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槤味的戰神攻(6)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小坑兒,+75好感度就要做+75的事, 別心急。嗯?」
眼前的男人微揚著眉峰, 眼裡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意,讓刀鋒般的眉眼霎時柔化了。
這霸道總裁款的溫柔氣質不可能被複制, 苟梁結巴了, 嘴裡除了你字什麼都說不出來, 系統在意識海里炸開。
【主主主神大人?!!】
沒等它大驚小怪完, 突然見一股攝人的威壓從天而降, 雷聲乍然響起。它明明在苟梁的意識海里應該最安全不過, 卻是嚇得抱頭尖叫。
【主人你快躲開!天罰來了!!】
苟梁咕咚一聲咽下不上不下的那口氣, 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也感受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雷霆威壓,眼睛卻是一錯不錯地看著韓戰:「你、你怎麼?」
「噓。」
韓戰伸出一根手指貼在苟梁唇瓣上,另一手抬起彈了一個響指, 迫近的雷聲頓時消失, 威壓散去。他恢復常態,神色比涼月還清冷高潔,一副很有教養卻同樣不近人情的模樣, 彷彿剛才一閃而逝的溫柔只是苟梁的錯覺。
苟梁眨了眨眼睛, 有點跟不上主神大人的套路了。
他指了指天空的方向,試探地看向韓戰, 像是地下黨接頭似得小心翼翼。
韓戰點頭,肯定了苟梁的猜測。
他現在確實受著法則的約束, 不能做出格的事。
苟梁咽了咽口水, 還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指著他用口型無聲地和他打暗號似得拖長地問:「老——公?」
韓戰再次點頭,天邊同時又劈下一陣驚雷!
這短暫的驚嚇過後,苟梁的反射弧終於成功接軌了,他驚喜地嗷嗷大叫,完全顧不上理會傲嬌的主神法則,小炮彈似得往韓戰懷裡沖,跳上他懷裡直衝著他的臉么么么幾口,笑得眼睛都要不見了。
「老天,這太刺激了!我愛死這個世界了,哈哈!」
「小坑兒……」
韓戰無奈地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但這根本攔不住苟梁泄洪般的興奮,他樂瘋了,邊笑邊叫笑:「親愛的你太棒了太棒了!!你怎麼會醒著?你一直都醒著嗎——」
屢次警告被無視的法則忍無可忍地動了真格!
一道雷霆從天而降,韓戰猛地將苟梁扣在自己肩膀上,抬手去擋——哪怕電流在觸碰他極短的時間內就退開,還是把韓戰的右手劈得鮮血淋漓,傷口深得都能看見森森白骨。
苟梁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
韓戰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破口大罵在法則面前吃苦頭,不過苟梁看見他受傷哪裡還顧得上泄憤,忙不迭從系統商城兌換了再生道具。看著韓戰的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恢復如初,他這才覺得自己的腳落在原地。
他想問為什麼法則會針對他們,問韓戰到底是不是蘇醒的狀態,可他怕剛才的天罰再次發生,只好憋著一肚子話抱著韓戰氣悶地憋屈著。
剛才和韓戰對上暗號的興奮都散了。
該死的法則!
韓戰好笑地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不會等太久的,乖坑兒,我們以後慢慢再說。」
雷聲又不甘寂寞地響了起來,苟梁捧著韓戰的臉重重地親了三嘴,朝天豎起一根中指罵道:「老子現在在做+100好感度該做的事,不服氣來劈啊!」
法則欺軟怕硬似得,果真停下了叫囂。
苟梁哼了一聲,心想著回頭讓他老公好好收拾它。
韓戰用額頭輕輕磕了他一下,聲音里藏著笑意:「快回去吧,再忍幾天。」
苟梁拿小眼神瞥他,你真捨得我餐風露宿?
韓戰揚眉,他以為自家這小坑貨玩得挺開心的,昨天不是還嘀咕著束縛野外PLAY也很帶感嗎?
苟梁泄氣地一癟嘴,真不願意回去,尤其是在他剛剛發現他親愛的主神大大居然是蘇醒狀態,雖然只能憋著不能說話,但是看著也好啊。
韓戰碰了碰他的酒窩,到底沒抗住他眼裡的幽怨,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穴道上,眼神示意他。
苟梁心領神會,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出手如電地順著韓戰的指示封住了他的穴道,一鼓作氣把他推到了床上,貼著他的嘴唇笑說:「這個姿勢我喜歡!」
不能動彈的韓戰微微皺了皺眉,冷聲質問:「常校尉,你好大的膽子。本將寬宥並非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還不快下去。」
苟梁愣了一下,隨即眯著眼睛笑起來。
他閑閑地撐起身體,手指挑逗得順著韓戰的下巴喉結脖子一直划向他的胸口,「將軍,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我勸你還是好好享受,說點好聽的話求求我,說不定,我會溫柔的。」
不等韓戰回應,苟梁就撐不住笑場了。他倒在韓戰身上,直捶床說:「韓戰,我這影帝的位置讓給你了,從今天起,老奶奶我都不扶,就服你!」
他笑個不停,韓戰垂眸看著他邊抖肩膀邊抹淚,正想說什麼,苟梁卻猛地收住了笑聲。
「話說回來……」他趴在韓戰身上,雙手撐在他耳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對我只有75好感度,嗯?」
韓戰眼神往床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表示這個問題他暫時不能回答。
苟梁哼了一聲:「算了,不難為你。不過,將軍可知道+75好感度應該做什麼?」
韓戰認真地思考了下,說:「你霸王硬上弓,我欲拒還迎?」
噗。
苟梁一下子就被逗笑了,他親了親韓戰的嘴唇以示獎勵,眼珠子狡黠一轉,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這感覺就像背著大家長偷情,接受了這個設定,其實還挺帶感的。」
他的舌頭欺進韓戰嘴裡,趁機含糊地告法則的狀,口齒不清地讓韓戰以後記得正面上法則,讓他知道花為什麼開得那麼紅。韓戰嗯聲答應,苟梁樂滋滋地纏著他的舌頭,親了一陣就按耐不住地催促他給自己回應。
他已經聞到了帶著淡淡榴槤香味的魂力,可以想象到綿酥軟嫩的美好口感,近在嘴邊卻吃不到,實在要命。
「食色性也,將軍不必忍著,都是男人,你和我不會還害羞吧?」
舌尖沿著唇線緩緩梭巡,苟梁壓低聲音蠱惑,迷離的雙眸攝人心魄地看著韓戰,韓戰眸色冷靜地看著他,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苟梁氣狠地揪了一把他戳著自己的部位,恨聲說:「你就假正經吧,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說著,他退到韓戰腿間,打算自己進食了。
韓戰攔他:「小坑兒,不許胡鬧。」
苟梁抬起,桃花眼裡霧氣朦朦好不可憐:你認真的?
韓戰用波瀾不興的眼神告訴他,答案是肯定的。
苟梁泄憤地砸在他身上,埋頭在他脖子里嚶嚶嚶:「你不是男人,沒有X生活的夫夫是不會幸福的!」
韓戰哄他睡覺,苟梁還想討伐他,但大概是在他身邊特別有安全感,在主神大大低沉磁性的聲音里不一會兒就睡著。等他睡著,被某人「不小心」忘記解開穴道本該不能動彈的韓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一手攔著苟梁的肩膀,一手散開他的頭髮輕輕地用手指梳著。
看他舒服地在夢中喟嘆了聲,往他懷裡拱了拱,韓戰微微勾起了嘴角,挑起一縷髮絲貼在唇瓣上。
獨屬於苟梁魂體的淡淡香味沁入心脾,韓戰臉上露出些許愜意,黑色的眼眸里有流金般的光芒一閃而過。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80!】
*
苟梁這幾天過得特別暢快,在他假意鬧了一場「越獄」之後,韓將軍把他綁在了自己的馬背上親自看管他,免得他玩|弄那些御林軍的智商趁機逃跑。
這樣一來,他白天和韓戰同騎而行,賞山賞水,就是一顆野草在他們眼裡都能美出特別的韻味。夜裡,苟大少「偷香竊玉」成了慣犯,太陽一下山就樂顛顛地往韓戰床上鑽,誓要將暖床進行到底了。
某一日,某人賴床不肯起來,韓戰親自把他抱上了馬。
不多時護送隊里就傳開了:韓將軍把魏家的大公子毒打了一頓,還不給飯吃,魏狀元郎連路都走不動了!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韓戰的副將牧杭看出了一點端倪——苟梁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簡直藏都藏不住了,牧杭耳濡目染這麼多年,深知常校尉的尿性,這是樂得找不到北了。也不知道,是在將軍那裡佔了什麼便宜……呸呸,我戍陽主將威震四方,這一定是錯覺!
在牧杭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的過程中,苟梁一行順利地抵達了祁陽城外。
是夜,韓戰收到了戍陽侯府的飛鴿傳書,家信上說八姑娘的婚事已經議定了,婚期定在了五個月後。祁陽城距離天陽國都不過兩日路程,待韓戰回京還能喝上姑爺敬的求親酒呢。
苟梁接過信一看,頓時樂了:「總算把這絆腳石嫁出去了。」
韓戰回信的墨鋒一頓,抬眸瞥了他一眼,苟梁哼了聲,隨後把書信一丟道:「得,知道你現在不能破人設,知道你現在有戀妹情結,我不說她行了吧?」
嘴上寬宏大量,眼刀子卻是不要錢地往韓戰身上丟。
韓戰一派安然,不承認也不否認。苟梁都得給他的敬業精神跪了,趴在他肩膀上說:「戍陽侯信上還說,他特意用你妹妹的婚事試探過老皇帝,並沒有反對阻撓的意思。這老皇帝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怎麼覺得他不懷好心?」
懷沒懷好心,不久后就要見分曉了。
月上中天,有兩人身著黑衣進了韓戰臨時搭建的營帳中。
正坐在椅子上打坐的韓戰一動,劍鋒毫無誤差地貼在了兩人的脖子上,沉聲道:「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那兩個人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戒備地繃緊身體但很快平靜下來,另一個冷汗直流,雙腿顫顫,顯然被嚇得不輕。
那人緊張地看橫在脖子上的劍,眼珠子都擠到了一塊,哆嗦地說:「世子爺手下留情,奴才是受陛下所託,給您送密信來的。刀劍無眼,您快把劍收起來吧。」
這人說話細聲細氣,確實是太監的嗓音,說話間還把密詔從袖子里拿出來驗明正身;另外一個人也亮了腰牌,是皇家影衛。
韓戰收劍,他認出了這個太監的身份——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可謂是第一心腹,安排他來吩咐的事不會簡單。
大太監舉著密封的密詔道:「世子,陛下口諭,請您按密詔所述行事,一切從速,不得耽擱。」
「微臣領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戰以軍禮半跪接旨,等密詔放到他手裡,太監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了影衛一眼是半刻都不想留了。
影衛未動,而是看著在床上安睡的人,太監這才發現室內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當即驚道:「世子爺,這是?」
「魏丞相的孫子,魏宣明。」
大太監瞭然,想到皇帝受到御林軍傳信說魏府的大少爺被毒打得下不了地的事,不由說道:「世子爺,陛下的吩咐要緊,切莫因旁的事耽誤了。」
韓戰應聲,送走兩人後,苟梁才從床上坐起來。
「老皇帝讓你去幹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苟梁走到韓戰身邊,再和系統確認了一遍,確定沒有偵測到皇帝的這個安排,當即多留了一個心眼。
韓戰掌燈,把他抱在腿上一起看信——自從好感度提升到了+80,雖然還是因為某種暫時不能說明的理由不肯給某饞坑餵食,但他和苟梁相處就隨意多了。
取出密詔,上面言簡意賅只有這樣一句話:
速往天陽,歸正聖石。
苟梁看得不明所以,讓系統去查,答案更出乎他的意料。
【叮,主人,您所查的東西超出了我的許可權範圍。】
超出許可權範圍?
苟梁看向韓戰:「這是什麼意思,能說嗎?」
「嗯,到了地方再說。」
韓戰給苟梁拿了披風繫上,簡單收拾了行囊,留了書信,便和苟梁一人一騎趁夜離開了駐紮地。
信中所說的天陽並非天陽都城,而是一座山,距離祁陽城郊不算遠,只有一日路程。兩人快馬疾行,第二日入夜就停了馬。
到了這一會兒,苟梁都沒見著韓戰口中說的山,相反的,那是一條壯闊的大河,也是天陽國境內的第一大河。
待到韓戰帶著他用特殊的步法超前找了幾步,眼前所見才發生了變化。
波瀾壯闊的河面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山峰!
不是島,而是山,拔地而起,破水而出,高聳入雲。
【盲、盲點?!】
沒等苟梁對這個連他都沒能看出端倪的障眼陣法發表看法,系統就怪叫起來。
苟梁切換了系統的掃描眼一看也嚇了一跳——真是好大的一個盲點!
「這……?!」
這裡面藏著的東西和主神或是主神法則有關?
韓戰點頭,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多問,只拉著苟梁的手信步閑庭地往河面上走去。
苟梁驚訝,腳下確實是實打實的水面,沒有陣法或是輕功的加持他們仍然如履平地,著實匪夷所思。
嘛,事關主神什麼可能性似乎都不需要太驚訝?
在視線里不長的距離,苟梁和韓戰足足走了一刻鐘。
踏足山腳的那瞬間,韓戰身上的緊身練武服被黑色法則袍所取代,而苟梁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猛地從宿體里跌跌撞撞地摔出來,一腦袋朝地上栽了下去。
韓戰把他的魂體撈住,打橫抱起,親了親他的額頭笑道:「早便說了讓你撤了這個守門陣,每回回來,自己都要摔一跤。」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100!】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99%!】
【卧槽卧槽卧槽,發生了什麼事?!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韓戰和系統的聲音苟梁一個字也沒聽到,鼻子像是聞到肉味的小狗似得聳動起來,露出一個暈乎乎的傻笑:「好香,好好吃~」
說著,對著韓戰的嘴就啃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