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就在大家靜靜的等待2004年華麗落幕之際,2005年到來之前的時候,兩個新生命的誕生,拉開了新年的序幕,也給兩個家庭過去一年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陽曆新年的前一天晚上婉清老師順利的產下一名男孩,魯飛高興的手舞足蹈。當婉清老師從產房出來的那一刻,魯飛上前單膝跪地抱住坐在輪椅上的婉清老師。婉清老師抬起由於剛生產而虛弱的手也抱住魯飛的頭。


  陳莉到孕後期身體一直不穩定,在婉清老師生產後一個小時由於羊水提前破裂,導致嬰兒早產,在醫生的努力下陳莉也順利的產下一名男孩。


  魯飛和陳小錢兩個大男人高興的緊緊的抱在一起。


  大衛和王小燕商量著準備再Z城買房子,然後就結婚。孔凡澤事業突飛猛進,也進入熱戀中,和丁笑笑共同謀劃這美好的明天。而我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想法,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再哪裏,我也不知道我歐能給柴語瑤都帶來什麽,我隻知道我從來沒有給柴語瑤承諾過什麽,她也從來沒有想我索取過什麽。


  元旦一過,再有一個多月就到了農曆新年。在這段時間裏,新年新願望,新年新計劃等振奮人心的口號和標語,鋪天蓋地,有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各個大街小巷。


  然而我們沒打這個時間都要寫一篇個人年終總結,同事們的總結總是寫的比較豐富,動不動就是大幾千字,更有甚者寫了上萬字。我心想,他們為什麽不去寫。而我的總結隻有區區三四百字就戛然而止,再絞盡腦汁也寫不到上千字。不過為了顯得我一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隻有“借鑒”同事的成果,以確保我真的是工作了。


  終於如願以償的完成了個人年終總結,緊接著便是公司的年度會議。公司的年會和往年病沒有什麽兩樣,依舊是老套路,老形式,病沒有因為新年新氣象而有所不同或者某方麵的創新。


  上台的發言的領導,口若懸河的大談過去一年再他的領導下取得的驕人成績,並信誓旦旦的肯定在新的一年中會取得更高的成績,會有更大的發展。讓在下麵參加年會的我們聽後都信心滿滿的,感覺領導說我們能上天都沒有人懷疑。


  發言的同事依舊沒有什麽創意,拿著一個經過修改了千遍萬遍的發言稿,像一個在教室裏朗誦課文的學生一般朗讀起來。在結尾處不忘說一句,我們相信再領導的帶領下,我們一定會取得勝利。說道這裏,領導帶頭鼓掌。


  終於等到會議結束,可以吃飯了。就剛才光鼓掌,都消耗了早晨吃的一點點油條和豆漿。再相互敬酒時我才發現,公司竟然有這麽多人我不認識,就算有點印象的人也一時半會叫不上名字來。


  也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和他們打招呼,舉杯喝酒慶祝新年的到來。再給劉力敬酒是看到了好久都沒有見到的劉楊,我衝她微笑了一下,她也微笑著回應我。等我把所有的領導都挨個敬了一邊後,我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感覺整個宴會廳都在搖晃。

  我找了一個隱蔽一點你的位置坐下來休息一下,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水腦袋似乎清醒了一些,當我起身準備像他們發起第二輪進攻,加深一下領導對我的印象時,我看到了劉楊想我走過來。


  劉楊走到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時,一位女同事和劉楊舉杯聊天,不時露出笑容。劉楊和那位女同事分開後就徑直走到了我坐的桌子前,此時的劉楊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雖說她喝的是紅酒,但也是酒。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更加紅潤。


  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突然之間我的心為之一動,有種想要抱她的衝動,但很快我就被自己這樣齷齪的想法驚醒。


  我想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


  我馬上用力的搖搖頭,感覺還不是很清醒,又用手拍了拍發蒙的腦袋。劉楊輕輕的笑了兩聲,我不知道她的笑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看出我的心思來了。想到這裏我的酒一下子就全醒了,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劉楊。


  怎麽了。劉楊輕輕的說。


  有點喝多了,新年快樂。我趕緊掩飾我的窘迫不讓自己太尷尬,舉起手中的酒杯說。


  你這是什麽呀。劉楊看了看我手中的酒杯說。


  哦,不好意思,拿錯杯子了。我趕忙放下剛才喝酒拿在手中的水杯,換成酒杯說。


  新年快樂。劉楊說。


  新年新的開始,然而這個新年的開端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順利。


  丁笑笑剛過完元旦就被她們公司安排出差辦事,孔凡澤工廠的年產值不但達標,而且還超出了預估值。孔凡澤賺的是盆滿缽滿,到年底了該是放鬆的時候了。由於丁笑笑沒在,他晚上就回到公寓中住,反正孔凡澤也沒事可做,就給我和柴語瑤開車。


  下班後我們就一起出去玩,玩累了就吃飯,我們走在大街上尋找著Z城那些有美食的小街小巷子,一條巷子一條巷子得找,不放過一道美食。就在我們走在一條人跡較少的巷子裏時,突然從我們的後麵竄出來幾個人,不等我和孔凡澤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地。


  柴語瑤被推到一邊,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傻了,靠著牆站在那裏不敢動。等我反應過來想起身,卻被兩個人用腳狠狠地踩住,不能不能動彈。


  小子,終於是找到你了。這時一個人使勁在我的胸口上踩著,狠狠地對我說。


  我的小口喝後背疼得讓我瞬間說不出話來。


  兄弟,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過節呀。同樣被踩的地上的孔凡澤反應過來冷靜的說。


  哼,哼,認錯人?你們打我的時候這麽久沒有認錯人呀。踩在我胸口的那個人發出兩聲冷笑,對踩開發者的兩個人一點頭,不容孔凡澤思考,那兩個人對孔凡澤就是一陣亂踢。孔凡澤疼得哇哇大叫。


  好了,把照片拿給他們看,好讓他們也死的明白。還是那個踩我胸口的人狠狠的說。

  那兩個人停止對孔凡澤的毆打,我正在想這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那個人將手機打開拿到我們的麵前,我再昏暗的燈光下,終於看清手機上的照片。那人又將手機拿給孔凡澤看。


  手機裏我看到兩張照片,一張是我們毆打馮小柔前夫時拍攝的照片,另外一張是我們和馮小柔走在街道上手拉手的照片。我頓時明白過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馮小柔的前夫。孔凡澤也明白了,他向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眼前這個人正是馮小柔的前夫,那個曾經被我和孔凡澤他們一起毆打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張照片,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就連我自己差不多都快遺忘掉。


  馮小柔現在哪裏。馮小柔的前夫也不容我多想,我多想用腳踩住我的臉說。


  不知道。我強忍著從臉上感受到的疼痛。


  不知道?那就給我打。他一聲令下,身後突然就多了五六個人,他們一起上前來,就對我和孔凡澤一頓狂揍。


  你知道不知道呀。馮小柔的前夫又轉頭問孔凡澤。


  不知道。孔凡澤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但他還是咬這牙說。


  好,你們好樣的。給我狠狠的打,什麽時候說,什麽時候停下來。馮小柔的前夫生氣的對其他人說。要不是我出國,早就找你們的事了。馮小柔的前夫在他們毆打我和孔凡澤的時候慢慢的說。


  那幫人又是對我和孔凡澤一陣拳打腳踢,我都不知道要保護哪裏了,本能的用手保護住我的頭。但時從我的嘴裏還是有鹹鹹的血流出來。我從那些人的亂踢的縫隙裏看到和我同樣的孔凡澤已經滿臉是血,他也看著我並向我笑,我也向他笑著回應。


  大哥,大哥,有協警過來了。這是在巷口把風的一個人跑到馮小柔的前夫跟前對他說。這個人說完打我沒得人全都停下來。


  協警有什麽好怕的,給我接著打,往死裏打。馮小柔的前夫聽後不屑的對其他人說。


  大哥,你這次回國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不要因為這事節外生枝。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在馮小柔的前夫耳邊說。


  算你們走運,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馮小柔的前夫猶豫了一下,用腳使勁的在我的肚子踩著說。說完他一揮手,其他人很快就像小巷子深處退去。


  他們剛退去就見兩個協警從巷口走過並沒有注意到巷子裏的異常。


  我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想把孔凡澤扶起來。孔凡澤衝我一笑,搖了搖頭,自己慢慢的從地上爬聊起來。。


  趕緊去看語瑤。孔凡澤一邊說嘴裏一邊流著鮮血。


  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我把扶著牆走到柴語瑤身邊,蹲下身把全身發抖的柴語瑤抱在懷中。在我懷中的她還是微微發抖,柴語瑤緊緊的抱著我,突然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哭聲在巷子裏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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