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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槤味的戰神攻(7)

  第二百二十二章


  韓戰沒讓他得逞,他又像上個世界一樣, 讓苟梁饞瘋了也吃不上嘴, 說是時候未到,他還不能吃他餵給他的魂力。


  苟樑上一次在羅森的意識海里還能保持最後的理智, 現在卻只剩下本能了。


  如同禁食多年的飢荒者, 苟梁的眼睛迷濛茫然, 不依不撓地往韓戰嘴上湊。韓戰不讓親, 他的喉嚨中發出急切而不滿的吼叫, 竟是狼嘯聲, 威嚴冰冷。被韓戰抱著不能自給自足, 他狠狠地咬住韓戰的脖子,嗚嗚地叫著。


  「小饞鬼。」


  韓戰笑罵一聲,不得法, 只能以最快速度向上躍去。


  這座隱藏在大河中央的山峰非常高, 沒入雲端也沒有看到峰頂,韓戰抱著苟梁向上跳躍,身著法則袍的他擁有主神之力加深竟然上躥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停了腳步。


  白色的霧氣隨著韓戰落腳點地散去, 露出山體的真貌。


  苟梁只覺得耳目一新, 難以抵抗的食物誘惑消失,他總算恢復了理智。從韓戰脖子上鬆口, 苟梁悻悻地跳到地上,摸著鼻子說:「這是什麼地方, 怎麼……味道比你意識海里的香味還濃呢。」


  真不是他受不住誘惑, 而是誘惑太太太太大了!


  苟梁無辜地看著他, 心疼得撫摸韓戰脖子上被他咬出深深齒痕的地方,但他才碰到韓戰的皮膚,韓戰就疼得悶哼一聲。


  剛才還不見血痕的齒印突然冒出焦黑之氣,齒痕潰爛,竟就上了。


  苟梁大驚失色,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向韓戰極速癒合的脖子,驚疑不定地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


  韓戰見他被嚇到了,上前去抓他,苟梁躲了一下被握住了還緊張地盯著彼此相握著的手,見沒有再誤傷韓戰才鬆了一口氣,又問了一次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戰不急不慢地牽著他往前走,同他娓娓道來:「這個世界,不是我塑造的。」


  他第一句話就驚得苟梁啞了聲。


  韓戰笑道:「和這座山一樣,它是你和我的魂力共同鑄造而成。」


  這個世界原本只是混沌中的一個角落,主神曾經在這裡遭遇了黑暗之力,他雖然險勝一著,但折損的主神之力也不在少數。那主神之力禁錮著殘留的黑暗之力,相互制約千萬年竟是誰都沒侵吞誰,慢慢凝成了一塊穩固的黑金石。


  ——和苟梁在上個世界遇到的神秘的帶著金斑的黑色石頭,是同一種產物。


  「後來,我帶著你在三千世界遊玩,恰巧經過這裡。」說起塵封的往事,韓戰眼裡又是懷緬又是好笑。「你這個小饞鬼,見上面的黑暗之力和主神之力並存,就不聽話地往上沖,結果……」


  他微妙地頓住了。


  苟梁急聲追問:「結果怎麼了?」


  韓戰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舌頭往他牙齒上一掃而過。


  「現在長得很整齊了。當年……」韓戰輕笑出聲,「這石頭太硬,當年可是崩了你的兩顆犬牙呢。」


  「啥?!」


  苟梁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霸氣的答案,打從心底他是拒絕的。


  韓戰捏了捏他的臉,「不然你以為天陽國的聖石是何聖物?喏,你看,可覺得眼熟?」


  他們已經近了山內的洞穴,洞里很空曠,只有中心的蓮台上有兩顆狼牙形狀的巨石在旋轉著,冒著黑絲,而外面則罩著一層淡金色的透明罩子,當黑絲觸碰到淡金色的邊緣都會自動彈回巨石上。


  苟梁咽了咽口水,雖然這兩顆比苟梁還高大的「牙齒」大的十分不科學,苟梁也不記得韓戰說的那些事情,但他就是知道這兩顆東西是屬於他的,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本能地就能感知到。


  苟梁撓頭,「既然是我的……牙齒,怎麼又成了天陽國的聖石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特別搞笑,韓戰憋著聲沒笑出來,可眼睛里的笑意陡地濃了三分不止。


  被苟梁瞪了一眼,韓戰咳了聲,正色道:「那時,你對那黑金石恨之入骨,定要我把它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我處置了它,你又捨不得浪費,把黑暗之力吃了,餘下的主神之力便依照你的意願鑄就了這個世界。」


  「至於為什麼你會賞賜天陽皇室,是因為,他們的先祖軒轅氏給你烤了一隻雞,手藝很是不錯,你一高興就——」


  「咳咳咳,這種事就不用描述得太細節了。」


  饒是苟梁臉皮厚實,現在也覺得臉上臊得慌。


  韓戰把他攬在身前,低頭貼著他的臉和他一起看著那兩顆牙齒,忍笑說道:「你點了軒轅氏一統江山,結束了這個世界最初的百年部落戰亂。又見這兩顆牙齒心煩,我便將它們封印再次,著軒轅氏世代看守著,魏家和韓家一陰一陽協同鎮守。我現在,很慶幸當時沒有聽你的話把你……換下來的牙齒銷毀。」


  「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拿回這東西。」


  「嗯,你的本源魂力太弱。」


  苟梁眼珠子一轉,「你是說,等我收回了它們,就能吃你的魂力了?」


  見他點頭苟梁的眼睛一亮,隨即又疑惑道:「以前我也吃過的,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而且,在這個世界不僅是主神之軀的你,連韓戰都不能喂我了。還有,為什麼你在外面一直壓制好感度,到了這裡就——」


  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因為一知半解而覺得害怕。


  韓戰輕聲打斷了他,「等你收回了魂力,我再細細和你說。」


  苟梁的喉嚨發緊,莫名地就緊張起來:「韓戰,這東西蘊含的是黑暗之力吧?你說……你說黑暗之力是我的本源魂力,那我,又是什麼東西?」


  韓戰輕嘆一聲,「你一直便是你啊,小坑兒,有些事你只是暫時忘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韓戰,你正面回答我。」苟梁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知道,黑暗之力是主神之力的剋星,他們永遠不能相容。就像這兩顆牙齒一樣,能被主神之力束縛,剋制,卻不能相容。如果我……那是不是就是我當初和你分開的理由?若是我恢復了,是不是你就會離開我?」


  苟梁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就慌。


  他不傻,韓戰都把他帶到這裡,說了那些他無從想象的往事,這意味著什麼他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胡思亂想。」


  韓戰斂眸微笑,拂了拂苟梁泛紅的眼眶,低嘆一聲:「現在越來越愛哭了。」


  「韓戰,我問你話呢!」


  他滿心焦慮,韓戰還有心說笑,真是氣煞他也!


  韓戰:「自然不會,這也不是我們當初離開的理由。你放心吸收吧,以前的事,你總會想起來的。」


  苟梁擰眉,不滿意他這樣的答覆。「那你告訴我,我們當初為什麼會分開?」


  韓戰張了張口,也不知想到什麼,最終只是嘆了一聲:「有些事,我答應你永不再提起。我可是發過誓的,違背誓言的話,會被黑暗永遠吞噬。」


  苟梁詫異,這麼毒的誓言……那他當初乾的事得有多蠢?


  而這些,又和他們離散的原因有什麼聯繫?

  苟梁聰明的腦袋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來。


  韓戰敲了敲他的頭說:「別想了,世間萬般皆有法,便是創世的你我都不離其宗。順其自然便好。」


  苟梁還是不甘心:「都不能說嗎?那我們以前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我們相處的那些事呢?」


  韓戰愛莫能助,只能說:「留一點懸念,你會驚喜的。」


  驚喜?別是驚嚇吧。


  苟梁認命地想。


  韓戰沒給他繼續犯愁的時間,拂手便撤開主神之力的封印。金色的主神之力和黑色的黑暗之力同一時間湧出,分頭扎進了韓戰和苟梁的身體里。


  韓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黑色的眸色便被暗金色取代,而單一的黑色法則袍邊緣綉上金邊,紋路繁複神秘,貴不可言。


  苟梁吸收得要慢一些,但也就是眨一下眼睛和眨兩下眼睛的區別,黑暗之力消失,苟梁摸了摸自己,還回不過神來:「就,這麼簡單?」


  「你自己的東西,要收回有何難?」


  韓戰一把抱起他往外走。


  苟梁咋舌,「我還以為會有什麼風起雲湧,電閃雷鳴,最不濟,也要飛一個天吧?我姿勢都沒擺好,就結束了。而且……我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啊。」


  韓戰看他那傻獃獃的樣子心就軟了,低頭用唇瓣貼了貼他的額頭,輕笑著說:「你再好好感受一下,我帶你上峰頂,喂你吃好吃的。」


  苟梁頓時什麼也不想了,一把抱住韓戰的脖子驚喜地道:「快快快,現在先上點飯前甜點。我快餓~死~了。」


  韓戰拍了拍他不老實亂扭的屁股,托起他往他嘴裡送魂力,鋒利的眉眼此時都被柔化,「你啊,越來越沒長進了。」


  「唔唔。」


  被中斷了餵食的苟梁催他,韓戰的魂力濃度又攀升一個指數,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抱著他親吻,等到稍微解了苟梁的饞,才抱著他飛上峰頂。


  苟梁發現這山頂上的白雲里夾帶的魂力誘惑力直線下降,完全不像之前在山腳下那樣迷得他神魂顛倒的,不由疑惑地問韓戰。


  韓戰道:「不是它變稀薄了,你是聞到了黑暗之力和主神之力交融的香味,現在已經消失了。」


  頓了頓,韓戰問他:「現在是不是很能理解,當年為什麼遇見那塊石頭就恨不得撲過去撞壞了牙?」


  苟梁木著臉說:「抱歉,風太大,我聽不見。」


  韓戰輕笑出聲。


  苟梁:「我在上個世界不是也見過黑金石嗎,那時候我怎麼沒起食慾?」


  韓戰摸了摸他的臉,「那時,你還聞不到。」


  說著,他隨手取了幾縷白霧團成棉花糖的形狀,遞給苟梁。


  苟梁接過來啃了一口,入口竟是頂級榴槤的口感,苟梁眯著眼笑起來:「你這轉移話題的技巧真是越來越拙劣了。」


  其實不用問苟梁也明白,為什麼他那時聞不到而現在就能聞到了。


  憑他和黑暗之力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難想到他們在上個世界遇上黑金石的時候,主神大人利用那塊黑金石里的黑暗之力做了什麼,讓他恢復了這一個你的嗅覺。


  想到這裡,苟梁就鬱悶。


  他和黑暗之力的關係一天沒弄明白,他就一天不安心。搞不好,他就是黑暗之力衍生出來的東西,那豈不是說他和他親愛的主神大人其實是生死不容,虐戀情深——


  嘶。


  屁股冷不防被揪住,苟梁一下子疼得三魂歸竅了。


  他瞪韓戰,「幹嘛?」


  韓戰將功補過地揉了揉他被自己掐了的地方,啃了一口他的酒窩,低聲道:「別想了,本來就不聰明,這些年越長越笨了。」


  「靠,韓戰,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污衊的智商。」


  苟梁氣得咬住——手中的魂力棉花糖,惡狠狠地啃了一大口。


  韓戰把他往懷裡託了托,「我就喜歡你笨。」


  苟梁:……這話他是該反駁呢還是反駁呢?算了,還是用轉移話題大法吧。


  「你說這個世界是我和你一起造的,那法則呢?它之前為什麼中傷你,還有你怎麼會醒著?什麼時候醒的?」


  說起這件事,苟梁簡直好奇的撓心撓肺。


  曾經的苟梁就特別不喜歡法則束縛,創世的時候特意有一個地方留白,不受任何法則的控制,就是這裡。


  韓戰不再隱瞞他:「在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醒了。」


  ——不僅是跟隨苟梁蒞臨這個世界的1%意識碎片,還有這個世界的主神意識。


  見苟梁要怒,韓戰連忙道:「當初定則的時候,你只定了一條。所有人,所有事,必須按你寫好的劇本發展,就連一根草多長一寸也會被抹消。而韓戰對魏宣明最多只能有+80的好感,當年我可是看著你絞盡腦汁,嘔心瀝血,不配合可惜了。」


  「……啊?」


  所以是他作的死?


  苟梁裝傻地混過了這個問題,「那法則傷你的事,總不會是我的鍋了吧?」


  韓戰點頭,說:「這個世界我比其他世界多定了一條法則。」


  「什麼?」


  「你總是上天入地地偷吃法則里的主神之力,所以我說,任何時候,它們不能反抗你,不能傷害你。」


  所以……他沒按劇情走觸犯了自己定下的那條規矩觸動了天罰,而天罰又不敢打他,就打在了韓戰身上。


  這,貌似還是他的鍋啊。


  苟梁對自己也無語了,再次挽救地轉開話鋒:「那魏宣明從地球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也是劇情設定?他不是在魂體回收站掉落事故中轉移到這裡的?」


  「……嗯。」


  韓戰頓了頓,才點了頭。


  苟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目露為難就知道這一條又涉及他和自己曾經定下約定不許他說的誓言內容了,只好不再追問。


  「這些事老皇帝不應該知道,那他讓你來幹什麼,歸正聖石又是什麼意思?」


  事關主神,系統沒有查閱許可權,苟梁對天陽國這些□□的也不解。


  「軒轅氏守護聖石,魏氏和韓氏的血脈里則有黑暗之力和血脈之力。如果有發生變化的話,就會在夢中給軒轅皇室示警,如果是黑暗之力勢弱,就讓魏氏的後人來處理,反之就是韓氏的人。我給了皇帝一點暗示,我們就來了。」


  「……不會,是要你血祭聖石吧?」


  「以前有過,不過不太嚴重只要幾滴血就好。」


  「哼,就知道那老東西沒安好心!」


  苟梁可不管是韓戰先在人家夢裡動了手腳,心裡罵道難怪對戍陽小郡主的婚事那麼寬容,原來是打著讓韓戰血祭的主意。


  「別想他們了,時辰到了。」


  「嗯?」


  苟梁不明所以,韓戰帶著他站起來把他放回地上,邊脫開法則袍邊笑道:「小坑兒,你的進食時間,到了。」


  法則袍褪去,觸手可及的天空中有星子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如螢火般從天而將,落到了韓戰身上。


  濃郁的魂力伴隨著法則之力,那讓苟梁口齒生津目眩神迷的滋味再次襲來,苟梁的眼睛都直了,看著不著寸縷的韓戰,直咽口水。


  韓戰在斑駁的光芒里微笑著問他:「等什麼,莫非,想要蘸醬吃?」


  「嗷!!!」


  苟梁狼撲過去——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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