臍橙味的豪門攻(12)
第一百九十一章
檢查結果雖然不盡如人意, 但遵從醫囑的秦翟終於被苟醫生宣告解放后,就沒心思管這些了。
他開始琢磨起來剛怎麼把前天晚上被打斷的事情繼續。
一整個下午,秦翟化身多動症兒童似得在苟梁在審核治療方案時, 時不時摸一摸苟梁的腰和腿又或者探過身親一親苟梁的臉頰,苟梁難得也不笑話他, 偶爾還會偏過頭讓秦翟落在酒窩上的吻著陸在嘴唇上和他交換一個短暫的吻,這就足夠秦爺暗自樂上許久了。
見秉承專業而冷峻著一張臉的苟梁專心致志,早就心猿意馬的秦翟又怕自己對晚上要使用的姿勢不熟練,趁他忙活的功夫, 暗戳戳地打開手機開始搜索相關資料。沒想到才輸入臍-橙的諧音字眼,第一條彈出的竟然是一個無|碼漫畫。
畫中的主角第一眼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那氣質和苟梁至少有三分相似, 尤其是輕描淡寫地看人時那種「看在你是傻逼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忍了你」的小眼神, 更是惟妙惟肖。
秦翟毫不猶豫地打開,三分鐘后——
聞到濃郁無比魂力的苟梁奇怪地看向他。秦翟迎上他的目光猛地渾身一顫, 也不知道那瞬間把苟梁代入了什麼畫面中, 本就蓄勢待發的部位更是一個打挺, 秦翟連忙拉起腿上的毛毯團了團擋住了自己誠實的生理反應, 正直而無辜地回視著苟梁。
苟梁:「……」
他真沒發現他的掩耳盜鈴呢, 呵呵。
苟梁伸手,語氣嚴厲:「給我。」
秦翟有些抗拒, 但還是乖乖地把手機交給他了。
苟梁見狀取笑他:「最好別又是滋補老鴨湯這類神物, 不然我就咬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屏幕上是一副火辣辣的漫畫特寫, 高冷受正靠坐在輪椅攻的身上, 身體相連的部位器官醒目且充滿讓人遐想的液體。而輪椅攻的蜜色大手一手掐著受的腰,一手按著他的胸口兩跟手指捏著醒目的紅豆,臉上是野性而邪肆的性感;受雙手撐著男人的手臂,正在坐一個向上拔起的動作,他臉上的表情仍然帶著一分清冷,可不論是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難耐地喊著:「老公,好大,受不了了。」的嘴,又或者是滿臉的紅暈都無一不透露著他的沉迷,都矛盾地充滿了讓人想要更深入凌|辱的脆弱。
饒是苟梁自詡老司機,被這樣的畫衝擊視覺的時候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看了看作者,心道果然,又往上劃了幾十幀畫居然都沒把一場PLAY看完,不由凍著一張俊臉和直勾勾地盯著秦翟。
不必說,他肯定已經開始腦內怎麼把這一幕變成現實了。
「你小姨子如果知道你這樣膜拜她的大作,」瞥了眼毛毯都沒蓋住凸起的部位,苟梁一勾嘴角:「肯定會很高興的。」
心蕩神馳的秦翟這才皺了眉頭:「段小晨?」
他剛才看兩個男主角身上帶著自己和苟梁的某種特質,只以為是自己入戲太深,沒想到作者竟然會是昨天見過一面的段小晨!
苟梁抬腳踢了踢他的腿,眼皮不抬一下地說:「去,走遠點,安靜地擼別打擾我。」
秦翟也顧不上討伐他的無情,或者說,他連剛才蕩漾到不行的腦補都停住了。
把段小晨的作品一一拜讀之後,秦翟眼中閃過殺氣!
除了昨晚更新的那一話是苟梁和自己的臍橙PLAY之外,段小晨竟然敢讓那麼多人染指了他的寶貝,甚至連三人行都有,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陰森地盯著手機屏幕,哪怕這些畫面只是出自於某腐女的幻想而成的假象,他都恨不得把這些攀附在苟梁赤|裸身體的手,吞下小苟梁的野男人全都剁了。
秦翟手指飛動,苟梁不必看他都知道他在幹什麼。因為他已經在系統監控里看到,從好友消息里得知漫畫被和諧的段小晨毫不悔改地滿口答應哭唧唧的小粉絲們自己會再傳一遍,而等她打開電腦的那一刻——
段小晨汪地一聲哭出來!
被她哭成狗的悲痛嚇到的劉三思了解了她的電腦竟然被黑客洗劫一空、當做命根子似的作品都消失的時候,也心疼起來,連忙安撫她說自己一定幫她找回來,並將那個該死的黑客抓來給她扎小人。
然而豪言壯語剛放出去,他就收到他老闆的信息↓↓
管好你老婆,再有下一次……
劉三思被這個省略號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福如心至地問未婚妻:「小晨,你畫的是什麼?」
段小晨眼神飄忽,但到底心疼於自己的大作,她還是盡量委婉地告知了真相。
一點都不欣賞她的委婉的劉三思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老婆,咱們以後就畫段小天吧,乖。」
苟梁被逗得不行,轉頭看秦翟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原以為他現在終於老實了,可團著毛毯的地方竟然還有一點可以的弧度。
抬腿用腳趾夾住秦翟的毛毯拉開,苟梁看了眼他不安分的地方,無語道:「……真有你的。」
秦翟把輪椅推過來把他從轉移上抱起來放進懷裡,緊緊抱著他,余怒未消地說:「這些事只有我能對你做。」
他氣憤,可轉念一想,段小晨筆下的很多PLAY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都無法完成,不由又分外不甘心。
苟梁已經摸透他那點小心思了,親了親他的鼻子說:「一個姿勢也足夠征服宇宙了。乖,繼續去百科吧,沒準一個姿勢能有別的花樣呢。」
秦翟深以為然,乾脆就這樣環著他開始在他的萬能手機上開始搜索各種種子了。
苟梁偶爾瞥見辣眼睛的屏幕又看秦翟一副專註學習的樣子,不由好笑。
【不甘寂寞的系統跳了出來:主人,主神大人想要開發更多姿勢,其實您可以做的嘛,就像段小天和白東明那樣昂~】
【苟梁冷笑一聲:你懂什麼,我用嘴巴吃和我老公喂我的深入度能一樣嗎?】
【系統:……受教了。】
白東明是愛到塵埃里了,連段小天要求兩人一三五、二四六換著來的要求都能答應。
苟梁卻完全不屑於這兩個蠢貨的食用姿勢,爾等凡人永遠不會知道魂力在最深入的時候才最美味,哼。
秦翟做了萬全的準備,當晚再次對苟梁發出共浴邀請的時候,卻沒想到遭到了苟醫生的拒絕。
他心裡惴惴,雖然不大開心可見苟梁堅決的樣子又怕他是真的沒做好心理準備,只能不情不願地點下了不屈的頭顱。可沒想到,等他繼苟梁之後自力更生地洗了澡出來時,卻見苟梁盤腿坐在床上,神情凝肅地看著手中的兩瓶的裝著乳液的瓶子。
他像是在面臨人生大抉擇一樣的肅穆表情,讓對這兩瓶莫名有些眼熟的乳液升起無限聯想的秦翟趕緊按住了心裡不正經的想法。
他推著輪椅上前,有些擔心地問苟梁:「小坑兒,怎麼了?」
苟梁把兩個瓶子往他面前一放,讓他聞了聞,說:「喜歡哪個味道?」
秦翟聞出來了,一瓶是臍橙香味,另一瓶則是他更熟悉的檸檬香味。鑒於對小檸檬的愛恨交加,秦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苟梁暗笑地看了他一眼,把臍橙味的那一瓶塞進秦翟手裡,卻仍然綳著一張臉提醒他:「省著點用。」
「這個……是?」
秦翟不敢太自信自己的判斷,咽了咽口水問他。
苟梁雙手撐著床單,半跪在他身邊湊過來貼著他的臉頰輕笑了聲,用秦翟從未聽過的性感的聲音低笑著說:「當然是潤-滑-劑了。老公,你連這個都不認出來,看來功課做得還太少。不如我們還是等——」
秦翟一口吞下了他的聲音,拒絕聽到任何延期的話,而他也會讓苟梁知道,他的功課做得有多足!
兩人瘋狂一夜,最後趴在秦翟身上的苟梁不僅是腰,就連腿和手都因為使用過度而酸軟無力。
秦翟掐著他腰的手還往彼此相接的地方摸,感受到還有一絲沒有契合的距離,按著他朝自己嚴密地壓下來。
「啊……」
哪怕只是推進一點點,敏感到了極點的苟梁都受不了。已經在這兩個小時里把體力揮霍一空的苟梁抬起埋在他胸口的臉,求饒地說:「老公,別動,求你了……」
他眼睛還紅紅的,剛才哭得太厲害,而眼淚也將他身上所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帶走,現在留在他遍布紅暈的俊美的臉上的只剩下讓秦翟熟悉而瘋狂的痴迷和饜足。
對上這樣不自覺勾|引自己的苟梁,秦翟怎能冷靜?
他猛地坐起來,再一次用肌肉結實充滿力量的手臂捧著苟梁微微抬起,親吻他迎上來的不知是要索吻還是討饒的嘴唇,啞聲說:「乖坑兒,再等等,我保證很快就好了。」
他把苟梁重重地按回天衣無縫的深度,逼得苟梁的眼角又覆上了一層濕潤。
——這個謊言,老子聽了九輩子了!你還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嘛?!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10%!!】
*
第二天。
星期三的午後,昨晚二了原婦科主任的段小天精神抖擻地推開苟醫生的辦公室。
永遠也學不會敲門的他於是聽見了:「老公不要,昨天塞得太滿了,我受不了了……」
段小天倒吸一口涼氣。
腦迴路永遠比別人少了九曲十八彎的褶皺的他,下意識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反鎖起來,大步上前扯開休息床的帘布大叫道:「老邱你躲起來看片兒,竟然不叫上我——卧槽?!」
被秦翟滿含殺氣的目光盯住的那一秒,昨天本就過度勞動而老腰老腿都有點打飄的段小天差點沒嚇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只來得及把秦翟的手拽出來的苟梁還趴在秦翟身上喘氣。他身上仍然穿著聖潔不可侵犯的白大褂,遮掩著兩人兵武相見的真實情況,閉緊的眼睛泄漏出剛才被刺激到的餘韻。
秦翟收回目光撫著苟梁的背安慰他,嘴唇帶著和剛才一般無二的熱度親吻著苟梁的額頭和眼睛,等待他慢慢地放鬆身體。
段小天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識趣,他轉過身,頗為不自在地撓了撓頭說:「你們怎麼都不鎖門,這要是進來的不是我……哈哈。」
他似乎還覺得千年冰山的苟醫生被醫院裡的妖魔鬼怪們當場撞破的畫面挺可樂的,捂著嘴自以為隱蔽地噗嗤笑。但要說實話,他其實也被苟梁居然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嚇得不輕。要不是那性感求操的語氣太蕩漾,作為認識了苟醫生二十八年的小夥伴,段小天也不至於把苟梁誤認成某片兒的極品受角了。
苟梁緩過勁來,起身把秦翟掏出來的東西塞回去,學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秦爺把他的毛毯往上麵糰了團。
不過,他自信以段小晨的自傷不可能看出這一點就是了。
把白大褂的扣子一顆顆扣起來掩飾已經滿是皺痕的襯衫,苟梁喝了口水,聲音帶了點啞卻已經恢復到一貫的冷淡:「來找我幹什麼?」
他的語氣特別壞,說著頓了頓,掃了段小天一眼:「腎虛陽衰,縱慾過度。來找我給你開藥的?」
「靠,老邱給你的嘴積點德吧。我會縱慾?你才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了,這大白天的和你對象都等不及回家——」段小天習慣性地懟回去,聽到輪椅轉動的聲音才猛地噎住了。
那規律的滾輪聲彷彿也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哪怕段小天沒再敢和秦爺要殺人的眼神對視過,可也下意識地收住了自己對秦爺的寶貝對象的攻勢。他僵硬地乾笑著,彷彿現在才發現秦翟在似得說:「老秦你也在啊。」
說著,他永遠少了一道鎖的嘴門慣性再次作死了:「想不到你還挺快的啊。」
秦翟:「……」
苟梁:「噗。」
他側過頭悶笑了幾聲,見秦翟這次真要動了殺心,連忙把他推回辦公桌后親了親他的嘴說:「白東明已經夠不幸了,我們就對我哥寬容一點吧。」
——段小天這禍害,還是留給白家頭疼去吧。
段小天這下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挽回,見苟梁出賣色相給自己賠罪,不由在心裡感動落淚:還是老邱愛我。
苟梁可沒聽到他的心聲,抬起頭看向他時,臉上的嫌棄連掩飾都懶得。
「什麼事,不說我下班了。」
苟梁一敲手錶,這就是沒商量的態度了。
段小天也趕緊把崩壞的智商拾掇拾掇,苦著臉說:「老邱,今天有個老頭打電話給我,說是老白他爸。他要請我去X飯店吃飯,可我聽他那語氣,真是恨不得把我嚼吧嚼吧吞了。你說,他要是用支票甩我一臉,我該怎麼辦?」
苟梁深知他的尿性,翻了一個白眼說:「放心吧,老白家雖然比秦翟要差一點,但數目肯定不會開太小的。」
段小天哀嘆一聲:「所以我這心裡才愁啊。」
彷彿想到自己要拒絕那大款的模樣,他就心痛得不得了的樣子。
苟梁還有心看他賣蠢,不過秦翟對於這個奪走他注意力的人好感已經有往-100逼近的趨勢,不動聲色地摸著苟梁的大腿,垂眸看不真切的神情里透露些許的針對段小天的不耐。
苟梁連忙收了心,咳了一聲說:「行了,別秀你可憐的智商了。到底要幹嘛,再不說我走了。」
段小天這才說了真實來意。
他撓撓頭,面色有點為難:「那什麼,我接了電話不是找老白商量嘛,他就說只要我跟老爺子說我和你的關係有多好,他爸鐵定不會為難我。我這不就來找你了。」
比起白東明的理所當然,段小天卻擔心拿苟梁做託詞會不會對他有傷害,或者讓苟梁為難。沒確認了這一點,在他知道秦翟的身份又知道苟梁和他關係匪淺之後,等閑是不敢在外頭胡亂吹牛的,就怕給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看破他的想法,秦翟對蠢舅子-100的好感度總算回升了一點。沒等苟梁說話,他就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到酒店的時候刷這張卡,白二爺就知道該怎麼做。」
段小天看著只繪著狼形圖騰的黑卡,雖然之前沒見過,但也知道是秦家的身份標誌,頓時大樂。
「還是老秦夠意思!」
他樂顛顛地、不知死活地拍了拍秦翟的肩膀說:「我家老邱相中你我可是太放心了,回頭哥做東請你們吃飯啊。」
被苟梁瞪了一眼,段小天說他小氣,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他常和段老爺子彙報一下項目的近況,他心裡總惦記著呢。見苟梁答應了,他就一步三蹦躂地走了。
苟梁揉了揉眉頭說:「聽說白二爺血壓挺高,祝他好運。」
秦翟拉著他的手,說:「回家了。」
苟梁迎上他含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