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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很難理解

  展凌之所以鬱悶,原本以為以祁尊的個性,一定不會好好的住院的,一定會時不時的動點少爺脾氣,為了防止自家醫院被弄得雞飛狗跳,所以他已經提前動好了歪腦筋,決定給他的葯裡面加點安眠的成分。


  可誰知道啊!某人竟然這麼平靜!簡直正常的不得了啊!這麼積極地配合治療,甚至連林沫冉熬的中藥都喝了!

  浪費了某醫生大把的腦細胞,所以他才搞得這麼胸悶氣短:「該打針了。」


  床上某人沒叫他滾!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真的辛苦你了展醫生,感覺有你在,生病都是一種幸福。」


  林沫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滿了真誠,又把那顆感恩的紅心捧在他的面前,這小模樣簡直單純可愛的要了命了。


  展凌頓時就受不了了,瞥了眼病床上的那位,果然臉黑下去了,抱著『你能奈我何』的心態,他還就想氣氣他了,故意拉長了語調,親切的說:「小冉,餓了吧,給他打完針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啊。」


  展大醫生這句『小冉』叫得很動情啊,又嗲又酥,聽得祁尊那表情,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你也沒吃晚餐嗎?剛好我請你吧。」林沫冉倒是沒多想,腦袋裡亂糟糟的,想溜出去透口氣。


  如此強大的祁尊,一句『我需要你』,他說的認真,僅此一次,殺傷力無窮,讓她眩天惑地,心境再難平靜。


  「好啊,聽說你在石靈鎮賺了不少啊,今晚我可是要逮住機會狠宰小肥羊的哦。」展凌完全忽略某人,給他掛上點滴后,直接拽著林沫冉就往外走。


  祁尊長這麼大何時被人這麼無視過!

  於是,大少爺脾氣頓時就華麗麗的冒出來了,他意味深長的問了句:「去哪兒?」


  「吃晚餐。」


  展、林二人回頭異口同聲的答,表情差不多一樣(剛才你沒聽到我們說的話?)

  只聽祁尊硬邦邦的甩出一句:「叫護士送上來吃。」


  林沫冉完全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警告和深意,只覺得他不講道理的老毛病又犯了,自顧自的想著:「展醫生一直任勞任怨的付出,我生病也麻煩他照顧了好幾次,趁這個機會,我想答謝一下他,剛好他現在有空。」


  答謝個鬼咧!祁尊第一個不答應,『不準』兩個字兒還沒甩出口,病房門就關上了,林沫冉拽著展凌的白大褂出去了。


  病房門口四個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林沫冉本來膽子就不怎麼大,每次見到這群西服筆挺的祁家保鏢,她的心裡就忍不住躥出一股駭意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森森的職業殺手錶情,可在面對祁尊的時候,林沫冉真的很費解,一個個溫順的跟小綿羊似的,他一不爽,說揍誰就揍誰,揍完了他們還屁顛屁顛的護著他。


  出醫院往右轉,步行三分鐘就有一家餐廳。


  點完餐林沫冉忍不住問展凌了,十分困惑的語氣:「展醫生,你說,他脾氣那麼差,就不怕有一天大家都受不了他了,離開他或者反抗他嗎?」


  「怎麼會呢?」展凌頓時就笑了,被她這純粹善良的想法逗樂了:「不會有人離開他或反抗他的,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林沫冉驚訝的不行:「為什麼?正常人的思維,長期受到壓迫的話,都會反抗吧,除非祁家個個都有心理疾病,喜歡受虐!至少,我就會反抗.……」


  說到這,她倒有些羨慕他們了,同樣是受虐,他們對他的感情依然純粹,不像她會這麼痛苦。


  展凌盯著她愣了一下,笑道:「冉冉,其實祁尊比你想象的要簡單一點,這麼說吧,他的壞心眼確實有很多也很複雜,可是好心眼卻很簡單獨一……呵呵!你對他有偏見哦,如果放下偏見的話,說不定可以看到更多。」


  好心眼?

  林沫冉很難苟同他把這詞用在祁尊身上:「壞心眼太多了,應該很難發現他還有其他的特徵吧。」


  看來小丫頭對某人設得心防很高啊!

  展凌一挑眉,只能更簡單的說:「冉冉,祁尊是好人。」


  好人?


  林沫冉差點沒一口水噴出去,簡直無力反駁。


  在她的心裡對祁尊有更貼切的比喻:優雅地吃人肉的漢尼拔。


  「展醫生,你比我了解祁尊一點,可以幫我分析一個問題嗎?」


  「你說。」


  林沫冉有點無措:「明天是燕少的婚禮,他叫我替他送一份禮過去,我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我不知道以什麼身份送這份禮過去,還有,燕少今天求他幫忙找小玉,被他態度惡劣的拒絕了,新娘估計是替身,我送賀禮過去合適嗎?不會讓燕少覺得他這是在看他的笑話,在打他的臉嗎?祁尊這麼做會不會有點過分了?燕少肯定會跟他徹底鬧翻吧……」


  「你這有五個問題了。」展凌笑的無比溫和,近乎寵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第一個問題,我無法幫你解答,他叫你替他送一份禮過去,在你心裡願意用什麼身份呢?這個只能問你自己了。」


  林沫冉心裡莫名的一顫,她儘力去推測祁尊的想法,可是仍然只覺得飄渺如霧,只能誠實的訴說自己的感受:「他好像是在試探我,我很難理解.……」


  這丫頭果然聰慧,只是在對男女情事上還是白紙一張。


  祁尊啊祁尊,你有一個不能撒手的邢心蕾,又放不開這棵小白菜,你可真的麻煩了。


  展凌繼續保持著微笑,不點破,讓她自己琢磨,:「你明天就放心大膽的過去吧,你送的禮安南肯定接受,貴族這個圈兒,就講究個場面,祁尊讓你參加這場婚禮,安南肯定懂他的用意,相信我,安南最沒出息了,肯定不會跟祁尊鬧翻的,估計明晚洞房花燭夜,他就醉醺醺的跑病房來抱著祁尊的大腿哭鼻子了,到時候你可要盯著祁尊,不要讓他碰酒啊……你明天得好好表現啊。」


  「.……啊?」林沫冉更懵了,感覺還不如不問,問了他疑問變得更多了。


  「很不可思議?」展凌忍不住探身摸了摸她頭頂,對她的迷茫感到愛莫能助。


  祁尊的私事因為有了她變得更複雜了,牽扯的東西太多,他真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老爺子一直不解釋四年前為何棒打鴛鴦給邢心蕾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就連老管家都不知道原因,隱隱覺得這裡面肯定牽扯太大,也許會對祁尊或者對整個祁家造成傷害。


  可祁尊那麼固執,這件事就像一顆毒瘤長在了他的心上,如果老爺子堅持要把秘密帶進棺材去,就真的成了未解之謎了,祁尊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了。


  哎~一個無法釋懷的初戀情人,一個一紙婚約的合法妻子,光想想展凌都覺得頭疼。


  說是請展凌吃飯作為答謝,林沫冉食慾不佳的樣子隨便點了份簡餐,展凌也跟她一樣。


  她吃的心不在焉,等吃完展凌付完賬她才發現自己好失態,尷尬的臉都紅了,只能一個勁的抱歉,約下次請他。


  一餐飯最多半小時,跟展凌走回醫院的路上,林沫冉幾乎在前面一路小跑。


  她有些擔心病房的那位,展凌說這兩天要注意他有沒有嘔血的現象,想起他還一直在工作,電話一個接一個,不要累嘔血了。


  剛上樓就碰見白天捆綁祁尊的外國壯漢從病房出來。


  林沫冉頓時神經緊繃。


  門口的保鏢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敢讓祁爺爺的人靠近祁尊!


  老頭是太想抱重孫了,不會要綁她吧?


  已經來不及躲了,壯漢估計得有兩米高,比門口的四個保鏢高出一大截,難怪不敢攔住他的,幾步就到了她跟前,而且眼珠子滴溜溜的只瞪著她看。


  這情況林沫冉只得硬著頭皮拿出女主子的威嚴來,黑人美國佔了四分之一,於是她開口用了英語:「Isgrandpaletyouc/ome?」


  壯漢一皺眉,他皮膚太黑了,天也黑了,暈黃的路燈下林沫冉沒看出他啥神色,繼續仰著腦袋發問:「Grandpatoldyoutodo?」


  「Alsotobindus?」


  她用標準的美式發音連丟了三個問題后,黑人壯漢撓著腦袋,急忙開口:「少奶奶,能說國語嗎?鳥語我聽不懂。」


  林沫冉差點沒被口水嗆死,門口傳來幾聲很低的憋笑,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四個神色凜然的保鏢都被她給蠢笑了。


  黑人張口還帶了點A市的方言,她有些尷尬:「你是哪個國家的啊?真厲害,國語講的這麼地道。」


  黑人大哥這次是明顯不滿了,一抬頭一挺胸:「我是祁家人。」


  他這語氣有些受傷,林沫冉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問,她沒有歧視種族的意思,急忙道歉,轉移話題:「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問你,爺爺又派你來做什麼?不會又要綁我和祁尊吧?」


  黑人大哥的神色轉換的極快,頭一垂:「不是老爺子叫我過來的,是展躍那陰人把我騙過來的!少奶奶,你能不能勸勸尊少,不要把我丟到西部農場去?你看我長的這麼粗壯,真的不適合做擠牛奶的工作,我怕我會弄死奶牛的,除了去農場,什麼處罰都行.……」


  「.……啊?……好。」林沫冉咬牙憋著笑,不是她不厚道,是這大黑熊說話太喜感了,也差不多聽懂了。


  這會兒細看才發現他左嘴角有些浮腫,兩隻眼睛周圍的皮膚也有些腫,要不是個黑皮膚估計這一臉的傷會很嚇人,一看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頓。


  他說是展躍把他騙過來的,如此斷定揍他的那個人就是展躍了,多半揍完了還『假傳了聖旨』,說祁尊要找他談談,然後他就真的負荊請罪來了.……

  林沫冉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很難理解祁家這群人的相處模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只覺得展躍這人真的是太暴烈了,不愧是祁尊最信得過的人,壞的流水,太渣了。


  黑人大哥跟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直把她送到了病房門口,還在各種拜託她,讓她幫忙在尊少面前求個情。


  深吸一口氣,她沒敲門,心想,萬一他睡著了,就免得把他吵醒了,推門走了進去。


  一室橘黃色的燈光,渲染了一地的溫暖,這是一個沒有月色的夜晚。


  還好他睡著了。


  林沫冉鬆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很矛盾,想要守著他,又不想直面他。


  他的病床對面有個陪護床,她還是選擇在沙發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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