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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我需要你

  祁尊一個電話,不到三分鐘就來了兩個貼身保鏢,毫不客氣的把燕安南架出去了。


  林沫冉從他的眼底看見了崩潰、憤怒還有不敢置信,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祁尊會拒絕幫他這個忙吧。


  外界對祁尊的傳聞一點都不假,他絕情起來當真是六親都不會認的。


  她心事重重的跟著護士去了CT室,一番檢查下來,並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淤青而已。


  想不通祁尊為什麼要這麼小題大做?比起他給的任何一次傷害,這次根本就算不上受傷。


  她絕對不會認為他這是在疼惜她,就像朗朗六月天響起了霹靂,總之不會真實。


  她邊想著疑惑邊往病房走,到門口準備抬手敲門,頓住了……

  從玻璃窗往裡面看了眼,好多人,都是西裝革履的打扮,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圍著病床站了大半圈,個個都是畢恭畢敬的姿態。


  祁尊剛醒不久,身體還沒恢復,顯然已經沒有人把當他病人看待了。


  保鏢說得是真的,整個祁家都只聽祁尊一個人的,沒有人能夠取代他。


  陸陸續續又來了三五個祁家人求見祁尊。


  祁尊雖然靠坐在病床上,全身凌厲的氣勢不減分毫,他眼神鋒利且寡情,接過文件,抬起右手一頁頁翻過去,漫不經心的聽下面人的彙報,他基本連話都不用多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下面的人都心領神會了,他微微皺眉就見彙報的人停頓一下,然後擦一把額頭,繼續彙報,整個過程緊張的如臨大敵。


  這場面,這氣勢,著實震撼到了從來沒見過如此稀罕場面的林沫冉。


  不知道祁尊說了什麼,下面的人頭垂的更低了,就連展躍都如霜打的茄子。


  他發怒了,整個場面寂靜無聲,甩手把手中的文件資料砸了過去,砸在地板上,紙張散落在每個人的腳邊上,他一句話都沒有,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就讓彙報公事的人收了聲,立刻對他深鞠躬承認過錯和不足,如此順從,一點辯駁都沒有。


  這麼肆無忌憚的一個男人,居然還沒有人反抗他!

  林沫冉在門外都看得驚心動魄了,腦海里頓時閃現了古代好幾個暴君來:夏桀、商紂、朱溫.……

  他就不怕他們有一天受不了了集體反抗嗎?


  她靜靜的等裡面結束後人都散去了,才進去。


  他好像很疲憊,閉上了眼睛,剛才的壓迫感不見了,一切轉變不過就在他的睜眼閉眼之間。


  這時電話又響了,他伸手拿過手機,隨意接起:「和那邊共同控股的提議,對方是什麼態度?」


  電話那頭應該還沒說完,便被他不客氣的打斷了:「你何不問問肖總,是對祁氏的資金是黑是白感興趣?還是對眼前的利益感興趣?」


  行家就是行家,話講三分就足夠通透了,掛了電話,他拿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手機還躺在掌心裡。


  林沫冉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疲憊的一面,心不由得揪的有些疼,忍不住小聲說了句:「電話這麼多,就不能不接嗎?」


  他又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神色,應該是沒有聽見她說了什麼,不然肯定會很不痛快的反駁她了。


  「都住院了難道就不能休息一下嗎?」她繼續小聲自語:「祁家人不是都挺在乎你這主子嗎?這就是他們在乎你的方式?」


  他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睡過去了?明明前一秒還是那麼盛氣凌人的樣子,原來都是強打的精神。


  林沫冉的心口又扯疼了幾分。


  才發現,作為祁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卻連病都生不起的,那麼大的產業讓她不由得聯想到古代的一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


  光鮮耀眼的外表下,他竟活得這麼不容易。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從他掌中拿了手機,想要調成靜音,在手裡掂了掂,猶豫再三沒敢這麼做,輕輕放在了柜子上。


  看他睡的這麼熟,膽子就大了,忍不住小聲的數落他:「大家都那麼服從你,那麼聽你的指揮,你就不能對大家和氣一點嗎?你真的好不講道理。」


  床上的人眉頭舒展,呼吸輕緩,他是真的漂亮,閉著眼睛都是落盡誘惑的模樣。


  林沫冉低頭看著他,這幾年的糾纏在這一刻全部浮了出來,慢鏡頭播放在眼前,想起他也有溫柔的時候,只是不多言,比如冬天最冷的某個早晨,她站在露台呼吸新鮮空氣,手中被塞上了一杯熱可可,比如餐桌上他夾給她的菜總是合她口味的,其實連廚師都不知道她的口味,她只不過對某道菜多夾了一次而已,比如送她去石靈鎮的路上他提著兩袋食物的樣子,看似淡然,又有些彆扭,那應該是他第一次親自做這些瑣事的小事吧,還有那座四合院,小玉說是他親自設計的圖紙,估計整個夜市區都是他買下來的吧……

  說起來點點滴滴不足為道,可是,祁尊,你已經成為暗影鋪天蓋地的在我眉目,即使我離開祁家離開你,我的世界也依然看到有你的蟄伏,你真的,太可怕了。


  「祁家的每個人都對你忠心耿耿,你還對他們那麼凶,人心是會涼的,小心以後大家都受不了你了,造反的話,怎麼辦.……」


  瞪著他,她小聲自語,沒打算說給他聽,卻發現熟睡的人忽然笑了.……

  他驀然睜開眼,長臂一伸,把她拉進了懷裡:「那可怎麼辦呢?我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講道理。」


  林沫冉徹底嚇傻了,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吻上了她,這種在他眼裡純粹的想法讓他對她瞬間就燃起了慾望,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拉下她的T恤,細細的吻她,咬著她的耳垂沙啞的說:「冉冉,好善良。」


  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滾燙如烙鐵,一併奪走了她的思考能力。


  等她找回思緒的時候,這個吻已經結束很久了,只覺得被他抱了很久,臂彎里暖意四生,一時貪念他溫暖的懷抱,什麼都忘了,她被他吻得筋疲力盡,一臉淚痕.……

  這才意識到,是這一臉淚痕掃了他的興緻,衣服都被他扒了,忽然就打住了沒再繼續下去,也沒有生氣,只是雲淡風輕的幫她又穿了回去,然後就摟著她睡沒再有任何的動作,他整個人一反常態的沉默無比。


  林沫冉緊繃著身體,沒敢抬頭看他那張令人驚艷的臉,他總是用他獨有的方式,引誘她承受著他全部的溫柔和全部的暴戾,她怕自己會迷茫,會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對她沒有愛的男人,怎麼能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自從那晚決裂后,按理說再次見面不是應該形同陌路、更加仇視她嗎?

  可,怎麼是這樣?


  他到底想幹什麼?

  感覺自己這麼想有些矯情了,她能有什麼他被利用的價值?

  除了祁爺爺想要抱重孫子,她的肚皮能有點利用價值外,對他而言她全身上下都沒有可取的地方吧,更何況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為他生兒育女,她就連這點利用價值都可有可無。


  思來想去還是只想到了祁爺爺的那份遺囑,提升了她的價值。


  如果是因為遺囑的關係,那晚他就該把她扔樓下去的,不對,是在去石靈鎮的路上就會讓她中暑死去而不是救她,他有千萬種方式讓微不足道的她死於非命,解決遺囑的問題就是這麼簡單。


  她恍恍惚惚的想著,唇間依舊滾燙,連指尖都變得灼人,心裡有點怕。


  想得太入神了,她情不自禁的問出口:「我想知道一個理由.……」


  右邊額角有溫潤的觸感,那是縫了八針的地方,有一條不起眼的傷疤,他低頭印下一吻,聲音近在咫尺,催眠般抵達她的耳間:「我需要你。」


  林沫冉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不太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僵著撐起身子,轉頭去看他,柔和的燈光下,讓她看見了一個不真實的祁尊,眩惑又從容:「我需要你,這個理由夠嗎?」


  這個感覺太糟糕了,幾乎瞬間就讓她陷入了意亂情迷中,心牆都在顫動。


  祁尊笑了下,沒多少解釋,抬手撩開她額角的劉海,凝視這個傷口,表情專註的幾近動人,他忽然出聲:「後天美國醫學界的幾位專家會過來,讓他們幫你看看。」


  縫針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她會留疤,所以她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這道傷疤的來由很不愉快,沒想到他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忽然提起,倒讓她措手不及:「.……沒關係.……反正頭髮能蓋住,也不是特別難看.……」


  祁尊沒應聲,只是定定的看著那道疤痕,半晌才聽見他從唇間逸出一句:「表達委屈的方式有很多,自殘是最蠢的做法。」


  聞言,林沫冉緩緩抬頭對上他的眼,那裡面依然看不清幾分真假。


  他的表情淺淡到虛無:「以後聰明點。」


  林沫冉驚慌失措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樣的祁尊,下意識的拉開距離,溜下了床,覺得喉嚨口發不出聲音。


  對她的反應,似乎有絲不悅,他想了想,淡淡道:「明天安南的婚禮,場面上的禮你替我送過去,展躍已經準備好了。」


  林沫冉有點愣,半天才有所反應:「小玉找到了嗎?她同意結這個婚?怎麼可能?燕安南是不是強迫她……」


  不對,燕安南才被轟走。


  難道祁尊早就逮到小玉了,故意氣燕安南讓他著急的?


  「沒有新娘,並不影響這場婚禮。」


  林沫冉毫無心機的模樣,瞪大的眼睛里滿是問號:「沒有新娘怎麼結婚?」


  祁尊笑了,不知是嘲諷還是無奈,一句話就道出了所謂的豪門:「替身就能解決問題。」


  燕家和顏家在A市也是響噹噹的兩大家族,能收到喜帖的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豪門最是講面子,婚禮那天要是爆出新娘不想結這婚跑了,可想而知這得鬧多大笑話。


  「好吧。」林沫冉半天才想通,點頭答應后,又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從來沒在那些大場合露過面,他明明就是有意隱藏著她的身份,所以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祁尊是已婚人士。


  他這是要她以什麼身份出席那種場合?

  他的下屬?


  小玉的朋友?

  還是,祁少奶奶?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展凌端著葯盤進來了,一副非常鬱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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