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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心生疑惑

  「怎麼是你?」


  看著掛著藥箱推門進來的展凌,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神色暗沉下來,雙手緊抓著輪椅兩邊的扶手,有些不自然的牽起一笑:「是尊讓你來的?」


  「是的。」展凌把藥箱往茶几上一放,今天他戴了副金絲邊眼鏡,一轉身,頭頂的燈光照下來,鏡片上驀然閃過一道冷光。


  他唇上掛著一抹淺笑,只是這個笑容不似平時看起來那般溫和:「沒有尊的允許,我也不敢來啊,畢竟邢小姐是這麼的厭惡我。」


  是祁尊讓他來的?

  怎麼可能

  他打發走了吳昊,說有更專業的家庭醫生來照顧她,沒想到會是展凌。


  展凌可是祁老頭的人,四年前她懷孕的事情就是展凌告訴了祁老頭,才導致她被強行綁去醫院流了產,因為這件事,祁尊對他一直有芥蒂,怎麼還會讓他來接觸她?


  展凌不著痕迹的打量著輪椅上的女人,眼中有漫不經心的慵懶,但說出口的話卻有些鋒利:「你那天去老宅,老爺子跟你談了些什麼呢?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呢?二樓,可是休息區域,老爺子會客都是在一樓的大廳里。」


  「也沒問什麼,我以前在祁家老宅做客,小住過幾天,老爺子也許是想試探我,就把我帶上了二樓觸景生情,我想起了跟祁尊在老宅的那段快樂的時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什麼,老爺子情緒有些激動,就抓著我逼問,我當時穿著高跟鞋,一不留神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女人垂下眼帘,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白水,喝了兩口,收斂了心神:「展醫生真會說笑,我怎麼敢厭惡你呢?只是你跑我這兒來了,老爺子不需要你照顧了嗎?」


  「祁家私立醫院那麼大,照顧老爺子的人不一定非我不可吧」展凌消化著她的那番說辭,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釘鎚走了過來,在她輪椅邊蹲下:「放鬆,我幫你做個簡單的檢查。」


  「你你要做什麼?」女人頓時就白了臉色,用手去護住自己的雙腿,嚇得瑟瑟發抖:「你別碰我!是不是老爺子叫你來的?是他叫你來害我的對不對?」


  「老爺子為什麼要害你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展凌把玩兒著手裡的器具,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我只是想幫你的腿,做個小測試而已,你怎麼就緊張成這樣了?難道前面的專家們,沒有用這個器具測試過你的腿部神經反射?」


  質問語氣往往比肯定的語氣更讓人心生不安,這個男人溫文爾雅的外表下,同樣深沉的可怕。


  「你你真的只是測試一下?」女人慢慢移開擋在腿上的雙手,還是瑟瑟發抖,眼眶含淚,一副害怕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


  「嗯哼。」展凌回答的十分洋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溫和紳士的神態看不出幾分真假:「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傷害你呢?」


  得到允許后,展凌伸手抬起她左腿腿彎處,對著膝蓋用小釘鎚不輕不重的敲了上去

  確實,沒有反應。


  又敲了一次


  還是沒有反應。


  然後換右腿測試,同樣沒有絲毫反應。


  這就奇怪了,當時只是摔得有點骨折,現在也癒合了,按理說應該能正常走路了才對。她的全身檢查報告他也查看過了,也排除了壓迫神經所致的原因造成的下肢無知覺。


  「我的腿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治不好了」女人崩潰的捂著臉痛哭起來。


  「放心吧,能治好的,你不要太擔心。」展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女人哭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樣?」祁尊突然推門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中年女人,看樣子是新請的保姆。


  「尊她,骨頭的損傷已經完全復原了,不能行走,也只是暫時的,不要太著急了。」展凌把手裡的器具丟進藥箱里,回頭看著進來的人,皺起了眉頭,一個眼神便給了祁尊答案:她的腿沒有任何知覺,原因不明,有點麻煩。


  接收到他眼裡的信息,祁尊垂著狹長的眸子,點了點頭,走到輪椅邊,修長漂亮的手放在女人的頭頂溫柔的撫摸了兩下,他彎身蹲在她面前,抬起俊美異常的臉,笑容勾人,語氣沉穩的沒有一絲波動:「別擔心,就算不能走路了,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我養得起你。」


  這是承諾,祁尊從不輕易許諾的。


  展凌忍不住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女人放下捂著臉的手,哭的梨花帶雨,她試圖掙扎:「不我不能依賴你一輩子,我有自己的事業我想抬頭挺胸的站在你的身旁我不要做累贅,我不要」


  「心蕾。」他打斷她的話:「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我的累贅,更何況,你不是累贅」


  那我是什麼?

  女人強壓下這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他不是把她當累贅,只是一種責任,亦或者是一種債務。


  可她更想要的是,他的愛。


  明明知道他已經結了婚,她卻當什麼都不知道,他能有意瞞著她,足以說明機會還是她的。


  祁家欠她的,她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她倆照顧你。」


  祁尊起身對著跟進屋的兩個中年婦女簡要的吩咐了一番,給展凌使了個眼神,率先上了樓。


  展凌還是第一次來這邊,這是一間書房,隨便掃了兩眼,樓上樓下,比起他跟林沫冉的那棟別墅,這邊的擺設奢華了很多,奢華的都有點浮誇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刻意在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往這裡面塞,光那幾個花瓶就夠普通人家生活一輩子了。


  奢華的極致,反而感受不出多少溫馨了。


  祁尊隨意的往大班椅上一窩,抬手輕輕敲擊兩下書桌,口吻里聽不出情緒:「說說你的診斷結果。」


  展凌摘下眼鏡呵了口氣,擦了擦鏡片,側頭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她這情況有些複雜,不排除心理上的因素,我沒診斷出來,還需要時間。」


  「把她交給我診治,你也放心啊?」展凌說這句話明顯有些怨懟。


  祁尊眼眸一抬,語氣涼涼的:「老爺子讓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展凌心下一驚,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這男人。


  確實是老爺子叫他過來的,目的當然不是純粹的給人看看病,來的時候他是給祁尊打過招呼的,得到許可后他才過來的。


  「老爺子,讓我抽她一點血樣。」


  祁尊悠然眯長了一雙眼眸:「抽血做什麼?」


  「這個,我也很好奇也許是懷疑她的身份了,想查她是不是邢心蕾吧。」展凌眉頭深皺,若有所思。


  其實他也很難理解老爺子在對祁尊和邢心蕾的這件事上的所作所為,祁尊細查過邢心蕾的身世,她的父母都是病逝的,十歲就進了孤兒院,跟祁家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更別說結怨了,在美國祁尊甚至還跟她抽血做過DNA化驗,也排除了二人是血緣的關係。


  可鬧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啊?


  「這血,我抽還是不抽呢?」展凌苦著臉問。


  祁尊不答,沉思片刻,冷然出聲,丟給他兩個字兒:「不抽。」


  「啊?」某人崩潰的搔了搔頭:「那那我抽誰的啊?我得給老爺子交差啊!我總不能抽自己」


  祁尊忽然打斷他的話,涼颼颼的問:「兩個保姆還不夠你抽的?」


  「啥?」展凌非常感慨地對著他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真有你的。」


  「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把老爺子往死里氣,又怕把他給氣死了!你有沒有想過,老爺子不說那件事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說出來對你來說會是一種傷害呢?」


  展凌嘆了口氣,接著道:「尊,人也就活這一世,又何必事事都要爭個明白呢?你不覺得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珍惜現在的才重要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女孩子都能像你太太那樣能容忍你啊?哼!換了燕安南家那位祖宗試試,不是我說,安南要是敢跟前任這麼糾纏不休,顏小玉非得一把火燒了他家祖宅、挖了他家祖墳不可」


  「展凌。」祁尊忽然打斷他,淡淡的聲音,警告味兒濃重:「我的規矩,你該懂的做你該做的,琢磨你該琢磨的。」


  「OK,知道啦,我又多嘴了。」展凌一貫的好脾氣,也懶得計較他這陰陽怪氣的臭性格:「我最後再多一句嘴啊,關於她子宮被切除的事情,你最好是查一下,當年老爺子給了她不少錢,絕對足夠她這輩子衣食無憂的。」


  祁尊低頭閉上了眼睛,全身冷凝的氣息,片刻后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展凌,聲音沙啞而性感:「給我治好她的腿,另外以你醫生的身份,去美國幫我查一個人的底細。」


  「誰?」


  「吳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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