,如今是眾弟子兩兩切磋之時。
骨酌夏在眾弟子的中間走過。
“麵對比自己力氣大的敵人要尋找其弱點,速度,敏捷程度,身體的某個部位的缺陷都是弱點,柔能克剛,借力打力。”
“麵對比自己速度快的敵人,不要陷入敵人快節奏的攻擊中,冷靜自製是自己該做的。”
“而麵對善於攻擊和還擊的敵人,不免會有重複的打法,這時你要注意這重複的打法,當它出現時,就要做好防守和還擊的準備,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骨酌夏當然不可能隻是,同時也會針對各弟子的缺陷來做示範給她們看。
當走至鍾守落時,骨酌夏眉頭一揚,力量大,速度快,攻防兼備,她的對手連連敗退。
讓兩人停下來後,骨酌夏將連連敗湍那名女弟子交給了祥衣負責,而,鍾守落。
“笑珍,公主殿下,你們一起對付落落。”
“啊?骨姐姐?”
上官笑珍疑惑:“這不是以多欺少嘛!”
骨酌夏點頭:“就是這般。”
上官笑珍對著繁念公主道:“我們會不會和落落反目成仇啊!”
繁念公主沒回她的話,拳頭捏起,衝了過去,背影中隱隱透露著興奮之意。
上官笑珍見骨酌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捏拳,同繁念公主一般衝了過去。
鍾守落怨念的眼神向骨酌夏頻頻投去,卻隻能望見骨酌夏的後腦勺。
麵對兩饒夾擊,鍾守落手中的拳頭更緊了,還一拳砸痛了上官笑珍和繁念公主兩人,因此被報複的她處境十分危險。
骨酌夏觀察著這些揮灑汗水的女弟子,不由得想道:“汗水灑的不夠多啊,可還是算了吧,明日再加點苦頭。”
骨酌夏看著實在堅持不住倒下去的女弟子,總會走過去拉她一把,將人拉起來。
“骨女師,我不練了,不練了。”
有女弟子坐在地上不起。
骨酌夏淡淡道:“其餘弟子專心練自己的,如若分心,就加一刻鍾繼續練。”
“盛夢藍,你去跟祥衣對練。”
她的話帶著那種不容拒絕的語氣,令盛夢藍自覺的往祥衣那邊走去,等反應過來時,她就已經走到了祥衣那邊。
眸光奇怪的看了一眼骨酌夏。
待完這句後才對視著付悠棋,她的眼裏似有種化不開的陰鬱以及頹廢之氣:“你稱我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