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師
眾弟子:“?”
無人明白骨酌夏這話的意思,就連還在恐懼加怒氣的繁念公主也懵了。
這瞬間,就剩骨酌夏與上官琉安兩個人明白人。
他不愛笑,但他一笑起來,莫名的有些滲人。
“你把字寫得入眼時。”
骨酌夏笑著在心裏應了一句,就是你負其書法師傅的職責時。
但如若她能寫好字,也不用苦了這幾年大哥對她的良苦用心,結果毫無用處。
她可不想去折磨自己:“當我沒提。”
可,那男人一句:“偏偏我當真了。”
“你們倆有完沒完。”
繁念公主是個急躁的人,最是受不了這彎彎繞繞,模模糊糊的談話。
拉著上官笑珍的手,自己邁前一步,上官笑珍微疼,想放開,卻又放不下,她詫異的看著繁念公主,但繁念公主隻是僅僅的拉著她,並不允答。
“上官師傅,這裏是風瀾院,一切憑實力話,我和你對打,我贏了,你就必須教,如若輸了,教與不教隨你,試問,你敢不敢和我對打?”
盡管她心跳的厲害,盡管腿還在打顫,她也如兵一般勇敢,將這些話提了出來。
當她選擇放開上官笑珍的手時,上官笑珍反而僅僅握住了。
站在繁念公主身旁:“上官師傅,我也邀請你比試一番,就賭贏者話。”
誰也不話,也生怕弄出一點聲音來破壞了這份緊張。
上官琉安抬步就走,沉穩的氣息中無形的壓人。
繁念公主不自覺的往後退一步。
但又覺不對,往上官琉安跟前一站,雙手排開。
“上官師傅,你是不敢?”
上官琉安聲音低沉的回道:“公主殿下,我隻是區區一介草民,不值得與你比試,草民告辭。”
繞過繁念公主一步,卻見她又固執的移了一步在自己眼前,上官琉安臉上浮起一抹笑,不達眼底。
這一刻,恐懼的心情漸漸衍生,莫名熟悉的壓迫感油然而生,她有些退縮了,可她貴為公主,怎麽可能退縮。
見這般情形的骨酌夏有些的站出來道:“公主殿下。”
又對著上官琉安道:“上官師傅,我膽子,但你們動起手來我可會拚命阻止了你們,那時受贍就是我了,各退一步豈不是更好。”
“哼——”
然後她收手,轉頭。
上官琉安勾唇一笑,繞過繁念公主,遠遠離去。
所有人走後,骨酌夏獨獨的留下繁念公主一人在後院。
“不怕我了?”
繁念公主一愣,喃喃道:“骨女師,我為何要怕你?”
“昨日,平楚街。”
繁念公主雙腿一軟,若不是骨酌夏扶住了,她絕對跌倒。
“那你不準備殺我滅口?”
當時她逃開了緊隨她的婢子後,正巧看見骨酌夏被一群黑衣人圍攻,打算衝進去,卻看見上官琉安坐在攤子邊吃東西,對骨酌夏的處境絲毫不在意。
當時她也隻是停頓了幾眼後,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死屍,她完全想不到,原來將軍府的姐竟如此可怕。
當時她怕了,然後就是恐懼,她竟是她的女師。
骨酌夏疑惑,道:“我為何要殺你滅口?”
“我撞破了你的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抖落出去,讓你暴露?”
骨酌夏認真的回道:“我不相信公主會出去。”
繁念公主嗤笑一聲:“不是誰都可以相信的。”
“那,請問,公主是不是可以信任的那人?”
繁念公主臉變得有些別扭,但又覺得這不是她的性子,於是大喊道:“那是當然。”
她剛開始是打算去告訴父皇的,當她又想了想,最後沒去。
她選擇了把這件事掩埋在心裏。
忽而想起了上官琉安,繁念公主道:“骨女師,你和上官師傅是什麽關係,他是不是為你來的風瀾院?”
骨酌夏緩緩回道:“有點‘仇彈關係,他並不是為我而來,他為何會來,估計不是他本願吧。”畢竟他教習書法都懶得的去教。
“啊?仇敵?難怪他當初沒救你,既然他是你的仇敵,為何骨女師你還和他談得甚歡,不是該雙雙拿起拳頭互毆嘛?”
骨酌夏知道是她誤解了,補了一句:“不是敵人,隻算是熟人而已。”
“啊?是這樣啊,可當時他怎麽不去救你,難不成眼瞎?”
骨酌夏失笑道:“不定呢?”
她不認為自己這種行為有何不妥。
“骨女師,你跟上官師傅熟識,能否告訴我那上官師傅是不是也會功夫?而且功夫相當強悍?”
武功強悍?她不由得想起她與他唯一的一次比武,她也不知是誰突然仍了一塊西瓜皮出來,很不幸的敗在在那塊西瓜皮上。
但不可否認的是,上官琉安這個人是真的強悍,無論是心思還是身手,都是深不可測。
“你打不過他。”
“幸好幸好。”繁念公主不由得慶幸道,慶幸當時順著骨女師的話接了下去,沒跟上官師傅比試,要不然,慘的就是她了。
“骨女師,我能不能拜你為師,就是一輩子做你徒弟?”
這樣,她是不是就能打敗上官師傅,畢竟,上官師傅真的有讓人想打的衝動。
骨酌夏戲謔的回道:“你就不怕有我這樣滿手鮮血的師傅?”
繁念公主一頓,少頃,滿眼堅定的看著骨酌夏:“骨女師,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你經曆過什麽事,但,我認你做師傅與你的其餘一切都毫不相幹,因此你滿手鮮血那又如何?”
骨酌夏倒是欣賞這位公主,她與宮中的眾位公主不同,她雖是公主,卻不用身份威壓人,待上官笑珍和鍾守落都很真誠,生氣時一通火立即發出來,明明害怕上官琉安,偏偏因他不教弟子習書法還站出來指責他。
“做你師傅也行,但有條件。”
“師傅,你,什麽條件?”
這聲師傅,改口也太快了吧。
骨酌夏慢悠悠的開口,她的聲音緩慢而綿長的:“拜我為師,必須舍去那些拜師禮儀,在任何人麵前你都不能叫我一聲師傅,亦或公主你是我徒弟,可做到?”
繁念公主的呈現不樂意的臉色:“可,你是我的師傅,拜師禮是必須要舉辦的,要不然我也太不尊敬師傅了,還有,為何不能在別人麵前叫你一聲師傅,是我的身份見不得人,還是師傅你見不得人?”
骨酌夏眼角微抽,這公主她見不得人?
轉身,背對著她走去,平穩的嗓音夾雜著吃桂花糕的雜音:“如若你做不到,就不必認我為師,我也不認你為徒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