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們自己決定
“疼也沒關係，疼著疼著你也不會習慣。”趙月山衝著士兵做出一個親民的表情。
旁邊被堵上嘴的士兵看著趙月山的笑心下一陣惡寒。這貨居然能笑出來？拿著針紮進別人手指甲的時候自己就不覺得難受嗎？這**也能笑出來？
“好了，放鬆了吧？”趙月山繼續笑道，又將頭轉向被堵上嘴的士兵，士兵的臉上本來隻是看著一個變態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驚悚、恐懼的表情。
“你先別著急，你隻需要看著就行。”趙月山對著他說了一句，又開始看著另一個士兵。
“放鬆了是吧？嘶——爽不爽？”趙月山看著士兵頭上青筋暴突，雙眼幾乎要瞪出來，卻既不能叫又不能動。
“唔……唔……”士兵盡力去搖頭。
“別著急嘛，你還有九根手指呢！”趙月山笑道：“實在不行，掰掉的那根可以把針差勁骨頭旁邊是吧？”趙月山微笑道。
第五淩雪看趙月山笑得實在太瘮人，索性把臉背過去不看。
“好了，休息了一下，我們繼續吧，這次節奏可以慢點，中間的休息時間短一點，好吧？”趙月山將帶血的針緩緩插入士兵的第二根手指裏。
當然，說是很慢，也不是非常慢，因為趙月山覺得太慢了就不疼了。
……
“好了淩雪，放開他吧。”趙月山將針從最後一根手指抽出，衝著士兵做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求……求你直接殺了我吧！我什麽……什麽都……都說！”士兵疼的話都說不利索，沒有叫疼，卻在不停的求饒。
“淩雪，你先上車吧。”趙月山見第五淩雪雪白的臉已經變得蠟黃，連忙說道。
“我怕你再繼續我就真的受不了了。”第五淩雪如蒙大赦，起身要上車。
“真香！”趙月山嘻嘻笑道。
“滾！”第五淩雪白了趙月山一眼，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到了座位上便用手遮住整張臉，看來趙月山這一套給她增加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好了，剛剛為了照顧她，我用的方法比較柔和，現在我們可以試試粗暴一點的。”趙月山衝著士兵嘻嘻笑道。
“不要！我什麽都說，真的！”士兵求饒道。
“那你要問問你的夥伴了。”趙月山將襪子從那名士兵的嘴裏拿下來。
“下麵的小手段是一定要用的，你們兩個打算誰用呢？”趙月山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名士兵。
“非要有一個嗎？”兩名士兵麵如土色，眼中盡是驚恐。
趙月山看著兩名士兵作出左右為難的表情：“不然我不敢保證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對了，我事先提醒你們，你們肯定是活不成的，不過死的痛不痛快就要靠你們自己決定了。”
兩名士兵一個手指上的血已經凝固，另一個則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發生的一次殘忍手段法全過程，均是低下了頭，又用餘光看著身邊的人。
“選不出來嗎？那我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提醒吧。”趙月山將襪子塞進被他折磨的士兵的嘴裏，又抓起他的手，用匕首緩緩地割出一道道密集而深的傷口，同時士兵發出了痛苦的哼哼聲。
傷口之間離得很近，而且露骨，如同一位優秀的廚師將一根黃瓜上切了許許多多的刀痕，但黃瓜就是沒有斷。這等刀工用在了手上，視覺的衝擊恐怕會讓每個見到這樣場景的人都起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包括趙月山自己。
“我靠！我受不了了，我去緩一緩，你們自己決定吧。”趙月山手扶著額頭上了車。
“你個變態！”第五淩雪見到趙月山上了車便罵道。
“我也覺得我這樣挺變態的，我自己都受不了了。”趙月山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都已經要招了，你還要這麽折磨他們！你這麽變態，我可不敢再跟你一起了！”第五淩雪手放在胸口上，一直在試圖讓自己渾身的不適能夠得到減輕。畢竟這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引起不適了。
“他們是要招了，而且我覺得他們一定會說真話。”趙月山緩緩說道。
“那你還……嘔……”第五淩雪感覺一陣惡心。
趙月山問道：“因為他們把我們引到了那個一連長的地方，如果我們是普通人，如果商遠的槍法不是那麽厲害，你猜猜我們的結局會是什麽？”
“結局，我們一起被殺唄！”第五淩雪想起了一連長後來那個激怒了趙月山的淫笑的表情，看著趙月山繼續說道：“或者……你被殺，他們把我……”
第五淩雪沒有說下去，雖然她知道末世以後這種情況恐怕會常常發生，但是如果受害的人是自己，她還是想都不敢想。
“對我在乎的人心懷不軌，我不會讓他們死得很舒坦。一連長被一槍爆頭，便宜他了。”趙月山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
第五淩雪秀眉緊蹙：“你把氣撒在這兩個人身上？可他們隻是負責引誘、執行命令的……”
“如果是我們自己過去也就算了，但是偏偏是他們引我們過去的。”趙月山惡狠狠地說道，剛剛的不適又一掃而空。
“你……”第五淩雪看著趙月山想要說什麽，卻最終隻說出了一個字。
趙月山深深地看了一眼第五淩雪，隨後說道：“我隻是個學生，我今年二十歲，不是六十歲。那些忍一時風平浪靜的屁話在現在根本不好使，傷害我在乎的人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能讓我放下的。”
第五淩雪看著趙月山，什麽也沒有說。看著他把頭埋在自己的雙手之中，隻是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直以來隻看到了趙月山的殺人不眨眼、砍殺喪屍時候的狂熱，卻始終沒有意識到，這個人依然隻是個在讀的學生，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
雖然一路上做出了很多的決定，也帶領自己一隊人行進，還幫著自己找藥……但是也有沒有控製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比如看到商遠父母消失，又或者是做了什麽噩夢在她麵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